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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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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首座太后正在吃早茶,没了年轻时候的狠戾,但也没有上位者长辈慈祥,今天不是皇子皇女们请安的日子。

    太后瞥了下面一眼的明明艳艳就叫了起身,太后重孝,加之现在还不甚老迈,这后宫请安的规矩还是要每天做的。

    但她也不可以为难他们,就是每天过来请个安,叨叨嗑,要是有孙子孙女在还会跟他们一起说笑。

    往常都是围绕着宫里说来说去,要么就是围绕着皇上说,最后再由太后“哀家乏了”收尾。

    今日明妃就状似无意地在太后面前提起了阮明心开棺验尸一事,明妃是朝廷重臣家的女儿,加上明妃的膝下就有一位端宜公主很是得太后的宠爱,因此连带她在太后面前也有些话头。

    不过才一天时间,阮明心开棺验尸就在京城里传了个遍,太后自然也有所耳闻。

    但是太后看得可不一样,经历了两朝的女人,无数宫斗洗涮出来的,怎么会看不出明妃这是要让她当出头的靶子。皇帝既然已经应准了,那就不能容忍质疑,亲娘也不行。

    太后侧目看她,明妃顶着太后的压迫,话语讪讪的收了尾。

    她原不过才说了一句阮明玉不尊重死者,不敬亡母而已

    太后看着明妃,明明没有怎么甩出威严,却自有一份沉容:“明妃,你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那个‘明’字,皇帝赐你‘明’字可不是让你在这里随意耍小聪明的。若凤凝香真是被毒死,阮明心就是大孝,明妃说话前可要想清楚。”

    明妃的身体陡然僵直,双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才能镇定不变容颜。以往太后虽然不和蔼,然到底待人是宽和的,明妃这次恐怕是真的触怒了太后,才这样拿她的封号说事,众妃都看着那个笑意僵硬的明艳女子。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明妃克制着,顶着周围嘲笑的目光礼仪缓缓的行着礼。

    话题到此为止,皇后轻蔑地看了眼明妃,辞别太后,众妃也跟着退去。

    “明妃姐姐?明妃姐姐?”

    出了太后慈宁宫,明妃快步坐上了步撵离去,连一向与她交好的安嫔叫她都没听到。

    一路上明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噤如寒蝉,回到景仁宫明妃挥退众人,只留身边的大宫女织锦在身边。

    “娘娘?”织锦小心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忐忑。

    明妃沉默良久之后才深深叹出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派人告诉表哥,此事不可为,阮明心告御状这件事情不要插手了,太后不喜欢。”

    她的表哥,就是右丞相裴进,至于是太后不喜欢她管还是不喜欢别人阻挠皇上的决定就不知道了。

    说完明妃有些不太放心,再度叮咛了一句:“让传话人小心别被抓了把柄。”

    织锦也不敢问,只是深深看了自家娘娘一眼,对方点头后方才退下。

第41章七皇子暗查此案() 
阮明心这个案子不只是在后妃这里会嚼个话头,已经成了隐隐热议的京城事件。

    尤其是桂嬷嬷一死,此事就一下子变成了无头公案,唯有验毒。

    告御状不说,原告还是一个小女孩。更加离奇的竟然子女要求开母亲的棺,此事一时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或者晴天霹雳的结果。

    第一次验尸无果,阮明心立刻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今天风闻二审,更是都在等着看她这个热闹。

    皇上此时已经收到了大理寺那边传来的消息,略一斟酌,他就挥手允了阮明心那边的请求。

    接着,又令近身伺候的路公公去查梁太医和叶宽那两人的背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路公公就又回来了,皇上听着路公公的禀报,原来是太医院专精医毒的太医跟一个略有成就的仵作。

    只是阮明心一个小小闺中女子如何会知道这些,这些事情虽然不隐秘但是不刻意去打听一般人还是不会知道的。而有的就算是打听,也未必能打听清楚。

    “你说,这凤将军,手伸的是不是太长?”

    皇上背着手站在御案前,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想到当日跪在他面前的那个小姑娘,那种坚韧又不卑不亢的性子,不像是她父亲那样左右逢源的样子,倒像是凤家的子孙啊!

