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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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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澜,素来是胆子小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道,“景龙,你快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令她无所适从。
景龙大有抱得美人归的决心,看着她,“我不是马上逼着要你嫁给我,澜澜,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呵护你。”
“……我。”叶澜有点手足无措。
周遭人倒是做起了热心观众,异口同声要她赶紧答应。
阮雪琴走上前,压低了嗓音对叶澜说,“差不多就行了,景龙难道比素凯差吗?你要是真为素凯好就忘了他吧,他能给你什么?除非他不做警察,你能忍心看着他放弃理想吗?”
叶澜紧紧抿着唇,手指无措地绞在了一起。
景龙还在不停地温柔攻势,煽动得周遭人都跟着激动,再加上唯美浪漫的新婚现场,成了十足的求婚胜地了。
素叶没跟其他人一样劝说着叶澜赶紧同意,她心里惶惶的,是为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惶惶不安。
所有人都说,缘分天注定。
所以,她那么认定林要要会和丁司承结婚,然而兜兜转转,林要要嫁给了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叶渊;她那么认定叶澜和素凯的感情,然而今天,跪在地上求婚的男人却不是素凯。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成不变的。
也许爱情就是一场考验,只有历经了涅盘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个中滋味。
出于亲情考虑,她很想劝说叶澜不要同意,那个景龙,她着实是看不顺眼的,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
就这样,素叶眼睁睁地看着叶澜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景龙兴奋地起身,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叶澜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兴奋,素叶猜想,也许大家都跟她一样,都回不去了,因为,大家都各有各的坚守,各有各的骄傲。
景龙激动地将那枚鸽子蛋戴在了叶澜的无名指上,鸽子蛋的光泽耀进了素叶的眼,她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凉。
不经意抬眼,未曾想与远处年柏彦投射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的眼深邃复杂。心头一紧,素叶赶忙转移了目光,却瞟见了一抹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离开。
是,素凯。
—————————
林要要的婚礼,素叶没有陪到最后。一来叶渊对林要要形影不离,连闺蜜间的谈话他都恨不得插上一脚,二来第二天素叶就得出差,虽说一百万个不愿意吧,但已经注定了是场不可避免的旅途,那么她就只能服从了。
等天稍黑一点的时候,舞会开始了,素叶便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离开时,还在跟人喝酒聊天的年柏彦,不动声色地锁住了她离场时的身影,便叫来了许桐。
有了先见之明,素叶来的时候没开车,所以出来的时候,她站在路边,静静等着经过的空车。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空车,便想着往前走走,顺便散散身上的酒气。
一辆车就这么平平整整地停在了她面前。
素叶脚步一顿,认出是年柏彦的车,心脏忽地掀动了一下。
很快地,车窗落下,却是许桐。
她下了车,打开后车门道,“素医生,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的,上车吧。”
素叶舔了舔唇,“不用了。”
“素医生,我需要交差的,还是别为难我了。”许桐微笑着说。
素叶脑子里闪过年柏彦的身形,心口微涨,轻轻点头,坐了进去。
许桐发动了车子,一路朝着三里屯方向开过去。
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素叶靠着车座,上面还沾有年柏彦身上的气息,恍然如梦。又想起叶澜,心有点沉了,轻叹一声,“许桐,送我去东四吧。”
许桐从车镜里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然后方向盘一打,转了方向。
警局,入了夜能稍稍安静些了。
素叶敲门的时候,素凯正在闷头看档案分析一个案子,两眉之间形成深深的沟壑,听见敲门声后,从门框的玻璃上瞧见是素叶,便起身,为她开了门。
素叶进来顺手关了门,没说一句话,坐在了他桌对面的椅子上。
如果不是知道素凯去了婚礼现场,她可能不会想来打扰他的工作,他跟叶渊不熟,完全可以不用卖叶渊的人情去参加婚礼,能去,说明他只想看见一个人。但很显然的,今天景龙求婚的一幕不该被素凯看见,他的身影落寞非常,她很担心他的情况。
“怎么了?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似的。”素凯看上去有点累,但还是开着玩笑,跟她倒了一杯水。
素叶叹了口气,“你放弃叶澜了,是吗?”
