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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形凶器-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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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竞选智囊团给我出了个主意,”在深吸了几口后,墨言开口说道:“为了更贴近美国西部选民的喜好,我的形象被策划包装成了一个亚洲血统的西部牛仔,赤手空拳来到美国,努力打拼自己的未来——你要不要看我骑马追逐牛群的宣传照片?”

    “一个荒唐的美国梦,”方绝看着墨言手里的那支粗大雪茄:“但你却快实现它了,什么时候我就该称呼你,州议员乔治先生?”

    “以后,你可以称我为国会议员乔治先生。”墨言踌躇满志的说。

    “不管怎么样,别当上美国总统就好了!”安杰勒回过头,大笑着说道:“只有无耻的白痴才会去做总统!既要无耻,又得白痴!”

    “专心开你的飞机,我可不想在这里掉下去!”方绝不客气的一个胳膊肘,把安杰勒探过来的脑袋打了回去。

    “我不像你,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能安全着陆!”安杰勒背对着方绝,竖起一根中指:“我可是天才!”

    墨言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深邃的眼里也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两个人是他最得意的杰作,杀手界年轻一代中,绝对没有人能比上他們的一根手指头。罪恶之点近年来风声水起,就算自己已经退出了杀手的行当,ds仍然稳坐第一杀手组织的交椅,成为世界黑道上势力最强的甘比诺家族的御用杀手集团,这两个年轻人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没有他們两个完成了一系列极高风险和难度的暗杀任务,甘比诺家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罪恶之点的存在,也不会在自己的从政道路上鼎立支持。墨言知道,像他这样一个在美国政界不仅和名门望族无关,甚至连个普通公民都有不如的外国移民,如果不是甘比诺家族这样的势力在背后支持,能做一名政府机关里的看门人就算不错了。

    现在,甘比诺家族的利益触角,终于伸到亚洲这块肥肉上了。他們需要一个合伙人,日本的黑龙会,中国的温家,都是甘比诺的那些长老心中的选择对象。这次在南亚毒品利益的争夺,在很大程度上会左右那些老家伙們的看法。

    借着商务考察团的名义,墨言和一帮加利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市的政府官员和商人来到了这个南亚小国。自然也就和方绝联络上了。

    “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方绝问道。

    “温齐飞温老板没有交代你?”墨言似乎很奇怪的样子。

    “他让我找机会杀了赤军的首脑,然后扶植当地的其他势力。”方绝冷冷的瞥了墨言一眼:“难道你也希望这样?”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口白烟从墨言的嘴里徐徐吐出:“你要是能帮温齐飞做到这点,在温家里面,你也许就成了他心目中的接班人,说不定还会把女儿嫁给你。”

    想起那个脾气挺大,情绪变化无常,翻脸比翻手掌还快的温月茹,方绝的头痛了一下。另一个女孩仟细的倩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段时间来,一直出没于丛林沼泽之间,都没有和她联络——她身体好了些没有?还是不想吃东西吗?

    “然后呢?”方绝努力把思绪从卓韵秋那边拉回来,问道。

    “然后你就干掉温齐飞还有他的女儿,伪造一份遗嘱,把温家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时你掌握了刀锋组,温家的黑道势力都在你手中,温家的人就算有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温家很大,人心也不齐;”方绝沉吟道:“我没有把握杀掉温齐飞和温小姐后,能够控制住温家的那帮亲戚。”

    “有不满的人,就干掉。”墨言冷哼一声,脸上杀气闪过,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往事。

    方绝看这墨言的脸,好一会,才说道:“这件事结束,无论成功不成功,你都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放心,”墨言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你可以选择得到自由,或者继续留在罪恶之点里。主宰的这个位置,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

    “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方绝冷声说道:“留给那个在开飞机的吧。”

    “我?”安杰勒没有说话已经很久,听到方绝提起自己,忍不住开口:“我要是当了主宰,罪恶之点也许没一个月就垮了。我只是享受工作的乐趣,要让我负担起管理组织的包袱,我还是跑去爪哇岛做野人算了。”

