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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道剑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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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不凡哼了一声,知道他说得确是实情,右手一挥,大声道:“大伙儿且退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群盗潮水般退去,山腰际便只剩下那灰衣人和邓、蒋三人。邓不凡道:“尊驾要我兄弟二人看什么物事,请拿出来吧!”

    这一切秦川和易、沐二女皆自附近的秘洞中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灰衣人手中亮出一个黄灿灿的物事,在邓蒋二人面前晃了晃。秦川等三人由于距离较远,看不分明,那邓蒋二人却脸色立变,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灰衣人缓缓的道:“二位可曾瞧清楚了?”邓不凡骇然动容。失声道:“这是……你,你当真是……”

    灰衣人傲然道:“便是此物,如假包换!”已将手中物事揣入怀中,却俯口在邓不凡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邓不凡面如土色,低下头去,一副不胜惊骇的神情。

    灰衣人甚是得意,负手而立,大喇喇的道:“贵寨共有三百多条人命,另有不少老弱妇孺。邓寨主乃是识时务的俊杰,可千万别犯糊涂才是!”

    邓不凡默然半晌,望着西坠入山的落日,叹道:“原来江湖上近日来关于‘天道使者’的传闻都是真的!”

    灰衣人拍了拍他肩膀。淡然道:“按照江湖规矩,老夫便给你一炷香的工夫。你们不妨联手攻我,也可以让你的手下相助,包括山上山下的所有人。只是后果如何,足下该听说过那几句江湖传闻吧!”

    邓不凡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脸色阴晴不定。迟疑片刻,向蒋昌打了几个手势,苦笑摇头。忽然向灰衣人道:“不必动手,我们认输啦!”伸手从腰间取出一物,恭恭敬敬的呈在灰衣面前,低声道:“这是本寨的寨主令箭,请收下吧!”

    灰衣人大笑声中,伸手便欲接过令箭。

    蓦地里“嗤嗤”声急响,寒星暴起,邓不凡袖中闪电般射出三枚透骨钉,疾袭灰衣人胸前;同一瞬间,蒋昌的两柄短叉也已陡地脱手,飞掷向那灰衣人面门。

    二人猝然发难,显然大出灰衣人始料之所及。

    这当儿实是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奇袭得逞,那灰衣人骤然向左飞跃而去,迅捷难言。邓蒋二人忽觉眼前一花,但听得一阵叮叮当当急响,透骨钉和短叉已同时钉在附近的石壁之中,灰衣人却已不知去向。透骨钉是袖中射出的暗器,短叉亦自去势如电,但那灰衣人使轻功纵跃,居然比之暗器和短叉尚要快速。邓不凡和蒋昌相顾失色,如见鬼魅。

    蓦地里半空中一声长啸,那灰衣人突又悄无声息的现身石上,欺近身来,右臂暴长,叉住蒋昌项颈,奋力一扼,喀嚓一声响,已将他脖子扭断。蒋昌口中荷荷有声,身子抽搐数下,扑地而亡。

    原来那灰衣人知道蒋昌武功不弱,若待他与邓不凡联起手来,只怕急切间难以一举而破,是以先行出其不意的骤下杀手。

    邓不凡陡见盟弟惨亡,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嘶声叫道:“王八糕子,老子跟你同归于尽!”反手掣出烂银三股叉,一咬牙,一招“风卷残云”斜刺里疾向灰衣人小腹搠去。灰衣人识得厉害,斜身跃起,避了开去。邓不凡抖动银叉,更不留情,一阵攒刺劈扫,点崩挑拨,却将七十二路“韦陀神叉”拼命招式狂风暴雨般使将开来,呼呼生风,实是锐不可当。

    那灰衣人倒也不敢托大,挺剑护住周身要害,身形闪展腾挪,倏退倏进。霎时之间二人叉剑交错,形影回旋,难解难分,端的是好一场恶斗。

    秦川见灰衣人剑法忽慢忽快,忽而奔腾急泻,忽而凝滞迟拙,便似攀岭或下山一般,紧密时似野马脱缰,急难收控,松怠处如推象爬坡,举步维艰。剑法之奇,生平罕见。

    他自练成万佛掌法以来,先后蒙得灵渡、松纹等高人点拨要领,近日复又悟得家传大风剑法精奥,剑法已臻一流高手之境。此刻但见灰衣人剑法之怪,从所未见,不由得啧啧称奇,低声道:“玉妹,这是什么剑法?”易婉玉摇头道:“我也没见过!”