素凯也倒了一杯茶,闷闷地坐在了椅子上,半晌后扔出了一句话,“不是每一段爱情都正确,我和叶澜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是放弃了吗?”她重复问了句。
素凯放下杯子,抬眼看着她,“对,我放弃了。姐,如果你是想劝我的话就别说了,有很多事变了味道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素叶抿了一口水,沉重地说了句,“事实上我也没资格劝你,因为,回不去的人何止你一个呢?”
素凯看着她。
可是素叶没多说什么,摆弄着杯子,喃喃着,“可能,我们输给的从来都不是感情,而是自己。”
素凯皱紧了眉头,拿杯子的手有点颤。
“如果叶澜真的跟景龙结婚了,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她问。
素凯这次却十分肯定,“不,我在乎,我还是很爱她。”
“那个纱卡呢?”
“我从来没爱过她,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素叶才知道,这世上最大的痛苦也就莫过于此了,相爱的人,却无法走到一起的痛楚。
桌上的电话响了,惊扰了淡凉的气氛。素凯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后就在听着,脸色却变得凝重,等放下电话后,他起身,拿起警帽戴好。
素叶知道他要出警了,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翠园小区发生一起离奇自杀案件。”
素叶一听,赶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警车迅速到达案发现场,翠园小区已经先到了一批同事,法医和法政人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素叶跟着素凯进了警戒线,以警局邀请的心理专家身份上了楼。
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发现死者的是房东,据房东介绍说,死者是两年前搬到这儿,每次都是一个季度一交房租,他来是为了催促死者缴纳下个季度的房租,岂料怎么敲门都不开,房东生怕出事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不曾想就看到了死者已经断了气。
素凯命人去给房东和周围邻居做一份笔录,他戴上口罩和手套进了卧室,死者就斜靠在墙壁上,血流满身。
“确定是自杀吗?”他蹲下,问向法医。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死者身上五花大绑,这种死法明明就是他杀。
法医沉默,“我也在怀疑,死者的自杀动机和死法都令人奇怪,但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死者身上除了脖颈大动脉的致命伤口外没有其他伤口,也没有跟人打斗的痕迹。”
素叶是跟着素凯走进来的,她没先去瞧地上的死者,而是环顾四周。头顶上的灯光是橘红色的,幽幽的,淡淡的光,墙上贴了好多的纸,纸上涂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案,还有死者生前的照片挂在墙上,从照片上看,死者还挺眉清目秀的。
“素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个涂鸦,轻声叫了素凯。
素凯上前。
她伸手指了指,“这个图案觉得眼熟吗?”
素凯定睛一看,是一个类似图腾的图案,用细细的铅笔线条描绘,乍一看像是一只蝴蝶的图案。
又见这个图案!
素凯肯定忘不了这个图案,曾经那起的肢解案,曾经那个自杀的犯人,在墙壁上也留下这个图案,那时他还废寝忘食地查过,但毫无头绪,那起案子和有关这个图案也被暂停调查。

☆、昔拉的惩罚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直到现在她和素凯都没理出头绪来。
素叶又伸手掀开了旁边的涂鸦纸,纸角掀开时,有一行小字映入了眼里。素凯赶忙凑前一看,是一行用红色钢笔水写上去的句子,字体很清秀。
“他淹没了上帝的城,用他的羽翼惩罚了有罪的人。我是有罪的,所以心甘情愿随他而去。”素凯喃喃墙上的这行字,念完后眉头紧皱,“怎么又是这句话?”
