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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铁血山河志-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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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继武点点头,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见曹继武不说话,王辅臣于是问道:“老弟在想什么?”

    曹继武直言不讳:“我想这是朝廷的主意,他们是怕孔有德、尚可喜尾大不掉,才命经略使大人,加以防范。”

    如果打下了广州城,孔有德、尚可喜便坐拥岭南,有了可以和大清抗衡的资本。所以大清不得不未雨绸缪,所以朝廷暗中指使了洪承畴,加以防范。

    可是洪承畴尽管是西南经略使,名义上掌管西南所有的军政大权,就连亲王也不例外。但目前他手里并没有兵,武昌城离广州城两千多里,隔着千山万水,可谓是鞭长莫及。所以洪承畴想来想去,只得派曹继武出马。

    为什么要派曹继武呢?

    请看下回。

第347章多尔衮遗孤() 
精步营虽然只有三百人,但却是一支精兵。

    常言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洪承畴文武双全,打了一辈子仗,曹继武和精步营什么能耐,他比谁都清楚。

    孔有德、尚可喜的部队,当年毛文龙的底子,战斗力极为强悍。精步营虽然难以对抗,但至少能够帮朝廷看住岭南,防止毛家兄弟做大。

    听了曹继武的一番分析,王辅臣连连感慨:“老弟高瞻远瞩,令人佩服!”

    曹继武忽然又问道:“一山能不能容二虎?”

    王辅臣很奇怪,随口道:“当然不能。千百年来,就是如此。”

    “如果是一只公虎和一只母虎呢?”

    王辅臣莫名其妙:“无稽之”

    这话刚出口,王辅臣顿时又住了嘴:母老虎和公老虎搞不到一块去,那小老虎又是哪里来的

    一山是不容二虎,但如果是一只公的和一只母的,绝对能搞到一块去。以曹老弟的为人,断不会拿公老虎和母老虎,来糊弄咱老王

    刚才说到,孔有德和尚可喜尾大不掉,孔有德和尚可喜

    想了一通,王辅臣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指了指曹继武:“老弟啊,老弟!你差点把咱老王,闷到葫芦里出不来。”

    见王辅臣明白过来,曹继武笑了:“既然大哥明白了,不妨说给小弟听听。”

    王辅臣止住笑,开始给曹继武分析: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曹继武想让他们内斗,以王辅臣看来,不太可能。

    孔有德、耿忠明和尚可喜,这三个混蛋,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据王辅臣所知,这三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就是拿三国的刘关张比之,也不为过。

    据经略副使索图暗中调查,私藏流人,暗中壮大实力,是他们三个一起干的。耿忠明却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保全了孔有德和尚可喜。因为朝廷还要仰仗他们出力,所以对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识人无数的洪承畴,对孔有德和尚可喜的评价,各有四个字。

    孔有德是多谋少断,尚可喜却是寡谋多断。

    从这一点上来看,两个混蛋能够互补长短,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再加上孔有德年长,无论干什么事都是打头的。所以尚可喜不太可能,和孔有德翻脸。按照曹继武的意思,孔有德就是公老虎,而尚可喜就是母老虎。所以一山不容二虎,在二人身上不成立。

    王辅臣说了一通,曹继武没有太好的办法,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王辅臣喃喃道:“朝廷的本意,是要派老弟另一个丈人,去处理这件事。但是你那个丈人,根本就不是孔有德和尚可喜的对手。以他那火爆脾气,有可能把事搞砸了,弄了个李成栋第二。所以最终不了了之。”

    “经略使大人,本想让吴三桂去的,结果这家伙贼滑,他知道孔有德和尚可喜不好对付,装起病来,已连续多日,不曾出门。经略使大人在决定派你之前,沉默了将近一个时辰。看得出来,他是不情愿,让你来趟这趟浑水。”

    虽然表面上,洪承畴对曹继武不冷不热,但内心却对曹继武极为怜重。

    听了王辅臣的话,曹继武半天无语,眼前全是红杏的一颦一笑,灵魂出窍,精神恍惚,喃喃自语:“杏儿”

    王辅臣闻言一惊,见曹继武面展痴笑,眼神迷离,像傻了一般,知道他在想红杏,怕他丢了魂,于是轻轻拍了拍后背:“老弟。”

