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武术高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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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鸣抬起头大声喝骂道：“畜生！你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下得了手，你还是人么？”
上官龙骧苦笑道：“他已扣动扳机，如果死的是我，你还会这么说么？”
上官凤鸣冷笑道：“我巴不得死的是你！”
上官龙骧道：“一家人，何苦闹到如此地步。”
上官凤鸣闻言纵声大笑：“一家人？你出卖太一盟，害死我的丈夫，偷走我的女儿，还有脸跟我提一家人？无耻！”
上官龙骧叹道：“姐，我知你对我成见已深。太一盟的位置的确是我不小心吐露给雅雯的，她是我的妻子，这笔债我来承担。当年，雅雯因为良心不安，将此事告诉了我，我连忙赶到太一盟，可惜已晚了一步。岛上尸横遍野，我找不到你，只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小诗瑶，便将她带回抚养，视如己出。”
上官凤鸣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我几次上岛认亲，你为什么要使强将我阻拦？既然你这当舅舅的这么伟大，为什么还不准我们母女相认？是怕揭露你那丑陋的假面目吧！”
上官龙骧闻言蓦然片刻，旋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姐，当初你为了报仇，投靠江湖首席邪道高手‘魔云邪姥’，名声已臭，我不明情况，如何能把一个好好的孩子交到你手里？”
上官凤鸣咬牙道：“狡辩！邪姥名声再臭，也臭不过你这出卖祸害亲人的畜生！女儿五岁的时候，邪姥被唐天豪所杀，我也离开了邪道，为什么一直到她十岁那年，你都不肯让我认回女儿？”
“因为在那个时候，师父，不，舅舅已经走火入魔，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动。”黄诗瑶来到二人中间，隔绝了两人的杀意。
上官龙骧一见到她，犹如触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原本弥漫的杀炁瞬间消失，上官凤鸣也是如此。
“她说的都是真的？”上官凤鸣问道。
上官龙骧却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我根本没有走火入魔，只是你们不了解罢了。”
黄诗瑶急道：“舅舅！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当年每天夜里我都看到你为了抵抗心中的邪魔而痛苦不堪，甚至有好几次想要自杀，若不是我和师兄阻止，恐怕早已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了！”
上官龙骧微笑道：“所以我才说是你们不了解罢了。孩子，蚕脱茧为蝶也总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那几年便是如此。那几年在你们眼中或许是痛苦不堪，即便是我也曾这么认为，然而当我真正抵达那一步时，才明白是如何得美妙动人。若非当年的那个声音，或许我至今仍在迷茫的人世苦海中徘徊。”
凌云发觉自己没有受伤，只是被推出了十多米远，不明白上官龙骧为何要手下留情，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黄诗瑶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凌云摇头道：“没事，你舅舅没有下杀手。”说完，扭头问上官龙骧道：“上官前辈，我一向敬您是位英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火神罗宣的天晶影响了您，令您神智失常么？”
上官龙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何为英雄？何为失常？”
第198章 阳神出窍（）
凌云道：“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为华夏武林不惜死战不死邪神姜宇龙，便是英雄。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甘愿受火神罗宣摆布，肆意残杀无辜人类便是失常！”
上官龙骧点头道：“不愧是风寒雨的徒弟，就算骂人也一样令人生不起气来。”
风寒雨正是合一门当今掌门空明上人的俗家名号，年轻时闯荡江湖所用，几十年来都很少被人提及过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种场合下听见，不禁问：“前辈认识家师？”
