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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大明1630-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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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子包好了便是,他们还能认得出来?您放心稍待,待我拿下了这宁古塔,与我演这一出戏便是了。”

    “静一静,静一静!”安巴竭力用自己的大嗓门压倒众人的欢呼声,他可能是城墙上最冷静的一个,这个老兵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眼前正戏上台前的序幕,即使在城墙上他依然能听到树林里传来的无休止的叮叮咚咚声,那是围攻者在砍伐树木,不时有人将一颗颗粗大的橡树、雪松以及别的树木用畜力和人力拖出来,显然这些蛮子并不会就此放弃。

    “一半人去休息,一半人在城头上警戒!”安巴高声喊道:“日子还长着呢!”

    士兵们驯服的退到城墙下休息,那儿已经有准备好的棚子和食物在等着他们,而安巴却不敢下去,他不知道城外的敌人在干什么,说实话,他并不是太害怕攻城锤哪一类的器材,虽然宁古塔城远远无法和汉人修建的城池那么坚固,也没有那么多马面、望楼、突门,可也不是仅凭蛮力就能攻下来的。即使是冷兵器时代,围城战也是一件极其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攻城器械的制造,如何修筑土山、挖掘地道等等诸如此类,都不是这些林子里的蛮子能够掌握的。如果仅凭这些玩意,安巴很有信心让他们淹死在自己的血海里。

    “大人,喝一口提提精神吧!”一只木杯送了过来,安巴喝了一口,温暖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味蕾,是加入了酒、大量生姜的肉汤,身体立刻滚烫了起来,他一饮而尽,将杯子还给亲兵。

    “大人,我昨天晚上梦见援兵到了!”亲兵快活的说:“信使赶到了盛京,大汗就派大军来了,无边的旗帜,隆隆的蹄声!”他的目光中满是憧憬。

    “很好,非常好!”安巴迫使自己露出笑容,这个时候捅破真相可不会什么明智的举动,他心里清楚那些信使能赶到盛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敌人的指挥官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自己派出信使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守兵留下一点希望。他走到女墙边,半里外乞列迷人们忙碌的用原木和泥土堆砌一个平台,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安巴迷惑不解,在更远的地方,靠近森林的边缘,一顶顶帐篷就好像雨后的蘑菇一朵朵升起,甚至有人用原木修建了一个简陋的房屋,到处都是人,不过在森林里应该有更多的人,安巴知道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但不知道是什么信号。

    突然那平台上升起一股白烟,还没等安巴看清到底生了什么,他便听到空气里传来一股尖啸,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自己头顶上告诉掠过一样。他转过头,与戈什哈四目相对,旋即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刚才那是什么?你看清了吗?”安巴厉声问道。(。)

第四十九章 宁古塔六() 
“没有!”戈什哈疑惑的摇了摇头:“我没看清,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去!”

    正当安巴焦躁不安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他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旋即转过身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平台。

    平台上,炮手们正飞快的给射完的火炮清洗炮膛,准备下一次射击,平台下二十多个火堆上,一枚枚实心铁弹被烧的通红,转眼间另外两门火炮也次第射。这些炮手都是从特别挑选的西班牙炮手,经验十分丰富,他们根据第一打高了的偏差,立即调整了炮口,结果第二就射中了目标,炙热的实心铁弹击中了城门口上方的城楼,火光立即升起。

    城楼上已经是一片混乱,被烧的通红的实心铁球打断了城楼的一根立柱,然后一头扎进了城楼里,将里面原本用来对付攻城器械的油脂点着了,四溅的碎片打倒了好几个人,这几个倒霉鬼在地上翻滚着,出凄惨的哭号声。但更多的人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突然而来的打击让他们完全蒙了。