    凤家

    皇上的脸色阴晴不定,路公公却不敢真的回答皇上的话。

    其实,不光是皇上,那些皇子对此事也带着好奇。

    这件事实在轰动京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多大关系,实际上,奴才毒杀主子,呵,说不定还有什么辛秘传闻暴露。明妃本能的想要踩姓阮的女儿一脚,皇帝态度莫测,那么尚在年少的太子跟几个皇子们纯粹就是想要听到什么豪宅阴私诡秘新闻了。

    昨日里就已经开始悄悄议论。

    龙生九子,其中也不乏又个别特殊。七皇子龙翼轩就是个规矩沉密寡言的,几个哥哥们都谈论得热火朝天,他一点儿好奇都没有。

    切,皇子们觉得他无趣,将他抛在一边。

    虽然皇子的婚配终究不会太差,不管受不受宠,妻子人选一定是朝臣或者勋贵。

    而阮兆麟作为历代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得皇上青眼,将来拜相也说不准。阮家嫡长女也算是贵女之中排在前列的。

    因此,皇子们对她的好奇还带着一种审视。

    龙翼轩却并没有操这些心的闲工夫,母妃的病越发重了,父皇却还没有让她出冷宫的意思。从前人人巴结的怡芙殿也水冷茶凉,莫说冬季该供应的煤炭,就连送的饭菜也不过是隔夜的凉菜淋上一勺热油了事。人往高处走,母妃失宠之后那些个奴才也不尽心。

    那些别人家的事儿,哪有母亲的身体重要。

    即便都是父皇的儿子,地位也是不一样的,母妃一失宠他就深刻的领略到了其中辛酸。就算是亲兄弟们表面不说,内心中都是划分了尊卑地位。他的母妃身份卑微,如今被废冷宫,何止是伺候的下人,亲兄弟们之间就更加微妙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曾经被夸为神童的七皇子龙翼轩初次领略到了权利的滋味和压迫,开始变得背地里沉默。

    这份沉默直到他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听到了太子哥跟大皇子的谈话后勃然变色,没想到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个阮氏嫡女曾经母女俩居然一直居住在京郊的康山别院?!

    龙翼轩心头震颤!

    外面的假山石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皇宫里的工匠师们为了冬日里的御花园美观好看,从来不允许太监们刻意打扫,而是在雪上泼上水凝结成冰然后雕刻创作,夜晚的时候还能看到冰灯。

    可是再美的风景龙翼轩此刻也无暇欣赏,他靠在洞中山石上,仿佛假山石外面凝结的那些冰包裹在他的身体上一样,冻得他僵硬到颤抖。

    不是寒冷,而是激动道抑制不住的身体抖动。那个血色漆黑的夜晚,大雨滂沱,他躺在地上无望的敲响了一家大门紧闭的人家。

    若不是对方出手相助,那时候他们母子就命陨京郊了。

    对方母女未露姓名,山上的民居似是她们避难之所,如果阮氏母女也是如此,那女孩又不惧刑罚为母申冤,和记忆中灵气逼人的女孩倒是相符。

    太子和大皇子离开后许久龙翼轩才从隐秘的石洞中出来,看了眼假山上披洒着的厚厚白雪,转身离去。

    怡芙殿,七皇子的寝殿内。

    龙翼轩瘦长的身条儿背着手背对着光明坚韧神秘,通身的冷凝与他在外的温存无害仿佛不是一个人,即便是他身后已经跟随他有一阵子的黑衣人也讶刹不已。

    “你去查查近日京城中声名大噪的阮明心跟她母亲的背景,特别是在康山别院那几年,她们惯常的活动范围。”小小年纪冷凝的声音已经是上位者惯常的发号施令。

    黑衣人拱手退去,无声无息,正如他来时的一样。

    龙翼轩坐在书房,除了手指轻轻敲击着说面一动不动,就连桌面上的一口茶水都没有碰过。一下午都在等待着黑衣人的结果。

    昨夜一盏孤灯几乎长明在怡芙阁龙翼轩的书房。

    黑衣人已经消失,他的几案上多了一卷牛皮纸包裹着的书卷,边上印着刻字的蜡泥,那是他们的暗号。

    龙翼轩看着那蜡泥枯坐了许久,最后终于将它掰开,取出牛皮卷纸中央夹层的杏黄纸书信。阮家宅院那点儿妻妾之争,淮阴侯府老夫人对风凝香的厌恶,她们母女的避居。

    龙翼轩看到最后已经面色凝重仿佛经历着什么天人挣扎。

    是狂喜、无奈错综复杂交错。

    他的双眼像是空洞的,盯着那跳动的烛火又是半晌,终于作出决定。冷声喊道:“出来。”

