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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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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惊了惊,失声道,“殿公子差我回去?”

    夏若扶住她的肩,温言道,“是让你回去收拾下细软,明日我们带你回上京。”

    未央身形颤了颤,声如蚊蚋,“我今日出府本就是求了极久才出来只怕明日”

    夏若见她嘴型微动,凑近了去听,却又无声,不由诧异道,“是有何事担忧么?”

    未央垂着眼笑了笑,“无事,那我便先去了,小姐与公子再朝这条路走个百来步,还有家客栈,小姐今日好好休息,若是明日我未去寻你们,便是我变了主意小姐多保重。”

    她极是郑重地福着身子行了以往在府里才有的礼,夏若只觉心中不安一阵强过一阵,欲拉住她问清她住处以便明日亲自去寻她,未央却转身似风一般匆匆走了。

    林嗣墨蹙眉了下,又不着痕迹地牵了阿若,“走吧,明日的事今日做甚么好担心的。”

    夏若勉强抿了抿嘴,跟着他去了。

    次日一早,夏若便洗漱好,匆匆去敲隔壁林嗣墨住的房间门。

    林嗣墨应是早早地起了,声音清脆得毫无倦怠之意,听了夏若叩门的声响亲自来开了房门。

    夏若心神本就因为担心未央有些恍惚,一见林嗣墨今日换了身黑色云锦边绣暗金纹的劲身短打,只觉英气逼人,身形晃了晃差点没往后仰去。

    倒是林嗣墨开口道,“阿若昨日定是没歇息好罢?”

    夏若微红了脸讷讷点头,林嗣墨牵了她的手,“我已让店家在楼下准备了早点,有阿若爱吃的水晶小笼包呢。”

    他宠溺地将夏若额角的发往鬓角处捋了捋,笑道,“今日只这样弄了头发?往日里不是还要想着新式发髻来梳么。”

    夏若总觉得他今日格外吸引着心神,压根就不敢去看他,只是顺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顶道,“是么?今日因为赶着时间便敷衍了一番,束紧就好了。”

    林嗣墨紧了紧掌心,温热的一方包裹得夏若整颗心都悠悠地晃着,“无妨,总之是怎样都赏心悦目的。”

    夏若轰得脑中一炸,脸红得不由自主,越是想尽快平复心绪却越是搅成比乱麻还纠缠的一团,转移着话题支吾道,“我总觉着未央昨日离去时有些奇怪,倒是有些担心她。”

    林嗣墨淡淡一笑,“现今和王会留着她,应是不会有事的,你且宽心些去想。”

    二人说着坐下,桌上果真早已摆好了夏若平日里爱的那些吃食,被林嗣墨哄着吃下一些,夏若觉得有些饱了,便放了筷。

    林嗣墨这才开始吃,动作慢条斯理得优雅至极,修长的双手白皙且于晨曦中泛着莹白光泽,好看得紧,夏若不由得有些看得出神,好半晌听见林嗣墨笑着在叫她,忙忙回了神应了声。

    林嗣墨早让人备了些温水,和夏若一同漱了口拿帕子擦了,又净了手,出门又有人牵了马正候着,夏若不禁奇道,“这客栈果真是想得十分周到。”

    林嗣墨蓦地一笑,盈盈地朝夏若看来,“不过是使了银子的一些好处罢了。”

    夏若“啧”了一声,了然道,“原不过如此。”

    二人检查了一遍随身所带,并无遗留,遂朝昨日所来之处悠悠往前走,直走到昨日与未央分开之地也没见到未央前来。

    夏若这才真的慌了,“眼下都快至正午了,未央饶是起得迟些也不会来得这样晚,况她应是在那幽州司马府里当着差,起得必然是极早的,怎会到现在还不来,”说着顿了顿,眼里掠过一丝焦急的光,“莫不是那司马不许她与我们一起走?”

    林嗣墨蹙眉,“未央说幽州司马与和王暗中有勾结,既是如此,”他迎着微风转头看向夏若,“那我们便去会他一会。”

    夏若不欲让林嗣墨出面,便自己随意问了个路人幽州司马府的去处,被问者极是诧异,这司马之职乃武官所任,现今已是大庆与北狄开战多时之际,涉及兵权武将自是于这多事之秋万分惹眼,那人还欲多瞅夏若几眼,却是林嗣墨上前一步挡住那路人视线,冷冷道,“还望尽快告知在下所问之事。”

