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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鲸落都市-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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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会尽力。”既然提到了某个人,凌夙诚垂下头,最终还是在女人道别前鼓足勇气说到,“父亲他我现在想想,他其实也并不是一个非常冷血无情的人。”

    “我知道。”白纪快速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几秒后又补充到,“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太恨他了。”

    察觉到凌夙诚眼睛里的那股欲言又止,她复杂地笑了笑:“比起全人类的存亡,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能这么说。”没想到凌夙诚居然反驳了她,“他的妥协导致了你的不幸本就是事实,你没有必要强行逼迫自己完全释然。能够做到‘不太恨’,已经足够了。”

    “这话可不太像是你会说的。”

    “一味的宽恕别人,无时不刻用苛刻的群体道德约束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凌夙诚也缓缓地弯起嘴角,眼神里却充满了一种“过来人”似的无奈,“人无完人。爱憎分明虽然谈不上是一种优点,至少也不算是缺点了。”

    …

    熟练地抓着线绳登着墙壁向上蹭,元岁维持悬在空中的姿势腾出一只手,锤了锤自己最近锻炼过度的老腰。

    老话说的好,出门混总是要还的。她仗着外表优势和性格早熟给各位靠谱队友当了好几年小跟班,终于还是挑起了单打独斗的担子。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给面子。既没有暗到让她只能用牙叼着手电筒往上爬,也没有亮到让她需要穿一身吸热的黑色才能避免暴露。

    明明已经是初夏的天气,晚风还有点凉飕飕的,估计是屋子里的冷气漏了一些出来。元岁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继续踩着窗框往上爬。

    她原本是可以直接用绳子把自己一口气拉上去的,但是想想又怕半途撞上什么东西打草惊蛇,因此才出此下策。

    按照明世的说法,平日看守城门的不过也只是六指里的“片儿警”,战斗能力非常一般。再配合上他友情提供的参谋地图,元岁一行三个人只要不犯蠢,完全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地执行任务。

    “零点整,北侧接应对吧”她小声默念着,“希望童思源那边的人都别迟到,否则我倒是好跑,那两个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拖油瓶就不一定了。”

    元岁双手一撑,结果并没能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稳稳落在楼顶。蹬着两条悬空的腿费了半天的劲儿,她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倒栽进一个大花盆里。

    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她扒开一条挡视线的树枝,心说看不出来六指居然这么有搞绿化的闲情逸致。

    “喂喂,左右护法,听得见吗?”元岁别上耳麦,不太意外的发现另两个人都还没成功蹭上六指这边的网络。

    算了。别人她也没精力多操心了,自己按计划行动吧。

    元岁刚刚踏出一步,就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按照她之前的经验来看,事情一般都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的。控制住自己想要东张西望的脑袋,元岁一边装作毫无觉察地继续前行,一边操纵线绳卷起一小块埋在花坛里做造型的石头。

    “砰”的一声。一个出手之前过于犹豫的偷袭者在左侧方应声倒地。元岁这才优哉游哉地扭过头,迈着小碎步穿越花坛来到那人面前。

    在对方后脑勺上的大包上揉了揉,元岁在这名六指警察彻底疼醒之前及时捂住了他的口鼻。

    “嘘,安静点。我检查一下自己下手重不重。”她好声好气地劝到,“大家都是在别人手底下混口饭吃的嘛,该认怂就认怂,干嘛这么拼命呢?”

    抬手将对方翻了个面,元岁在昏暗的光线下眯了眯眼睛,隐约感觉这名小警察的五官排列有点眼熟。

    “哦,是你呀。”原来是那位简简单单便把她放进城里的好心人,元岁又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在对方脸上拍了拍,“别怕别怕,我不吃人的,你抖得简直像癫痫发作似的。”

    对方的眼睛瞪得很大。元岁猜测他应该是在为前几天的失职而后悔。

    “没事,我不是以怨报德的人。如果你的弟兄们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他们。”她从兜里摸出一小支乙醚,在石台阶上敲碎了瓶口倒在袖子上,“乖,就在这儿睡一会儿,说不定一觉醒来就都结束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 插曲() 
如果元岁能够提前预知自己的一念之差会给那名看起来毫无威慑力的六指警察招呼同伴的机会,她一定会把兜里的所有乙醚都倒在对方的脸上,再额外补上一砖头。

