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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断刀错-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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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例再说你认罪吗?”

    朱投依忽道:“等等,她当日是以为行如风要挟我,才出手杀他的。”

    上官奇怪地看了朱夫人一眼,道:“你当日对我说的是‘我一路严密看着行如风,等他跳出院墙,我就跟上他了,哪知那女刺客在我面前将他杀了,我想办法抢了刀,救了那个小孩。’”

    朱投依点头道:“不错,我当时便是这么对你说的。但细致的情况却是如此:我上去与行如风亮出身份,道我便是这把刀的卖家,现在他拿此刀甚是危险,应尽快找到地方处理掉。不料他便拿刀指着我大声道:‘处理掉?是要你这娘们捡个现成便宜,一把刀卖两次价吗?’我此时要结法印,又怕伤到孩子,正在犹豫中,她一箭射过来,行如风便倒地不起,脸色青紫,眼看是活不成了。”

    上官又问:“他要杀朱夫人,你只管拿刀便是,何以要管闲事?”

    唐三彩道:“你也知凭端德之力,我们无法进入刀中,只有靠朱夫人开启刀阵,因此我不能让她死掉。”

    上官道:“这么说是你一箭射死他的?你箭上淬毒了?淬得何种?”

    唐三彩道:“淬的是寻常蛇毒。”

    上官道:“这么说来,人不是你杀的。”

    唐三彩惊道:“什么?那是谁?”

    上官道:“仵作验尸时,毒性尚未扩散全身。他身上的致命伤还是背上的刀伤。但当时地上只有两个脚印,一个是你,逃入了武昌城,另一个是朱夫人,凭空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她忽然扭头看昝维,昝维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与你在一起。”

    上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不错,不可能是你,可是谁还能这样飞天遁地呢?”

    朱投依道:“现场的两把刀,都已被我拿走了。”

    唐三彩也道:“我搜寻小朱的下落,所以马上离开了那里”

    那只小朱忽然又从芭蕉叶子后面探出脑袋。

    上官也陷入了沉思,她本以为今天可以将所有的谜团都解开,没想到又出现了新的谜团。到底是为什么要对着行如风补上一刀,又为什么要补上一刀,旧的证据统统不够用了。

    上官陷入沉思。昝维此时开口道:“鸽子。”

    一只肥得眼看就要掉下来的鸽子奋力在空中扑棱着翅膀,上官一跃而起,将它抓下来,从腿上竹筒里卸下纸条,看完之后,默默收到怀中。

    昝维问:“有什么急事?”

    上官道:“袁家一行人自无锡往武进北行,尽皆被杀,共一十一人,只留下几个不会武功的女眷和小孩。”

    昝维奇道:“你兄长怎么会知道?”

    上官道:“武进县令是他同期进士”

    昝维道:“这倒奇了,那便是说被杀的都是会武功的?”

    上官说:“且来者武功高强,都是一刀毙命,刀砍的位置却殊无章法”

    两人眼神交汇,不约而同道:“李心翊!”

第238章 杀人命案 2() 
苦儿见她们讨论得热烈,忍不住插嘴道:“你们是要先听信上内容,还是先讨论李心翊?”

    众人忙道:“听信听信。”

    苦儿咳嗽一声,将纸一摊,念道:

    “吾乃寿春霍之致,昔为许昌街头无赖儿,蒙旧主李公相救,李公以我聪敏,尽授所学。活命之恩,启智之情,不敢或忘。

    李公吾旧主,形貌伟,美姿仪,人中龙凤也。然偏信巫蛊之术,吾常与之辩。公每曰:汝未得见者则谓之不存于世,汝未得见强于汝者,其岂不存哉?田舍汉浅见耳!

    时传彼西凉西三百里有神仙谷,藏长生之剑,公阴命小童伪拜其下以为间,期年,率众数百人攻其谷。

    公征,吾得逃管束,冶游四处,甚悦。日于曲江畔痛饮,竟醉,醉见仙境,云雾缭绕,中有山水高木,渐行,遇一山洞,内困精怪,石碑言曰端德刀精名曰朱厌,食之可制胜不败,吾倾身欲得之,忽醒,犹自恍惚,不知真幻。直至清醒,方觉荒谬,盖因公常言鬼怪,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

