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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铁血山河志-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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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继武指了指顾炎武的鼻子,叹了口气:“你啊!

    唉,我刚跟你说过,孔孟之道,仁义道德,那就是件衣服,谁穿都是穿。目前清国朝堂上,除了满洲人,都是原来明国的高官,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顾炎武闻言,气得脸色发紫。

    曹继武继续道:“你不要以为我放过他,是因为发善心。实话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按天道行事。

    历史没有真相,只有一个道理:

    胜者为王,败为寇。这和仁义道德,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清国和黄澍这帮人,按照华夏仁义道德的标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家是胜利者。这才是曹某人,不想让黄澍死的原因。

    至于关心他的子孙,不过是我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至于民愤,黄澍不忠不义,反而做了高官,老百姓认为不公,所以才会愤愤不平。”

    曹继武逮住了顾炎武的领口,郑重提醒道:“但你要记得,公平公义,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别人该给的。要想维护公平公义,就要牵涉利益纷争。

    一旦牵涉到利益,不管是谁,都没有好坏之分。你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得有实力。那是往往要流血的,光靠油嘴,是根本行不通的!”

    顾炎武气得直跳:“你真是个妖异,妖异,妖异!”

    曹继武微微一笑,拉起他就走。

    二人出了黄府,金月生迎头来接,他见顾炎武一脸不高兴,顿时笑了:“师兄又发善心了?”

    曹继武点点头,金月生摇摇头:“邹蒙厚那个混蛋没有跟出来,你不怕他们反悔?”

    “没了兵权,他们拿什么反悔?”

    金月生连连摇头:“瞒天过海,釜底抽薪,既得了好处,又卖了人情,果然阴险!”

    这家伙又来讽刺自己,曹继武一脚踢了过去,金月生多刁滑,早溜了去。

    顾炎武忽然揪住了曹继武的衣领:“你诛心杀人这招,有没有不管用的时候?”

    “没有信仰,或者没有信念的人,统统都不管用。”

    “没有信仰和信念,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曹继武敲了敲顾炎武的脑壳,搓了搓自己的衣服,转身而去。

    顾炎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顿时又愣神了。

第354章朱耷() 
佟国纲和金月生二人,派人精点了整整一日。邹蒙厚捐出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黄澍的家财,有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一百多万两。

    金月生跑来汇报,曹继武听完,没有吃惊。

    金月生连连感叹:“原来钱都在这帮人手里,动不动都有上百万两,怪不得明国会亡!”

    曹继武点点头:“他们宁愿做汉奸,也不愿拿出来为明国效力。他们投降了,照样有吃有喝,除了换了一身皮之外,生活和明国没什么两样,可怜的老百姓,唉”

    顾炎武双眉紧锁,也不住地愤恨叹息。

    金月生摇头笑了:“别叹息了,如果他们当真拿出来资助明国,恐怕早被明国给砍头了。天下在那帮人眼里,明国是朱家的,清国是爱新觉罗家的,如果李自成聪明点,天下就又姓李了。所以说来说去,只是换了个姓而已,其实本质没什么两样。”

    曹继武点点头,吩咐金月生:给黄澍留下五十万两白银,精步营留下十万两,剩下的全部由佟国纲处理。

    金月生点点头,起身而去。

    曹继武从怀里掏出路引,递了过来:“顾兄和他们是多年好友,还是去送送吧。”

    给汉奸送行,顾炎武一脸不情愿。

    曹继武叹道:“黄澍其实和你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书生,仁义道德,早就刻于骨髓里。这在宗教里,就叫信仰。但如今天下这种形势下,你们的这套信仰,只有崩塌的份。”

    “黄澍和你的位置不同,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有可能更为痛恨马士英,也有可能做出更为出格的事。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人生一世,草长一春,应以平常心对待,不应过于执着!”

    事情都过去了,黄澍和邹蒙厚虽然对明国作恶多端,但如今明国主体已经不在了。况且二人经曹继武一番诛心,也已经放下了。

    顾炎武点了点头,将路引揣在了怀里:“你不去?”

