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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鲸落都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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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涵姐会议记录借我抄抄没人注意到我吧?”

    “你挺引人注目的。”莫允涵噘了噘嘴,“每次组长集中开会,就你顶头的那位回回让组员跑腿。他很剥削人么?你看你累成这个样子。”

    “不是不是,组长人挺好的,他是真的忙。”元岁决定还是为了凌夙诚的名誉辩解一下,“我只是最近都有点睡不好而已。”

    “诶,最近念叨着睡不好的人好像挺多的。这算什么,年底综合征?”

    “或许是吧。”元岁一边回答一边狂抄笔记,“我前几天本来想趁着空闲,去心理咨询室那边倒倒苦水。结果过去一看,嚯,取号排队,我前面还有十几个呢。门口白白坐了半天,人下班了,让明天再来。”

    “这么夸张?付费聊天的话,找我也可以呀。”

    “面对那些千方百计找了各种借口来见您一面的前辈们,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元岁捏着嗓子模仿到,“‘闲着没事儿别来找我废话,这么空闲不如多做点实事儿,烦得很。’”

    “嘁,那些人是来单纯聊天的吗?”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在楼梯间告别。

    …

    即使知道里面的人不会应声,元岁还是敲了敲门,在门口默数三秒后才压下门把手。

    凌夙诚依旧维持着她出门前的坐姿,也不知道一上午有没有挪过地方。

    “老大打扰了。我把会议记录放这儿就走啦。”元岁就伸了个头进门。

    “你先进来。”凌夙诚的回答让她很是意外。

    难道这么快就有人跟他告状自己开会睡觉的事情?看着凌夙诚专门停笔,正襟危坐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进门,元岁有点摸不着头脑。

    “坐。”凌夙诚的眼神少见的复杂,语气相当郑重。

    元岁才注意到,凌夙诚的办公桌前居然摆着一个凳子。

    这什么情况?已经准备好等着她回来承认错误?

    元岁有点心慌。会上打瞌睡,还不至于凌夙诚亲自出面批评她吧?韩越下次见面说她几句还很有可能。

    “你”凌夙诚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叫做“欲言又止”的表情,元岁看得心里好像有一整列腰鼓队噼噼啪啪地敲。

    “我最近工作是不太在状态。您批评吧。”元岁赶紧主动承认错误。

    “不是。”凌夙诚摇了摇头,表情看着有点奇怪,张了张嘴,又没下文了。

    我在做梦?元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的表现与她的印象相去甚远。总的来说,凌夙诚是一个说话相当耿直的人,向来有屁就不,是直言不讳,很少磨叽。

    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难道要把自己给开除了?元岁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有点委屈的问到:“到底出什么事儿啦?”除了偶尔迟到两分钟,和刚刚不小心在会议的最后睡着了之外,自己平日里还算是敬业呀。

    凌夙诚居然深深叹了一口气,连带着元岁的小心肝也跟着慢慢沉到了地上。半晌,才低声说:“不是,你别乱想。其实你母亲刚刚来找过我。”

    “哦。”元岁的声音也低了下来,神色中的疲惫突然变得遮掩不住,“她来说什么?”

    凌夙诚正在斟酌措辞,却听见元岁又开口,语气讽刺:“她不是为我的事来的吧。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她应该提前个把月,兴许我会勉强相信。”

    凌夙诚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是不放心女儿的工作环境,想来见一见他,现在确实是迟了。

    “我想想啊。”元岁垂着眼睛,神情低落,言辞却刻薄,“哦,对了,年底了,我弟弟应该在最近参加了一试吧。她肯定不是为了我而来的,那就多半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真是,拿我在您面前的一点点小表现来充她的面子。”

    “你猜的对。”凌夙诚揉了揉眉心。

    依照船内的条例,所有公民必须分别在13岁、15岁参加两次军校的预选拔,其目的便是提前筛出“天赋”最优者,从事这一最拖累船内平均寿命的工作。

    选拔出的优秀者,除非家庭内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基本会被半强迫的“推荐”在中学毕业后选择军校。在所有人几乎都是家中独子的前提下,除了这样硬性规定,暂时没有更好更人性的办法。