    “快,快趴下,蛮子有红衣大炮!”安巴疯狂的叫喊着,亲自参加过第一次宁远之战的他立即就认出这是什么玩意,城外蛮子们的古怪行动也真相大白了——他们是在修建炮台。以当时的火炮铸造技术,除非是大口径的臼炮或者专门铸造的大口径攻城炮,明末中国的绝大部分红衣大炮是无法对城墙本身造成威胁的(红衣大炮是根据当时英国海军的十八磅加农炮仿造的,即使是当时的夯土城墙,其城墙的厚度也不会少于两丈,如果红衣大炮可以直接摧毁城墙的话,而当时的风帆战舰的防御只不过是橡木板,在十八磅加农炮前比纸板强不到哪里去。),但红衣大炮射的实心弹足以摧毁城墙上的女墙和各种防御器械,对上面的守城人员造成大量杀伤。修建了炮台之后,攻城方的加农炮不但能提高射程,而且还能克服仰角的问题,直接射击城楼上的守军了。

    “大人,小心!”身后突然传来戈什哈的尖叫声,安巴茫然的转过头,只见一根立柱朝自己迎头砸了下来,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扑,顿时眼前一黑,痛昏了过去。

    炮台下,乞列迷人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这些一生中都在森林中生活的人们被火炮的巨大威力给惊呆了。片刻之后,欢呼声如雷鸣一般响起,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鼓声、号角声、笛子声、口哨声、以及用武器敲击盾牌的声音。狂喜的人们在头顶上挥舞着武器,向炮台上高声欢呼。多少年来,他们在和女真人的战争中都是在被压迫、被攻击、处于劣势的一方,而今天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们占据着优势了。

    经过数轮炮击,烤热的实心弹已经用完了,城门楼上已经是一片火海,虽然守兵们还在用水和沙子扑火,但那不过是徒劳——他们的主将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断有致命的炮弹飞来,被灼烧的立柱和梁木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随时都可能崩塌下来,将周围的一切埋葬。而在数百步外,数万野蛮人正跃跃欲试,准备冲进城泄嗜血的**,将一切都撕成碎片。

    “击鼓、吹响号角!”阿克敦出了命令,身后的护卫立即吹出两声绵长的号角,平台下的十几面皮鼓也隆隆的响了起来,鼓声与号角声引起了数万乞列迷人的呼喊声、口哨声、号角声和各种声音,他们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在最前面的是一具新的攻城锤,有先前那个被烧毁三倍那么大,而且在攻城锤的上面还蒙有木板和兽皮,以保护下面的人们。

    安巴是被沉重的撞门声惊醒的,刚刚醒来的他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他下意识的惨叫了一声,随即便听到亲兵惊喜的声音:“大人,您醒了!”

    安巴咬紧牙关,只是点了点头,以避免让部下看出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他竭力想要站起身,但从右腿传来的一阵刺痛让他惨叫起来,旁边的亲兵赶忙将其扶住:“大人,您的右腿已经断了!”

    安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正如那亲兵所说的,右腿已经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大夫正在想方设法将其纠正回正常的形状,然后上夹板。安巴正想扭过头好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但城门传来一声声巨响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过去了。他顾不得腿部传来的剧痛,一把抓住亲兵,厉声喝道:“城门那边怎么了?”

    “是蛮子的攻城锤!”

    “该死的,竟然冲到城下了!”安巴看了看城头:“难道没人管吗?就这么让他们胡来?”

    “大人,城头上着火了,而且还有蛮子的火炮!”

    “混蛋!”安巴给了那亲兵狠狠的一拳:“火和炮弹可以杀人,难道城门被攻破后蛮子的斧头和弓箭就不能杀人?快扶我起来!”

    亲兵从地上爬起身来,吐出两颗牙齿来,安巴的老拳的分量可不轻,几个亲兵将他半扶半抱起来,他拿起一根长矛做拐杖,便在领着十几个人爬上城楼。

    城楼上已经是火光四射,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安巴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顿时问道一阵焦臭味——自己的两鬓的头已经有些枯黄了。他顾不得这么多,一步一拐的来到一段残破的女墙旁,向下望去,只见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攻城锤,上面的木板和兽皮让这个丑陋的巨大机械有些像一头巨大的乌龟,龟壳上零零闪闪的插着箭矢,城门两侧突出城墙上的守兵们还在进行着徒劳的努力,他们不断向攻城锤射箭矢、投矛和石块,但都被木板和皮毛拒之门外。安巴知道,在木板和兽皮下面,有几十个强壮的男人正在拼命的推,用肩膀抵住,用脚蹬地,好让尖头木桩一下下撞击厚实的城门,当城门被撞开,他们就会把绳子变成斧头,将面前的一切砍成碎片。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他们,弓箭和投石都没有用,只有油、对滚油,滚油在哪儿?安巴下意识的四处搜寻,可是城楼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柄被人遗弃的铁斧上。

    “快,快用这个!”安巴指着铁斧高声喊道:“把女墙橇松了,砸蛮子的攻城锤!”

