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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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明白！你既然知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殷秋夜愣在一旁有种错觉，两人似乎不再是敌人而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在这儿来来往往的问答中，他听不出敌意来，有的只是朋友间的温馨和感伤。
也许他们心里都不想致对方于死地，但却迫于无奈。
“他知道你心里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光复祖辈的声望、家业，你心里的仇恨太深了，你只是想拿回几十年前所遭受的冷眼和羞辱，你一旦回到寒牙雪都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家族被灭了门，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错的人不是我！”
“的确有些人是该杀，但你若是回去了也会死，离翁毕生所炼制出的宝物拱手让给了仇人，这么做难道不可笑么？那块石盘是能帮助你实力大增，但也绝非是万能的，毕竟你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
“这就是那个老家伙回绝我的真正原因？”长青无悔冷笑，对这样的解释不屑一顾。
“自然不是了，离翁毕生都不会离开山谷，如果能为家族死去的亲人报仇，希望也只能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把那块石盘交出让你去了结心里的最后愿望也是应该的，就算失败了也有一试的必要，不然那件东西会永远埋没在山谷的某个黑暗的角落，对于炼器师而言是个很大的遗憾。”
“离翁之所以不愿交给你，是对你的能力不认可，不单单只是你的力量，还有你的人品，办事准则等等。他对你很失望，对自己更是自责。”
“如果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父亲，就不该一个人躲到山谷里来对外面的不管不顾，我看是他太怕死了，根本就不是因为担心连累到身边的人，他连亲生儿子都能抛下，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在意呢？”
长青无悔就是要在这件事上争个对错，当他打听到父亲的下落迫不及待地赶来时，看到的只是一张苍老而冷酷无情的脸。他在齿骨城等待了十几年才换来难得的两次见面的机会，结果都是话不投机，交谈没有进行多久离翁便一脸失望叹息着拂袖而去。
长青无悔一直都觉得是父亲的懦弱，他不再妥协了恳求或是好言相劝，他必须去实现心里最后的愿望，不管是谁挡路的人就一并去除。
“你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知道利用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你拿什么去光复祖业，就算你做成了寒牙雪都的城主又能怎样，到最后你终究是个孤家寡人！”
“寒笙，你真的以为我后继无人了么？”
姜寒笙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青牛。
第245章 逆风局（2）（）
长青无悔也把脸朝向他，“他就是我的儿子，他一直都很善良脑子还很笨，但一个人的性情是可以改变的，他同样可以变得很有心机，就连你也没办法识破。”
“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姜寒笙脸上浮现出的神色并不是吃惊，而起气愤和悲伤，“你把他当成手里的工具，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利用，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姜寒笙能想到，长青无悔强迫青牛做了很多不情愿的事儿，虽然青牛一直欺骗着他，但他的本性并没有改变。
“他是家族唯一的继承者为什么不该帮他的父亲，这也是帮助他自己，不然以他愚钝的脑子和身手能有什么成就？”
“这件事你不该把他卷进来，已经无力回天了你选择走上一条死路，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绑住，你真是疯了！”
“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么煞费苦心才换来今天的结果，输的人是你，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
这时候，青牛终于抬起了头，“头领，对不起……”
