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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明1630-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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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透过射孔向外窥探,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女真人在大声的叫喊着,阳光照在他们的武器和牙齿上,反射出寒冷的光。阿桂从箭袋中取出一只羽箭,笔直的黑色箭杆,白色的鹅羽。阿桂突然想起第一次出外打猎的时候父亲说的话:“野猪有獠牙、黑熊有爪子。但都不如鹅羽致命。”父亲早已去世了,而自己此时也距离死亡不远。他无声的笑了笑,将鹅羽拉至耳边、瞄准、放。;然后再次取箭、拉弓、放,第一箭射中了敌人的肩膀,厚实的盔甲让箭矢无法深入*,那个后金士兵转过头来,正好被第二箭贯喉而入,这个倒霉鬼惨叫着倒地,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

    阿桂刚射了四五箭,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响,旋即眼前便被一阵烟雾笼罩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回头一看却是方才那个明军士兵正拿着三眼铳对着外边乱放。阿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将其掼倒在地,骂道:“你那这玩意胡闹什么,隔着那么远这玩意也就听个响,反倒熏得人眼睛疼,啥都看不见!“

    那个明军士兵被阿桂吓住了,口中呐呐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也怪不得阿桂生气,当时明军的火器虽然种类繁多,但由于技术条件和生产质量的限制,绝大部分火器走的都是冷热结合、以热助冷的路子。简单的来说就是不追求火器的射程、准确和威力,而追求简单易用、冷热两用、与冷兵器结合、三眼铳就是个简单的例子。如果单从火器的角度上看,即使是在十七世纪中叶的技术水准作为参照,三眼铳也是一种极其糟糕的武器。首先三眼铳没有准星,没有枪托,只能够握着长木柄用火绳点燃药室或者撞击发射,使用者只能凭借感觉瞄准,距离稍远就无法击中;其次三眼铳的铳管很短,药室太小,能够充填的药量少,气体对铅弹作用的距离也短,这无疑降低了发射出去铅弹的威力。相比起以著名的““火绳枪为鼻祖的各种长身管火绳枪来说,三眼铳无疑是用颇为落后的火器。但大明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蛮子,在明军中也有大量装备鸟铳这种长身管火绳枪,为何三眼铳这种看上去一无是处的火器没有被淘汰呢?

    原因非常简单,在古今中外的所有军队中,任何武器都是作战系统里的一份子,没有某一种武器包打天下的道理。西班牙的““火绳枪是西班牙方阵的一个组成部分,火枪手在长达四米以上的长矛步兵或者壕沟胸墙的保护下,使用这种颇为笨重的武器。早期的火绳枪从装药到发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发射时药室溅出的火花和烟雾会让射手本能的偏过头去或者闭上眼睛,因此当时欧洲的火绳枪射手在军队中算是“技术人员”,他们的薪水是要高于方阵中的长矛手的;而三眼铳虽然有各种缺点。但他也有一些优点,操纵简单,士兵不需要将眼睛凑近药室去瞄准;发射完毕后就可以用作铁锤肉搏、制造简单成本低廉。可以装备大批军队,最要紧的是。明军长时间对付的敌人是蒙古的游牧骑兵,无需担心对方装备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火器来对付自己,三眼铳这种半冷半热的武器已经足够了,既然如此,何必又要花费更多的资源来制造更昂贵的火器和训练士兵呢?

    阿桂看到那个明军士兵被自己的吼声吓住了,也有点不好意思,随手将一根长矛丢给对方:“你就用这玩意。帮我看着周边,有鞑子过来就把他捅下去!”

    伊尔登站在红松下,一边喝着马奶,明军抵抗的激烈程度让他略微有点惊讶,围墙缺口处的鹿角才清理了三分之二,就已经有超过二十个选锋倒在地上了,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应该都还能保住性命——两重甲可以抵挡住许多本来可以致命的伤害,但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人会留下终身的残疾,不过损失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只要将鹿角清理完毕

    。就可以一拥而入,对于女真战士在肉搏战中的优势,伊尔登还是很有把握的。

    围墙后。冯敬时正小心的观察着战况,他的谨慎并非多余,女真人并非鸭子和野兔,他们也在不断用箭矢、石弹以及一种专供投掷用的短矛向明军还击,鲜血和死亡并非女真人的专利。此时女真人距离围墙缺口最近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了,将双方分隔开来的只有薄薄的一层鹿角和一条壕沟,女真的选锋们已经排成了一条密集的纵队,准备待到同伴一清理完鹿角从一拥而入。