    这时铁叉寨群盗闻声奔来,纷纷挥舞手中钢叉,乒乒乓乓、叮当呛啷,一阵乱响,向那灰衣人身上招呼过去。

    灰衣人冷笑道:“既然尔等非要充好汉,老夫今日便荡平铁叉寨!”一声长啸,凌空疾掠,左冲右突,手中长剑滴溜溜的挥洒开来。但见他剑尖连颤,疾如闪电,顷刻间已刺死十余人。他身形奇快无伦,一面跟邓不凡银叉周旋缠斗,一面左刺右劈,肆意屠戮,直似砍瓜切菜一般。

    秦川眼见铁叉寨群盗人人轻生重义,前赴后继,宁死也不逃生,早已动了侠义之心。当下踊身自洞中窜了出去,跃入半空,双足连点,抢进人丛,夺过一杆钢叉,大声叫道:“剑下留情!”挥叉往那灰衣人当头击落,却是“围魏救赵”的打法,旨在攻敌之所必救,迫使他回剑自保,无暇再伤人性命。

    果然那灰衣人正杀得性起,陡觉头顶兵器破风之声甚劲,铁叉猝然逼近,势如泰山压顶,迅捷猛烈,当真威力非凡。他斜眼一瞥,见来者竟是一个弱冠少年,一惊之下,当即撤回本拟刺入一人心口的长剑,横剑挡格,欲待荡开钢叉。不料那钢叉劲力极强,喀的一声,反将剑身震断两截。

    灰衣人万没料到铁叉寨中竟有如斯高手,惊骇之下,微微一呆,“噗”的一声,却是右肩背处露出破绽,已被邓不凡的银叉俟机戳中,直刺入骨。他剧痛之下,情知铁叉寨强援到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侧目向秦川斜睨了一眼,心念电转,一个“鲤跃龙门”,足下使劲,倒纵而出,凌空踢翻四人,不敢稍留,如飞般往山下奔去!

    秦川欲待提气追击,忽听易婉玉叫道:“川哥哥,穷寇勿追!”他一怔之下,止步回身,只见易婉玉和沐青兰也已双双跃出洞外。

    邓不凡没口子的向秦川、易婉玉、沐青兰三人连连称谢,请教姓名。待听说秦川是大风堡的四公子,登时动容,心想难怪年纪轻轻便有此身手,当即大赞不已,言语神态更是恭谨之极。

    易婉玉问道:“邓寨主,适才那灰衣人给你二人看的是什么物事,怎么你一见便神色大变?”

    邓不凡神情凝重,叹道:“难道三位没听说过最近江湖传闻么?‘天道之令,天地皆应!顺者有生,违者无命!’嘿嘿,好厉害的天道令!却不知其主人究竟是谁?适才那‘天道使者’的本领三位也见到了,那也不必多说啦!听说凡见此令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归降,要么灭门!前几日淮北‘快刀门’朱家和扬州‘虎啸镖局’武氏均遭灭顶之灾,无一幸免。唉,今日险些又轮到我‘铁叉寨’啦!”

    秦川想起那晚在萧县客栈中见过一个名叫“满天星”朱十三的快刀门弟子,料想此人也已丧命于天道使者剑下,不禁惕然心惊,问道:“邓寨主,你为何不惧天道盟,竟敢死抗到底?”邓不凡昂然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岂能甘为牛后,为虎作伥?我等虽是绿林草莽,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有随时为官府剿灭之虞。但是‘盗亦有道’,若让我等屈从奸恶之辈,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却是万万不能!” 

三二、公子无缘(一)() 
ps:年假结束后,单位工作渐入正轨,以后更新可能会慢些,请大家谅解。毕竟听风观云还是要赚钱养家的,呵呵!

    三二、公子无缘(一)

    秦夫人和秦洋听说沐青兰前来投奔,虽觉意外,却也甚是欢喜,要求当晚便即备车马迎入堡内。秦川道:“时候太晚了,还是明儿再接兰妹吧!让她先好生休息一下。”

    秦夫人微笑道:“乖儿子,单看婉玉姑娘便可知你眼光不俗,料来这位青兰姑娘也差不到哪去?妈这下便放心啦!待会儿你去跟青兰姑娘说,她肯来大风堡,我秦家上下自然是随时欢迎,千万别见外!”顿了一顿,又笑道:“本来你海州的张伯母、淮安的欧阳伯母、郯城的蒋阿姨还有徐州城里的几位长辈都张罗着替你做媒呢,不过我打从见到婉玉姑娘这等品貌双全的人才,就全部回绝了。现下再来个青兰姑娘,当真是太好不过啦!”

    秦洋微笑道:“妈定是想儿媳妇想得疯了!家里正愁寻不到合适的,没想到这回一下子来了两位姑娘,跟川弟一双两好,岂非天作之合?嗯,后天便是新年,咱们家今年过年可当真热闹了!”