    从军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优先受到保障的物质生活,凭借军功可以在结婚审核和孕育申请中插队的待遇,算是对这个现役军人平均年龄始终保持在不到三十岁的官方宣传和补足。

    而元岁的家庭环境确实十分特殊。凌夙诚看过她的档案。元岁的生父本也是军队一员,早在元岁还不太记事时便已经殉职,之后她的母亲改嫁给警察方面的二队队长陆达,又育有一个男孩,也就是元岁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刚刚满十三岁。

    听闻元岁的母亲找上门来,凌夙诚本以为她是来关怀女儿的生活工作情况。毕竟元岁毕业后一直在宿舍独住,似乎很少回家。

    “让我来接着猜猜她都跟您说了些什么。”元岁眼底是满满的讽刺,“先是假惺惺的关心我两句,然后就开始直奔主题,希望您能出面把我弟弟的档案拦下来对不对?我弟弟的天赋表现一直挺不错的,比我那个时候还好一些,她很紧张吧?”

    “你弟弟的测评成绩是比你要更好。”

    “但是这怎么可以呢?她肯定要说,她的前任丈夫已经为国捐躯,现任丈夫警察也当得不容易,我这个女儿已经正在服役了,军方怎么能这么残忍呢?还是给她留一个人生的指望吧。”元岁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她说的很对啊,很有说服力嘛。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我本来以为,你母亲是听到了外面关于我这儿辛苦的风声,希望我能够对你松一些的。”凌夙诚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语气透出浓浓的疲倦,“她确实没怎么提你。你和她关系不太好吗?”

    “大概是我小气记仇吧。我当年通过一试时,她可没有仗着自己陆夫人的身份替我跑动过。”元岁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是我继父替我找过人结果她还挺不高兴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先来军队里充个人数,弟弟多半就得必须过来了。”

    “也不至于。”凌夙诚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多想,前面几年军人折损的太厉害,谁来都不好求的,未必是她真的偏心于你弟弟。”

    “她一直都这样的。”元岁捂着眼睛,似乎是努力忍着泪,“她是不会为了我的事情来求您的。”

    “那么关于你弟弟的事情,你怎么想呢?”凌夙诚问的很直接。

    “您是问我愿不愿意放我弟弟一马吗?”元岁低低地笑了几声,语气却比哭过还要酸涩,“她可是一片慈母心肠如果我求着您让她不要如愿,不是显得我太恶毒了吗?”

    “我不知道你家里的这些情况,本来打算直接答应的。还是韩越在一边看着,说了一段话,把我点醒了。”凌夙诚皱着眉看着她,转述到,“‘既然您儿子的天赋比女儿更加优秀,如果您愿意,我们也可以把您女儿送到警察那边去,毕竟以您丈夫的身份,接纳元岁是很容易的。您知道的,女性做这一行总是不太容易的。’”

    “她能够想到方法解释过去的。”元岁的语气凉薄。

    “是。您母亲说,我和韩越之前都表示对你满意,她对你的事情也早已认命,现在强行接你回去,会让大家都很难办。而你弟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有转机。”

    “说的对她说的对啊。”

    “你母亲很会说话。”凌夙诚顿了一下,“你和她”

    “很像?”元岁扯了扯嘴角,“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并不是”

    元岁忽的站了起来,深深给凌夙诚鞠了一躬:“谢谢您。您能跟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那么这件事”凌夙诚说的很艰难。

    “那就拜托您,满足她的这个心愿吧。”元岁依然弯着腰。凌夙诚看不见她的表情。

    凌夙诚正欲开口,再次被元岁堵了回去。

    “一直以来,谢谢您的照顾。”元岁将头埋得更低,转身逃似的跑的飞快。

    半晌,凌夙诚掏出手帕,轻轻抹去桌边的两滴水渍。

    他突然觉得,韩越建议他先问问元岁的想法,可能又是个馊主意。

    …

    下午六点。整栋楼的人几乎快要走光的时候,韩越推门而入。

    凌夙诚居然在偏头看着窗外放空。

    这可少见了,凌夙诚素来不会白白浪费时间。何况他刚刚缺席一周,白天还因为与两位非常形似的女性谈话而浪费了大把时间,应该正是最忙的时候。

    “看什么呢?天都黑了。”韩越问到。

    玻璃上只有屋内的镜像,凌夙诚总不至于是在一脸肃穆的照镜子吧。

    凌夙诚转头看他一眼,捡起桌上的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个人脸上有情绪,而且不隐藏,真是新鲜事。韩越略琢磨了一下,又问到:“上午的事?”