    曹继武摇头:“我是半路里杀出来的,碎了他们飞黄腾达的梦,也没有遂你的殷切心愿。你只说我另有要事,帮我代为送行。”

    顾炎武笑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会对你感激不尽。”

    “为什么?”

    “指点迷津。”

    顾炎武说完,指了指曹继武,哈哈大笑,起身而去。

    “指点迷津?”

    曹继武摇头笑了,“自己不长进,再怎么指点,也是迷津!”

    等顾炎武走了,曹继武叫来张铁胆:“找到没有?”

    “他在进贤门外,绳金塔附近,卖画为生。”

    曹继武点了点头:“这件事,没其他人知道吧?”

    张铁胆笑了:“满奇那小子,被金公子拉走了,除了我和仇士良,再没有人知道。”

    曹继武点头,吩咐张铁胆道:“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旅途劳累,休息了。”

    “那金公子和佟总兵呢?”

    “总兵大人忙着看护军队,不会来找我。师弟来了,你就暗地里告诉他,是我让保密的。另外要他把满奇拖住。”

    张铁胆应了一声,忽又问:“公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办成老百姓,并不暴露身份。不会有事。”

    曹继武说完起身,忽又回头叮嘱道:“你们不要跟去,以免有人看出来。”

    张铁胆应诺。曹继武转身出了门,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进贤门外绳金塔,水火既济,坐镇江城。茶楼酒肆,鳞次栉比,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一个面容清瘦,身形干枯的青年人,蓬头垢面,破衣罗索,斜卧在一颗巨大的樟树下,挥毫如雨,点洒流描,动作放荡而尽显潇洒,所出之画,或写意传神,或凝炼沉毅,或雄奇隽永,心意所动,转瞬即成。

    围观之人,纷纷拍手称赞,掏出五枚铜钱,扔进旁边一只破瓮里,随意挑选,拿走一张满意的画。曹继武混在人群里,也跟着大家呼喊盛赞。

    到了傍晚,人群渐渐散去。那青年人收拾笔墨纸砚,和几张没有卖出去的画,见曹继武还不走,抬头看了看,除了脸白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把他当成了老百姓,随口问道:“这位小哥,难道没有选中你想要的画?”

    “我是来找你鉴画的。”

    曹继武从怀里掏出一张画,递给青年人。

    青年人漫不经心,打开画,大吃一惊:

    “江六奇!”

    青年人连忙将画卷了起来,抱了破瓮、文房四宝和剩余的画,起身道:“跟我来。”

    曹继武随青年人七转八拐,进了一间偏僻的酒肆。

    青年人叫了一壶酒和两份菜,连珠炮地问:“你是谁?和江六奇什么关系?来此何干?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朱耷,你也太猴急了吧!”

    此人正是朱耷,朱元璋的后人,诗画精绝,明亡后,一直隐迹于市井之中,躲避农民军和清军的追杀。

    “我没工夫和你废话。”

    朱耷语气生冷,满脸的不耐烦。

    曹继武神情淡定:“你没工夫,可以走啊。”

    “你”

    朱耷鼻子都气歪了,曹继武倒了两杯酒,推过去一杯。

    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朱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曹继武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敝人池州曹继武,和江六奇是故交,他让我帮忙捎画,并无他意。”

    “我怎么相信你?”

    曹继武摇摇头:“江六奇的意思,都在画里,你是画中大家,应该懂画。”

    朱耷闻言,重新打开画,仔细看了看,不住地点头,疑惑地问道:“你难道不懂画?”

