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始末之十二仙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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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道行救人命（）
来到海边，道行沿岸走着，闷头想办法。忽见水面有人踏浪而来。道行站定了，静静地看着。来的是慈航道人，高声问道：“道友为何在这里发呆？”道行轻轻稽首：“贫道心中有事，正自为难。道友从何而来？”
慈航上岸说道：“贫道慈航，刚从东海探望二龙君归来。”道行一听，惊喜道：“道友从龙宫来？正好正好！”慈航问：“我看道友在此逡巡（qūnxún）良久，不知遇到了什么难事？”道行说：“慈航道友既从海上来，定知这海水深浅。我想找一水浅之处，过胸又不淹没口鼻最好。”慈航有些纳闷：“这却是为何？”
道行说：“不瞒道友。贫道法名道行，今日经过半边山，得知山上的胥奎大王要把抓来的几百人口赶入东海，任其溺毙。押解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我有心暗中搭救，怎奈地形不熟。道友若知水边深浅，还望相助。”慈航皱眉道：“若依道长所说，有人一路押送。就算你寻得水浅之处，他们看到人头还在水面，岂有不继续驱赶之理？”道行说：“若是他们赖着不走，我也只能强行动手救人了。只是其中有一个巨人桑甲，看样子有些力气，不知是否容易对付。”慈航稍稍想了一下，说：“我有一法，可以助道友一臂之力。”道行欣喜道：“愿闻其详。”
桑甲带人押送，一路走得越来越急躁。远远看到道行回来，马上高声问道：“道长怎么样？找好地方没有？”道行走过来说：“找好了。你带他们跟我走便是。”桑甲很高兴，回头招呼：“快点跟上！”灵宝大法师瞪了道行一眼，用力哼了一声。
道行说：“这个道人交给我。你去驱赶后面的人。”桑甲把灵宝大法师交给道行，转身去后面督促。道行拉着灵宝大法师走出几步，小声说道：“道友莫嚷，且听我说。”灵宝大法师稍稍愣了一下，直盯着道行。道行赶忙嘱咐：“不要看我。你还像刚才一样，别叫后面的人看出破绽。你只听我说就行了。”灵宝大法师虽然不解其意，还是照办了，桀骜地走在前面。
道行假意抓着他，小声说道：“后面那些人都是胥奎一伙抓来的，如今用不上了，要被赶入东海淹溺。我看道友是个好人，不幸落入他们手里，有心相救，又知在山寨很难得手，这才叫他们把你一起带出来。”灵宝大法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错怪好人！”道行赶紧嘱咐：“小心！别叫后面看出破绽！”
灵宝大法师只好继续装强硬，走出几步，小声说：“找个隐蔽的地方，你给我解开。咱们一起把押送的人消灭，把人救走！”道行说：“不行。你看那些人的样子，就算咱们把桑甲一伙消灭，也很难把他们带走。咱们二人可以轻易脱身，可是他们行动迟缓，很快就会被胥奎一伙抓回杀害。”灵宝大法师焦急道：“那怎么办？再走可就要到海边了。真的要让他们赶进海里？”
道行说：“放心。我刚才假借探路之机，已经和另外一位道友商量好了。到了海边，我们自有救人之法。不过水还是要下的，不然很难瞒过他们。”灵宝大法师心里这才踏实。
海面上雾气昭昭。道行小声对灵宝大法师说：“前面水很浅，顶多没到腰腹。道友下水之后，有两件事要办。一是佯做慌乱，大声呼喊。一是看住那些人，别叫他们走散。慈航道友自会带你们离去。”灵宝大法师问：“那你呢？”道行说：“我在岸上拦住桑甲等人。借雾气掩护，叫他们无法看到实情。”
这时桑甲也带人来了，大声问：“道长，就是这里吗？”道行说：“正是。你叫人把他们赶下水去。千万记住，自己人不要下去。这里的水不干净，还有很多有毒的水母，蜇上了恐怕不好。”灵宝大法师稍稍愣了一下，往水面看了一眼。道行赶紧示意他没事。
桑甲转身吩咐下去。喽啰们开始驱赶那些人下水。道行悄悄给灵宝大法师解开绑绳，小声说：“道友准备好了么？你骂我一句，我就势推你出去。你借我的力，出离他们的视线。”灵宝大法师轻轻点头，忽然叫道：“你不好好修行，偏要与歹人为伍。我记住你了！”“你记住又能怎样？我先淹死你再说！”道行双手扶住灵宝大法师的腰，用力往前一抛。
