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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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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酒量真小。”元非锦和杨将军都说他不会喝酒,看来,他还真不会喝。

他似乎心情很好,昨天那些不愉快,都随着穿肠而过的酒水消失了。靠过来问我:“朕昨夜对你做了什么?”问的时候,那目光沿着我的颈项,一路往下瞧去。

我被他看着浑身一阵酥/麻,咬着唇:“只是……吻了臣妾。”

“是不是这样?”他问着,含住我的樱唇,舌尖儿绕进来。

第廿七章 下棋

心“砰砰”乱跳着,他……他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我有些恼羞成怒,他却自己松开了吻住我的唇,坐了起来。下床的时候,只听刺耳的一声“嘎”,他吃了一惊,我才想起昨晚摔碎在窗前的那杯子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倒是也不说话。许是听见了里头的声音,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主上,请奴婢们进来伺候吧。”

他道了句“进来”。

进来四个丫鬟,伺候他更衣洗漱。我也跟着起了身,很好奇杨将军不在,忍不住皱眉问:“将军呢?”

丫鬟恭敬地答道:“将军上朝去了。”

“噗。”没忍住,所以笑了出来。

皇上在这儿呢,他去哪里上朝呢?

丫鬟不敢笑,只低头帮我扣上扣子。他回头看了看我,嘴角微动:“好笑么?”

不好笑,我怎会笑出来?

他挥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上前来问我:“那我们今儿上哪儿去玩?”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皇上,祖宗啊,您不是来真的吧?

今天,宫里已经东窗事发了,他还想着去哪儿玩?

他上前来拉我,我缩了缩手:“皇上,您又没钱,还是不要出去了。”去哪儿不得花钱啊。元非锦也不是会天天在街上晃悠的。

是了,我怎忘了,他在家里抄那四百遍的经文呢。

他强行将我拉出去:“朕会找师父借一点。”

“将军上朝去了。”

“他很快会回来。”

我心里盘算着,等杨将军回来,还会让他出去么?肯定不会的,兴许,杨将军还不是一个人来。兴许,太皇太后也跟着来了。

我正想着,他行门口忽然停住了,迟疑了下,突然又回房。

“朕病了,还是不出去了。”说着,上床躺了。

我怔住了,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丫鬟送了早点来,他又吩咐她们准备棋盘过来,说要杀我个片甲不留。

我愕然,我又不会下棋。

棋盘就摆在床前,他和我面对面坐着。皱眉瞧着我:“你不是堂堂宫二小姐么?连棋也不会下?”可恶的元承灏,他会不清楚我是他从渝州临走之时才被认可的宫二小姐么?我不会下棋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还不识字呢!

棋盘上,我只认识什么河,还有汉什么的。

“楚河、汉界。”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却并不瞧我,只专注地铺好棋子,一面又道,“没有云眉,日后,朕教你。”

他……竟都知道!

他还说什么?他教我?教我识字么?

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将棋局说了一遍,接着道:“清楚了么?那么朕开始了。”

我一头雾水,只能凭着记忆拼命地回想着他方才的话,硬着头皮跟着他下。

他果然杀了我一个片甲不留,最后只剩下我的将和两个“士”。

毫不犹豫地将“士”推出去,他攻过来,开口道:“这是云眉。”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将“士”又退了回去。

他飞快地拉住我的手,将我手中的那枚棋子拿下,笑着开口:“现实和下棋一样,不是你想悔就能悔的。”

低头,看着桌上的残局,云眉和将军,他想告诉我什么?

第廿八章 残局

独我只剩下两枚棋子了,他却不动手了,翻身躺下,叫人进来将棋盘端至一旁放了。

房中的屏风已经被人扶起来,重新立好。我绕过它出去,元承灏也没叫住我。

杨将军回来了,进来的时候见我在外间,忙行了礼。我急着问:“将军,皇宫那边如何?”

“太皇太后说皇上龙体违和,歇朝几日。”他说着,目光朝里头瞧去,问道,“皇上在里头么?”

原来,这才是元承灏说他病了的原因。

嘴角一动,我点头道:“皇上说,病了。”

杨将军也不看我,径直入内。我跟着进去,他立于他的床前,小声道:“皇上,景王来了。”

元非锦的父王?我也吃了一惊。

元承灏睁开眼来,他的眼底亦是闪过一丝惊讶,却只是一晃而过,随即笑道:“那师父还不请他进来?”