    “上吧!”冯敬时低声道,在他的身后是一门虎蹲炮。这是这一小队明军中最为“重型”的火器了。许多没有见过实物的读者们因为“虎蹲炮”中的那个“炮“字将其当做一门火炮,实际上这玩意与其说是炮。还不如说是一门近距离射击的大口径霰弹枪。长度不过两米,总重不过四五十公斤。发射时用铁爪铁绊抓住地面,使用大量小铅弹,没有瞄准用的准星,也无法调节上下射角,显然这种武器的唯一目的是大量杀伤近距离的密集敌人,可以说是后世的劈山炮的鼻祖,对于眼前的状态倒是颇为适用。

    这时后金士兵已经清理完最后一排鹿角,几个拿着长牌的士兵冲了上来,将长牌丢在壕沟上,形成了一条简易的桥,后面等待已久的选锋们大声呐喊着冲了上来,在他们沉重脚步的践踏下,仿佛大地都要颤抖起来。这时石墙上突然被捅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来,里面伸出虎蹲炮黑洞洞的铳口。

    轰!

    随着一声巨响,雨点般的铅弹从铳口喷射而出,最前面的十几个后金选锋就好像被雷劈了一下,身体被近距离发射铅弹携带的巨大冲击力打的飞了出去。他们身上的两重甲在这些桂圆大小的铅弹面前如同纸片一般脆弱。最前面那排人其实还是幸运的,因为在他们往往在中弹后很快死去了,不像后面的中弹者那样要承受长时间的痛苦,以明末的医疗水平,这种被铅弹打中的人十有*的下场是伤口发炎、血液中毒、肢体坏死的折磨下痛苦的死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少吃些苦头的好。

    遭到虎蹲炮近距离轰击的女真选锋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和明军见过不止一次阵仗,很清楚火器的威力越大,那么两次发射之间的间隔就越长,如果不能在下一次发射前将其夺下来,那方才付出的牺牲就白费了。这些彪悍的武士冲过壕沟,全然不顾脚下的长盾在他们的重压下发出危险的咯吱声,冲向围墙。

    阿桂将手伸向箭袋,但摸了个空,他回过头,发现四个箭袋都已经射完了,那个明军士兵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你等会,我去后面再拿些来!”

    “算了,来不及了!”阿桂甩了下自己的右手,这只拉弓的手已经僵硬的几乎没有什么知觉了,拇指正在流血。不远处的围墙缺口处已经杀成了一团,女真人用盾牌遮住自己的脸和胸口,挥舞着战斧和砍刀,企图砍断明军的长矛,当然如果砍断握着长矛的胳膊和指头就更好了。而明军则站在拒马后面,用长矛不断向前捅刺,竭力将女真人挡在外面。其实双方能够直接参加战斗的人都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站在后面,推挤同伴的背脊,并向敌人头上投掷石块、投枪。

    阿桂看了看周边的情况,按照他的建议,冯敬时在缺口后面建造了一个高台,不过上面的那个明军射手已经被射的像个刺猬。他看了看四周看,发现墙角有两个陶罐,打开一闻,里面冒出油脂的味道。

    伊尔登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守城的明军指挥官是个能干的家伙,他很狡猾的将火器隐藏到了可以给敌人造成最大伤害的时候,但现在大局已定,两军已经短兵相接,在这个距离已经是属于长矛和战斧的,换句话说,属于勇气和武艺的,在这一点上伊尔登对自己的手下是有着绝对信心的。虽然将士们死伤不少,但只要打赢了就万事大吉,这一点在古今中外的军队里都是一样的——胜利者不应该受到指责。

    正当伊尔登得意的捋着自己的胡须,等待着捷报的到来时,他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爬上了营门后的高台,作为一个曾经的猎人,伊尔登有一双好眼睛,在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辨认出这个人影就是那个向自己挑衅的明军骑士,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头。(。)

第八十章 分兵() 
“该死的!”阿桂已经是第四次失败了,为了防止脱手,他方才将那两个装满油脂的陶罐用绳子在双手手腕上各打了个死结,另外一只手拿着火把,这样他才能爬上梯子,可他把绳子绑的太死了,已经于用牙齿根本就解不开,想要用刀割开却又不知道腰间的小刀丢到哪里去了。那个被射成了刺猬的士兵距离阿桂只有两三尺远,那张人死后僵硬的脸仿佛正在嘲笑阿桂那徒劳的努力。

    嘣!

