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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断刀错-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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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天下的乞儿都是丐帮的人。肖舵主是莲花渡的总舵主,虽然亦正亦邪,干下了许多案子,人却光明磊落,不失为一条好汉。莲花渡么,据说是个渡口的名字,这个莲花渡便是渡口上的挑夫的帮会。”

    朱投依点点头,表示知道,又问:“我与他二人素不相识,他们何以要救我?”

    唐三彩思量道:“唔,或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这帮人,最讲究这些义啊、侠啊的。尤其是丐帮,帮里许多人身世凄凉,这些个人凑到一处,学了武功,觉得自己有两下子了,便到处打抱不平。”

    “那么这个肖舵主呢?”

    唐三彩道:“这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他与铁力是旧识,或许是铁力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以强欺弱,找来的帮手也未可知。”

    朱投依却只摇头道:“他们我都信不过,我只信你是真心来救我的。”

    唐三彩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行侠仗义,皆出自真心你依旧要留在这找机会杀李心翊么?”

    朱投依道:“是。”

    唐三彩难以置信:“所图何为?”

    朱投依按着前胸道:“内心平静。”

    唐三彩叹了口气,道:“我左右闲来无事,来帮你忙可好?”

    朱投依咬着下嘴唇不答,唐三彩便道:“别咬了,嫌我碍事我便暗中瞧着,等你有危险再出手。”

    朱投依忙道:“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藏身之地特殊,常人却是躲不住,你莫要多问,有了麻烦,自然要找上你门,叫你替我出头。不知你肯是不肯?”

    唐三彩笑道:“自然是肯的。三堂主你可还记得?便是叫你那门斩去一只手的那人。”

    朱投依说:“记得,他踢飞了一把刀,鬼使神差地打断了霍先生吃刀精,亦算是做了件好事。怎地忽然说到他?”

    唐三彩眯眼道:“我与此人素来不怎么对付,听说他在宣城有异动,就暗中调查了一下。想必你也打听到了他。他就是方才那处宅院的主人,扮作个担潲水的人家住在城里,邻居都叫他常担水,你要小心他。”

第213章 宣城雨 5() 
朱投依仍是不解,睁大眼睛看着她。

    唐三彩微微一笑,又伸手拉了拉朱投依的手,道:“只要是能让他吃瘪的事情,我都可替你做。叫李心翊做诱饵哄你上钩夺刀的事情,想来亦是他暗中策划。只要能让他吃败仗,我便能捞到好处。”

    朱投依心中惆怅,张嘴想问一句“你因此才千里迢迢赶来救我么”,嘴已张开,却没有勇气问出口。

    唐三彩看到她张嘴,问道:“怎么?”

    朱投依摇摇头道:“若是有一天,我要去杀霍先生,你”

    唐三彩一把握住她的手,急道:“你要去杀霍先生?”

    朱投依望着她,心下雪亮,知她始终心向着霍先生,便摇摇头,道:“我怎会去做送死的事情?不过是逗你一逗,瞧你为我着急,我便快慰得很。”

    唐三彩久在青楼,比这肉麻百倍的情话也是天天听的,此时此刻却为了她这一句大白话红了脸。她扭开脸道:“我住在三堂主那间宅院左斜对面的那个客栈里,二楼右数第二间便是。对了,我背了个琴匣背了一张琴,好些人将我当做你,房间已给人搜了好多遍。”

    她倒不提特地穿得和当初朱投依逃亡时穿的那一身一样的事情。

    朱投依浅笑道:“那我走了。若我死了,劳烦你替我收尸,碑上便刻”

    唐三彩忙捂了她的嘴巴,恶狠狠道:“休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若你死了,我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就让你留在原地,被虫蛀个干净,绝不会帮你收尸,更不会多留恋一刻。”

    朱投依笑容未停,“那便告辞了。”

    唐三彩拉住她的衣角,道:“若我有急事相告,如何找你?”

    朱投依忽然消失,忽然出现在四丈之外,她笑道:“你便在客栈的酒窖里给我留个信吧!”