“当然认识。”上官龙骧神往道：“风兄不到二十岁时便以一手合一拳纵横大江南北罕逢敌手，与唐天豪和黄战并称华夏正道武林三杰。他为人低调，不喜拉帮结派，纵然一身武技不在唐天豪之下，远超黄战，但是因为势单力孤只能屈居第三。”
凌云虽然经常和师父动手喂招，但是从未见过他尽全力，只知道他对自己一直是留手的，没想到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
上官龙骧继续道：“凌云，你说我受火神罗宣的摆布，不知道何出此言？”
凌云将黄诗瑶的话和自己的判断一五一十地道出。
上官龙骧闻言摇头失笑道：“错了，全错了。火神罗宣受制此，纵然能撕开少许结界，也全然无法离开这座岛屿，去往百里之外的南海诸岛，更不用说来影响我了。”
众人闻言齐齐一愕，难道先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不会吧，黄诗瑶可是当事人之一，她总不会搞错吧！
果然，黄诗瑶说道：“舅舅，当年可是你亲口告诉我，是火神罗宣的神魂控制住了你的心神。为什么……”
上官龙骧微笑打断道：“当年是我搞错了。也不怪他，如果他不这么说的话，我也不会来这岛上，阻止火神罗宣挣脱结界的束缚。”
黄诗瑶似乎还是很不理解，又说：“可是，就算当年来到这岛上以后，我见你仍旧意识被控制啊！”
上官凤鸣冲乃弟喝道：“到底有什么话就赶紧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藏着掖着的算什么男人！”
上官龙骧苦笑道：“姐你不要动气。并非我不想说出，实在是自己也不知道当年那位助我一臂之力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上官凤鸣盯着他，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黄诗瑶道：“但是舅舅，当年你在清醒的时候明明说过是火神罗宣控制了你，所以偷偷派我和师兄离岛来救你，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说？难道你现在又……”
上官龙骧爱怜地看着她，笑道：“你没有说错，那时候我的确以为是火神罗宣的神魂控制住了我。但是，那时候机缘未到，他只能以火神罗宣的形貌来显现，所以我误会了。直到我三日前练就阳神出窍的境界，方才明白当日究竟是谁在点化我。”
黄诗瑶问：“究竟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当你们抵达了那个境界时，必定会知道。如果没有抵达，就算知道了也无所益处。”上官龙骧仰望天空，双目出神，宛如陷入了美好而神秘的思绪。
凌云望着这犹如天神一般的背影，土御门夜鸦和林阿来惨死的那一幕幕浮上心头，咬牙道：“前辈，如果你真的抵达了这种神一般的境界，为何还要滥杀无辜？”
“在这岛上的人，还有无辜的么？”上官龙骧飘来一句，依旧没有看他，“看来你的境界仍旧未够哩。老子说过，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要早些摸到那扇门啊。”
言谈举止间，他一直看似破绽百出，但是凌云等人一路仔细摸索，却根本找不到该从何处下手，不禁对他生出一种犹如神般的崇敬。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也很不妙，凌云知道自己若再说下去，不用再出手就已完全输了，当下顾不得黄诗瑶的情感，大喝一声：“上官前辈既然不想说，那就别怪晚辈无礼了！”说完，两道金雷邪气透指而出，以更为迅猛之势直标上官龙骧的胸前要穴。”
面对这位曾对华夏武林有过大功的人，凌云纵然明知不敌，也不愿意在背后偷袭。
“小心！凌云不要！”黄诗瑶见状连忙出言提醒，脸上充满了犹豫。
上官龙骧挥手打掉那两道白光，目光却盯着上官凤鸣。
果然，凌云只是用来迷惑的前锋，真正的杀招仍属功力更高一两筹的上官凤鸣。
光影流动，两个身影很快消失进浓雾中，等再度出来时已交手十多合。
上官凤鸣口鼻渗血，显然吃亏颇大，而反观上官龙骧，仍旧气定神闲，双手负后，宛如闲庭信步。
“妈！”黄诗瑶一声尖叫，冲上去抱住了摇摇欲坠的上官凤鸣。
上官凤鸣整个人软瘫在女儿怀里，感慨万千。
“姐，你不过阴神级数，如何敌得过阳神？这又是何苦来呢？”上官龙骧悠悠一叹，望向崖前的大海，将整个背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然而，无人敢上前一步。
因为此时此刻的上官龙骧已与天地融为一体，不断变化流转，现时的破绽，不知何时就会变成恐怖的杀机。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上官龙骧的声音从悬崖边飘了过来：“你们走吧，不要再回来。这里的一切与人间无关，与有雷氏无关。”
凌云道：“谁说与人间无关？一旦火神罗宣挣脱了结界的束缚，第一个遭难的必定是人间！”