    其实曹继武知道画中的意思,但他不愿明说,怕引起误会,于是笑了笑:“字画不如其人者,大有人在。敝人实在难以断言。”

    “胡说。”

    朱耷反驳道,“常言道,字如其人,画如其人,诗亦如其人。字画诗,皆人情溢于纸也。”

    曹继武笑了:“刻板的宋体字,乃秦桧所创。令师董其昌怙恶不悛,老百姓围而灭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诗是宋之问杀人抢来的。字画诗,皆不如其人,所以人情,并不代表人品。”

    朱耷气得瞪直了眼睛,但曹继武引经据典,说的可都是事实。

    过了一会儿,朱耷不甘心,指着鼻子叫道:“你这是以偏概全。”

    “元稹、李绅之流,唐诗很好,人品并不怎么样。这字画嘛,我只知道,敝人千里来送画,却落个一顿抢白。”

    朱耷气得七窍生烟,他想了想,也却是自己错在先,于是行礼赔罪道:“敝人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曹继武笑了:“这还像句人话。”

    朱耷气得跳了起来,

    曹继武摇了摇头:“像个气蛤蟆,一碰肚子就大,在下若有害你之心,你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此言一出,惊醒了朱耷。

    朱耷是朱元璋的后人。李自成等农民军,对待朱元璋的后人,是干净彻底的杀绝。大清虽然表面上可怜朱家后人,但那只是抹了蜜的刀锋,只要有人敢露头,大清只会毫不客气的挥下屠刀。

    朱耷定下神来,点了点头,又来行礼:“多谢小兄弟提醒!”

    曹继武见他恢复了平静,喝了一杯酒,缓缓开导:“我知道你心里愤恨,但你也要想清楚,你们家的天下,为什么会被别人夺取。百姓们饿殍千里,将士们拼死用命,而你们家的人,几乎全是守财奴,一个子也不出。”

    “楚王,秦王,福王,晋王等等,哪一个不是被农民军抄出钱财千万?包括你也是,如果你天天饿着肚子,我想你也没那个闲工夫,学得这么绝的一手好画。”

    “所以你们家,根本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根本没有白吃白喝的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得意忘形之后,必会摔得很惨。老百姓养你们,那并不是白养的,当你们家不给他们活路时,你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曹继武这一席话,在明国时代,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然而明国已经成为过去时,朱元璋的子孙,如今自身难保,再也不能用手中的权利,来惩罚大不敬的曹继武。

    所以这番话,像针扎的一样,狠狠地扎在朱耷心上。他痛苦万分,捂住了胸口。他虽然不愿意听,但他无法反驳曹继武。甚至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曹继武说的,都是事实,反驳只会代表自己愚蠢,更会令人瞧不起。

    曹继武没打算逼死朱耷,过了很长时间,见朱耷的神色渐渐恢复,对他说道:“江六奇传话,问你要不要去东瀛或者郑成功那里。”

    清国对待朱明子孙,口蜜腹剑。如今天下望风而降,残余的朱家子孙,最好的结局,就是远离华夏大地。

    朱耷想了半天,无奈叹道:“我还有老母在堂。”

    “在下既然来此,就能保障你们顺利出海。”

    朱耷摇头叹道:“背井离乡,不如老死乡里!”

    曹继武继续相劝:“鲁王朱以海,如今就在郑成功处。浙东名士朱舜水,在周崔芝的帮助下,也去了东瀛。何况你本是凤阳朱家,祖籍并不是南昌人。”

    如今不愿做亡国奴的华夏子民,要么跟着岭南的朱由榔,要么东渡大海,追随郑成功或者寄居东瀛。

    朱耷想了半天,依然摇头叹道:“诚如你所说,我家欠百姓的太多,即使身死,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你真的不愿意离开?”

    朱耷摇了摇头。

    曹继武不再勉强:“惨酷的军法约束,充足的钱粮后盾,严酷的训练保障,沉稳的将领引导,才能产生强悍的军队。牛八教一个条件也不具备。种地好手上了战场,只能是炮灰的命运。”

    “如今投降满清的汉军很多,他们在新朝没有军功,害怕被清洗,所以他们对付牛八教这样的义军,将会更加的凶残,甚至比八旗军都要卖命,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朱耷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下知道的,远比你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曹继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朱耷面前,“将老母安顿好,最近一段时间内,满洲八旗主力,汉军八旗主力,甚至是蒙古八旗主力,都会接踵而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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