    讲人文关怀的代价就是她现在不得不跟七八个从楼下急匆匆赶来的值班人员在楼梯口面面相觑。元岁终于想明白为啥那名小警察会敢担下凭外貌随便放人进城的责任,又有闲情逸致在大晚上在天楼上闲逛了,感情他居然是这伙人中领头的。虽然偶尔会因为看轻人类“小朋友”而渎职,不过关键时刻貌似还是非常懂得装作昏迷伺机反扑的精髓。

    刻意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堆理由,元岁不过是在尽可能合理化自己错误判断迷药剂量的行为。谁知道六指居然抗药性那么强呢?连她自己都被熏得有点迷糊,那人居然能在她离开几步后突然跳起来,差点把元岁吓得原地栽了个跟斗。

    不过仔细想想,比人类活的更长的六指,相对比人类更加耐药,好像也意外的挺合情合理的。

    被好几束手电光晃花了眼,元岁眯着眼睛抓了抓头发,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糊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别愣着,就是她!”

    后面那位后脑勺多了个包的警察已经又扶着墙磕磕绊绊地追了上来,元岁攀着栏杆跳了跳脚,回头把分量不轻的挎包轮圆了直接甩出去。

    “不是说其他人都由你们俩解决么?”她对着耳麦低吼,“怎么这些人现在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还是没人回答。也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已经在什么漆黑的小角落里被人悄无声息的做掉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没有理解她之前强调的“抓紧时间”和“保持联系”八个字的含义。

    算了,对于外行,我们也不能要求太高。元岁黑着脸看着那名眼熟警察再次捂着额头倒下,跑上前去又在人身上踹了一脚出气。

    “这次你还能爬起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捏着线绳把那人牢牢捆在柱子上,元岁一把扯下对方别在领口的微型话筒,冲着在楼梯底下犹豫半天的其他警察喊到:“干嘛呢你们?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看见上司被人打了,就这么在下面傻头傻脑地围观?”

    这些人貌似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说不定是刚从半梦半醒的值班室里被上司发出的噪音吵起来的,个个举着手里的枪一脸不知所措。元岁心说这专业素质也太差劲儿了吧,顾岚和童毕安就算再蠢估计也不至于栽在这堆人手里。

    不,也不对。她把一只手遮在眼睛上面,尝试辨别那些人脸上模糊的表情。

    好像有那么点“惊恐”的意思?

    元岁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线网,终于想明白对方一直按兵不动,不是单纯的因为怂,而是注意到这位看起来个头亲民的敌人是一位“天赋者”。

    说白了还是怂。她转了转眼睛,扯出一个狰狞的表情靠近一步,果不其然看见那些人立刻开始跟着她的节奏倒退。

    震慑效果好的过头了。元岁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她从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也是可以吓到人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群人先前说不定已经跟童毕安交过手,被他那排场很大的能力吓过一轮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从他的魔爪中逃了出来,按上司的命令撞到了自己这里。

    “虽然你们的上司之前没听我的劝告,但我还是可以再对你们友情重复一次。”元岁操起一口发音别扭的外星语,“缴枪不杀。现在认清现实退出去,我还可以当没撞见你们这些人。”

    那几双抖成筛子的手有一瞬间绷直的迹象。元岁俯瞰着那些制服青年在底下窃窃私语,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变得过分好说话了。

    “你们这会儿真的那么闲的话,还不如出门去疏散一下群众,这里很快就会变得很不太平了。”她继续开始浪费唾沫,“反正就你们几个这幅样子,也组织不起什么有意义的抵抗,还不如早点认清情势。看在你们军队在前天攻打我们城市的时候也给了点缓冲时间的面子上,我也讲点‘以礼相待’好了。”

    “你你在这儿假惺惺地说些什么呢!”下面总算有人忍不住结结巴巴地回嘴了,“我可告诉你,我们最邻近的军队扎营地点离这里也就一个小时多点的路程,你们既然敢来这里挑衅,有本事就别在半天之内就灰溜溜的逃走!”