    呈上卷宗后就消失的黑衣人再次突然跪在了他的书桌前面。

    “明日里如果二审,你去暗中密切注意阮明心这个案子的发展,有什么消息及时回报于我。”

    烛光前,一直韬光养晦的七皇子如是说。

第42章今天必须验出有毒() 
寒冬腊月的天气本就没有多少人出门,白雪皑皑的长安大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商贩懒散的叫卖着。

    一匹青蓬马车打马长安街过呼啸而过,带起地上的雪花跟着飞溅追随着马车车尾。

    路边商贩被这冷风一呼噜,连忙把吹得飞起来的帽耳朵拢拉着脸颊贴好,吭哧吭哧地扫开自己摊子上的落雪咒骂着:

    大冷的天气跑甚么跑,赶着回去奔丧啊

    马车上的两个少年淡青袍子配黑狐裘,一白衣公子身披白色貂皮。

    马车内气氛比起外面的寒风还要冷硬,霍铮看了一眼浑身湿哒哒的小桃红,对小崖传音吩咐了一句,小崖看了一眼小桃红一掀帘子跃了出去。

    小桃红整个人傻傻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并没注意到小崖的动静。

    车夫呼了呼自己冻得通红的手,默默用内力取着暖,然后挥着马鞭破空一响啪的一声打在马的屁股上。

    马儿奋力一奔,马车惯性往前一哆,白衣公子身子跟着往前一斜,赶紧抓住车横杠子才稳住身子,只不过刚才一直高贵冷艳侧脸连眼尾也不甩霍铮一个的动作是保持不住了。

    他讪讪的坐好,依旧不正眼看霍铮,重重的哼哼一表自己的不满。

    霍铮才不管他的傲娇脾气,生冷开口,“愿赌服输,而且下棋也没赢过我,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听到这话,小桃红赶快瞪向白衣少年。

    青衣少年用眼尾斜了霍铮一眼,哼的一声,开口:“明明是你耍诈,要不我们再公平比试一场,保准我赢。”

    霍铮才不管他呢,悠悠说道:“你该不会是怕自己验不出来毒所以才想着这样耍赖吧?!”

    青衣少年鄙夷地再度斜他一眼:“谁说的!这天下就没有本公子查不出来的毒素,除非他根本就没有中毒!”

    霍铮重重看他:“你记住自己说的话,等会儿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他急迫得几乎带着命令的语气。又换来对方的一声冷哼。

    几个呼吸间之后马车停下,白衣公子惯性的又往前面一扑,霍铮将他拉住,换来对方冷眼。

    霍铮讪讪笑着做举手投降状,让他先下马车。

    青衣少年瞪了眼车夫,车夫有些无辜,少爷赶时间,他当然得听少爷的。这飞奔中突然令马儿停下,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好不。

    大理寺公正廉明牌匾正中坐着方慎,左手边是傅博,在傅博的两侧下方分别坐着陪同审理的两个左右检卿,负责陪审以及记录事项。再下首就是跟着一起过来旁听的凤追以及阮兆麟两位大人。

    在公堂的正中央跪着阮明心,她那么小小只的纯白与公堂上的黑冷威严形成鲜明对比。

    大理寺审案不同于小县衙的衙门,站在两边杵着红底黑棍子的捕快喊着“威武”。

    阮明心这件御告经过两天的发酵,早已在京城吵得沸沸扬扬,在他们一路从苏府到大理寺的路上就听到了不少谈论,有支持阮明心的,但是更多的还是说小女孩子年少无知,这次可是要吃了大亏,纷纷在嘴头上表示自己的同情。

    归根结底还是阮兆麟这些年的温雅君子太过深入人心。阮明心发现阮兆麟除了在对待阮明心母女俩苛待了以外,对待外人一直很好,甚至逢过节日还会扎棚施粮施粥。

    越到临近大理寺,外面的人流越来越多。讨论声纷纷传入马车,阮明心充耳不闻。

    此刻在大理寺正公堂外面距离一个四方的小院子空地就是大理寺正门。来往的行人早就将门口围得严严实实,指指点点。

    惊堂木一响,阮明心身影跪的笔直,岿然不动。

    霍铮他们站在外围,根本挤不进去,干脆他直接拽起那个青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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