素叶瞧着这句话有点眼熟,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曾经见过这句话,是那个自杀的犯人刻在墙上的话,当时她只将注意力放在图腾上面了,这句话只是打眼扫过。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两个人认识或有关联?”素叶也拧紧了眉头。
这时法医站起身,摇头道,“真是邪门,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但现场又没有他杀的痕迹。”
素叶走上前,蹲下身,与死者的脸平视。
法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惊讶地站在一边,很显然他是觉得这种场合很多女孩子都避而远之或者觉得恶心,她怎么还有兴趣凑前。
素凯示意法医不要打扰她。
死者的脸很苍白,一丝血色都没了,像是殡葬服务机构扎的纸人儿,还睁着眼睛。脖颈处血肉模糊,血已经流干了,衣襟上和地上全都是干涸的血迹。
素叶盯着他良久,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的目光是盯着一个方向的,她便顺着他的目光找过去,发现他就是在看着那一行字。
很快地,其他警员已经查出了死者的讯息。
刘鹏,30岁,山西人,就职于一家网络公司做技术,早年父母双亡,一个月前交往两年的女朋友跟他分手,性格内向,从邻居口中得知平时他也不爱说话,与左邻右舍也从未有过来往。
大致的资料很干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上班族,与之前那个自杀的犯人压根没一丁点的联系,但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写出同样的话,还有同样的图腾?
素叶想不通,这也许素凯也想不通。
她将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死者脸上,那双眼里没一丝戾气,她微微眯了下眼,盯着他的嘴角,意外说了句,“他在笑。”
素凯一愣,赶紧上前蹲下身。
“你看,他的嘴角微扬,应该是在笑。”素叶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素凯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临死之前他在笑,笑什么呢?”
素叶沉默,仔仔细细看了一下死者身上的绳子,还有打结的方式,又环顾了四周,轻声道,“我觉得,他是自杀。”
素凯一愣,“为什么?”
“房间里没有打斗和外人闯进的痕迹,说明在临死之前他都是一个人在家,通过邻居的说辞和死者所从事的职业,不难看出他的交际圈十分窄,又不擅于交际。他一个大男人独居,房间里却没有可供娱乐和打发时间的游戏机、电视、电脑及书籍等,说明他的业余生活十分枯燥。那么,每当他下班回家能做什么?”素叶逐一分析,指了指墙壁,“只能涂鸦,这个兴趣爱好不是说不好,只是他每晚将其当成消遣那就很有问题了。房间里的灯偏暗偏橘色,这是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光源颜色,一般正常人都不会选用这种光源来照亮。还有他身上的绳索,这是一种可以亲手动手将自己绑起来的捆绑方式,绳子的结就在他的手腕处。他的目光安详,嘴角含笑,说明死对他而言是个解脱。”
法医沉重地点点头,指着他的脖颈,“我很难理解的是,他的伤口。”
“我猜想的是,他先用刀子割了自己的大动脉,然后才绑了自己。”素叶提出大胆假设。
法医诧异地看着她。
素叶则解释,“他在享受死亡的过程。”
“可为什么又要绑住自己?”
素叶看了一眼墙壁,叹了口气说,“从死者居住的环境和死亡心理来看,他长年生活在一种罪恶的自我暗示之中,他觉得自己有罪,所以最后选择了死亡,而在死亡的过程中,也许他觉得只有流干了身上的鲜血才能洗刷罪孽,因此才会选择这种方式。”
话说到这里时,素叶脑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想抓住却没来得及。
素凯从不怀疑她的专业,想了想起身,叫来了手下,命他们全面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尽量与他其他的亲戚联系上,从他公司的同事、领导做一次详细的问话,最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
一个突如其来 的案子打乱了素叶原本的计划,原本是想劝素凯,但现在素凯忙于案件,她只能提出些建设性意见也无法帮忙,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素叶坐在计程车里反复想着那句话,什么叫做他淹没了上帝的城?这个他指的是谁?上帝的城又是什么城?他还有羽翼?
计程车司机是个热心人,见车镜中的素叶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忍不住问,“姑娘,遇上什么难题了?这世上可没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啊。”
北京人向来乐观,这点从计程车司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素叶调整了下坐姿,原本是不想说的,但又一想,就当唠嗑了,便问,“师傅,你觉得上帝的城怎么理解?”
“上帝的城?上帝还有城呢?哪个上帝啊?是指基。督耶稣、玛利亚还是耶和华?又或者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释迦牟尼?再或者是咱们道教的玉皇大帝?”司机抛出一串问题。
素叶一听头更大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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