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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代嫁国医妃-第5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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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动静不小,在下马以后,可敦大妃身边儿的姬玛——在建蒙国说也就相当于皇后身边儿的大丫头的地位——可儿却皱了皱眉,用符长宁听不懂的大重的话,扬声问了一句什么。

    婵衣听了,不动如山的将裙幅理正了,然后神色淡淡的朝上面看过去,见符长宁远坐高台之上,也不发一言,提足就朝符长宁走来。

    倒是子衿,陪笑着与可儿说了一句什么,可儿柳眉倒竖,却被可敦大妃淡淡的唤了回来。子衿这才跟上了婵衣,朝符长宁走了过来。在路过可敦大妃的时候,可敦大妃抬了抬下巴,刚要开口说什么,婵衣却连看也不看她,径直就走了过去。

第四百零六章,开始打老虎(九)() 
在路过可敦大妃的时候,可敦大妃抬了抬下巴,刚要开口对着婵衣说什么,婵衣却连看也不看她,径直就走了过去。可敦大妃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她身边的可儿又要叫嚷什么,但是却被可敦大妃抬手止住了。她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符长宁。

    然而“正中靶心”的符长宁却好似对此一无所觉,她正自顾自的斟倒着成德特意为她准备的煎茶——虽说味道浓了一些,但是比起马奶一类的腥膻物,倒也尚可以入口。

    婵衣就这么一路毫无阻挡镇定自若的走过了颜色各异的女人,走到符长宁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福礼,语声清脆透亮,半分迟疑都不带的,“奴婢恭请主子大安——”

    一句“主子”,这个陌生又不陌生的称呼,可给台子上能听懂汉话的贵人们听蒙了。

    主子?那是相当于他们对于奴隶中,主人的意思吗?但是怎么好似不一样的啊?——在大重国,伺候的奴婢们唤主子们,都是直呼品阶的,比如某某夫人,她的奴婢会直喊“夫人”,某某公主,奴婢回直喊“公主”。因为这些使用的奴婢或是看守宫门的侍卫,其实都是部落里自愿来伺候贵人的人们,又或者是没钱养活自己无可奈何才去伺候人的,他们与主子只见没有卖身契,只有自愿与薪酬。故而其实他们的主子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权利任意打杀他们,除非是奴婢们真有错处,不然,就像是建蒙国或是荣国后宫里头那样的,宫妃们随意寻个什么由头就给人吊打的半死,在大重国中是万万不被允许的。若出现此事,“奴婢”们是有权去将“主子”告上官衙,这并不算是“奴告主”——毕竟,他们的“奴”,也并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奴”。

    真正的奴,是被人叫做“阿瓦昂”的——“阿瓦昂”在胡族人的话里,意思就是“低微的”、“不值一提的”、“卑贱的”。

    是的,只有对于最下等的、宫人驱使玩乐的奴隶阿瓦昂,才会对他的主子叫一句“主人”。而一般能够蓄养得起这样的奴隶的,都是树大根深的家族,世代传下来的奴仆,这些奴仆与主人之间是生生不离的死契。就仿佛是在建蒙国,世家之中的家生子。但是与建蒙国相反的是,家生子在奴仆之中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而阿瓦昂,则是最下等、最卑微不被人待见的。

    现在大重国的“阿瓦昂”已经不是很多了,一般人家是根本没有的,只有成德家中传承下来的数支,也就是现在伺候成德的、宫中半数的宫人——伺候符长宁的塔纱就是其中之一——其余的,科克加尔勒部落、桥日坦巴依部落和沙尔卓玛特部落的族长,也就各自仅有一支,人数还并不很多,除了宝和因为嫁给了皇帝而分到一人,也就是很得她信任的给她看守宫殿的一个老妪以外,其他女儿们是都不会被分到的——阿瓦昂,是只传给男嗣的。

    在大重国,“阿瓦昂”的存在叫人鄙视,但同时,这种人却又是彰显身份地位的象征。现在众人看这个来自中原的女子居然也被人叫做是“主子”——很类似“主人”的称呼,也禁不住诧异和惊异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味过来,中原人的这句“主子”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符长宁却已经抬起了头,对着婵衣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了子衿,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不回行礼吗?”

