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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与魔-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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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日和堂姐打探过,似乎棋真师弟幼时曾经得到过卓定的指点,你应该知道卓定吧?”

    陈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曾伊看到这幕便又接着说了下去,“通常来说,修行人神识御物自然是御的越多,威力便越弱,但是堂姐说卓定是个怪人,从来都只背着他的两把刀,只御一刀的实力完全比不上御两刀,棋真和他很像,但是因为才刚刚初入剑堂的缘故,谁也没看过他出两剑的时候。”

    听到这段话,陈曳嘴角便生出了一些笑意,说道:“不是说棋真比廖白稍微差些吗?既然没人见过他的全部实力,那么这番评价又是哪来的?”

    曾伊说道:“自然是因为他们二人比过,虽然没人见过那场比试,但是棋真师弟后来自己说输给了廖白一招。”

    “原来是这样。”

    陈曳点了点头,很快就收起了手里擦拭完毕的长剑,插到旁边的剑篓中。

    曾伊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说道:“若是觉得赢不过,早些认输也并不丢脸,毕竟说起来,他修行的时间其实要远超过你。”

    陈曳看着她,无奈问道:“难道你就认为我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曾伊说道:“虽说没有见过你出手,但毕竟从你的境界上来推断的话,很多师兄都认为你的破境太快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修炼道法的时间必定不多,在境界差距有限的情况下,很难赢过棋真师弟。”

    “嗯,这般说也有些道理。”

    陈曳应了一声,背起剑篓准备往外走去,想了想,像是忘了些什么东西,从屋里的桌上拿了一些白纸,仔细叠了叠,然后揣在了怀里。

    曾伊晃着秋千,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带白纸做什么?”

    “记些东西,虽然我的记性不错,不过有些事情写在纸上要更加分明一些。”

    “今日……不是与棋真师弟去比剑吗?”

    “比剑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要么我赢,要么他赢,接下来还得去剑堂看书,前日我翻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还没看完。”

    “你还真像个书呆子,就是长辈们常说的那种,那种……。”

    “考科举的寒门士子?”

    “对对,就是这种人。”

    “嗯,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你去不去?”

    秋千在院子里晃荡了数圈,曾伊两只纤细的小腿前搭着,在草地上擦动,很快就停了下来,说道:“当然要去。”

    高欢不在,采也不在,但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那么下午时应该能够在剑堂看见前者,至少二人之间关于春酒的比试还未结束,春酒的剑画可是一共分为了五片,每一片都对应着一个难题,剑元的控制不过仅仅只是第一步罢了。

    当然,或许这第一步就能分出短暂的胜负。

    推开院门。

    陈曳脸上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曾伊怔怔地听着外面大街小巷里的各种厮杀声,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喃喃道:“我没听错吧?”

    “大概是没有。”

    陈曳低声说了一句,就在这时,一道突然的剑光骤然疾至!

    院门狭窄,可以提供躲避的地方自然不多,而且陈曳的身旁正好就是曾伊,对方把握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显然已经在旁边等待了很久。

    那道斩出剑光的修行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墙根下,神色癫狂,目光却早就已经涣散。

    陈曳眼皮微微跳动,在剑光来之前便猛然将曾伊推倒了院里,神识骤动,剑篓里的那柄寒光长剑嗡的一声便疾速飞出,将那道剑光挡了下来。

    那名修行人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但癫狂的杀意却是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甚至完全不顾自身的消耗,俨然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长剑不断在空中穿行,幻化成了一道白影。

    陈曳眉头有些微蹙,背对着曾伊问了一句,“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先前被那一幕有些惊到的曾伊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站在院子口稍微往里的门槛处,仔细盯着那道已经癫狂的身影,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沙猛?”

    片刻后,“确实是沙猛,千宝阁负责货物运送的修行人,我曾经在家中见过他。”

    千宝阁?

    陈曳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生出,很快就不再去管这位叫作沙猛的修行人的生死安危,长剑穿破数道剑光,凌厉的剑气直接摧毁了对方的神田。

    澎湃的力道传开,沙猛脸色一白,喷吐出了一口黑血,神色黯淡下来后便倒在了地上。

    巷子外的大街上,拼杀声还在始终不间断的响起,传到院子前,令得曾伊的表情还是很难看,忍不住说道:“难道是千宝阁?可是城里的大阵为什么没有动静呢?难道柳老他。。。。。。”

    陈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太清楚,我去看看,你在院子里待着就好。”

    曾伊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心些。”

    陈曳嗯了一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前的巷道里。

    。。。。。。

    。。。。。。

    梅里雪山天顶一战过去的第十一日。

    在那数位大修行人还未彻底分出胜负之前。

    远在幽州最南的寒歌城却迎来了自建城数百年以来都未曾有过的血腥杀戮,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目前无人能知,但是城里紧张危险的情况还是纷纷吸引住了那些长者以及剑堂弟子们所有的注意力。

    高欢曾设想过的这件事却以一个他完全没有猜到的开局突然发生了。

    整座寒歌城被一股恶意笼罩着。

    每道不清不楚的阴影里都有明晃晃的杀戮。

    护城的大阵因为城内发生的杀戮、搏斗数量太多的缘故,无法具体分辨出究竟哪一处该杀,哪一处该困,无法彻底进行运转的情况下,只能够将一些气息强大、杀意惊人的修行人彻底抹去,但这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

    能够救人的,必定还是人。

    寒歌城中的每条街道上,开始出现了一些背着剑、爱恨分明且直接的年轻人。

    他们来自剑堂。

    眼神里藏着熊熊的怒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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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阴影里有明晃晃的杀戮(二)() 
院内开花。