长青无悔眉头一扬，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逆子！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他是你的敌人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难道这一次被杀的人是我你才开心不成？”
“我……”
“不要说了，你以为姜寒笙真的会相信你吗？他只是身边需要有几个能够说话的人，他心里的事儿又何曾告诉过你了。”
“头领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没想到青牛竟然顶撞，在父亲身前他魁梧的身形似乎缩小了垂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而此时他把头昂了起来和长青无悔双目相对，不再有一丝的胆怯。
“混账东西！”又是一巴掌扇在青牛脸上。
青牛被扇的偏过头去，半边脸很快红肿起来，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把脸又转了回来和他对视。
“头领，他是信任我的。”他固执地说。
长青无悔恨不得抬手劈了他，手臂扬在半空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气愤、恼怒让他暴跳如理，“你真是成器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好，太好了，那你就站在另一边去，和我对面的人都是敌人！”
青牛梗着脖子，朝前缓缓地踏出了一步，这一步需要作出很大的取舍，内心里会无比矛盾，他没有犹豫太久就做出了决定。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你了！”殷秋夜盯死了他，挡在姜寒笙的身前将刀锋首先对准了青牛。
“看到了吧。”长青无悔冷笑，“你是个叛徒，内奸，想回到原来的位置根本不可能了，只有我会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啊。”
青牛再踏前一步，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他看到了注目的姜寒笙，这个脸上满是伤痕的男人一脸的平静，就像他平时那样像是个无忧无虑的闲人，他对待陌生人会冷着一张脸，若是身边熟悉的人会有淡淡的笑，他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亲近，没有一点距离感。
而此刻姜寒笙在对着他淡淡的笑，青牛知道头领已经原谅他了，他对之前的种种做法感到自责，但没有办法啊两个最为亲近的人必须有一个要死，姜寒笙就如同是他的兄长，而另一边则是养育他长大成人的亲生父亲，他一直很害怕这一天会到来，他想逃走跑的远远的，可他这支风筝飞得再远也牵在一个人的手心里。
长青无悔不会让儿子站到敌人的一边，他还想带着青牛去见离翁，让那个对家族不管不顾的老人看一看自己的孙子，也许会打动他改变心意。
“我也不想用这种并不光彩的手段杀了你，但是没有办法啊，寒笙，接下来我就要进入山谷去见离翁了，我不能让自己受伤，不然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说真的，单独面对你，我也只有五成的胜算，希望你不要怪我。”
“对于一个卑鄙小人我还有什么可责怪的呢，动手吧。”姜寒笙默默地摇了摇头，仇恨让一个原本让他很是敬仰的人变得如此丑陋、面目全非，真是件太可悲的事情了。
“胜负还没有定呢，还有我！”殷秋夜觉得拼死一搏，他是不会逃走的，已经决定了要和身边这个男人到广阔的世界去闯荡。
“就凭你？没有水雉刀你不过只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废话少说，你那么有自信就证明给我看看。”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急于求死的人。”长青无悔向前扑进，“成全你！”
殷秋夜没有采取防御，同时发动了攻势，手里的刀从上向下发出大力的劈斩，刀上的水滴被震动的四散。魂兽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刀光越来越亮，营地的火光都被盖住了。
长青无悔对水雉刀很是忌惮，没有选择硬碰硬他及时改变了策略，脚步急停突然改变了方向手里的风刀被当作矛对着重伤的姜寒笙投出。
这一招让殷秋夜大感意外，他的劈刀落空，向前奔进的距离也有些远，现在返回到姜寒笙的身边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要挡下飞袭的风刃，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出手里的水雉刀，但这么做的话……就等于是给了长青无悔可乘之机，一旦攻过来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和能力。