    她只见远处的树梢晃了晃,心想朱投依大概从那边走了,不过她并有没去追。

    天色昏暗,但太阳还留了一脚在天上,远处的城池已看得不大清楚了,她慢慢走回客栈,城中宵禁的梆子才响了起来。

    客栈中今日气氛凝重,有不少人身上挂了彩,左边桌前有一男一女正在低声吵架。

    女的道:“都是你,傻不愣登说要去里屋帮手,一条腿差点叫人剁下来。还害我破了相。”

    唐三彩觉得这压低的声音很是耳熟,依稀就是昨晚擅闯她房间的两个人,便往那边瞟了一眼。这两人她却是认识的,一个是袁家三公子,一个是袁家四娘子。

    袁家三公子与顾七郎、张十六郎这两人年龄最是接近,这一班子纨绔子弟做什么都要攀比。早年唐三彩还是当红花魁的时候,这三人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争风吃醋的事情做将起来,倒是让柳三娘子赚了个钵盆满盈。

    这个袁三郎当年也很是风雅俊秀的,弹了一手好琴,在这三人里,与唐三彩最是投缘。

    后来袁氏长子早夭,袁二郎成了嫡长子,原本归袁二郎管的事情,依着递补的规矩,都落在了袁三郎头上,他便不得空出来寻花问柳,两人也渐渐没有了联系。想不到如今在这里相见,唐三彩心中不免唏嘘一阵。

    袁四娘子道:“你可莫再傻了。”

    袁三郎道:“我只不过是想着能离得近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直接抢过来,孰料那小丫头武功太怪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袁四娘子道:“在我看来,你就是傻得给人当枪使。听我话,莫要再以身犯险了。”

    袁三郎知她好心,全是为自己着想,只得嗫嚅着点头称是。

    唐三彩找了个边边坐下来,点了点小菜,不露声色偷听着周围的动静。

    她听得袁四娘子得理不饶人,还在数落袁三郎:“你瞧张家,阴森森暗戳戳地,瞧着我们损兵折将,且还早早将楼上的雅间抢了,好整以暇。再瞧瞧我们,七零八落的,五弟和二哥现在还没回来。”

    袁三郎听得不耐烦,努嘴道:“你瞧黄山派那几个人,不是挂彩挂的比我们还花花吗?”

    唐三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有两个背铁剑的道人,衣衫破烂,面色不善地坐在那里,其中一人鞘中无剑,铁青着脸,大约是兵刃给人缴了。

    说话间忽然有两个青年走进来,直接坐在了两兄妹旁边,为首的大约便是袁家少东袁二郎,他按着袁四娘子的头,低声道:“你也莫埋怨三弟了,至少我们知道端德确确实实是在此处,那个人没有骗我们。我已传信回家,二叔三叔四叔五叔都会来支援我们。”

    袁四娘子惊道:“什么?我阿爹也要来?!”

    袁二郎道:“没错,四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袁四娘子道:“我却还是觉得这个常常担水靠不住,他摆明了是缺人手,却骗我们给他卖命。”

    袁二郎道:“但似乎也只有他知道断刀的下落,还有这个这个女刀客的底细。我们不跟着他,岂非和抓瞎一样?”

    袁四娘子不答话,半晌方道:“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这偌大一个厅里,处处是敌非友,张顾二家分明就是来拆台的。朱家那两个小子,就是来瞧我们出丑。还有些分明不是正道中人的,你且看那边两个麻衣汉子,使的是奇形兵刃,显然也正派不到哪里去。那个独眼龙,形迹也十分可疑。还有那个”

    她再一次压低声音,往唐三彩这边瞧了一眼,道:“住在人字二号间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我觉得很有干系,大大地有干系。”

    唐三彩听到此处,忽然心生一计,便走到那桌,说道:“袁家诸位,我劝二位还是不要与常担水合作。”

    诸袁都被她吓了一跳,袁三郎战战兢兢道:“你是何方神圣?怎地偷听我们说话?”

    唐三彩望着昔日座上客,心里不禁又小小地感慨了一番,面上却装作讶然,道:“我没有偷听啊,你们要和常担水合作,不是显而易见么?”

    袁四娘子来了兴趣,问道:“你倒说说如何显而易见?”

    唐三彩便胡诌道:“今日的事发生在常担水的宅院里,我那屋里正好能瞧见。而二位挂了彩,想必是参与其中。我追查断刀到此处,毫无头绪,你们几位却已经能参与其中,当然说明有人透了消息给你们,这人一定是常担水,而列位想得断刀,就一定要贴住唯一的消息来源。我可有说错?”

