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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鲸落都市-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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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越来越多人的赏识,父母不理解而带来的阻力才会越来越少,她才会有越来越多的机会接触到各方面顶尖的人,获得更好的教育。组长曾经说过,她小时候只有抱着刀才敢睡觉,刀就是她唯一的伙伴,没了刀,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第一次意识到,”元岁看向始终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的凌夙诚,“姜前辈会给自己的刀取‘老大哥’‘小二哥’这种名字,好像也不一定仅仅是为了好玩儿而已呀。”

    “嗯。”凌夙诚很轻地应了一声,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才主动问到,“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好吗?”

    “在她单方面的努力下,还算可以吧。”黄世回答,“起初她家里似乎是不太愿意她一个女孩儿整体跟着舞刀弄枪,但组长实在是太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把所有能拿的奖都拿了一遍,也算是家里的重要经济来源——虽然这么说好像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您真的确认她和家里人的关系‘还算可以’吗?毕竟她连年都不愿回家过。”这是元岁问。

    “不,组长不是那样的人。”黄世立刻否认,“她偶尔提起自己的家里人的时候,也只会稍微无奈地评价,以她父母的生活经历和文化程度,对很多事情的理解,真的就只能那样了。她很多时候选择稍微与他们保持距离,只是为了不让彼此的矛盾升级而已。我们不能要求一个人能够拥有超越他经历和知识的见地。对于她的父亲来说,只要保养刀具的钱还足够糊口,这就是一份好工作,甚至还不用像自己的蠢女儿一样天天搏命。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厨房的工作还能顺便解决自己一家三口的吃饭问题,又有什么令人不满的呢?他们是在人类最没有尊严的时间里成长起来的一批人,并没有接受过船内的‘普及教育’,我们又什么资格去表达对他们的鄙夷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啦”元岁的表情罕见的认真起来,“但是,如果自己视作人生追求的工作,一直得不到家里人的全力支持,姜前辈应该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组长是个能够消化痛苦的人,所以她的刀才永远那么快。”黄世注视着元岁,笑容几乎称得上是慈爱,“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或许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理解吧。过去的事情就已经永远的过去了,无论是好是坏,我们也只能向前看,直至死亡降临。”

    “感觉自己突如其来的又喝了一碗鸡汤。”元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分支暂且打住,还是说回正经的吧。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姜前辈是一位依靠自己的才能加上不停地奋斗,成功改变了命运的楷模级人物,且个性品德也相当不错。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她在接触到二组之后,具体有那些异常表现呢?”

    “她曾经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就在她受重伤那一次的不久以前。”黄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如果正确的结果只能通过不正确的手段来达成,我应该如何选择呢’?”

    聚精会神的听完这句话,元岁明显是愣了一下,迅速转向正按着皱成阶梯状的眉心的凌夙诚。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凌夙诚的眼神微微闪烁,语气比平时还要严肃许多。

    “我让她别瞎想,毕竟现在是在替二组做事,必须收起所有的任性,小心谨慎才行。”黄世看着这个浑身气场骤然冷厉起来的年轻人,莫名心头涌起一丝寒意,“现在想想,该不会是我的这番话?”

    “她不惜冒着违背命令也要救援的是哪一组,你还记得么?”凌夙诚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您没有在记录里找到么?”

    “没有,档案里这一段的事情记载的非常模糊。”

    “具体的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好像是她的一个熟人亲自带队,领着一群低年级的实习生负责支援,结果突然被奇袭了。”

    沉默了一阵,毫无预兆的,在元岁苦恼地快把笔盖给咬出个坑之前,凌夙诚突然吐出了一个名字:“倪光洁,对么?带队人的名字。”

    明显因为惊讶而浑身一震,病床上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不可思议地肯定到:“对,就是这个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孔隙() 
枯叶一样的蝴蝶贴服在橱窗的玻璃上。如果不是它偶尔扇动翅膀,几乎令人无法察觉在这样精巧的伪装之下,究竟隐藏着何种瑰丽到令人目眩的色彩。

    四五个穿着相当光鲜的中青年女性虚虚的手挽着手在街道上并排前行,稍微造成了一点交通拥堵。

    “渺渺。”看上去最为年长的同行者亲昵地唤了一声被围在正中间的女人的名字,“我得去给我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买点教辅资料,你们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么?”

