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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鲸落都市-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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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比原来更会说话了。”凌培风一边的眉梢活泼地飞舞起来,“这很好。有一点你尽管可以放心,就算你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我这里也绝对不会同意放人的。不用谢我,父子之间嘛,你心里的那点”

    “抱歉。”铃声稍显突兀地切入他们之间的对话,凌夙诚低头看了一眼,原本想要直接挂断的手指在触碰屏幕前顿住。

    “没事,你接。只要你不介意我俩在这儿听着就行。”凌培风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个“请”。

    “嗯。”凌夙诚应了一声,动作迅速地别上了耳机。

    深知能直接拨进自家儿子的通讯频道的人屈指可数。和汤显光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凌培风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好了偷听。

    但通讯那头却迟迟没人说话。凌夙诚又是个过分耐心的性子。奇怪的沉默保持了超过三秒钟,凌培风面上的一丝丝笑意渐渐被冲淡。

    背景的杂音中,除了高高低低掺杂着污言秽语的痛呼,还隐约有个孩子低声啜泣的声音。

    “元岁?”凌夙诚终于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我——”只艰难的挤出一个字便再度哽咽着失声,对方的音色仿佛突发重感冒一般沙哑至极,就像是可以随时可以从喉头刮下刺目的血丝一般。隐约发着抖的喘息被耳麦细心地捕捉下来,仿佛是混进耳朵的风声。

    “你怎么了?”罕见的带有一丝催促的意味,凌夙诚干脆利落地扭头,连敷衍的招呼都没留下一个便迅速起身走向门边,“你在哪儿?”

    汤显光目送着这位一向镇定的后辈几乎是急匆匆地撞开门走远,忍不住回头问了身后同样表情有些奇怪的老熟人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交叠成拳的双手支撑起面容冷峻的脑袋,凌培风的眼睛微微发亮:“现在警察那边还能腾得出多少人手?”

    …

    一小时前,相隔不远的一组办公室。

    倪光洁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水,从办公桌上堆积成小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冲着刚进门的孔仲思歪歪扭扭的敬了个礼算作打招呼,玩笑着说到:“组长好!陪太子视察工作回来啦?”

    “别瞎说。”孔仲思插着腰瞪他一眼,很快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这些难以简单计数的工作上,长叹一口气后低声抱怨道,“得,别说休假了,看来最近想好好睡个觉都难。”

    “谁说不是呢。凌组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浪费时间追查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上。”

    “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孔仲思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一口饮尽,又歇了口气才在自己这位一向表现的心直口快的部下额头上轻轻一弹,“你怎么好像对夙诚意见很大似的?巧了,这回的事情,他正巧需要你帮个忙。”

    “行啊,他都发话了,我这种虾兵蟹将可不敢不从。”倪光洁的外表完全与“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这样的形容完全不沾边,眯着眼睛坏笑起来的时候仍自带一股天然的亲切,好像这大半辈子都没能抹去他的少年心性似的,让人看了就不自觉心生好感。

    “好歹你也是我手底下的人,一组的组员,怎么能自称是虾兵蟹将呢。”孔仲思颇觉好笑,正想再多跟他胡扯两句,却听见收到新讯息的提示音一响。

    生怕在这个忙的脚不沾地的关节再出什么大事,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水杯,点开id屏幕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哦,是不是你的?”孔仲思反应了过来。

    “嗯?”倪光洁将散成一座小沙丘的文件粗糙地叠整齐了一点,淡定自若地也划开屏幕,只眉头微微一跳。

    “查到了。”一连串的新讯息正在连续涌进。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正抓着一叠报告愁眉苦脸的组长一眼,调成了静音模式。

    “这位曾和姜共事的前六组组员现在改名叫黄世,连脸也做了微整形,被撤职之后已经有十几年没和自己以前的老同事联系过了。他老娘半年前因为什么癌晚期嗝屁了,老婆更是几年前就早死了,现在就和女儿两个人住。”

    “具体位置?”倪光洁简要敲下几个字。

    “xiii…g…11…5。他现在给一支船上的商队打工。”

    注意到对方脸上再次涌现出颇有感染力的笑容,孔仲思用手里的纸质在他面前扇了一下,问:“什么好事儿?笑成这样。”

    “唉,没几天就要到结婚纪念日啦,老婆催礼物呢。”倪光洁上下嘴皮一碰,无比顺溜地撒了一个毫无边际的谎。

    “哦,恭喜。不过最近是不可能让你休假的。”孔仲思给自己扇了扇风,“这你还笑得出来?”

