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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鲸落都市-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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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许择远提过这件事情。”凌夙诚也罕见的感到了一丝焦虑,“先确认一下,在之前的任务里,时旭明是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被后续的搜救队带回船内的吧?可以认定他确实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而不是他参与了敌方袭击自己队友的行动么?”

    “确实很难说。但我们既无法向敌人取证,也没法再把被姜伯楠杀死的时旭明弄醒,让他告诉我们了。”

    “你怀疑姜伯楠是为了灭口?”凌夙诚怔了一下,随即重重地摇头表示不同意,“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会在那之前先受了重伤?难道是因为她企图灭口的行为被本是队友的时旭明发现了?不,不会的。以姜伯楠的能力,谁能在一对一的前提下简单的制服她?不仔细想想的话,她会被一个经验远不及她的后辈偷袭致死,已经很奇怪了”

    “没事,先别想了,自寻烦恼而已。”凌培风很轻地叹了口气,眼角挤出了一层堆叠的皱纹。

    “你为什么会先入为主的怀疑她呢?”

    “在找不到任何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我只能从‘谁做的到’这个角度来分析问题。”凌培风回答,“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姜伯楠是唯一的最佳人选。从她的履历上来看,姜伯楠不但曾经在军队任职,综合素质过硬,且在受伤离职后先后进入过军校和警局任教,对这一块儿的人员布置相当熟悉。更何况,以她和韩越的这一层关系在,想要提前打听到很多事,尤其是军队目前是否有大量积压的外派任务,应该是很容易的”

    理性到有些冷血的言辞让凌夙诚稍微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断到:“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推论就只是推论。把焦点预设到某一个人身上,自然会觉得她显得尤其可疑一些。”

    “你这算是在为姜伯楠开脱吗?为什么?你和她应该没什么交情吧。”凌培风很微妙地笑了笑,“还是说,你是在逃避接受这种会令韩越的存在变得可笑的可能性吗?”

    原本还算淡然的目光变得骤然凌厉,凌夙诚沉声说:“你从没在韩越面前提过这种可能性。”

    “那是自然,这点体恤下属心情的品德我还是有的。”

    “你——”

    脚步声从距离不远的走廊内传来,两人默契的同时止住话头。

    “可能是许择远总算过来了。”凌培风摸了摸下巴,“怎么样,现在你还有自信,能够保持理性一往无前的追查下去吗?”

    “我会的。”凌夙诚起身,“先不打扰你了。”

    打量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凌培风淡淡地说:“实在找不到线索的时候,就去试着拷问汤雨澈吧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尽量还是别动她,容易打草惊蛇。”

    “我不喜欢你习惯性衡量周围人所拥有的价值的做法。”凌夙诚回头,语气有点冷冰冰的,“更不能接受你以是否有利益相关来衡量感情的习惯。”

    “你居然也能说出‘不喜欢’来,是被身边的那个姑娘同化了吗?”最后调侃了一句,凌培风给自己添上一杯新的茶水,“在我不在的期间,除非万不得已,不要离船。”

    “我明白。”

    “如果要离船的话,仅仅带着一个小姑娘多半是不够的。”凌培风低头看着荡漾的水波中,自己不停变换的面容,“仲思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各种意义上都是。”

第一百五十章词锋() 
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烦人的闹铃来源何处。元岁揉着眼睛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终于循着声音弯腰,从床缝中拎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绵羊闹钟。

    上午九点整。

    几乎被吓得瞬间跳了起来,元岁慌慌张张地抖了抖叠在枕边的衣服,开始反思自己怎么会不清不楚地把闹钟延后了三个小时。

    点开id屏幕的瞬间,她猛地松了口气。

    想起来了,是凌夙诚昨晚通过讯息告诉她,今天上午十点,直接在底层港口最常用的电梯口碰头。

    这意思,应该就是暗示她可以多睡一会儿了吧?