    “当然,”他又补充道:“得带上十个金发美女,十个东方美女,十个西班牙美女,然后再带上我在米兰的发型师,巴黎的服装师,还有摇滚cd……”

    墨言笑了起来:“你看,就算我想让他做主宰,甘比诺家族也会反对的。他会把罪恶之点搞成一个疯狂的摇滚和色情部落。”

    “这和我无关,”方绝并没有因为墨言难得才有的幽默感而感到好笑:“我只要自由。”

    “自由么?”墨言不屑的冷笑:“这个世界上,会有自由么?”

    “有的。”方绝的眼神非常的执着。

    墨言看了看方绝,又看了看正在开直升机的安杰勒,终于叹了口气:“你們都太年轻,应该珍惜的东西不去珍惜,不应该追求的东西却在追求。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机舱里,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方绝心里,又想起了方小倩照片上的笑容,那些日记。那时候的墨言,应该和现在完全不同吧。当年他他抢走了温齐飞的爱人,温齐飞独子的性命。温齐飞也剥夺了他的幸福;命运的竹篮在他們两个手里晃来晃去,所留下的,也只是几滴记忆残存的水影。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调查,也无法知道,当时方小倩的孩子的下落。

    据密宗宗主厉白雪说,小孩已经死了,和母亲一起死了。但方绝心里总有一丝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件事,但这就像心里的一个疙瘩,总是不能缓解。

    “我們三个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墨言突然打破了沉默:“去好好吃一顿吧。”

    直升飞机已经飞离了绿色茂密的丛林,一座城市的轮廓出现在了飞机的前方。 

第六章 沉入梦香() 
在和墨言和安杰勒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南亚风情小吃后,方绝回到了吃饭前租下的那间小旅馆的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疲倦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眼皮重的像两道金属闸门,不断的往下掉。

    这段时间在丛林里和赤军成员打游击,每天的睡眠严重不足,有时经常几天几夜不合眼,不断的在丛林里移动,还要防备那些热带有毒的蛇虫蚊蝇,就算体格强健如方绝,也累的够呛。身体一沾到床,他就沉入了梦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聚拢在一起,风也变得慢慢强劲,吹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方绝房间墙上的玻璃窗打开着,连接着墙壁的铰链已经锈成了深咖啡色,一阵风吹过,匡啷匡啷的摇晃起来。

    方绝的眼睛倏的睁开,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扫了一眼,又慢慢的合上。但没过几分钟,他从那张沾着些潮湿霉味的床单上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一星点的睡意,仿佛那么多天来的辛苦劳累,在刚才几个小时的睡眠中已完全得到了弥补。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站了起来,走到浴室拧开自来水笼头,用边上的漱口杯灌了满满一杯生水,仰起脖子喝了下去,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知道自己的体能,又恢复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状态。

    凝视着浴室墙上镜子里的自己,方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痛苦挣扎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漠然。他的手伸进裤兜,摸出了一只小小的封口塑料储藏袋,顺手拧开了浴室里的镜前灯,把透明塑料袋放在了自己眼睛和灯泡的中间,歪着头,仔细的看了很久。

    塑料储存袋里除了几根短短的头发,一截短短的雪茄烟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但在方绝眼里,它們是极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拿在手里,感觉重的像一块千斤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因为这石墨言的头发,墨言含过的烟嘴。

    在上海他的那间单身公寓里,一个同样的小塑料储藏袋被藏在了某个地方。里面也是几根头发,所不同的是,那些头发是温齐飞的。

    方绝虽然一直在直觉的逃避,一直拒绝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悄悄搜集了温齐飞和墨言的dna样本。有些事,他必须去面对。