    “就是因为这样才高兴呢。”手指噼噼啪啪按下一串长句,倪光洁嘴里吹了个口哨,“对付着买个礼物可比因为得了空陪她逛街一天舒服多了。说真的,比起连续回答两条看着差不多的裙子之中究竟哪条更好看一些这种问题,我宁可接着加班。”

    “小心我把这话告诉你老婆!”孔仲思眼皮都没抬,接着刷刷在文件上落笔。

    确认对方确实没有过多注意自己,倪光洁继续优哉游哉地顶风作案。

    “去查一查这只商队的事。正巧这几天警局那边三个组长里重伤了两个,人手根本调配不过来,今晚,你找点由头把目标钓出来。”

    “行。但是对方也是在军队里摸爬滚打过的人,估计各种逼供的手段都会很难奏效。”

    “谁说把他先钓出来是为了就这样逼供他?”倪光洁打字飞快,“蠢货,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房间内冷气的温度似乎有些过低了。孔仲思连打几个喷嚏,冲着自己的这位组员招了招手,催促到:“好啦,别你侬我侬的了,快来帮忙干点正事呀。”

    “好嘞。”听到一声轻松的应答,背对着他的孔仲思并未看到身后共事多年组员的眼睛。

    仿佛毒蛇吐信。

    …

    敲门声惊扰了正在手忙脚乱收拾碗筷的一大一小。元岁停下了正卖力地擦拭着桌上油渍的右手,与正系着一个拖地大围裙洗碗的小女孩儿迷茫的对视。

    “难道是爸爸回来啦?”小女孩儿的眼睛一亮,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喜。

    “不会吧,这才不到二十分钟呀。”元岁将油腻腻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简单冲洗,“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吧诶诶,你脚下踩着凳子呢,别乱动,我去开门。”

    扶了一把雀跃地快要从增高用的小板凳摔下来的小女孩儿,元岁忍不住笑着用相对干净的那只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简单的快乐最容易传染,她步伐轻快地来到门前,哼着歌转动门锁。

    原本刚刚被她推出一个缝隙的门突然被向外的一股大力彻底拉开。和一群素不相识的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瞬间,元岁脸上所有的悠闲神采凝固在她看清这些人手中管制刀具的瞬间。

    下意识地侧身,将刚刚蹦跳着从厨房冒出脑袋的小女孩儿用线绳绑了回去。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内,第一刀贴着她的手臂划过,留下了一道至少有十厘米长的创口。

    身材高大的敌人很快便越过这道单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防线。一拥而入的人群几乎将元岁挤到了门边。

    只是片刻之后,队伍中突然有人捂着下身痛呼倒地。新的刀锋在紧贴这个满手鲜血的年轻女孩儿面颊的前一刻骤然停顿,随即在无数线绳的牵动下违背那双青筋毕现的手的意愿,掉头扎向原本趾高气昂的主人。

    稚嫩的尖叫声崩断了元岁大脑中最后的一根清醒的神经。刀刃挥向她的轨迹仿佛慢动作,她以超常发挥的反应速度反手抓起一个造型幼稚的金属摆件,用力地砸向了对方的眼眶。

第一百三十七章战栗() 
摆满相框的装饰柜被用于投掷的椅子带倒,支着墙形成了一个狭窄的三角区域,同时将两个反应不及的敌人压在了底下。元岁护着头从混合着玻璃碎块和断裂金属框架的柜面上滚了过去,浑身是血的绕回到小女孩儿的身前。

    没养成随身带枪的习惯真是糟糕透顶。高高跃起妄图扑向她的壮硕男人与被缠绕着飞上半空的茶几恰巧相撞,只能狼狈地半途坠地并捂着腹部跪倒在满地的玻璃渣子里。

    但是新的攻击很快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旋身一个飞踢,元岁借着落地的惯性贴着地面侧向打了个滚,手臂上渗出的血液划出了一道深红色的直线。双手死死扣住最后一把还没散架的椅子的椅背,元岁顶着这个并不坚固的盾牌往急前冲了几步,直到把看着最为彪悍的对手短暂地卡在四条凳子腿儿和墙壁之间。