    随着一声闷响,也不知是哪儿飞来的一支短矛扎在高台的地板上,树叶状的矛尖距离阿桂的身躯只有尺徐,险些就将他钉在地上,可阿桂见了不怒反喜,他将右手手腕的绳索在矛尖锋利的边刃上摩擦了两下,绳索很快被割断了,然后是另外一只手,转眼之间阿桂的双手就重获自由,他甚至没有发现锋利的矛尖割开的不仅有绳索,还有他双手上的皮肤。

    嘭!

    阿桂奋力将油罐投向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后金选锋,沉重的陶罐和某个倒霉蛋的脑袋同时破碎,流出的除了鲜血还有清油,紧接着是第二个,这次被击中的人要幸运一点,他只被打中肩膀。不过他的幸运也有限的很,因为他立即就被阿桂投出的火把击中了,他立即被窜起的火焰吞没了。与所有烧着的人一样,他在地上翻滚着,企图将火焰扑灭,但这反而让火势蔓延开来,他身旁被四溅的油泼到的人也被火星点着了,方才被后金选锋砍断的那些鹿角也成为了很好的助燃物。即使是最勇敢的女真武士也无法在脚下窜起大火的同时与敌人厮杀,兴奋的喊杀声变成了惨叫和号哭,很快明军士兵就看到了敌人的背甲是什么颜色。

    “混账!“伊尔登愤怒的将手中的牛角杯摔在地上,他万万没想到眼看唾手可得的胜利变成了一场惨败。从数量上看他死掉的部下并不太多——大约有六十人左右,但几乎都是选锋,这已经占了他带来的三个牛录全部白甲兵的两分之一强。如果算上重伤的差不多三分之二了,这么大的损失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为了拿下这样一个无名小堡死掉这么多精锐。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大人,我们还有一半完好无损的,明军现在一定已经疲了,吹号进攻吧!“一旁的戈什哈低声道:”若是拿下这儿,还有些财物可以分给将士们,不然——“

    伊尔登没有说话,但从他脸上变幻的神色看,此时他的心理斗争十分激烈。当时的后金军法极其严酷。对于立下战功的将领和士兵固然赏赐十分丰厚,而对于那些违背军令战败的将领即使是亲贵,也逃不脱惩罚,比如身为四大贝勒的阿敏就因为不增援关内四城,并屠杀降人而被剥夺了一切权位,幽禁至死,更不要说伊尔登不过是一个区区觉罗了。若是拿下山顶的堡垒有牲口俘虏可以分给手下将士,还说不定减轻点处罚,否则恐怕伊尔登得从大头兵从头干起了。

    “大人!“那戈什哈见伊尔登犹豫不决,不由得开口催促。作为戈什哈,他与伊尔登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伊尔登被贬去做大头兵,他也只能跟着去当大头兵,否则便是一个背主求荣的大帽子扣下来,永世不得翻身。

    “来人,给我披甲,击鼓,召集士兵们!”伊尔登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么拿下山顶的城堡将功赎罪,要么就死在明军的火器与箭矢下。绝不活下来受辱于军法。

    山顶上,守兵们还没有从胜利后的茫然中恢复过来。几分钟前还在自己的生命而做拼死搏斗,而现在强悍的敌人就已经抱头鼠窜。围墙前的空地上躺满了身披重甲的女真武士的尸体,粗粗一算就有六七十具,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被灼烧时发出的臭味。

    “我们打赢了,鞑子跑了!”一个士兵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那么多鞑子的尸体,这些回去咱们能领不少赏银吧?”

    “何止赏银,咱们都能升官,以后咱们就是大人了

    !”

    士兵们兴奋的说着话,憧憬着可以得到的好处,后金军原本带来的恐惧和紧张已经被胜利所冲淡,胜利就好像一剂兴奋剂,让他们产生一种自己力大无穷的错觉。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一个惊惶的叫喊声把士兵们从那种无意识的兴奋状态中惊醒了过来,回过头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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