灵宝大法师借力飞身出去，在两三丈外稳稳落入水中，发现水面只到腰间。转回身，见雾气浓重，已经看不清岸上的人影。他按照道行的嘱咐，开始用力扑腾，大声喊嚷：“啊！好深啊！什么东西咬我！我的脸！”
众喽啰听了，都不敢再往水边靠近，只用棍棒和皮鞭驱赶。那些人浑浑噩噩地走进水里，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灵宝大法师的叫声也停了。桑甲看了一会，对道行说：“雾太大，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都淹死了吗？”道行说：“你若不放心，可以多等一会。等到雾散了，看看还有没有人在水里。”桑甲憨憨地点头：“哦。好。”
小半个时辰过去，雾气慢慢变淡了。几十步以内的海面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桑甲欣喜道：“看样子都沉底了。咱们走吧。”道行说：“我本是修行之人，没想到因一时气愤，做出此等不堪之事。你们先走，我稍后赶上。我要在此反省片刻。”桑甲“哦”了一声，带人走了。
等他们确实走远，道行马上去找慈航等人会合。一见面，灵宝大法师就说：“你们的办法真好！神不知鬼不觉，就救下这么多人！”道行说：“这都是慈航道友的功劳。”慈航笑着摆手道：“道友谬奖了。若不是你冒险救人，灵宝道友精心表演，怎能得如此圆满？”灵宝大法师苦笑道：“我就算了。今日全仰仗你们两位，不然连我都完了。”
客套完了，慈航问：“这些人如何安排？”道行扭头看了一眼，有些为难：“他们神志不清，行动迟缓，一旦被胥奎同党发觉，难免又被抓回来伤害。”慈航也有同感，点头说：“是啊。”灵宝大法师说：“咱们可以一起护送他们离开。”慈航说：“这些人不知是中了妖法还是迷药，就算躲过胥奎一伙的追杀，恐怕也会成为废人。”
道行说：“我看不如这样，先找地方把他们藏起来，然后设法调治。等治好了，再放他们走。”慈航说：“我也正有此意。”道行说：“道友熟悉附近地形，那就有劳你了。”慈航说：“这个不难。”灵宝大法师问：“绑绳给他们解开吗？”道行说：“到了藏身之地再说吧。免得路上走散了，一个个难找。”灵宝大法师点了点头。
道行说：“这些人就麻烦两位道友照看了。我现在回去，看能否找到解药或是破解之法。”慈航有些担心：“道友回去，有无危险？”道行说：“咱们的行动并无破绽，我想可以应付。”灵宝大法师看着道行，欲言又止。道行问：“道友可是有什么东西失落半边山？我可以帮你找来。”灵宝大法师含羞笑道：“我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松木剑掉在山上了。”道行说：“放心吧。我会尽力寻找，下次给你带来。”灵宝大法师躬身稽首：“多谢道友。”
道行在桑甲上山之前追上他们，路上用话语做了很多引导，哄得桑甲深信不疑。有喽啰发现掉在路边的松木剑。道行要过去，看了又看。那喽啰见他喜欢，知趣地默默走开了。
申公豹和巡奇正陪着胥奎说话。听到道行和桑甲回来了，申公豹示意胥奎，希望自己先回避。胥奎点头同意。申公豹马上又躲到屏风后面。
桑甲身子太高，只能低着头进门。胥奎开口问道：“事情办妥了吗？”桑甲说：“办妥了。”巡奇问：“那个臭道士呢？”桑甲愣愣地看着他：“你说的是道行道长？”巡奇说：“我问的是我抓到那个。”桑甲说：“他也水下淹死了。”胥奎问：“你确定他们都死了吗？”桑甲说：“过了半个多时辰，水面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这样算不算都淹死了？”胥奎轻轻点头。
巡奇问：“跟你同去的那个道士，他都做了什么？”桑甲说：“道长先去勘察了地形，回来帮我一起押送胖道士。”巡奇忙问：“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桑甲说：“就是相互对骂。都骂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道长很生气，亲手把他扔进海里淹死了。”胥奎和巡奇相互看了一眼，轻轻点头。胥奎问：“道行道长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桑甲说：“他一直跟那个胖道士较劲，可能是累了，回去歇着了。”