    用捆绑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上的线绳借力高高起跳,勉强摆脱人群的元岁在空中一扭,脚下踏过一只握着刀刃的手臂,再度短暂腾空,最后重重落在一人肩上。

    分心操纵能力将小女孩儿扯进走廊深处,元岁在被甩下的空挡中回应一个肘击,却被对手趁机抓住了手臂。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元岁被重重拍在了餐桌的台面上。

    如果不是遍布四面八方的线网在中途为她稍微卸去些力道,或许会有断裂的骨头直接倒霉地扎透内脏。肾上腺素多少麻痹了身体各处层层专递上来的烧灼般的痛觉,眼前发黑的元岁极闷地咳嗽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双手上举,死死握住快要在她的脸上捅出个窟窿的冷兵器。

    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睛和对方一眼红得骇人,元岁将膝盖狠狠地连续顶进对方的腹部。但她面对的敌人中有好几个都像是肉搏战的各种好手,身板不但远远比她结实,更是似乎深谙军校通用的搏击套路。

    再踹一脚对方的心窝,元岁松手的同时脑袋一偏,刀刃擦着脖子扎进了台面。她乘机重拳砸向敌人的鼻梁。

    仿佛有人打翻了墨水,眼前突然涌进大片大片化不开的黑色。没给元岁判断出这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脑袋被磕出毛病还是对方使用了天赋的机会,一双正在冒汗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让她在黑暗中拼命地扑腾起来。背后结结实实抵上墙壁的触感警示着她已经退无可退。

    除了那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儿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大脑内只充斥着濒死一般的嗡鸣。迷迷糊糊中,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象,元岁似乎看见了这群来路不明的敌人像是围猎的野兽一般渐渐包围了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小小的女孩儿。

    尖叫吧,哭喊吧,最后变成命运的盘中之餐。

    这就是这个毫无慈悲之心的世界为弱者写下的最后赠言。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吊灯突然被一股大力拔了下来,跳闸的警报提示断断续续。正在为自己的胜利欢呼的闯入者们接连痛呼出声,一时间跑动的声音像是击打鼓面。

    无数的细线仿佛都成为了元岁延伸的手指,正超额接受着主人的命令,接连绑起一切能够被缠绕的东西,然后像是投掷链球一般无规则的攻击着房间的所有角落。就连因为受伤而暂时没能移动的敌人也没能幸免,被胡乱地抛向自己的队友。

    仿佛是天赋持有者心中此刻所有骇人杀念的具现,温馨的小屋在短短数分钟内仿佛经历了一次小规模的轰炸,一切能够被破坏的东西都被破坏殆尽。

    除了印象中女孩儿缩在的方向,安全区就只剩元岁的周围。

    把握只出现一瞬间的机会,实打实头撞头地击退了眼前这个只差一点便能勒死她的敌人,还没有完全恢复视力的元岁凭着感觉扶着墙扒开正以各种姿势痛呼的敌人,渐渐走近了蜷缩在走廊角落的女孩儿。

    “应应该没事了。”元岁用力摇晃着严重缺氧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得那么厉害,“你没事吧?”

    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明。元岁看清了跪坐在地上,正在全身发抖的女孩儿眼底强烈到快要涌出来的恐惧。

    她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把女孩儿先拉起来。

    眼前的人反而又后缩了一点,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压扁后塞进墙缝的样子。元岁看着她没有丝毫松懈的样子愣了一下,木木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手满身的血液。

    原来是这样啊。

    元岁艰难地又张了张嘴,与女孩儿含着泪水却愈发澄澈眼睛里,自己如同恶鬼一般可怖的影子对视。

    对,是这样的。

    在孩子的眼里看来,所有的杀戮都是杀戮,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善良的主人公,哪个不是即便被坏人欺凌千遍万遍,还能保持着最初的天真无邪。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为了掩饰嘴角那一抹不合时宜的讥诮笑意,元岁用脏兮兮的手用力地抹了把脸,又回头看了那群现在伤得千姿百态的闯入者一眼。

    只是立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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