    仿佛被提醒了什么,女人们的话题暂时从讨论裙子最合适的长度渐渐偏转到讨论自家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中来。

    “嗨!你提醒了我!”一个把头发染成栗色的中年妇女猛一拍手,“我还要给女儿买酸奶呢。”

    说着笑着,女人们终于向着街道四周散开,只剩下苏渺和另一位新加入“公主太太团”里的年轻成员还站在原地,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哦,一谈起孩子,这些人就丢了义气。”年轻女人在苏渺的肩膀上一拍,“也只剩我俩还没有这个烦恼了。”

    “你是还年轻嘛”苏渺的眼底微微闪烁着。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年轻女人脸上的笑容一滞,立刻补救到:“你家孔组长那是心疼你,知道自己的工作实在太忙,实在是没有空闲来照顾家庭,又不忍心把带孩子的琐碎事情都丢给你哎,总之你可千万别瞎想,我们私底下都可羡慕你呢。你和孔组长可是从青梅竹马一路顺顺利利地走到结婚的!这是多少小情侣的梦想啊!”

    “就你一天嘴甜。”苏渺勉强地笑了出来,“走,她们都做正事儿去了,我俩开开心心喝咖啡去。”

    远远地注视着两个踩着高跟鞋的漂亮女人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并排着走进一家装饰得精致漂亮的咖啡店,许择远缓慢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往杯子里添了最后一点冷掉的茶水,一脸嫌弃的喝完之后招手结账。

    “您可终于舍得走啦。”服务员悄悄冲着这位靠着一壶最便宜的茶叶硬是占了一下午座位的顾客翻了个白眼,言不由衷地拖了个长音,“欢迎下次再来——”

    “嘁。”许择远倒也没生气,低着头飞快地戳了戳id上的按键,一边咳嗽一边迅速地切进人流之中,很快也跟着绕进了咖啡店中。

    …

    注意到元岁依旧保持着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的状态,凌夙诚难得主动揽过了与人交谈的任务。

    “她在脱队之前,还说过什么吗?”凌夙诚考虑了一下,又补充到,“或者说她有没有另外给你们交代过什么?否则你们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放她离开吧。”

    “首先纠正您一下,以她的天赋,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拦得住她。”黄世的面色似有愧意,“组长她对我们说,那一队里有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去,否则会抱憾终生。”

    “呃。”元岁表情微妙地瞥了凌夙诚一眼,“她不会指的是倪光洁吧?”

    “她当时面色惨白但是语气还算镇定,我觉得不太像是你以为的那样。”黄世同样表情微妙的回答,“你大概没有见过她,所以可能不知道,组长她是真的全情投入工作,对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兴趣的人。”

    “喔。”元岁干笑着点了点头,默默地缩回了伸长的脖子。

    “在那之后呢?”凌夙诚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追问,“听说在她受伤之后,你们之中的另一个被编进了别组,而你则直接‘被退休’。”

    “太多嫉妒她的人了。难得有这样一个彻底毁掉她所有前途的机会,谁也不肯放过吧。”黄世的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毕竟她原本又没什么根基,不怕得罪。说真的,就算他们不希望我退休,在目睹那么多小人嘴脸之后,我也不想留着了。”

    “但她那个时候不是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清醒过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了么?”凌夙诚提出了合情合理的质疑,“这种时候主动跳出来,过于露骨的落井下石,也会降低他们自己的风评吧。”

    “也是因为在那群获救的学生之中,居然也没有肯为她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家伙。这对某些向来猖狂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无形的鼓励吧。”

    “是这样。”凌夙诚点点头,“那么在她伤愈出院之后,你们还有过联系吗?”