    曹继武没有反应,王辅臣大为惊惧:好家伙,还真丢了魂!得快找个巫婆来叫魂。

    王辅臣怕惊傻曹继武,蹑手蹑脚地从身后走过,然而刚到门前,他转念一想:巫婆来了,估计魂早跑了。老弟现在有老婆,不如拿现老婆试试。

    打定主意的王辅臣,于是又蹑手蹑脚地猫了回来。

    “夫君,兰儿来了。”

    曹继武正梦见和红杏在杏花海中相偎,忽然耳边响起了柔声细语,顿时一惊,红杏突然不见了。

    他终于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是王辅臣,大惊失色,蹦起了三尺多高。

    王辅臣也惊得蹦出了老远。

    原来刚才是王辅臣趴在耳边,学着佟君兰的声音唤曹继武。

    王辅臣定了定神,围着曹继武不住地打量转圈。

    曹继武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王大哥,你干什么?”

    王辅臣确定曹继武好好的,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丢了魂!”

    曹继武想了想刚才的场景,知道是在和红杏梦中相会了,于是笑了笑:“王大哥勿惊,刚才不过做了梦。”

    “日里鬼,白日做梦还不吃惊?咱老王正打算叫巫婆呢!”

    曹继武闻言,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希望:“巫婆能解白日梦?”

    “在我们家,凡是丢了魂的,都要找巫婆”

    王辅臣话说了一半,看见曹继武一脸的渴望,满眼的期待,知道他对红杏重新归来,抱有幻想。于是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曹继武的肩膀:“老弟,不可过于执迷啊!”

    曹继武闻言,顿时像是从悬崖顶端跌落,浑身无力,一脸的悲伤,满眼的哀怨。

    王辅臣扶曹继武坐了下来,劝道:“凡人讲个缘字,有缘自然能相会,无缘也不能强求啊。何况你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不能把心放到过去了!”

    曹继武默默无言,叹息一声。

    王辅臣也叹息一声:“哥哥嘴臭,老弟别往心里去。”

    曹继武摇摇头道:“好人嘴臭,坏人嘴才甜。”

    王辅臣点点头,见曹继武的神情渐渐平复,叹道:“有件事,哥哥想说给你。”

    曹继武闻言,知道王辅臣难以启齿,便对他点点头:“王大哥有话直说,小弟择善从之。”

    王辅臣点点头,直言不讳:“东娥格格,对你是一步三回头,是个人,只要不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咱老王看来,老弟你也是喜欢她的。”

    曹继武闻言,眼光不经意间闪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东娥和佟君兰很像,佟君兰是落落大方,让曹继武爱恋。而东娥的眼神里,却有一丝幽怨,这让曹继武不由自主地怜悯。要说自己不喜欢她,别说别人不信,就连曹继武自己,也不会相信。

    过了好大一会儿,曹继武一直不言语,他默认了。

    王辅臣提醒道:“爱新觉罗家的人,都归宗人府所管,他们几乎没什么自由,无论到哪里,都有宗人府的人,跟踪记册,以防他们聚众作乱。而生在他家的女人,更为不幸,甚至连出门的机会也没有。但东娥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多尔衮的女儿”

    “什么?”

    曹继武极为震惊,王辅臣没有理会,继续叙述:

    爱新觉罗东娥,是多尔衮唯一的血脉。多尔衮死后,摄政王一家,在顺治亲自干涉下,被从宗人府除了名。

    后来经庄太后求情,皇上才把东娥重新回籍,转交现任豫亲王多尼抚养看护。因此东娥的身份,极为特殊,皇上不便过问她的事。宗人府那帮人也很清楚,要是处理不好东娥的事,掉脑袋是一定的。

    所以宗人府不敢逼迫东娥,对她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堂兄的豫亲王多尼,更是不便多问。所以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只有她一个人,能够自由自在地跑来跑去。

    爱新觉罗家的女儿,绝大多数,是用来笼络蒙古用的,很少有下嫁汉人的。以曹继武的能耐,出将入相不是难事。但东娥可不一般,虽然同属爱新觉罗家,东娥和顺治一家,可是有血海深仇的。