    环顾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小房间,元岁挣扎了五秒钟,再次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好歹是在自己家,应该不用考虑半途耽搁时间买东西吃的问题了。

    真正意义上的起床,实际上是在世界上最有效的闹钟——母亲久违的唠叨中最终实现的。

    边吃边拿的将一堆小零食塞进了口袋里,元岁苦恼地摸了摸被撑得几乎变形的正装外套,突然一拍脑袋。

    她今天或许应该不用进办公室吧?

    欢欢喜喜换上了一套更加舒适宽松的常服,再久违地挎上拎包,重新塞进了足有两倍多的大小玩意儿,元岁在门口的穿衣镜前照了照镜子。

    简直就像个春游的小学生似的。这样应该非常符合凌夙诚“穿着轻便不显眼”的要求了吧?

    居然特地跟母亲打了个招呼才哼着歌出门,回头恰巧瞥见了一向善于控制情绪的女人惊讶的表情,元岁不自觉吐了吐舌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觉得乐颠颠的。

    踩着点感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凌夙诚很明显是已经等了一阵了。

    算了,反正每次就算努力提前到也早不过眼前这位。元岁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大早上上午好!”

    凌夙诚点了点头,只淡淡地应了一句:“走吧。”

    “等等我们这是往哪儿去呀?又要做什么呀?”元岁眨巴眨巴眼睛。

    “边走边说吧。”凌夙诚的视线明显是在她身上的小挎包停留了一下,又补充到,“今天大概会有不少话要说。”

    直到看清凌夙诚确实是按下了编号为“xx…c”的楼层,元岁心中的欢快才被略微冲淡。

    难怪凌夙诚看着比平时还要凝重一点。

    “我们是要去?”她小声确认到。

    “嗯。”凌夙诚似乎早有先见之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只小电筒,再将其中一个递给元岁,“你是不是带了点食物?”

    被他书面的用词再次逗乐了,元岁卖力地点了点头:“管够!”

    “进去之后要稍微小心一点。”伴随着凌夙诚没有什么起伏的声线,黑色像是海潮一样通过微微反光的金属门渐渐渗透进来。

    或许人类对于黑暗总会产生本能的恐惧,莫名的冷意让元岁打了个哆嗦。

    “原来里面到现在为止也还是没有恢复供电么?”在凌夙诚打头阵之前,她只敢探头探脑地往外瞅瞅。

    “‘原本’?”凌夙诚似乎丝毫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回头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踏入了未知的领域。

    “老大你平时一定不喜欢听广播。”依依不舍的离开明亮的电梯间,元岁回答到,“关于这里的恐怖故事,应该都能连成好几个系列啦。”

    “如果你因此而产生了什么心理障碍,”凌夙诚的声音在这样相对封闭寂静的环境总是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颗粒感,就像是嗓子里含着一点风声似的,“现在可以掉头回去。”

    “不不,怎么会呢。”最后一丝足以让元岁隐约看清四周的光线渐渐合拢成一道细细的竖线,电梯门终于在身后“砰”的一声完全合拢。她不自觉顿了一下才按下手电筒小小的开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自然一点,“我可是能够听完一整本之后立马呼呼大睡的人。”

    微微发黄的光束所及之处,细小的尘埃在被惊扰的空气中扭动着,就像是浮沉于海水中的微型水母。凌夙诚听见元岁骤然放大的呼吸声,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一连串有点熟悉的喷嚏声。

    “对不起”元岁揉了揉鼻子,“这里霉味儿太重了,实在是没法忍住。”

    “没事。”凌夙诚突然停住,一边快速清理着面前堆叠的阻碍通行的障碍物,一边正想提醒,就觉得背上传来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痛觉。

    “啊抱歉抱歉。”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元岁这会儿不得不改揉额头,“一不小心没刹住,我还以为自己撞墙了呢啊不是说您像是一堵墙。”

    “没事。”凌夙诚有点无奈地重复,接着使用天赋抬起了斜支着堵住走廊的一张表面布满霉点子的沙发,“注意看路,尤其是脚下,可能会有碎玻璃甚至裸露的合金框架之类的。”

    “好的。”将目光从斑驳剥落的墙面上移开,元岁故意高抬腿跨过一根被凌夙诚忽视的椅子腿儿,话锋一转,下意识问出了一个盘亘于心中多年的问题,“老大您说,那些已经‘失联’的船内,现在是不是就是这个破破烂烂样子?”