    子衿子佩这几日也被婵衣教导着学了一点儿礼仪,然而运用的并不是很熟悉,她们也不习惯见到主子先行一个这么个古怪的礼——她们见到主子,从来都是有话先说话,没话沉默着退到一边儿就是了。哪有那么多规矩呢?这会儿被符长宁一说,也是连忙就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福礼,磕磕绊绊的说道,“奴婢请主、姑娘大安——”

    ——子衿也没闹明白这个“殿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子衿和子佩她们两个可不是阿瓦昂,不能随意叫人“主人”的。

    符长宁看着子衿那模样,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就转头对好像一直注意着场上之人的成德,叹了一句,“这就是你送给我的丫头吗?”

    那语气,在台子上的众人眼里,就是没有半分卑微,反倒是还带了一丝丝该死的责问,给大家听的都既生气,又奇怪。

    成德一听这话,装傻不成,反倒是转过头看向了符长宁,也学着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要求这么多了,这里可不比你们中原。”

    符长宁凉凉笑了一声,不再和他说话了。

    这边儿婵衣带着子衿站到了符长宁的身后,符长宁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可敦大妃身旁坐着的一个少女,这会儿宛若莺啼燕呖的开口说话了,“姑姑,那位姑娘什么来历?怎么好像很得成德哥哥喜欢一样?”

    她的语气天真稚嫩,仿佛还带着一丝丝不谙世事的娇憨,这会儿她问的是身边儿的可敦大妃,但是那嗓音,却半分不像是只让可敦大妃一个人听见似的。

    可敦大妃皱了皱眉。

    她眼睛看向了那边儿的成德和符长宁,两人都好似没有注意这边一般,可敦大妃对文襄公主瓮儿柔声说道,“那是陛下从中原带回来的一个女子。”

    “哦,就是这样啊!——”文襄公主略略撇了撇唇,然后双臂攀上了可敦大妃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那她怎么敢与成德哥哥坐的这么近呢?”眼睛瞟了一瞟从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宜荣公主,笑嘻嘻问道,“今儿个瓦儿怎么不去争抢成德哥哥身边的位置了呀?”

    被点到名字的瓦儿颇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文襄公主,大声的“哼”了一声,说她,“管好你自己就得了,管别人作什么!”

    文襄公主这会儿却是丝毫不以为忤,身子贴近了可敦大妃,笑容反倒是更加璀璨夺目,艳艳的红唇仿佛是草原上猩红的落日,简直美得叫人不敢逼视,“瓦儿怎么这么说呢呀,我这可是挂心于你呀”说着,那一双眼梢上挑的眼睛就来回去睃视一旁的符长宁和瓦儿,笑的也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第四百零七章,开始打老虎(十)() 
“瓦儿怎么这么说呢呀,我这可是挂心于你呀”说着,那一双眼梢上挑的眼睛就来回去睃视一旁的符长宁和瓦儿,笑的也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不需要!你少假惺惺了!”瓦儿被她的目光看得怒的跳脚,顺捎儿的去看了一眼被牵连的符长宁,见符长宁跟没听见似的,不由得更加气恼了。

    “嘻嘻。”文襄公主笑着转而问可敦大妃,“姑姑,姑姑,快告诉我呀,她凭什么坐在成德哥哥身边,成德哥哥身边难道不该是姑姑的位置吗?”

    可敦大妃被文襄公主说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她稍稍侧了侧身子,想要将手臂从文襄公主怀里抽出来,她一边皱眉,不太赞同的说道,“翁儿,你管得也太多了”

    ——对于文襄公主三番两次的挑衅,符长宁只当看猴儿戏就是了,毕竟文襄公主生的这般美貌,这样美貌的戏子,可要去哪里找啊?

    不错,文襄公主生的确实是很好看了一些。她不愧是科克加尔勒部落的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文襄公主生的不似瓦儿那般身材健美匀长,她比起一般高大的胡族女子,倒是显得身量稍稍娇小了一些,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文襄公主的样貌才更能让出身汉家的符长宁欣赏的来。

    文襄公主眉眼生的极美,秾丽得就仿佛是一朵灼灼盛开在山野之中的山茶花儿,虽不若汉家女子那般温婉如水,倒是在勃勃生机之下别有一番韵味。

    ——这也就是符长宁对于文襄公主出言不逊几番忍让的缘由了。毕竟这个世上,还是生的貌美的一些人占便宜,对于符长宁来说,文襄公主长得唇红齿白,哪怕是她那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光是瞧着,也够叫人赏心悦目的了。故而别看符长宁对丫头、对淹留那般不假辞色,但是对这个几次三番蹬鼻子上脸的文襄公主,却是宽和纵容得很。甚至是文襄公主扬着娇艳的眼角,挑衅般的去看符长宁的时候,符长宁还能够冲她遥遥举起一杯煎茶,温温纯纯的笑一笑,然后饮了茶水。

    给个文襄公主气的暗自咬牙。

    成德在一旁看见了女人们的眉眼机锋,她倒是觉得颇为有趣。这会儿他凑在符长宁身边,悄声问道,“你怎么把翁儿气成那样?”