    “嗯。去做吧。”凌夙诚回答的很敷衍。

    “得得得,又是我跑腿。”

    “有事吗?”这个时候专程来找他,总不能单是因为元岁的事情吧。

    “你听见楼上闹哄哄的声音了吗?”

    “楼上一直很闹。”凌夙诚办公室的侧上方就是心理咨询室。

    “这你可以放心,今晚之后,楼上暂时闹不起来了。”

    “嗯?”凌夙诚勉强地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关心。

    “咱们的首席心理咨询师,在办公室里自杀了。”韩越推开窗,任一股寒风吹进了屋子。

第二十四章坠落() 
支撑身体的左手一酸,弓着背的女孩儿险些一头栽进洗漱池里。

    骤然起身让人头晕。她捂着嘴,忍不住干呕了一会儿。

    眼泪后知后觉的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女孩儿在脸上狠狠摸了一把,右手捏成一个小小的拳头。

    她想尖叫,想要放声大哭,但却不得不将所有声响堵在嗓子里,只漏出鼻音浓重的呼吸声。

    连串的敲门声让人心烦。她本不想搭理,却又不得不理。

    深深吐息之后,女孩儿用袖口将脸上的所有痕迹擦了个大概。

    门一直敲个不停,催命似的。

    她踱步到门前,努力抑制着把门一脚踹开的意愿。

    …

    元岁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半晌,才扶住额头,朝后挪了挪,靠在床头。

    头疼欲裂。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重影,愣了很久,才又听到哐哐敲门的声音。

    她又偏头看了一眼时间,快六点,也该起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早催命似的找她。

    慢吞吞一路扶着墙来到门前,门外的人几乎已经算是在砸门了。元岁这才后知后觉地听出门外的一片喧闹。

    什么情况?这一片向来还算是纪律严明的,隔壁偶尔凑起来的牌局都会在零点前作鸟兽散。

    刚一开门,门外站着的那位就差点扑了进来。元岁先是后退两步,看清来人后才伸手想扶一把,好在对方只是晃了晃就站稳了,还一把拍掉了元岁的手。

    八组组长,莫允涵抄着手站在门口,一脸的怒容。

    门外的人来来往往,简直比超市里还要热闹。丝毫没有整理仪容仪表的元岁还没反应过来,莫允涵便阔步走进门,一脚把门带上了。

    “怎么”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半天都不应一声!”莫允涵急吼吼地骂了一句,顿了一下,稍微柔和了一点语气,“把我吓的!”

    “出什么事儿了?”元岁强忍不适,靠在墙上,觉得听什么都有点耳鸣。

    “外面闹了小半个钟头了,你倒是真睡得着!”

    “我这两天都不太舒服不好意思。”看着元岁脸上深深的倦容,莫允涵跺了跺脚,径自坐在了沙发上,想了想,又弹了起来,烧水去了。

    “到底出什么事儿啦?”元岁觉得说话有些提不起气,沿路扶着东西才最终坐在了沙发上。

    “你隔壁的隔壁,有人自杀了。”莫允涵重重将摸着热气的水杯磕在了元岁面前,“早上有人去敲门才发现,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哦。”元岁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起来。

    “你还‘哦’!”莫允涵又抬高了音量,“我奉命挨着来问问附近的人,就你的门半天也敲不开!我还以为你也在里面嗝屁了呢!我可告诉你,你刚刚再不来开门,我绝对把门给你卸了,拖着你这个连睡衣都没换的人游街示众!”

    “啊,这么狠啊。”元岁被水烫的吐了吐舌头,“真不好意思我正做噩梦呢。我还说这敲门声这么真实,一点也不像在梦里面。”

    “缺心眼!”莫允涵戳了戳她的脑门,又灌下一口水,站起身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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