    旬中,公得汉川乃还,然其长生之力未有矣。吾时年少气盛,谓公曰长生之事飘渺无影,乡野传说耳,岂可尽信也哉?公不悦甚矣,因之成疾,每况愈下,期年而殁。

    公至死笃信鬼神之说,语吾曰:西南之南有百夷,乃蚩尤苗裔,传军神铸剑巫术,夷有方书传世,言汉川可长生,端德可得天下,务为我得之。

    公既殁,吾年少意气,欲寻此书而证其伪,乃阴查巫书下落,寻访二年余,知其藏于时吏部侍郎上官驰家中。谋之既久,终得焉。

    取而观之,稍触其书,竟见仙人以朱厌心、鲛人心铸剑,有如亲身而至。怪力乱神,其真存于世耶?吾心中渐疑,竟至夜不能寐,如是有月余。后终得眠,夜梦公,音容宛在,洋洋得意,抚须而笑曰:‘余岂诓汝耶?’。及醒,涕泪纵横,即欲为公寻此二神物。

    后事晗儿皆知。

    吾近常悔昔日多造杀业,乃有今之报。向时言为公寻刀,今静思之,实私为吾寻之,欲得霸天下,而假托褚公,殊为不义也。

    近日常见公往来于庭院,呼之不答。及我坐,公方与我对坐,久无语,或笑曰:‘非男儿所为。’至天明,公不知去向,唯余吾枯坐院中。

    呜呼!往事不谏,归意已决。

    晗儿如见此信,可遣诸人回乡,寻良人而栖。勿寻心悦,万望珍重,勿复再念。霍”

    众人沉默良久,唐三彩又怔怔流下眼泪来。朱投依默然不语,轻抚她的后背。

    忽然昝维一声冷笑:“却不是他杀我全谷么?竟还有个什么李先生!仇家自己先死了,唉,唉,唉。八师弟果然我没有杀错他”

    上官轻抚昝维脑袋,道:“现下已然清楚啦”

    昝维默然不语,忽道:“终究是我能力有限,放跑了他们,让霍先生吃了刀精与鲛人心,才有今日李心翊在外滥杀无辜之事,我难辞其咎,就让我为天下人杀此贼。”

    上官低声道:“你怎么总觉得,事情做不好都是你的责任呢?”

    昝维不服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上官笑道:“官兵捉强盗,此乃官府管辖范围,何时轮到你这小毛贼了?”

    昝维亦跟着笑,不过她却真未想过上官有胆不跟上来。细细想来,这半年来二人似乎一刻也未曾分开过,因此她不由得道:“你真的不考虑辞了官与我来做一对搭档?”

    上官笑道:“别闹,正事要紧。三彩娘子,告辞。”

    昝维道:“你日后准备如何?”

    唐三彩道:“我东家已殁,自然是嫁人从良,解甲归田。但霍先生终究是李心翊所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他。”

    朱投依喜道:“你要来助我一臂之力吗?”

    唐三彩点头称是,昝维向二人深望一眼,笑道:“是嘛。”

    两人告别唐三彩与朱投依,带着小阿肥马不停蹄到常州找越悯。越悯果在与他那帮“同期进士”宴乐,听说上官来了,他撇下那群同僚,赶紧出来,把上官拉到旁边,道:“三妹,这是个硬点子,跟我去看看尸体。”

    上官跟在他后面,问道:“李心翊杀了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越悯叹了口气,道:“我有好几个同期的进士都在这一带做县令,你是知道的。”

    上官道:“我知道。”

    越悯道:“我来了之后,他们自然是少不了请我喝酒的。”

    上官又道:“我也知道。”

    “昨日武进县令和晋陵县令吵起来,原因乃是两县交界之处发现十一具尸体,这两人谁也不愿意去看,就这样在堂中争吵不休,只得我亲自出马了。”

    越悯带着她与昝维二人直接进了衙署后院,院后有一阴冷的地下室,里面发出奇怪的臭味。越悯给了她一把香豆叫她塞鼻子,她分了昝维两颗。

    室中整齐摆着一张张木架,架上陈了十一具尸体,皆覆白布。越悯招呼她过去,掀开一块白布,道:“所有尸体,都是一刀毙命,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他将这具尸体翻过来,道:“你瞧这刀,直接砍在背上,中刀的地方”

    他手中拿着铁钩匕首,轻轻拨开伤口,伤口深可见骨,周围骨骼碎裂,呈渣状刺在肉中。伤口跨过脊骨,整块脊骨裂为六块,内里被血染成暗红色。

    上官道:“这人力道大得异乎寻常”

    昝维道:“不错,骨头简直是砸碎的。”

    上官掀开另一块白布,另一只手正要去翻尸体,忽然奇道:“咦,这人怎么是胸前中刀?”

