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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养鸡逗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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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常春先前并未注意琳娘,因她一团稚气,相貌只能堪称清秀,也不打眼,此时却一愣,见张铭未有不虞,也不扭捏,就接下了。“多谢二位。”转身便牵着马并马车走了。
张铭心里一阵翻腾,他穿过来不过半个月不到,却也知道琳娘平日里从来不同陌生人乱说话,怎的今日就同那常春说起话了,还将栗子糕给他,给什么不好给栗子糕,不知道他也爱吃么,真是闹心。
他心里不快,便显出些少年心性来,跟琳娘站在冷风里对望着,也不说话,一个劲猛盯。
只听得扑哧一声轻笑,琳娘道:“我看相公你对那常春有些在意,才替你讨好他呀。”她初下车时人还朦朦胧胧,此时却十分清醒,这话说的虽然讨巧,却也是她真心话。
张铭这才转了脸色,见她衣衫单薄立在风里,便连忙拉着她进屋去。
因张铭觉得琳娘才是他们此行的大功臣,便主动去烧水,预备两人洗漱用,叫琳娘独自在房里先休息。
琳娘将白日里张铭买了送给她的紫琉璃镯子拿出来,用纱布细细擦干净上面指纹,借着烛光观赏它颜色,真是爱不释手,女孩子本就天性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何况这是张铭亲自买来送她的,更是意义不同寻常,她实在喜欢,就戴在了左手腕上,笼进袖子里。又好像想到什么,将床上铺盖翻起,取出个黑色陈木箱,将盖子打开,正是张铭他曾祖母的锁麟囊。
锁麟囊,本寓送子多福,琳娘并不清楚,在她看来,麒麟是祥瑞,这锁麟囊又是长辈的物事,象征吉祥如意,应当好好供奉起来,就将自己里衣里原先藏着的那一百零八粒金珠子也数出来,细心擦拭,放回锦囊里,想了想,又将脖子里挂着的平安扣取下,也放了回去,这样就物归原主啦。她自己已有了张铭送的镯子,并不贪图锁麟囊里的漂亮物事。
且不说琳娘将锁麟囊复有锁好藏起,张铭烧完了水进屋了。
他如今脸皮厚,只因和琳娘互相信任,就不免露出些暗地里的流氓脾性,端着洗脚盆往地上一放,自己蹲下,又伸手捉住了正坐在床边的琳娘那一双脚,替她脱了鞋袜,嘻嘻笑道:“咱们家大功臣,今日相公替你洗脚。”
琳娘本想挣脱开,又怕踢上他,就十分被动,待他将自己一双脚放进温度正好的热水里,因着本就身子骨疲乏,觉得舒服,倒不再挣扎了,不过她实在害羞,就按住张铭一双手,说道:“相公也累吧,有劳你替我端热水,我自己洗就好啦。”
张铭也知道自己唐突,看她不愿意,就不再勉强她,反而坐在她旁边说起话来,他一说起正事,便十分正经,“爹娘的七七要到了吧?”
七七,人之初生,以七日为腊,一腊而一魄成,故人生四十九日而七魄全;死以七日为忌,一忌而一魄散,故人死四十九日而七魄散,做七的意义就是祭送死者。
之前因为原先那张铭病重,三七五七都囫囵过去了,如今病好,又换了现在的张铭做芯子,张铭再脸大心宽,也不能不信鬼神,刚刚去烧热水时,又见到家里厅上那两个牌位,心中不免戚戚,七七是人死后除头七外最重要的一场祭祀,他既然接受这古代张铭的身份,那么就既有权利、也有义务了。
琳娘本以为张铭病的糊涂,已忘了这事,是以她虽知七七重要,却不敢贸然提起,就怕勾起他伤心事,病没好全又倒下,如今见他自己想起,倒放下心来,答道:“是的,再过五日便是爹娘七七了,相公生病时,就没做三七和五七,我只折了些纸钱偷偷烧了,如今你病好的差不多了,是该将七七好好做起来,到时候和尚道士一个都不能少,还得请亲戚邻居吃饭,我怕相公穿丧服压住病气才没让你穿,到七七那日却得穿,过了子时就可以脱下穿常服了。往后还有百日祭,再往后的冬节、寒食节以及周年祭,都要好好做祭,好教爹娘保佑你不再生病了。”
张铭一听,和自己前世天朝的习俗并没有什么差别,他再仔细一看,琳娘外衣虽是常服,里面确实是粗布的丧服,自己实在粗心大意,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心疼她小小年纪要考虑这么多,只抬手摸摸她鬓角,黯然道:“是了。”
此时琳娘已将脚洗好了,两人也不再多说,各自洗脸漱口后就熄了烛火,并排在床上躺下。
张铭腰酸的很,就睡的不踏实,琳娘便从床上坐起,替他捶背捏腰,“可舒服些?”
