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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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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醒来的时候,曦在她床边站着,好像刚刚才进来的,因为脸上有些汗水。

“曦,你刚刚干嘛去了。”海愿看到曦就好像看到了亲人,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她坐起的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她枕边滚到了地上,发出了“咕噜”一声响。

曦忙从地上将那只黑色的瓷瓶捡起来,给海愿重新放回了枕边,海愿也才看清,那是之前自己不肯要而远远扔出去的那只瓶子。本来拿起瓶子还想要扔出去,可转念一想海愿又放下了,既然有生的希望,自己就不能放弃啊!为了钟离域和念儿也好,为了自由也好,即使那个大祭司真的是恶魔,可他毕竟还是给了自己一个生的希望。

“一早上羽公子就来叫我的……”只是说了一半,曦又停住了,不肯再说,但海愿一下自己就明白了,那一定是穆子羽找到了自己要的那种药,然后想法子叫曦转交的。

“给我吧。”海愿伸出小手,白皙细嫩的掌心里还有刚刚掉在地上的那个瓶子,曦咬着牙想了想,才从坏了掏出一个小纸包来,放在了海愿的手心里。

海愿把那个纸包捏了捏,平平的似乎没有多少药粉,但她知道穆子羽应该可以做好这样简单的事情,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么让域把这药吃下去,而自己又怎么才能让体内的情蛊反噬。

想了想,海愿抬起头来,问着曦:“你能帮我吗?”

“……”曦不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咬着牙。过了良久,才好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定,微微的点了点头。但随着曦点头,她眼里也有一颗晶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了海愿拿着纸包和药瓶的手,颤声的说着:“主人,你要保重。”

“当然,如果想死,三年前我不是就死了?我的命很硬,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幸福,我也要好好努力的活下去。”海愿笑着用另一只手拍拍曦的肩膀,然后把手里黑色的药瓶指给曦看,向她解释道:“这个是补血、续命的灵药,刚刚大祭司给我的,我想他不会骗我,所以我们的希望又大了几分,放心把,我们一定能行的。”

又想了一下,海愿叹了口气,对曦说道:“你帮我把子寒叫来好吗?”

“是。”曦点头快步的离开了,不管海愿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的,虽然知道海愿是在那自己的命在赌,可曦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帮她,海愿也一定会做的,与其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风险,不如就铤而走险,帮她完成心愿。而且曦也打定主意,如果海愿有事,她也一定不会独活。

蓝子寒来的很快,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红色。脸上的伤好的出奇的快,浅一些的地方血痂已经掉了,几乎没有留下疤痕。一张邪肆妖孽的俊脸,怎么看怎么养眼。

海愿见蓝子寒就笑,笑的很可爱也很狡猾,也笑的蓝子寒心里有些毛。本来以为海愿单独来叫他有什么好事呢,可是现在看来,貌似昨天被皇姐算计的是穆子羽,今天就轮到自己了。而明天呢?是不是明天他们不走,就轮到那个便宜姐夫了。如果大家轮流被算计的话,蓝子寒的心里也就不会太难受了。

“子寒,昨天邀你们喝酒,你怎么就不肯多喝点?”海愿撅着小嘴,那张和蓝子寒一模一样的小脸比蓝子寒的英气逼人多了些俏皮可爱,一样的五官却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诠释,显出一种超乎自然又回归于自然的神奇和谐,让站在一边的曦都忍不住把两个人都多看了几眼。

“子寒一向不喜酒的。”蓝子寒说完,看着海愿的这间寝室,然后随意的踱步到了床边,大模大样的坐下来,伸手扯着床帐,盯着上面的贝壳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皇姐感觉这是贝壳还是宝石?”

“什么?”本来打算直奔主题的海愿被蓝子寒这么一说就楞住了,看着蓝子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他看到的和自己一样?