    袁家诸位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只得点头。

第214章 宣城雨 6() 
袁三郎道:“那小娘子有何见教?”

    唐三彩低声道:“常担水无论如何会把刀独吞掉,因为他要带着刀去讨好他主子。所以一个铁片也不会给诸位留下,你们与虎谋皮,未免太危险了。”

    袁三郎道:“你语焉不详,教我们如何信你?他主子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如何知道他的事?”

    唐三彩道:“江陵云铁生你们可知晓?我觉得几位一定是知道的。”

    诸袁齐齐闭嘴,又齐齐点头。云铁生上门切磋武艺,却是意在学袁氏刀法,袁家对外讳莫如深,对内却常常挂在嘴边,引以为戒,是以他们都知道。但这事并未传到江湖中去,外人不会知晓,则此人必定是与云铁生有那么些干系。

    唐三彩道:“我是云老师关门小弟子,他老人家平生最好刀法,最敬仰的乃是仰贤公的刀法,他常说袁公刀平生未得一见,引以为憾。他老人家临终遗言乃是叫我瞧一瞧真正的袁公刀法。”

    这她却是十足十的说假话。这些事皆是当年霍先生欲图谋断刀,叫她去查消息的时候顺带找出来的。当时自是为了置朱投依于死地,如今却机缘巧合地用上了。

    诸袁露出了然的神色,云铁生是个武痴,人尽皆知。他上门求刀法,他们也知道。而云铁生确实有几个关门弟子,不过其人是何人,倒没人知道。几下一凑,便信了九分。

    她续道:“云老师过世以后,断刀现世,人人欲得,我却知道这刀应归袁氏,与袁氏刀法合用,才是正道。如此一来,袁公刀才是真正的袁公刀。”

    诸袁听着很是受用,纷纷点头。

    “我着意寻找此物,叫我追查到了常担水身上,但他背后到底是谁,我却无能为力。我自认查询线索,也算一把好手。正因为连我都查不出来,所以这刀若是落到他手上,九成九就再也找不出来了。因此决计不能叫他先抢了去。”

    袁三郎道:“哦?如此说来小娘子是我们这边的咯?”

    唐三彩点头道:“现下来说,确是如此。”

    袁三郎道:“小娘子所求何物,说出来,叫我们合计一下。”

    唐三彩道:“这个不知袁家少东能不能做主”

    袁三郎道:“有何不能做主的?”

    唐三彩道:“那我便直说了。我方才已经说过,我是云老师的关门小弟子,为了完成家师遗愿,外出寻找断刀。所求之事,自然是将袁公当年所使的刀法原原本本学上一学,再在他老人家墓前打一遍。这学刀法一事,不知袁二郎可否做主?”

    一直没说话的袁二郎此时忽然开口道:“哦?你的意思是?”

    唐三彩道:“我只不过欲一起参详真正的袁公刀法而已。”

    袁二郎拦下正要说话的袁三郎,道:“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若是家里那群老家伙不准,我就去一个一个说服。怎么样,小娘子,你真的知道那女刀客在何处?”

    唐三彩又胡诌道:“这个自然。你想过为何常担水要在这个地方租个宅院住吗?”

    她指指脚下。

    诸袁睁大了眼睛,袁四娘子道:“你是说你是说因为那女刀客就在左近隐藏?”

    其实“女刀客”朱投依乃是追着李心翊跑,唐三彩却叫他们误以为是常担水追着女刀客跑,五分真五分假,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她乐得不说白,只高深莫测地说:“你们只要知道,我还是有本事知道这女刀客的下落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明日一早我再来与各位商议,失陪了。”

    她一拱手,回了自己的位子。

    她这个位置偏,不过正好对着后门。这个后门里面有一道走廊,是柱子外的卷篷封起来做成的,可以直接从后面走到雅间。本是方便厨房上菜用的一条路,因此与大堂虚虚地隔开了。不过拜她这个偏门位置所赐,她正好能瞧见后门前一小段路上发生的事情。

    小二哥正低声地与人起争执。

    这个起争执的人倒不是别人,也是她昔日的座上客,会稽张十六郎。

    而他们起争执的焦点,却是每天在后院角门收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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