    耀眼的灯光刺痛了方绝的眼睛。他收回了目光,把塑料袋放回了裤兜,回到房间从床上捡起一间t恤衫套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过一条黑漆漆的过道,方绝下了楼,来到了这家小旅馆的前台。一个皮肤黝黑,瘦小的男人坐在里面,正兴致勃勃的盯着柜台边放着的一只九寸彩电,里面放着当地的电视节目,说着方绝听不懂的语言。一只吊扇在天花板上慢慢的转着,在空气里带起一股干辣椒和汗水的臭味。

    “请问,这里什么地方可以上网?”方绝站在柜台前,客气的用英语问道。

    柜台后面的男人瞥了方绝一眼,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转向了那台老旧的电视,继续看了起来。

    “i,我需要,哪里?”方绝尽量的把每个英语单词念的很慢。墨言给自己选了个好地方,这家当地贫民窟里的小旅馆,住进方绝这么一个胡子邋遢,身上衣服仿佛几个月没洗的外国男人,绝不会引起当地人太多的注意。

    男人不耐烦的朝他旁边指了指,方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旅馆走廊顶头一间屋子的门半开着,里面放着一张木桌,半个电脑显示器的轮廓从里面露了出来。

    “五十美金一个小时,先付钱!”柜台里的男人突然用很快速,但发音非常奇怪的英语说道:“起价一小时!”

    方绝没说什么,把一张五十美金的钞票放在柜台上,就向那间小房间走去。“又是一个外国来的毒贩子!”男人咕咕囔囔的说道,把钱塞进了裤子的内袋里,会来住自己这家破店,又要用网络或者长途电话的外国人,十有**都是来淘货的,没准明天就会被警察抓起来,或者被当地黑帮打死在某个堆满垃圾的仓库里。这种人的钱不赚,赚谁的?他懒洋洋的看了几眼方绝的背影,注意力又被电视节目吸引了过去。

    走进屋子,里面只有一台电脑,电脑桌上堆满了吃剩的方便面盒,过期的报纸杂志。电脑桌前放着一张四轮海绵转椅,座垫上破了好几个洞,靠背斜斜的向后歪着,方绝坐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怀疑这把椅子随时会散架。打开电脑,电脑的硬盘发出了和椅子一样难听的读盘声,过了好几分钟,windows的图标才从那个明显偏暗的显示器上跳出来。

    一阵漫长的拨号音过后,这台老掉牙的电脑总算连到了网上,让方绝松了口气。他在满是污垢的键盘上键入了一个网址,在邮件这一栏里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摁了下回车键,电脑硬盘那难听的嘎吱声又响了起来,就像一堆没有加润滑油的齿轮在不停的摩擦转动。在方绝几乎要丧失耐心的时候,ie页面终于跳进了他的收件箱,系统显示,有一封新邮件。

    方绝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点开了邮件,又等了大约半分钟,一段中文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他随手抓过桌子上的一份报纸,擦了擦电脑屏幕上的污渍和灰尘,才开始读信的内容。

    这是一封十几天前寄来的email,发件人的姓名是:卓韵秋。

    以下是信的内容,方绝读的很仔细,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简单的汉字,甚至只是标点符号:

    方绝,你好!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海曼医院疗养,已经三个月有余。身体的状况,似乎也在慢慢的好转起来。在医生的指导下,我每天早上喝些脱脂的牛奶,中午和晚上的食物是新鲜的蔬菜色拉,还会参加一些轻松的劳动和体育活动,接受心理咨询,经常吞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对食物的抗拒,正在渐渐的消退,也许在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健康的离开这里,过回正常的生活。

    这里的景色非常漂亮,就像梦里的童话世界。有时我想,世界上如果真有天堂,那么这里就是。如果你在这里呆上几天,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但唯一不好的是医生很严格的限制我上网的次数,让我不能及时的给你写信,告诉你我的情况,所以有的时候,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我睡不着,就会感觉特别的冷清。会忍不住想起你和我小时候的事,会忍不住想笑。真不能相信,我們认识的日子,已经那么久了;我們分开的日子,也那么久了。

    好了,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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