    亲兵们一涌而上,他们飞快的用手中的武器刺进砖缝里,将里面的粘合砖块的石灰挖开,然后用力橇松了,最后他们将肩膀抵在砖块上,用力将其推下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沉重的半截女墙狠狠的砸在攻城锤上,兽皮和木板制成的龟盾就好像硬纸板一样被轻易粉碎,被砸中的那半截攻城锤已经破碎变形,无法辨认。鲜血从碎片下方流了出来,幸存的乞列迷人从残余的那一端涌出,争先恐后的逃走,城门两侧城墙上的女真士兵向他们瞄准射击,好让他们跑的更快。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大人!”亲兵们出欢呼声,狂喜的人们忘记了身份的差别和安巴身上的伤,将其举了起来,直到安巴忍不住剧痛,出惨叫声,他们才回过神来,小心的将其放了下来。

    “给我弄杯喝的来,快去加固城门!”精疲力竭的安巴半靠半躺的地上,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这玩意的确管用,至少能让自己暂时忘掉那条伤腿。此时的他突然觉得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那时自己就不用忍受这条腿了。

    阿克敦坐在椅子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右手托着腮,左手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把手,在他的下站着十二个酋长。这在乞列迷人当中可是非常罕见的——对于这些生活在无边无际的密林中,还没有来得及被文明社会的等级观念所腐化的人们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些部落里,每一个能通过成年仪式的男子都是同一个祖先的后裔,部落的大事必须经由全体部落男子组成的大会商议决定,在大会和平时,每一个人的地位都是平等的,酋长也无权将权力留给自己的后裔。仅有在战争和狩猎时,酋长才拥有号施令的权力——这并非因为酋长的身份高于部落的其他成员,而仅仅是因为狩猎与战争的特殊需要,当战争与狩猎结束,这种权力即被取消。(韦伯在这里闲扯几句,很多读者认为野蛮人等级观念更强,比文明社会的人“奴性”更强,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等级观念是随着人类进入文明社会而逐渐产生的,在原始部落里,部落的所有男性成年成员是平等的。这一点在刚刚进入文明社会的民族里还可以找到一些痕迹,比如古罗马人在参加军队时,必须举行仪式宣布暂时放弃自己的公民权,因为所有的古罗马公民都不可以未经审判而受到处罚。但在军队里上司是可以随意处罚部下的,因此加入军队的罗马人必须先主动放弃自己的公民权。古希腊城邦早期的公民军队、古日耳曼军队,指挥官的位置不在后方,而是在方阵的第一排,和自己的同胞们平等的处于行列里,并没有任何特权。对这方面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看看摩尔根的《古代社会》,里面对人类古代社会学有很精彩的论述。)

    “在进攻这里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天神面前过誓,除非将城里的每一个女真人杀死,绝不后退!”阿克敦的声音并不大,但充满了力量:“违背誓言的人就砍断四肢,丢到密林里,让野兽吞食他的身体,灵魂永远飘荡在荒野之中,忍受寒风,我没有说错吧?”

    酋长们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们相互交换着目光,几分钟后一个人答道:“阿克敦,您说的没错,可是方才城头上用巨石往下砸,就连有龟甲保护的攻城锤都砸坏了——”

    “你是希望我宽大为怀,是吗?”阿克敦打断了对方的话语,那酋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赶忙答道:“正是,如果这样,那些人一定会感激您的仁慈。”

    “我的仁慈?”阿克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就好像冬日里的那一缕微弱的日光,一闪即逝:“可是我刚刚已经宽容了一次了,第一次失败后我没有惩罚任何人,”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上前两步,直到与那位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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