“再用力些,哎哎……酸死我了。”
“不知是哪个,刚刚还要与我洗脚呢,逞强功夫一流。”
“嘿嘿,我那不是瞧你累吗?”
“安心躺下,别废话啦。”
“琳娘,我怎么觉得你越发没大没小?”
“啊,你做什么?”
张铭觉得舒服了许多,就捉了琳娘的手,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也不乱动,其实他心里方才乱的很,如今将人抱在怀里才感觉踏实许多,自己并不是孤魂野鬼,如今已有牵绊啦,不就是怀里这小女孩么。
岂料他还没抱热,琳娘就已抽身出去,往自己被窝里一钻,不再理他,“怎么了?”
那被窝传来闷闷一句话,张铭没听清,又问:“什么?”
琳娘这才钻出一个头,就着月光斜睨他一眼,看的张铭心头一动,才生出些刚刚并不曾有的旖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又钻回去了。
他也就不再想些有的没的,一心想起赚钱的事来,刚想再和琳娘说两句,却听到身旁浅浅的呼吸声,已是睡着了。


☆、闹心

那日过后,张铭让琳娘去和她姐姐玩耍,自己则先去和孙木匠结了账,将他订做的各式器具一并拖了回来,所幸那孙木匠要价高归高,做的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他还要讨彩头,就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条红绸布,扎了朵不伦不类的大红花放在上头,又让自家十二岁的狗儿帮着搬,张铭见他这样贪财,真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又塞给狗儿五个铜板,又将自己和琳娘去县里时买的一包花生糖倒了一些在狗儿身上的口袋里,叫他回去分给弟弟妹妹吃。孙木匠见张铭如此上道,又觉得他实在蠢,面上更是哈哈哈的高兴。
料理了一桩糟心事后,张铭又去孙大刚那问他田里情况,确实是翻了地,也种了些豆子,那孙大刚却将种子还给了他,还怪他道:“张秀才呀,不是我说你,何必糟蹋自家东西,前几日我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吗?眼下这都快入冬啦,咱们沧州的天气,冬天不论种什么都活不成啊。你还是把种子收回去,开春了再来找我吧。”说罢还将第二回的五十文钱退给他。
张铭知道他是好意,也知道自己确实犯了常识性错误,只得道:“是我疏忽了,父母在时我只知道读书,如今轮到自己当家,真是样样都不太上手。”
那孙大刚实在憨厚,就说:“你也不必伤心,我同你一样,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头几年难过是真的,现在家里有媳妇和孩子知冷知热,也觉得很满足了。”
张铭点点头道:“多谢你开导了。孙大哥,以后我这地里还得靠你照拂,你看我这二两肉,也实在种不了地。”
“这事儿啊不必同我客气。”孙大刚笑笑。
两人随即告辞。
张铭心里郁闷,走在路上边走边想,终于想通,想来是一开始孙大刚和自己都没发现那常识性错误,他回去后和自己媳妇王氏一说,就被人家发现了漏洞,那女人大概也是怕种坏了担责任,这才让孙大刚拒了自己。她倒是聪明,看来心肠也不坏,还叫孙大刚将钱足额还给自己。
这样边走边想,就走了岔路,张铭抬头一看,不免汗颜,前面就是自己岳家,赵氏的声音极响,便隔了几十米也能听见。他如今不清楚孙炳为人,不敢贸贸然进去他家,只知道他考了近二十年也没考上半个进士,是个老贡生了,学问上似乎不错,家里不过开着个私塾,仅靠学生的束脩倒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张铭还在踌躇是否要去打个招呼,却听到一个女娃娃声音,颇得赵氏真传,“娘,痨病鬼姐夫来啦!”这话说的,张铭仔细望去,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头上总了两个角,面如满月,细眉大圆眼,穿着藏青色大夹袄,颈子里还套了个银项圈,可爱的紧,此时小脸绷紧,远远瞪着他,一动不动,好像如临大敌,叫人忍俊不禁。
张铭自知这样不能掉头走了,只能上前,就在孙家门口垂手而立。不多时,赵氏便出来了,那小丫头溜的飞快窜到她身后,赵氏一边拍她脑袋一边道:“我的小姑奶奶,何必说你那丧气姐夫,诶?”待她见到张铭,就是一愣,“姑爷来啦。”蓦地她脸又一变,心想,这可是来讨钱的,真是个讨债鬼。
张铭冲她作揖,赵氏勉强回礼,两人就僵持住了,一个扯着微笑,一个撇着嘴。幸好在教人早课的孙炳听到了动静,也移了出来,见到这副景象,不免动气,对着赵氏斥道:“你这样成何体统,叫女婿立在门口,也不请进家来么?”