    明显犹豫了一会儿,凌夙诚背对着她,淡淡地说到:“这种问题最好是不要随便说出口。”

    “因为不太吉利?”元岁脱口而出之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模模糊糊地努力挽回,“那您就当我没说过。”

    “我没有实地去看过,所以也没有办法回答你。”凌夙诚一如既往的措辞严谨,“结束这个话题吧。”

    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略带警告色彩的提醒,元岁在黑暗之中紧张地咬住了嘴唇。或许是自认为摸透了对方的好脾气,自己最近确实太直白放肆了。

    但没等她在心中自省完毕,凌夙诚居然主动开口调转话题,缓和了骤然严肃的气氛。

    “今天翟一文正式进入二组工作了。”

    ——为什么这话反而更让人紧张?元岁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小声问到:“他没拿您撒火吧?”

    “他让我转告你,‘下班后别溜得太快’。”复述这句话的时候,凌夙诚的语气有点微妙,“你昨天做什么了?”

    这话简直就像是成人版的“有种放学后别跑”,太像是小孩子公开约架时的幼稚宣言。即便是知道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此时的动作,元岁还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什么的他没惹您生气吧?不,您应该还不至于总之您要是受不了他,尽管跟我说,我帮您出气!诶,怎么听着有点奇怪您觉得他在工作方面表现的怎么样?”

    安静地听完这啰嗦的一大堆,凌夙诚回答地非常实事求是:“别的还看不出来,不过他至少要比你会整理和摆放文件。”

    “感觉您对此默默怨念很久了的样子”元岁说的有点心虚,“至少我可以保证,他在高效处理琐碎的事情方面相当有一套,而且很细心,又会主动承担责任。除了脾气差了点,我还是愿意和他共事的。”

    “你们认识很久了。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个性吗?”

    “噗。”尽管知道这一声笑非常破坏气氛,元岁还是没能憋住,“你们这类过分讲究礼貌的人,都是这么含蓄的表达不满的吗?昨天业小姐也问了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业小姐?”

    “业双双小姐。您应该听说过她吧,名誉市长的女儿。”

    “比起她在学校里伦理学方面的学术成就,她致力于发展船内公益事业这一点更加有名。”

    “您应该非常适合去报社撰写官方宣传。”元岁忍不住诚恳地评价到,“因为上次被翟一文偶然间救过一命,业小姐最近对于他最近好像一直都抱有奇妙的好感。除了时常主动去医院照顾陪伴这位活得像是孤家寡人似的前警察,甚至在被他多次恶语相向之后,还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再送上去挨骂我觉得这种精神实在是太难得,甚至有点感动,昨天就顺便顺水推舟了一把”

    “‘顺水推舟’?”凌夙诚瞥了一眼正发出微弱荧光的id显示屏,确认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这样合适么?”

    “您是在质疑我通过夸大事实的方式把业小姐往火坑里推吗?”元岁笑得更开心了,“放心吧,我告诉她的,绝对都是实情。回到您最初的问题,翟一文小时候岂止不是现在这个随时都骂骂咧咧的样子实际上还有点,呃,说的委婉一点,女性化?”

    “嗯?”凌夙诚拨开障碍物的动作一顿。他头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您没发现他其实长得挺不错的么?虽然现在在他的刻意下晒得太黑了。”元岁渐渐说到了兴头上,很轻易地就无情揭穿了翟一文的黑历史,“他小时候长得特别漂亮?平日里又特别喜欢种花种草,还有烤面包啦,刺绣啦这一类完全没有男子气概的事情,所以基本上只能和女孩子玩儿在一起——我小时候都是把他当成‘姐姐’的!”

    “稍微有点难以想象”凌夙诚很克制地表达了怀疑。

    “我可一句都没瞎说,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元岁瘪了瘪嘴,情绪忽然又有些低落,“那时候我爸爸都还在呢。因为翟一文的爹和我爸爸是一个组的,所以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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