“我只是感觉这些贝壳很奇怪,居然会发光,但朦胧中会有一种错觉,这些好像是耀眼的宝石一样。”蓝子寒解释着,然后又突然切入了正题,向海愿问道:“皇姐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直说就好。”

“哦,哦,事情是这样子的……”海愿懵了,胡乱的点着头却半天都没跟的上蓝子寒跳跃的思路,把思绪在脑中梳理了好几遍之后才猛然回神,想到应该是因为子寒和自己是龙凤双生子,又都是月族的人,所以才能够有这样奇怪的幻觉吧。想通了才回答了蓝子寒的话:“我只是希望你帮姐姐一个帮,今晚把域留下。”

“嗯。”蓝子寒慵懒的依靠在床上,看着海愿,等着她的下文。

海愿也不拖拉,干脆把全部计划的都说给了蓝子寒:“我是想要这样……然后这样……我希望可以解除域身上的蛊毒,所以想要你来帮我。域或许会提防穆子羽,但他不会提防你,所以你比穆子羽更有机会让他把这个药吃下去,后面的事情就有我自己做好了。”

海愿虽然说了计划,但却把要放血驱动自己体内情蛊的事情隐瞒了下来,除了怕蓝子寒担心,更怕他会忍不住告诉钟离域。所以海愿只是说,她知道情蛊是需要两人亲密之后才能解的,然后还胡乱诌了一个口诀出来,说是引蛊毒的,希望能够骗过蓝子寒吧。

“嗯。”两次,蓝子寒都是这样简单的答应着,随即仍然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好像海愿的这张床比他蓝桐国营帐里的那张大床更吸引人似的,大有鸠占鹊巢的架势了。

“子寒,这件事情我拜托穆子羽一部分,拜托给你一部分,还有曦来帮我做另一部分,我只想成功、不想失败。”海愿很坚决的看着子寒,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坚决和势在必得。

“皇姐,我也有一个要求,只要你同意,我就可以帮你。”蓝子寒第一次向海愿提出了要求。

“好,你说来听听。”海愿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子寒要说的是什么,但却很清楚,他应该不会让自己为难才对。

“我希望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皇姐可以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回海国的圣都去。”

“不,不行,你要回去蓝桐国。”海愿一下子急了,没有想到蓝子寒居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为什么不行,为了皇姐,我早已经抛却了蓝桐国二皇子的身份,随着你一路去了天启国,现在又来到了海国,这世上如果说子寒还有什么依恋的话,那就是非皇姐莫属了。不过请皇姐放心,子寒不是唐突之意,只是想要随在皇姐身边,哪怕天天能看到你的笑容也满足了。”蓝子寒长长的舒了口气,同样认真而坚定的看着海愿。

“你真的不肯回去吗?”海愿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和蓝子寒不只是有同样的面孔,还流着同样的血,而且都是倔犟的性子,自己是打都打不走他的。

“不会去,我只想同她一样,宁愿做皇姐的影子。”蓝子寒伸手指了指曦,笑的淡然,随即才从床上起身,向着海愿恭敬的施礼,那样子好像真的承认海愿是自己的主人一样。

“可是……”海愿还想要说什么,但又顿住了,叹了口气:“好吧,一切都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今晚是一道坎儿,是海愿要过的一条鬼门关,她不知道大祭司给自己的药有没有效,也不知道究竟塔塔的办法有没有效。她不只是担心血流的多还是少,同样也担心反噬的情蛊会不会给钟离域造成伤害,他们两个人都一样的危险,而海愿已经打定了同生共死的主意。

当晚……

又是一桌宴席,穆子羽这次老实多了,话不多,酒喝的也不多。只是时不时的看看海愿,又看看钟离域,心里打着不厚道的小算盘,想要看好戏,却又知道听窗根、听人家两个人亲热不是好人做的。也不是一个师兄应该做的。

而海愿却是满脸的笑意,给大家都夹菜、倒酒,差点就有了服务员的自觉,等着大家给她发小费了。

唯一面色沉重的是曦,不过曦的脸色没有蓝子寒的眼神来的冰冷。但蓝子寒习惯了那种乖张和邪肆,所以把酒杯举起来的时候都是一饮而尽,然后才定定的看着钟离域,显然是希望钟离域能够自自觉点,把酒也多喝点。

钟离域本来是聪明人,而且心思城府都很深,从穆子羽准备看热闹的架势,和蓝子寒一脸的冷峻看来,就知道今晚会有一出好戏。但把这酒席桌上的人都看了一遍,怎么看怎么感觉心里没底,怎么看怎么感觉要被算计的人的就是自己呢。