也许长青无悔这么做就是在引诱他中计，看得出来对方不敢贴身近战，脚下聚拢的毒虫成为最好的防御大阵。
第246章 邪刀威慑（1）（）
在他踌躇的一瞬间，风刃已经逼近到了姜寒笙的身前，他仍未动一步，似乎是因为伤势过重已经举步维艰。
在风刀几乎要命中的同时，姜寒笙向左移动了一步，这一步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血一股脑地从嘴里溢出来。力量的反噬有一半的几率会致死，他虽然保住了命所受的伤势比预想中还要严重的多。
风刀从身旁擦过，半空腾起了一片血雾，姜寒笙因为剧痛而嘶吼起来，他竭力压抑着吼叫把疼痛全都压回了嗓子里，整张脸像是被一盆水泼到，大汗淋漓。
在他的脚下是一小片血水，他向后扬了扬险些栽倒，右腿及时地向后迈了一步咬牙发力挺住了。
“头领，你……”殷秋夜愣在一旁目瞪口呆，姜寒笙几乎被染成了一个血人，他的身上、脸上都是血水，右臂被砍下了随着风刀落在了几仗以外。此时的他摇摇欲坠，像是一片快要凋零的叶子。
“当心！”没想到这时候，姜寒笙竟然还对着他发出警告。
殷秋夜听到了背后的风声，他想跳闪却发现双腿被地面上流动的乱流吸住了，他已经吃过一次亏，若不是姜寒笙的救急已经被割成了一块块碎肉。
“风牙炼狱！”
长青无悔不打算接近水雉刀能伤害到的范围，风元善于远处攻击，火元通常用于近身，姜寒笙遭受重创损伤一臂完全吸引住了对手的注意，他及时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风牙炼狱分为两步释放，第一步是靠地面流动的乱流束缚住目标的双脚，然后才能施展‘风牙刃’割裂敌人。
他需要持续释放，风元之力随着时间的推进会越来越强，这也算是这一招里的致命破绽。不过此时没有人能帮到他了，姜寒笙重伤将陷昏迷靠着强大的意念苦苦支撑着，青牛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心里不情愿甚至恨自己，恐怕也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可惜离翁的徒弟武学修为实在不行，他完全是靠着水雉刀赋予的力量来战斗，仅仅只靠着水元二重的力量根本无法破除捆住双脚的乱流，可以说这柄封印着魂兽的邪刀此时对他起不到一点的帮助。
姜寒笙看到了结果，自知大势已去，想到死他突然倒觉得解脱了，心结一下子就解开了，就算能侥幸活下去失去了右臂，几乎等于是失去了全部。
火元之力通过凝聚在掌心里再释放出去，每个人参透元力掌握的方法都不同，有的用相应属性的武器，有的以双手作为武器。他仅靠着左手一样可以释放火焰，但威力上相差太大，就好比一个用刀的人，惯用右手握刀杀人，转到左手上怕是劈一块木头都会很费力。
肩头和大臂相接的断口还在流血，姜寒笙全然也不理会，他想看完这场战斗再死去，以殷秋夜的性情和为人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不要小瞧我！”殷秋夜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将刀中封印的魂兽唤醒。
第247章 邪刀威慑（2）（）
脚下爬行的毒虫突然全都停了下来，一层透明的水膜慢慢地凝固成了虫茧，刀中发出了阴寒的嘶叫，若有若有，像是从无尽的深谷中飘来。殷秋夜的心神被魂兽控制住了，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十分不同，他只是勉强还保持着一分清醒，杀戮的欲望从心底慢慢地升起难以抑制。
他向前踏出了两步，轻而易举就走出了乱流的缠绕，然后抬手挥刀前劈，风牙刃卷起的风刃刀网被劈碎，化成了一缕缕的细风消散开。
长青无悔的内心震动了起来，他表面上还能保持住镇定，魂兽的唤醒他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就连父亲也不敢轻易唤醒刀中封印的魂魄。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做到了，没有被魂兽占据、控制。水蚀缠虫的特殊攻击随着魂兽的唤醒似乎也发生了改变，那些四处移动的虫子化成了一枚枚卵，一瞬间没有了任何动静。
“水元之力一下子提升到了四重，这就是唤醒水雉刀所获得的增幅吗？让我有点失望呢。”
“你的废话总是那么多，头领被你设计暗算了，他和你之间的决战就由来代替。”
“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但还远远不够资格来当我的对手！”长青无悔决定一击必杀，他必须得近身哪怕机会就只有一次。如果对手是个和他实力相当不大的人再仰仗水雉刀的杀伤力胜算不会太大，但面对的人连元力都没有掌握，当他唤醒魂兽之后所能吸收的力量有一定的限度，力量越强限度就越高，将水元一下子提升到了四重算是殷秋夜的极限了，再进升一层他就很难克制住魂兽的侵蚀和魅惑，优势依旧站在自己这一边，现在不进攻更待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