    “有,但是不多。我大致听她提过自己收了一个身份很有意思的徒弟。”

    “姜前辈提起越哥的时候,还和您说过些什么吗?”元岁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嘴,然后在凌夙诚平淡但略有深意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小声地解释到,“因为您上次不也说过吗?觉得姜前辈对待韩越的态度其实有点微妙”

    “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上心,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黄世回答到,“不过这种‘上心’究竟是因为韩越本身讨人喜欢,还是组长有什么别的考虑,有点难说。毕竟,我觉得正常人在经历因为伤病而失去自己从前冒死打拼得来一切之后,应该都会消沉好一阵子,且对于某些果断放弃了自己的人产生恶感吧?但是组长似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收下了这个徒弟,立刻全情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

    “这有什么奇怪的。”元岁还是不太能理解,“说明姜前辈心理素质是真的好呗。”

    “所谓‘新的工作’,并不是代指传授韩越刀术这件事情,毕竟这点小事对于组长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是个傻子,能在组长身边待一段时间,也应该能有点进步才是。”或许这段经历对于黄世来说确实属于不太愿意回忆的范畴,他的措辞渐渐变得有些不太客气,“我总觉得那段时间她在忙什么别的事情一件足够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全情投入的事情。”

    “唔。”元岁又习惯性地扭头去看凌夙诚脸上的脸色,“从我们最近了解到的资料来看,她那段时间确实经常跟着从前的老熟人混去船外。您知道她出去都做了什么吗?”

    “我只知道她在外边救过韩越的命。”黄世的脸色冷了下来,“原来你们是在怀疑她什么吗?”

    “她和自己妹妹的关系怎么样?”凌夙诚根本不作任何解释,只按部就班地接着提问,“或者是,她对于那个因为自己昏迷,就立刻急于再要一个孩子来取代她的家庭有什么看法么?”

    “您的表达方式真有意思。”黄世虚伪的称赞了一句,“轮谁都会有点难过的吧?不过组长还是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那个时候作为植物人的她,不但不能给家庭带来新的收益,还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源源不断的‘吸血’——这是她原话。组长心里恐怕也清楚得很,她妹妹的诞生,其实又是她那对目光短浅到不可思议的父母的一次博弈吧。获得一个新的‘天才’的博弈。虽然姜仲妍实际上才能平平。”

    “所以姜前辈才不怎么和自己的妹妹熟悉么?”元岁问。

    “不,我偶尔会觉得组长对于自己的妹妹,反而是有一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感觉。”黄世和凌夙诚同时蹙起眉头,一边阐释一边自我质疑,“姜仲妍能够小小年纪就受到上面的重视,和组长过去展露出的才华以及她是韩越师父这件事,绝对是分不开的。以我的立场来说,我觉得组长不但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姜仲妍还应该对她表示感谢才对。但是”

    又迟疑了一会儿,黄世轻声说到,“组长偶然间在我面前提过一两句,她居然对于自己妹妹的出生感到愧疚。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始终怀疑是我记错了,她应该没有愧疚的理由吧。”

    “明白了。”无论是表情上还是言谈上,凌夙诚始终没有给出任何正向的或者是负向的反馈,“那么你在和元岁之前的对话中暗示的,自己目前只能带着孩子过着相对隐姓埋名的生活的现状,很可能和姜伯楠有关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不止一次被人这么强硬的问询过和组长有关的事情。”黄世下意识把背挺得很直,“而上一次,我的不合作导致了我妻子的离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组长去世不久之后。如果你要问我是他是什么人,我无法回答。因为对方仅仅是用一个空号拨通了我的电话,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做到有问必答,今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黄世声音微微发着颤,凌夙诚注意到了他下意识捏紧的拳头。

    “然后呢?”

    “我那时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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