    “行行行,我可真佩服你们。”元岁扶着脖子扭了扭,动作越发悠闲起来,“血性是够了,真本事却没学到几分。”

    她的话音刚落,吊灯,画框,展示架所有原本悬挂在天花板或者墙面上的东西忽然一齐被早早缠上去的线绳拉扯着下坠,混乱的惨叫声顷刻间响成一片。

    元岁对向凌夙诚学来的这一招非常满意,吹着口哨优哉游哉地迈下台阶,脚尖勾起一截碎木片看似随意地往前一踢,踢中了某个正在混乱中坚持端着手枪瞄准她的警察的手腕。

    大概是因为对手水平骤然降低的太厉害,她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高大起来。元岁扒着一个人的肩膀,和一把刺来的刀绕了一圈。吓得那名偷袭者赶紧刹住差点误伤队友的手,结果又被反身绕回来的元岁一个肘击击中倒地。

    “没真的在战场上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的小朋友,在姐姐面前还是靠边站吧。”她一脚踩进满地狼藉里,又笑眯眯地在叫的最厉害的一人面前蹲下,“有点痛吧?不过不要紧的,只要没有伤到最致命的地方,人其实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死。”

    标准时间晚上二十三点五十一分。还剩下九分钟的时间留给她完成规定的任务,顺便解决额外的麻烦。

    元岁捡起一把枪站起来,一脚踩着一个扭动得太厉害的背,侧身和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接近的人眼神相对。

    “说实话,我刚刚一直还在琢磨,像你这样轻敌的人是怎么当上的警察小队长。”她注视着那张现在额头上也多了个包的脸,“现在我懂了,你可能是皮比较厚吧。”

    “你绑的确实够紧,但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熟面孔警察一手冲着她晃了晃卡在指缝里的迷你刀片,另一手继续抬着枪口,“我之前确实轻敌了,不过你也是。”

    “你们果然最爱发明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元岁瘪了瘪嘴。

    “还有一件事我或许可以告诉你。”对方笑得有些志在必得,“知道他们刚刚为什么都迟迟没有冲你开枪吗?”

    元岁低头扫了一眼满地滚来滚去的伤员,摇了摇头。

    “因为在我们城里,只有一定级别以上的警察手枪里才有实弹。”警察直着身体向前迈步,“另外,我之前拼了命也硬是要冲着频道发出消息,不是等着这群拿工资吃饭的小傻子来救我。”

    “你已经通知军队了?好吧,是我小瞧你了。”元岁嘶了一声,上下晃了晃抓着枪的手腕,“我是说这东西怎么好像比平时轻一点,还以为是因为你们的装备和我们不一样呢”

    再次尝试分散敌人注意力的方法算是既奏效了又没有完全起作用。对方没有表现出听完她碎碎念的耐心。元岁猫腰滚进走廊的同时,一颗子弹擦着她的手臂嵌进了墙壁里。

    真刺激。她心态很好的腹诽一句,然后忽然一边抱着头往下一个拐角逃窜,一边冲着频道大吼:“人呢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快来护驾啊!”

    线绳在身后交织成网。但是这东西毕竟没有办法拦截子弹。元岁在毫无障碍的走廊里以s型路线狂奔,同时尽可能时不时的分心专门操纵几条绳子去限制对方的手脚。

    她想起韩越很久之前的那句调侃,头一次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操纵的不是强度有限的细线而是钢丝。

    身后的人还在靠着刀片穷追不舍,大有披荆斩棘深入敌营也要为民除害的架势。元岁循着记忆尝试往约定的汇合地点靠近,突然被一只半道横生的手扯进一间办公室里。

    十秒之后,童毕安从斜对面的另一间屋子里冒头,举着一个台灯将那个正摸着黑斩断线绳一往无前的警察第三次敲晕在地。

    “不行,你再多敲他几下!”元岁咋咋呼呼地从门里跳了出来,满头大汗地开始指手画脚,“不这样还是不太安全,他脑壳太硬了。你干脆把他关进一间屋子里,从外面把锁弄坏,我看他能不能跳窗来追我们!”

    “你就在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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