    越悯道:“是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中刀之处各不相同”

    昝维插嘴道:“你不是猜凶手是李心翊吗?”

    上官道:“不错,我以为他暗中收买武林豪客替他杀人卖命,到抛弃武林白道统领身份,到他武艺大成,是有某些神秘联系的。那么他杀袁家诸人,也就有迹可循。”

    越悯惊道:“李心翊没死?可是剑阁送来的卷宗说他烧死了?”

    上官道:“没死,不过烧得面目全非了。我现下交代一声:李心翊武功绝顶,连天下第一也不是他对手,你与大郎千万要远远离开,有消息先通知我们,莫要被盯上。”

    越悯点点头。上官又问:“我听说不会武功的倒还活下来了?”

    越悯道:“不错,单几个女眷与小孩留下来了,还算李心翊是个英雄。”

    “问出什么了?”

    “说来人是个光头,声音像个破风箱,说要杀尽会使袁家刀法的人,又说袁家刀法不值一提,唯有剑神林宵青才可与他一战。”

    上官道:“李心翊先祖李图远败在剑神林宵青手上,端德也因此碎成六块,李心翊身为李家后人,怀恨在心也情有可原,只是林宵青作古多年,乃是南齐时人,他是疯了么?却往哪里找林宵青?”

    昝维笑道:“找不到林宵青,可以找林宵青后人,人虽然死了,剑法却能流传下来。”

    上官沉吟道:“林宵青生前神出鬼没,居无定所,死后连墓碑也没有留下。且并未听说有人以林氏神剑独步武林,真有人传下他的不世剑法吗?”

    昝维道:“当然有!大家不知道,不代表他没有扎下根来。我刚说了,他是姑苏人,晚年他回了家乡,曾在姑苏城中住了一段时间,可惜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便在太湖孤山上买了一块地,起了一座院落,称‘蛉停坞’,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从此不问江湖事。他儿子生孙子孙子生重孙子,代代单传,终于有一天没传下去,生了个女儿,嫁到一户姓白的人家,因此林家传到现在,已然改姓白了。唔,好臭。”

    上官笑道:“这些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该不会是在诓我?”

    昝维亦笑道:“诓得如此有鼻子有眼?你便是要骗我说话,臭死了。”

    上官笑而不语,显然已经默认了此事。

    昝维道:“林宵青是姑苏人,晚年在太湖畔隐居。林氏神剑传到现在,主人已经改姓白了,这人倒不是别人,你见过的。”

    “我见过?”上官一脸疑惑。

    昝维道:“是啊,你还问过我,我和他谁厉害。”

    “啧,但凡是个高手,我都这么问过。”

    “我提示你一下,最近一次问的那个。”

    上官又低头沉思,忽然抬起头来:“白头翁?白头翁是使剑的?白头翁真的姓白?”

    昝维点点头:“正是,此事说来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知道的人太少,不传于世。如若他真的说了林宵青才能与他一战,那我们可得快点去这个蛉停坞瞧一瞧。”

    越悯什么也不问,当即给上官备马。

第239章 孤山之战 1() 
武进在姑苏西北百四十里处,半日不到二人就到了姑苏城西的港口。

    天高云低,视线所及之处尽皆茫茫一片,中有二三点山头,似是在极远极远的地方。

    此处渔船有之,画舫有之,普通渡客船也有之。两人指名要去孤山,不少艄公避之不及,都往远处挪了挪。

    昝维眼珠一转,揪住一个面相朴实的年轻艄公道:“我给你四倍工钱,只需你划到离岛五丈,不需你靠岸,去是不去?”

    这小艄公满脸为难,上官适时说道:“我劝你还是答应了吧,这位小娘子可不好惹,如若她下一步想要把你打晕然后开走你的船,开到湖中间再把你扔下去,我也拦不住她。”

    小艄公强笑道:“怎么可能,打晕了我谁给你们开船。”

    上官笑道:“她自己开。”

    小艄公彻底吓住了,哭着说:“我不去,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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