    门前一枝绿芽。

    这是一座无人知的小院,在寒歌城最偏僻的角落里,旁边堆着造屋用的木桩,层层叠叠,高大到几乎挡住了全部本就为数不多的日光,只留下偏南的一角能够透些亮。

    那枝绿芽不知在狭缝里生存了多长时间,翠绿依旧,算是这黑暗里最鲜明的色彩。

    城内动乱,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来此,但诡异地是,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却开始接踵而至,气息强大,神情慎重。

    最前方的是两道身影。

    一袭绿衣、仗剑、明眸皓齿的女子。

    一身素白衣袍、空手、表情僵硬的修行人。

    半空中,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然后挥袖而去一道阵风,将院落的木门吹了开来,露出了院中的情景——

    遍地开花,而院内的正中央静静坐着一位黑衣男子,闭目,平静,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事情。

    “易崖,你在寒歌城里潜伏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被我们找到了。”

    一位老者沉声说道,身上的气息开始封锁着这座小院以及院旁的一切细小的地方,就像是给天地上了一幅枷锁。

    黑衣男子微微睁开了眼,目光先后从为首的那位女子、素白衣袍的修行人等数道身影上转移,最后才落在了那位老者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是什么道法?”

    田姓老者神情自信,眼中闪过一丝轻视,说道:“锁天,出自我田家的数百年道法。”

    “寒歌城真是没落了,这样的道法居然也能流传数百年。”

    黑衣男子慢慢站了起来,看了老者一眼,那目光里充斥着高高在上的漠视,随着他的起身,院子里像是站起来了一位巨人,封锁着院落与天地的气息开始支离破碎,很快就什么都不剩。

    田姓老者的脸色瞬变,道法被直接打破后,连带着自身的识海都受了伤,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退下,面色诡异的红润了起来。

    三十六枚冰剑在空中突然成形。

    朝着黑衣男子的位置疾行刺去!

    “退下吧,不要丢人现眼了。”

    漠然的声音继续响起,冰剑未能继续前进半分,死死地被一道丝线阻挡在了男子身前的三尺之地,最后在空中逐渐消散,变成了寒冷的冰雾。

    看到这一幕。

    为首的那名女子神情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天光较暗的院内突然生起了一轮明月。

    月光开始洒遍每一寸细微的地方,甚至就连木桩下盖着的小片阴暗地都在照亮,开着的那些奇花从根茎处纷纷断了开来,花朵摔在地面上,毒香消弭在月色里。

    黑衣男子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说道:“不愧是窦家半月。”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动听,“我姓柳。”

    黑衣男子笑了笑,说道:“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这数道身影最后,高欢看着这名黑衣男子,向旁边一位浑身都遮掩在斗笠下的身影轻声问道:“是易崖吗?”

    斗笠下的那道身影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二人隐秘的举动很快就让黑衣男子感受到了一些异样,他的目光放在那道斗笠上,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既是我的弟子,又何必遮遮掩掩?”

    易崖的弟子?

    听到这话,每道身影的目光都微怔片刻,看了一眼站在最后方的斗笠里的女子,但却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说话。

    早在寒歌城动乱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了来自高欢的消息,知晓城里可能藏着一位幽州北部的修行人,但直到今日动乱发生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位修行人竟然是易崖。

    这件事的严重性要远远超出每个人的想象。

    毕竟无可争议能够比易崖更强的在幽州也仅仅只有两位罢了,且都不在此处。

    所有微异的目光最后都转向了柳半月。

    她眉头微蹙,说道:“先把易崖杀了再说。”

    站在一旁半天未说话的赵行尸也开了口,“对于寒歌城,现在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花毒应该就是城内暴乱的原因,现在大城的阵法已经被迫分散,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和后手,要抓紧时间。”

    旁边的数道身影很快便微微点了点头。

    紧张的战局,一触即发。

    。。。。。。

    。。。。。。

    千宝阁。

    二楼临窗前。

    那道喂鱼的身影依旧在洒着一些米食,窗下的河流里争先恐后地跃出了一些贪婪的黑影,鱼儿摆动尾巴,寒歌城里动乱的异象倒是没有蔓延到此处。

    窦城来到屋里,看着那道身影,沉声说道:“大哥,都已经安排好了,这番布置至少可以让城里的这座大阵暂停运转三日左右。”

    窦落望着河流的目光很快收了回来,说道:“那件事呢?”

    窦城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回道:“也已经让家中人去做了。”

    “这样便好。”

    窦落轻点了头,平静的脸上慢慢生出一些微笑,然而这神情落在窦城的眼里却是有着那么一丝残忍无情的味道,尤其是接下来的声音响起后——

    “寒歌城的事情结束,幽州很快就会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那将会是我们窦家再次崛起的机会,等到父亲一死,便提着他的尸首去月潭吧。”

    窦城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位大哥作出的选择,神情沉默,问道:“大哥信易崖一定能够成事吗?还有……。”

    “鹅毛如果给了他,幽州还会是幽州吗?”

    窦落看了他一眼,漠然说道:“这并不重要。无论是谁死去,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窦家以前是在靠着父亲的脸行事,但日后不会了。”

    “如果高浊能够死去,自然最好,如果谁都无法杀死他,那么这也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易崖种在那间小院里又被柳半月斩去无数根茎的花朵来于天南。

    这种能够无视城中大阵镇魂效果,引起人心所有恶意的可怕奇花并没有名字,知晓它存在的人也必定不多,但若是谁真的看过,便一定能够回想起那片在大唐恶名昭著的阴森深林。

    死人,白骨,断剑,锈刀。

    天南湿骨林。

    无名的乱魂奇花。

    曾经于天南声名显赫的窦家在这件事上下了一个倾尽血本的赌注,甚至背后还藏着某座天南大派的影子。

    当然,这是一件隐事,即便是身为设局之人的易崖也丝毫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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