“是。”杨将军转身出去了。

他抬眸看看我,低语着:“他倒是朕不曾想到的。”他说着,拍拍床沿,示意我过去。

我上前,在他床边坐了。

杨将军带了景王进来,很高大的男子,着了蟒袍,那是亲王才能穿的衣服。元非锦的眉目果然是像极了他的,不过比他比起来,元非锦就显得稚嫩太多了。

我有些尴尬,元承灏却拉着我不让我起身。

景王上前来,行了礼:“臣参见皇上、娘娘。”

他是不认识我的,必然,只能是杨将军告诉他的。

元承灏略抬了抬手:“六叔不必多礼。”

景王谢了恩,才又道:“太皇太后惦念着,所以叫臣来接皇上回宫。”

元承灏依旧躺着,一动都不动一下,倦声道:“朕身子难受,正好六叔来了,这朝中的政务有皇祖母和六叔,朕就能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了。”

景王略微一震,继而笑道:“臣是因为楹儿的婚事,是以才奏请太皇太后回京一趟的。皇上莫要任性了,这天下怎能没有皇上?”

郡主成亲,他作为父亲,自然是要来的。不过,眼下大选尚未开始,郡主和安歧阳的婚事还早呢,景王来的,也太早了些吧?看来,元承灏是不高兴了。

果然,他笑得有些冷:“朕也是人,就不能生病么?”

“皇上,宫里有全天下最好的太医。”景王顿了顿,又道,“来人,恭迎皇上回宫!”

外头,进来几个侍卫。

杨将军显然有些震惊,忙拦着:“王爷,这……这恐怕不妥。”

我皱眉看着这架势,这哪里是恭迎?这简直是逼宫。

元承灏坐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开口:“谁敢碰朕,朕诛他九族。”

“皇上!”景王不曾想他会如此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侍卫们到底是谁都不敢上前来。

我松了口气,我不该同情他的,诛九族啊,谁有他狠?

一转眼,他倒是又笑了:“朕这里正好有局残棋,不如六叔陪朕下完。”

众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棋盘上,丫鬟已经识趣地将棋盘搬上前来。他指着那只剩下两枚棋子的红子道:“朕的昭仪棋艺不精,素闻六叔棋艺高超,想来定能帮她扳回局面。六叔若赢了朕,朕便跟你回宫去。”

错愕地看着他,呵,就两枚棋子,任凭他景王棋艺再精湛又如何?元承灏他是存心为难。

第廿九章 涉政

景王怔了片刻,突然大声笑起来:“皇上真是长大了!”

长大了,也会算计人了。

他随即又向前几步,道:“皇上莫不是真的要太皇太后亲自来?”

他略笑了笑,朝杨将军道:“师父,朕单独与景王说说话。”

杨将军点了头,屏退了屋内众人,又请我出去。

我迟疑了下,见他朝我点点头,似是示意我放心。我一怔,扭头出去了,我为何要担心他?

外头,好多的侍卫,想来,都是景王带来的。太皇太后是不会来的,她不会叫人知道皇上胡闹溜出宫来的事情,那,有损皇家的颜面。

她叫景王来,景王,好歹也是元家的人。

我在院中站了会儿,见有家丁急急跑来,朝杨成风开口:“少爷,外头小王爷来了!”

皱了眉,元非锦的消息倒是灵通。

元非锦进来了,见着我,就冲上来叫:“我父王来了?皇上呢?”

我回头看了眼,他也不顾杨将军在场,抬步就要冲进去。杨将军忙拦住他:“小王爷请留步,皇上说了,要单独和王爷说话。”

“我父王……”他欲言又止着,脸涨得通红。

我好意提醒着:“小王爷那经文没有抄完就来了这,当心皇上又罚你。”这么短的时间,他就算有三头六臂都不可能抄得完。

他怒瞪着我,才要发火,我却道:“趁皇上还不知道,你还不回去?可别白叫他罚了你。”