上官龙骧道：“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有我在，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凌云一呆。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可以听出上官龙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充足的信心，然而这信心究竟源于何处？
难道就凭他练成的阳神出窍么？
当然不是。
有雷氏的武士和法师中，也有一些人已经练到了如此地步，可谓是人种翘楚，但是罗宣是远古先天真身，跟人类的构造大不相同，其能量之***本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
在有雷氏的藏书阁里有一部明代中后期的《漠北笔谈》，里面讲述了一位神祇能够以本身力量引发天地灾变，几乎毁灭了欧亚大陆，全靠当时的有雷氏及其他一些神祇出手，才将这场劫难消弭于无形，不过当时的京城皇宫因为地处灾变的中心，所以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后来以神秘事件被载入史册。
由此可知，真正的远古神族或者天外神族拥有如何恐怖的力量，岂是区区人类所能控制得住的？
当然，半人半神的姜子牙是一个例外。
上官龙骧虽然没有回头，却似察觉出凌云心中的想法，缓缓道：“因为，当年点拨我进入阳神之境的，正是封印罗宣的半神，姜子牙。”
话音一落，众皆变色。
尤其凌云，更是难以置信。
第199章 命如草芥（）
姜子牙作为半神，寿命远远不如真神来得高，根据有雷氏内部典籍的记载，他于西汉末年羽化，怎么可能一路活到现在？还出面指点上官龙骧？
即便如此，姜子牙作为正义一方的半神，为什么要控制住上官龙骧的魂魄，令其心智大变，变得视生命如草芥呢？
凌云摇头呐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上官前辈，您一定是搞错了！”
上官龙骧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沉声说道：“凌云，你们有雷氏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若非念在你不明底细，又是诗瑶喜欢的人，顷刻间我便取你的项上人头。离开这里吧，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好好照顾诗瑶，不要再回有雷氏。神或半神的世界绝非你找个老实人可以触碰的。姜子牙将我拖入这人神世道的漩涡，不知道我该感谢他，还是恨他呢？”
黄诗瑶乍一听到这句话，不禁俏脸一红，不过却也没有否认，上前一步道：“舅舅，我们一起走吧！你也离开这里，不要淌这摊浑水了。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岂不是好？妈，你说是吗？”
上官凤鸣原本恨之入骨，但是见到女儿脸上如此期盼的表情，一句“不是”有些说不出口。而且，往日与弟弟幼年玩耍时的种种情形映入眼帘，令她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沉默片刻后，说道：“是，一家人。上官龙骧，我可以放弃对你的仇恨，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上官龙骧转过身子，爱怜似的看了黄诗瑶一眼，微笑叹道：“毕竟血浓于水啊，比起那背叛我的义子，诗瑶你实在要强上许多。可惜，一旦我踏上这条路就绝不可能再回头。这并非我的执着，而是这一切已不再受我控制。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如果不走的话，天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这一生遗憾太多，只能一个人在这岛上孤独终老了。”
说完，脸色骤然变了，变得冷漠和阴险起来。
强大的炁流透体而出，宛如龙卷风般吹得众人几乎站不住脚跟。
这才是上官龙骧作为阳神级高手真正的实力，之前的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罢了。
那巨猿似乎也受到了上官龙骧的感召，发出一声怒吼，冲底下的这些人咆哮起来，只是在顾忌着什么而没有立刻动手，不过那番气势足以骇死人了。
上官凤鸣沉声道：“上官龙骧，你真的执迷不悟吗？”
上官龙骧淡淡道：“姐，你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要永远留在这岛上哩。”
上官凤鸣不再说话，拼命提升功力。
凌云对身旁的黄诗瑶微笑一句“照顾好自己”，随即在法杖的配合下，将本身功力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筋脉的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然而凌云还不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