    他兄弟定省毕,自秦宾王房内出来,秦川便又将九里山铁叉寨群盗对抗“天道使者”之事说了。秦洋叹道:“我也刚收到消息,近来不少江湖帮派遭殃,皆是一个蒙面高手独力索战,更无援手。据说那蒙面人动手之前出示的便是武林中人谈虎色变的‘天道令’!只可惜‘天道盟’神出鬼没,行踪无常,大伙暗中追查,却无半点头绪!”

    秦川皱眉道:“大哥,我只道除了沐长风和莫非邪外,天道盟手下的鬼婆婆、候昆仑等俱已离去,大大削弱其实力。没料到他们居然还有灰衣人这等顶尖儿高手!看来沐长风的真正实力当真深不可测!”

    秦洋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已交待许管家和赵徐两位师兄,父亲病重的消息不必再刻意隐瞒。嗯,咱们大风堡一向被尊为武林泰斗,天道盟妄图独霸江湖,必来对付我们。这场恶仗,早晚是要打的!只不过,近来天道盟似乎已改变策略,想各个击破。川弟,你以后要多加小心!”秦川点头道:“大哥放心,小弟理会得。”

    说话间兄弟二人来到秦川所居的院子内。

    秦洋待秦川一口气将那灰衣人的古怪剑法演练完毕。收剑而立,他悄立夜风之中,眼望后山上的悠悠白云,沉吟片刻,缓缓的道:“这套剑法硬桥硬马,忽快忽慢,应该是北派的武功套路。我也不曾见过,似乎是……”秦川接口道:“是什么?”

    秦洋瞧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事关别派的清誉,我只是猜测,未必正确,不说也罢。好在‘银叉太岁’邓不凡乃韦陀门的高手。手底功夫确实有两下子,再加上你从中相助,打得那‘天道使者’铩羽而归。不过说起来这次还是天道盟初尝败绩,料来沐长风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沐姑娘也跟了你,以后你凡事务须加倍留神!”

    兄弟二人回到客厅中入座闲谈。秦川向前来斟茶的仆役田贵道:“我今儿不在家睡,你和孙福自去歇着吧。不必伺候了!”田贵为二人续了热茶,笑道:“四少爷,孙福多半溜出去赌钱去了,我好一阵子也没见着他人了!念萍姐等不到你,便先回老夫人那里了!”

    秦川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田贵和孙福二人皆是比他年龄略长的仆役,自幼一起嬉戏玩耍,伴读伴武,感情笃厚。他生性谦和,待下人又极宽厚,是以多年来虽则名为主仆,却实似兄弟。

    他外出习武八年,先前侍候他的丫环早已出嫁。秦夫人将贴身使女念萍派来早晚侍候他起居饮食。

    秦洋听说孙福可能去赌钱,脸色微微一沉,哼了一声。田贵吓得吐了吐舌头,忙道:“大少爷,奴才是瞎猜的,作不得准。您、您别当真,我去了!”慌不迭的推门出去。

    秦洋摇头道:“川弟,这些奴才越来越过分了,这么晚还跑出去厮混,成何体统?现下你已长大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姑息纵容下人。总之你这个做主子的定要严加勒束才是!”

    秦川正欲回答,突然神色微变,看秦洋时,也正向他瞧去,神情凝重。兄弟二人目光相接,同时点了点头。秦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突然间呼的一声,白光闪动,已顺手将茶杯往窗外掷去!

    但听屋外“叮”的一声轻响,随即长窗破裂,一道白影从破窗洞内闪身而入。厅内灯光照耀之下,秦氏兄弟均觉眼前一花,已多了一个白衣公子。

    秦川不由得“咦”的一声轻呼。只见来人却是一个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的俊雅公子,手中绿箫莹然如玉,气宇轩昂,正是“玉箫公子”上官信。

    秦川惊道:“上官公子,是你!”

    上官信双眉微扬,长身一揖,道:“秦大公子,四公子,在下江南上官信夤夜滋扰,至为不安,万望两位恕罪!”

    秦洋听说是“玉箫公子”驾临,微微一惊,双手一合,抱拳道:“不知上官公子过访,未克远迎,尚请恕罪。上官公子请坐!”

    上官信微一摆手,说道:“不必了,在下贸然造访,区区来意相信令弟已然明白。别无他意,有几句话想当面请教四公子,不敢多扰,少停便会离去!”

    秦洋已听秦川说过上官信仰慕易婉玉之事,心中暗叹,转脸对秦川道:“川弟,此事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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