    所以,以皇家看来,东娥的夫家,一定得是对大清极为顺服的蒙古。至于东娥看上的汉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所以皇家骨子里的恐惧,是不可能把她嫁给汉人的。

    王辅臣一番话说完了,曹继武半晌无语。

    过了一会儿,王辅臣又来提醒:“老弟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再多一个,估计她们也不会有多少怨言。问题是,如果老弟要娶东娥,那么你只有两条路可选。”

    王辅臣盯着曹继武,压低声音,“第一,反清复明。

    第二,带着美人,远走高飞。”

    曹继武闻言,沉默半晌。

    他可怜东娥的身世,对她的不幸和痛苦,更加的怜悯。但曹继武爱她,只是一种自然的感觉,细想权衡,该不该爱她,还是一大难题。然而曹继武本人,也不愿把这种自然的感觉,带到权衡得失中来。

    他纠结了好大一会儿,对王辅臣点点头:“王大哥费心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王辅臣点点头:“该说的,咱老王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咱老王也都说了,还望老弟好自为之。”

    曹继武点点头,脑海里忽然出现王辅臣看东娥的眼神,心中念道:如果王大哥能够带她远走高飞,岂不美哉!

    “小弟曾许诺,明日带她吃武昌鱼。王大哥如果有空,就请帮我兑现这个诺言。”

    见曹继武语气甚急,大失往常的稳重,王辅臣一脸疑惑地看着曹继武。

    他仔细想了想,明白了曹继武的用意,指了指鼻子,笑了:“想把这把火,烧到咱老王这里啊!”

    见他知道了自己心思,曹继武暗怪自己心太急,连忙拖住下巴,掩饰自己的心慌,对王辅臣笑道:“大哥多虑了。”

    “不老实。”

    王辅臣大笑,拍了拍肩膀,“实话告诉你,咱老王是喜欢人家,如果她能嫁给咱,让咱老王干什么都行。问题是人家对咱老王,实在是没兴趣啊!”

    曹继武微微一笑:“大哥是不肯帮忙了?”

    王辅臣连连摆手:“你曹继武在别人面前,从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但在咱老王面前,还算是一个正常人,老王这么粗野的人,也能从你脸上,看出一些东西来。单凭这一点,你的事,就是咱老王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王辅臣话锋一转,“人家想见的是你,所以哥哥只能帮你传个话儿。”

    曹继武继续微笑:“大哥不必气馁,人家对你没感觉,说明你的诚意还没到。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大哥的诚意到了,就是铁石心肠,也不会不被感动。不如这样,大哥帮小弟兑现这个诺言,同时,我帮大哥提供了个机会。我们兄弟,谁也不亏谁,怎么样?”

    咱老王找女人,哪还用去追?

    可这个东娥,仅仅一个眼神,就把咱老王的雄心壮志,摔了个粉粹。

    不过曹老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好女人本来就不多,哪能那么容易得手呢?

    王辅臣打定了主意:“好,这个注意好。咱们就这么定了。不过看样子,老弟是要连夜开拔了?”

    曹继武点点头:“去广东的路上不太平,小弟想了想,只有乘船,沿江直下江州,在溯赣江直上,由赣州越过南岭。这一路是最方便的。”

    王辅臣点点头:“这一路皆是大清的地盘,阻碍较少。咱去准备船只

    不过,你要的船只,以快船最好,得折腾好一阵子。所以哥哥建议你,明日五更启程。”

    “让大哥费心了。”

    “咱们兄弟,就不来这一套了。”

    王辅臣起身就要走,忽又回头道:“你得给我一样东西,要不然,我怎么向东娥说起。”

    曹继武腰间拔下了漂亮的笛子:“就这个吧。”

    “真是个好玩意!”

    王辅臣左看右看,仔细地瞧,连连赞叹,忽然又一脸沮丧:“要是咱老王也会吹,就太好了!”

    “有空我来教你。”

    王辅臣点点头,告辞曹继武,转身而去。

    等王辅臣走后,侯得林送来了饭菜。

    见了侯得林,曹继武安排道:“传下令来,吃完饭,收拾行囊,整治装备,斥候队明日四更先行启程,渡口乘船,赶往南昌城,汇合总兵佟国纲,准备营寨。其他人五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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