“子寒,我看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我们出去外面赏月吧,这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啊。”钟离域可不打算坐以待毙,所以要主动出击,先向蓝子寒发难,希望能从蓝子寒嘴里套出点什么话头来。

“好。”蓝子寒倒是来者不拒,跟着钟离域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海愿在后面叫了一声:“子寒,你们带壶酒吧。”

“不用。”

“好。”钟离域和蓝子寒同时开口,钟离域说不要带,蓝子寒说“好”,然后转身从海愿手里接过了一只酒壶,又跟着钟离域向外走去。

“曦,我们回去哈,等下你去通知子寒。”海愿拉了曦一把,示意她跟着自己上楼,曦却明显开始踌躇起来,计划越来越近了,却不知道要不要帮海愿的忙了。要知道,那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体内的血给放出来啊,那样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而且杀的是她自己的主子。

“小公主,大祭司有请。”就在曦还站在那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个老女人却突然就出现了,而且没有什么预兆,直接叫了海愿就打算走。

“不,大祭司不是知道……”海愿不想去,白天大祭司不是把药都给了自己,显然也是没有阻止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意思,为什么现在却要让自己过去?

“大祭司说有关小公主的计划,请小公主务必要去。”老女人说完,径自转身走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来就来,反正我的话是带到了。

“曦,你帮我去看看域把,如果有情况就告诉我,一定要想法子通知我啊。”海愿现在倒是害怕,如果蓝子寒真的把那壶已经下了烈性春药的酒给钟离域喝了,而自己又被大祭司给叫走了,那钟离域不是就要“红杏出墙”了!太可怕了,海愿承认自己有爱情洁癖的,可不想那么悲剧的事情发生。

“主子放心。”曦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现在不用自己对着海愿动刀了,大不了就去阻止二皇子,让他也不要给主上喝那壶药酒就好,什么情蛊之毒以后慢慢商榷就好,不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跑去做放血那么可怕的事情吧。

而海愿却心情忐忑又无可奈何的来到了二楼,虽然不想来,但脚步还是尽量加快了,希望大祭司找自己没有什么大事,最好是说了话就放自己回去的。

门里,大祭司端坐在那张大大的黄金椅子上,看上去倒是比前几次的看他的时候要威严了许多。而且这次他的手里还是捧着一个罐子,只是这次的罐子比前两次捧着的都大了许多,看上去污漆麻黑的像是一个泡菜坛子,确实没有前两次拿着的瓶子精致了。

海愿也不理会,也不好奇那个泡菜坛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唯一关心的就是可以让自己什么时候走。于是,海愿很狗血的扯开小嘴,露出了一个带点谄媚的笑容来,语气也比之前柔了许多,颇有点要糖吃的小孩子的架势,对着大祭司一福身,叫了一声“外公”。

“哈哈哈,婠婠,你倒是学乖了,知道叫我外公了。”大祭司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继续问着海愿:“那你知道,外公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海愿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啊。

“这个你看看。”大祭司说着,把手里的泡菜坛子掀开,伸直了让海愿来看。

海愿虽然不是太好奇,可毕竟还是想要知道大祭司究竟搞的什么鬼,也没有多想就想前走了几步,凑上前去探着脖子往那个坛子里看去。而她不看还好,这一看过去,不禁吓的“啊”一声大叫,慌忙的后退了好几布。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个污漆麻黑的泡菜坛子,吓的几乎要打哆嗦了。

如果不是这华丽的大厅里有那么多发光耀眼的宝石,如果不是这坛子里的东西见到光就滚在一起蠕动着,海愿不会一下子就看的那么清楚,也不会一下子就怕的要命。

那坛子里居然是好多的蚂蟥!黄绿色的软体动物在耀眼的宝石光芒照耀之下还是那么的恶心,身上好像有一层粘液样的东西,好几条滚成一个蛋形,在那只罐子里翻滚着,看的海愿几乎要恶心的大吐特吐了。

看着海愿逃的远远的,一脸的厌恶和惊恐盯着自己手里的坛子,大祭司的眉头微微一皱,竟然叹了口气,说道:“婠婠,你真是不理解外公的苦心啊,这可是外公为了你今晚的计划特意命人找来这些蚂蟥的。”

“啊!为了我?”海愿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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