胥奎打发走了桑甲，见申公豹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开口问他：“你觉得怎样？”申公豹说：“我听着没什么破绽。应该可信。”巡奇说：“看来是我想多了。”胥奎很高兴：“如此甚好。咱们又多了一个帮手，占据龙宫更有把握了。”申公豹说：“我去试探一下龟灵圣母的态度。如果她们跟柏劳断绝往来，咱们正好利用。”胥奎点头同意。
第93章 申道说龟灵（）
瑗姬正陪着龟灵圣母在山间漫步。赑屃和负屃兄弟在不远处玩耍着。申公豹高声说道：“两位好兴致啊。”瑗姬认得他，停步问道：“申道长有事么？”申公豹走上前说：“听说新任龙君柏劳正召集流落在外诸子。你们可曾听到消息？打算何时前去投奔？”
龟灵圣母说：“那种地方不去也罢！”瑗姬扭头看了看赑屃和负屃兄弟，对龟灵圣母说：“我还是想带他们去看看。”龟灵圣母说：“难道姐姐忘了以前的遭遇？还要再去那里受委屈？”瑗姬说：“上次我们去得不是时候，也许柏劳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们毕竟是柏劳的儿子，也该有个名分。”龟灵圣母看了看她：“既然姐姐想去，我送你们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刁难！”
申公豹说：“瑗姬对柏劳果然痴情，想给二子弄个名分也合情理。你们母子去投奔，也许能有个结果。为免节外生枝，我看龟灵道友就不要去了。”龟灵圣母看着他：“你这话何意？”申公豹说：“今日睚眦来了，言语之间好像跟道友有仇。”龟灵圣母说：“那又怎样？”申公豹说：“他可是柏劳最疼爱的儿子，今日代表柏劳来送礼。你们可知所为何事？”瑗姬说：“莫非柏劳已经知道我们母子被胥奎大王收留，前来答谢？”申公豹摇头笑了出来。龟灵圣母道：“你笑什么？快说！”
申公豹道：“睚眦当时是这样说的：‘今日有一道姑，自称龟灵圣母，到我龙宫无理取闹，并扬言十日后再来。恳请圣君派出得力高人，助我龙宫消灭妖妇。那妖妇甚是嚣张。我龙宫岂能容她放肆？龙君说了，那妖妇断然不能放过。’”龟灵圣母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我饶了他一命，他反倒找人害我！”
瑗姬赶紧劝道：“妹妹且莫动怒。实情如何尚不知晓，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申公豹说：“这是在怀疑我说谎么？令妹与睚眦有什么恩怨，她自己清楚，何需我从中挑唆？”龟灵圣母说：“我明日送姐姐去龙宫。他们善待姐姐母子便罢，若敢刁难，我绝不手软！”申公豹说：“道友果然是性情中人。明日到了龙宫，一切自有分晓。”
第二天，胥奎亲自带人送瑗姬母子去龙宫，并说要会见龙君。瑗姬推辞不过，只得同意。胥奎带上的人包括宁森、巡奇、桑甲等。龟灵圣母一直陪在瑗姬母子身边，没看到申公豹，觉得有些奇怪。道行背着灵宝大法师的松木剑，手持降魔杵，走在龟灵圣母身后，发现胥奎身边有四个人他没见过。那四人形容丑怪，一个叫波可达，一个叫赫莫（hèmò），一个叫羌尤（qiāngyóu），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叫地丁。
一行人来到海边。巡奇曾经去过龙宫，知道哪里有巡逻的水族，便先去联络。很快有鲅（bà）鱼将军奉命来迎接，辟开水路，引领众人前往水晶宫。
申公豹在岸上望着他们走远，才悄悄尾随跟去。不想众人走过之后，那辟开的水路自行封闭了，涌来的水浪把申公豹险些扑倒。他慌忙跳出水面，抹了抹头上的水迹，看了看身上的湿衣，无声地骂了一句，闭目掐诀念咒，慢慢进入水中。
胥奎等人跟着鲅鱼将军来到水晶宫外。睚眦已经闻讯等在那里，上前跟胥奎打招呼，忽然看到他身后的龟灵圣母，顿时愣住。龟灵圣母轻轻哼了一声。胥奎对睚眦说：“快带我们去见龙君。”睚眦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带着众人往里走。
柏劳穿戴整齐，笑着从龙座上走下来，上前迎道：“胥奎老兄，今日怎么有闲来我龙宫？”胥奎说：“听闻新任龙君正在召集在外众子。我们此来，一为祝贺柏劳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