    林嗣墨如寒冰利刃的视线冷冷瞥来,直让那人吓得直哆嗦,好不容易将可怜见的胆儿提起来好生回想一番,堪堪指了方向,林嗣墨便“嗤”了一声,携着夏若前去了。

    夏若只觉他对自己尚可,对着旁人却是愈发暴戾乖张,忙笑道,“你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若是不愿让未央会上京,那我们直接回去就是了。”

    林嗣墨敛了敛心神,垂眸看她,温言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是要陪着你做到底的。”

第六章 幽州司马 谁() 
夏若觉得自己想得委实有些多,忙接话笑道,“你方才也还没等到别人将话说完全,便拉着我急急离开了,你看,这下岂不是又得去问上一番。”

    林嗣墨抿嘴道,“那用着再问上一次,司马非小官,既是府邸之处,必是十分显眼的。”

    正说着,夏若果真见到一处不小的府邸。

    虽比不过上京的雕楼画栋描金赤壁,却于这略显荒凉的北地极尽煊赫之势。

    夏若与林嗣墨对视一眼,便欲上前着守门人通传幽州司马,却堪堪被林嗣墨的手拦下,“阿若且慢些,这般贸贸然便打草惊蛇,等得他将未央放行,只怕连和王都能赶过来了。”

    夏若心里一惊,“那该当如何?”

    林嗣墨扬眉一笑,右手斜着指了指,夏若顺着去看时,是一片低矮围栏,并无奇异不妥之处。

    林嗣墨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围栏里隐隐有炊烟袅绕,必是临近这府邸的厨房,现下正值晌午,想必厨房仆妇杂役也自去歇息了,我们便从那里进去。”

    夏若微露出笑意,仰了脸朝林嗣墨只咂嘴,“你倒是点子多。”

    “不过是经历的事情多些罢了,”林嗣墨收了折扇去轻轻抵她的额头笑道,“往后你也能慢慢知晓得更多了。”

    夏若撇嘴道,“哪怕比上你万分之一,我都是心甘情愿。”只是你如神祇,而我,不过是神龛脚下的一粒砂。

    林嗣墨揽住她的肩,风拂过发丝飘飘扬扬,正是秋阳暖醺,只让人舒坦得睁不开眼。

    “阿若,怎么又要哭了。”

    他略带了些无奈和宠溺,夏若赶紧揉眼道,“这阳光有点晃眼,不小心被刺疼了,”又叹又笑道,“总是这样娇气,以后可怎么才好。”

    林嗣墨那指尖替她揉着,笑道,“怕什么。既是有我在,娇气一些有何妨。”

    夏若不自觉地顿住了动作,愣了半晌重又笑道,“我们若还说上一会闲话,可不得了了。”

    林嗣墨点点头,带她走进三十余步之远的那一排围栏,朝夏若交待道,“将我搂紧了。”

    话才刚传进夏若耳中,她还尚未伸手去触他衣衫,却是被林嗣墨拦腰一揽,只听得他话在脑中回荡了一瞬,人已被他带至围栏那边去了。

    林嗣墨那手在夏若面前虚晃了几下,惊得夏若脖子一缩,只露了一双又大又黑的水眸子怯怯地直盯着他,只看得心神一晃,林嗣墨俯身轻问道,“怎的了?这副被吓到的样子?”

    夏若愣愣地支吾,模样像极了他母后于宫中豢养的猫崽儿,逗得人直想发笑。

    正闹着,林嗣墨耳力极佳,听得数百步外传来隐隐人声,忙拉了夏若躲进一丛浓密的树荫底下,四处不见光,瞬间藏得严严实实。

    果真,脚步声愈发近。

    林嗣墨比了个六的手势,夏若便知晓正是六人走近这边。

    有个略显稚嫩的少女音咯吱咯吱笑着,“你道那姑娘傻不傻,在这府里做了几年,也合该成个老人了,正要过上轻松些的享福日子,却像疯魔了般硬要出府去谋生。”

    旁边有人接了话,也是吃吃地笑,“听说是京中大有来头的人引进来的,夫人也不好明面儿里为难,不过是让她暗地里吃些苦头罢了。”

    另有一个神神秘秘地接话道,“那姑娘倒是硬气,也不知是不是上头有人撑着腰,说是动用私刑也不怕呢。”

    夏若气得直抖,饶是将手捏得紧紧的也是颤得不行,林嗣墨悄声道,“别着急,先听她们说完。”

    那几位姑娘正笑闹着,却是有个年纪稍长的低喝道,“死妮子只会嚼舌根,这般地喜欢夫人的手段,那便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似有千钧重,直压得那几个吱声都不敢,又听得方才低喝的人说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夫人指了西边的一间给那位先关着,说是等京里的消息传来再作定夺,你们这三个,”她又换了副严厉的语气,“私底下非议主子,便罚你们现下在这庭院里扫洒!若是落得一星点儿的枯树叶,我便禀了夫人亲自收拾你们!”