赵氏平时在屋内仗着自己生了两子三女很有底气,敢同孙炳吵上一吵,一般孙炳都懒得理她,由她占上风,可是若有外人在,她就惯会在孙炳面前做鹌鹑,因此两人虽然志趣不同,也算和睦,现下孙炳动气,她就做起鹌鹑来,对张铭道:“好女婿,快进门来,咱们家里今日还有几个你同窗在哩!”
另一旁,张铭早就悄悄打量起自家岳丈来,面色偏黄,高额长须,身上穿的乃是半新不旧的深色长衫,连指甲都修剪的干干净净,心中便有了计较。听得赵氏唤他进屋,也就从善如流,又对着自家岳丈行礼,道:“本是路过,并不曾想叨扰,且今日也未带礼前来,还望老师你不要怪罪。”他叫孙炳老师是不错的,盖因之前张铭就是拜在孙炳名下,跟着他学习四书五经,并一举考过了县试,成为秀才。
孙炳为人十分板正,听到张铭仍唤自己老师比唤自己岳丈反而更高兴一些,他亦知自己才华有限,再往后就教不了张铭什么了,还能听到他叫自己老师,自然得意。因此微微颔首,又问:“琳娘近日在家可好?”
“她一贯待我十分好。”张铭真心实意道。
“你刚病愈,还是在家多休养生息的好,不日便是你父母七七,到时候我亦会去帮你。”
张铭知孙炳此话已经说的对他极为照拂,心里感慨,恭敬道:“多谢老师。”
孙炳还要替学生上课,且他自己小儿子孙琢也在课上一道听,耽搁不得,就吩咐赵氏招待好张铭,又回到自己教书的那间门厅里去了。
张铭同赵氏实在没什么好说,但他看那圆滚滚的小丫头觉得可爱,就将随身带着的半包花生糖递给赵氏,“这糖不稀奇,我送给妹妹吃。”
赵氏虽然觉得张铭是个痨病鬼,还是蠢败家子,以前自己丈夫也不喜欢他,可自从张铭考上秀才后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因此她也不敢做的太过。见张铭还有糖送给自家,也不好推拒,就顺手接下递给自己小女儿,笑道:“真是多谢你了,可要留下用饭?”
她家是不吃中饭的,要用饭就得到晚上了,这话言下之意便是无事就快走吧。
张铭自然知她心意,喝了两口茶,就道:“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劳您和老师说一声。”
见他要走,那圆滚滚据说叫珠儿的小丫头因着吃了他的糖,竟还有些舍不得,绷着脸拽了两下他衣角,最后被她娘赵氏一把抓回去,才由得张铭走了。
张铭脱了身,这才能够向家走去,心想上午这三桩事真是闹心的很,却见前面又闹了起来,一群人围在里长家门口,正叽叽喳喳说话。就听得两个四十多的妇人在闲谈,一个手里还牵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我说,孙老三来卖丫头,你怎的来凑热闹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儿媳妇儿嫌弃这蠢丫头不知事,叫我来和孙老三花点钱换一个。”
“你傻呀,换个好看灵巧的,你家媳妇不就更闹心?要是不注意着,让这些个贱籍的小狐媚子爬到你儿子床上去了怎么办?”
“我悄悄跟你说,我儿媳妇儿怀孕了,伺候不了我儿子,她这是要显大度,学大户人家给我儿子弄个通房哩。”
说是悄悄话,喊的比谁都响亮,唯恐别人不知道这是要来给自己儿子纳小,还打着儿媳妇儿要孝顺的名义,真真匪夷所思。
张铭听得这一通话,才明白原来是人牙子来了,他还没见过这场景,就起了好奇心,走近里长家,往里探头望过去。
好家伙,里长家院子里正一排齐刷刷站着十几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上穿的破旧,脸和手倒是洗的干干净净,主要还是女孩子,在乡下,丫鬟比小厮值钱,因此只有两个半大的男娃娃在那愣愣的站着。
不过孙家村有余钱买的起仆人的人家毕竟也少,大部分只是来看看,待有人上去一问价格,只见站在那中央的一人,生的尖嘴猴腮,一口大白牙,双眼贼亮,大声道:“这回都是正经官奴的孩子,你们看看,样貌是个个都好,听话乖巧,就是做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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