    符长宁正看着婵衣指导子衿,如何将茶壶里的茶末子不沾一滴清水的滤过去呢,闻言,也只是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气成什么样儿?”

    “哧哧。”耳边传来成德颇为不厚道的两声低笑,“快看,眼睛都快把你瞪穿了”

    符长宁一抬头,却看见文襄公主眉眼之间尽是妩艳的正瞧着成德,反倒是宜荣公主瓦儿,倒是因为文襄公主刚才那两句挑拨,这会儿独自瞪着和成德看似“举止亲密”的符长宁。符长宁撞上了宜荣公主的目光的时候,宜荣公主还朝她鼓了鼓脸颊,给符长宁逗得快要笑死了,“瓦儿可真有意思。”

    “她啊,她可好玩儿了”成德将婵衣刚理好的煎茶拾过一杯就一饮而尽,口中的咸甜呛辣叫他没防备的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你这是”

    “煎茶么。”符长宁面色平淡震惊的又拿起袖匕,在里面加了指甲盖儿大小的姜丝,然后闻着煎茶里面升腾起的热气里泛出点点辛辣,这才摇了摇头,“蛮夷之人,如何能通我汉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挑了挑眉,告诉他,“这才不过是半道,都还没浮泡,你急着喝什么?”

    成德正在大口大口的喝奶酒,等他终于用奶酒将刚才那股子说不上什么味儿总之不是什么好味儿的味道逼退以后,这才有空喘息一句,对符长宁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博大精深。”

    符长宁轻飘飘的笑了一笑,端过了方才煮好的煎茶,面色不变的饮下了。

    其实击鞠大赛,不光是比试击鞠的。击鞠只不过是其中开幕的一项,故而才以这个命名——不过符长宁就是觉得,这大概是胡人老祖宗言词砭乏,才不能够取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来形容的——接下来还有许多环节。击鞠大赛可是在胡族人心目中极为重要的一个节日,要持续好多天,除了第一日一炮将气氛炒热的击鞠赛,接下来的几天还分别有马术、马球、角力、控弦、围猎等一系列的比赛,最后,还有个总结性的击鞠表演。表演过后还要开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林林总总的持续个十天半个月的,才算是正式的落下帷幕了。

    而现在,第一场击鞠比赛已经落幕了,底下人欢呼庆功过后,就要开始第二轮的比赛了。

    第二轮击鞠赛的参与者,符长宁不大认识,她这会儿也没工夫去看。因为她刚刚得到消息——消息来源很准确,就是她旁边儿的这位大重国的皇帝陛下——告诉她,在最后一日的击鞠表演的时候,作为他的女伴的符长宁,也是必须要参加骑射之演的。

    哦,骑射,之演。

    符长宁捂住了不断跳痛的额角,思考着躲避这场该死的击鞠表演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符长宁会骑马,她也算得上是很擅长。不仅是她,她身边儿的丫头,婵衣娉衣嬛衣妱衣什么的,其实都会骑马,这些区区马技什么的,在贵族女子中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玩意儿,简直可以说,算是“雕虫小技”。甚至是连弯弓搭箭的射箭什么的,平日里一向娇娇弱弱的名门女子们,若论真了,也是能够挽袖子来上几下子的。毕竟几乎是所有女子,在嫁人以后都敢驱车前往小妾住处去“屠美驯夫”,而若是自己本身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话,恐怕做起事来也没那么充足的底气吧——这些,可都是小姑娘们在闺中练就出来,用以“陶冶情操”的。

    她们这群世家女,以前在闺中无聊,像是骑马蹴鞠,控弦投壶,都只不过是姊妹之间的一些乐趣罢了。若说谁不会,不大可能,每个人也都能来上那么两下儿。但是要知道,这些闺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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