他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夹杂着愕然。

我算是明白为何每次元承灏罚他,都喜欢要他抄经文了。佛经,最能让人静心,元非锦生性恬燥,还是顽劣的性子,一点都不沉静。

对着这个弟弟,元承灏真真上心。

杨将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王爷还是回吧,今儿皇上和王爷都在,别叫小王爷为难了。”杨将军也是在提醒他,里头两个,于他来说,都是难以取舍的。倒不如,他不要出现。

元非锦咬着牙站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终是愤愤地冲了出去。

我感激地看了杨将军一眼,他还是站在了元承灏这一边,知道他在意小王爷。

景王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我不知道元承灏和他说了什么。等了会儿,也不见元承灏出来,我忙进去,见他依旧半躺在床上。见我进去,朝我浅浅一笑。

“皇上怎么……”

“朕病了,自然要有生病的样子。”他说得理所当然。

太皇太后的一句托词,他倒是当真了。

隔了会儿,有人进来请他回宫,他倒是不再拒绝。我有些奇怪,他笑道:“反正朕的圣旨要加盖了太皇太后的凤印才算生效,朕索性回宫养病,这段时间,让景王替朕处理了那些政事。”

震惊地看着他,这……这种事,景王纵然心里想着,又怎么敢?

他洞悉我心中所想,开口道:“朕说,不介意再多留非锦几年,他可是景王世子。”

心头一震,我知道,这种话他也就说说,他不会伤害元非锦。可,景王不知道。

我真正佩服起元承灏来,景王涉政,那么太皇太后势必坐不住了。他是想,引起太皇太后与景王的不睦。烫太皇太后自个儿衡量,这权落在景王手里好,还是落在元承灏手里好。

第三十章 私通

权力在元承灏和景王之间,太皇太后心里,必然会有所依的。

杨将军亲自送了我们回宫,乾元宫里,却并没有瞧见常公公的身影。我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常公公不在,那么云眉呢?是否也不在馨禾宫?

这些,意味着什么,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皇上寝宫内,太皇太后端正地坐着等我们进去。

侍卫扶了元承灏入内,太皇太后到底是吃惊了,丝衣忙扶她起身:“皇上怎么了?”

景王从容而答:“回太皇太后,大夫说,皇上这是心里郁结,才会病了。”

太皇太后哼了声,大声道:“去给哀家宣太医来!”她是不信元承灏竟真的病了。

景王也不拦着,只道:“臣将皇上送回来,就先回了。臣告退。”

太皇太后也顾不及他,有些气愤地回身坐了。我有些局促地站着,此刻也不敢说要回去的话。怕一说,太皇太后想起我来,就要给我治罪了。

太医来了,在殿外候着。

元承灏突然开口叫:“常渠。”

“那奴才,哀家叫人给关起来了。”

他倒是不惧:“朕只习惯他伺候的。”

太皇太后冷笑着:“皇上犯错,就是那些奴才教唆的,如此混账,必是要严惩的!”

他笑着:“朕连要个奴才都做不得主,也罢,朕身子不适,皇祖母也说了,歇朝几日。朕已经和六叔说好了,让他暂时帮朕处理政要。”

太皇太后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皇上说什么?”

他不以为然道:“皇祖母急什么,六叔在京也不会久,就这么些日子而已。”

“皇上这是引狼入室!”她激动得快要忘了我还站在边上。

“这话怎么说?”

“皇上就不怕他篡权!”

他忽而撑起身子反问:“朕还有权给他篡么?”

“你……”太皇太后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着他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丝衣忙扶住她,小声劝:“太皇太后息怒,皇上还小,不懂事。”

元承灏却还要说:“姑姑还是先扶太皇太后回去,朕也乏了,要休息。”

太皇太后哪里肯走,敲敲桌面,怒着开口:“胡闹!此事哀家绝不同意!”

他也不和她争辩,只朝外头道:“来人,去把常渠给朕找来。”

我看了看太皇太后,她也不再说要严惩常公公的话了,她是默认了。

他又问丝衣:“朕想问姑姑,何为冠礼?”

丝衣怔了下,终是答:“男子二十弱冠,当行冠礼,也做成年礼。”

“可是西周男子都需行之礼?”

“是。”

他点了头:“皇祖母,您说姑姑的话对么?”

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铁青,良久良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我这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二十弱冠,他明年就弱冠了,行了冠礼,皇上就要亲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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