    说着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过去,听得方才笑得最欢的小声嘟囔道,“紫英姐姐总爱拿夫人来唬我们,其实每次真要罚的时候,倒又是她求情最快。”

    有姑娘接着道,“行啦,既是你明白她的心意,便给她省着点轻,总是无事,拿写物事来收拾这间院子也是好的。”

    说着又渐渐隐了声音,想是走远了。

    林嗣墨将夏若拍了拍,“怎么又发愣了,方才说的话你都听清了么?”

    夏若点头,拿手拂了耳边的碎发,“趁着那些人走了,我们便赶紧去找未央吧。”

    林嗣墨蹙眉,“这司马府里,倒像是夫人更厉害些,”又转过头来冲夏若笑了笑,“你且宽心,既是说在等京里消息,那未央现下必是安生着等我们去寻她呢。”

    夏若强压下心里丝丝不安,勉强稳住心神,“也不知这府邸有多大,若是寻着越离越远可怎么是好。”

    林嗣墨好笑道,“都说了你不必担心许多,有我在呢,总是有办法的。”

    他说着便凝神思索了下,“照方才那些人说来,我们去西边某间院子里等着倒不失为好法子。”

    似又有脚步声杂乱地响起,林嗣墨与夏若忙躲进刚才藏身之处,身影刚隐于树荫之中,却听得有小厮大喊道,“不好啦,走水了,府里头走水了!”

    一时间人声嘈杂得厉害起来,远近的呼喝声在夏若耳边却愈显模糊,渐渐地整片世界都迅速地静谧下来,却突然有回声于心底处响起,“若恰是未央现下待着的屋子失火”

    林嗣墨辨出周围无人,便欲将夏若带出府去等着时机更好时再潜进来,扭头却见她整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脸颊隐在阴影之中,却透出了不正常的灰白之色,心里一突忙低声急道,“阿若?怎么了?”

第七章 顾氏主母 厉() 
夏若茫然朝他掠了一眼,林嗣墨只觉遍体生寒,忙捏了她手腕探向脉门之处,察觉出体内吐息紊乱不堪,忙用掌心抵住她的背,暗暗为她抚平体内乱窜的气息。

    “阿若,莫要走神,你如不放心,那我们趁乱去走水之处一探究竟也是行的。”

    林嗣墨想以未央的情形之危急唤起夏若的神志,却不想夏若视线茫茫然然,飘忽着也不知在瞧哪处,慌忙将她肩头扭住,急道,“阿若!要来不及了!”

    眼神如星火一闪,夏若终有些意识,林嗣墨忙扶正她的脸,凑近了看进她眸底,“振作些,我们这就去找未央。”

    夏若不敢细想,只是垂了眸跟着林嗣墨快步地走,一路皆是回廊,两边景致正值佳色,却是纷纷扰扰快速地自夏若眼帘处向后退去,想去看个清楚,越去凝神反而越是锁不住视线,心里瞬间空空凉凉了一大片。

    “阿若,那边聚集了不少人,你看。”林嗣墨指了一处已是废墟一座的残烬,许是原来的房屋修葺得极好,即便只是余灰,也是高高地垒着,像极一座坟冢。

    夏若面色灰白一片,也不顾担心被别人认出,哆嗦着随便扯了一位仆人,颤声问道,“此处此处是谁”

    脚突然软得站不住,勉强被林嗣墨扶住肩头才堪堪能使些力气开口,“住着的可是位姑娘?”

    那奴仆有些惊讶她出此一问,头也不回似有些不耐烦,“就是瞧不上司马府,想着去京中享福的那个不知好歹的死妮子,这不,现世现报来得倒快,弃了主子,把自己命都给搭进去了。”

    夏若心尖上掠过一丝浮光,似那年夏夜里她们于碧漾湖边纳凉时,水波斑斓倒着月影横斜,不远不近有点浅光闪烁,分不清是天际的星光还是草丛里的萤火,总是难让人抓住。

    哀哀凉凉,空余一身悲惘。

    林嗣墨握了夏若的腕子,冰冷刺骨的感觉却引得他心头一阵焦灼,“阿若,”他连着叫了几声得不到半分回应,慌了神用手抬起她的脸,夏若的眼眸却是转也不转,眼光轻轻地虚空放着,倒不像是个有生气的人了。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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