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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大明1630-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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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徐显明思忖了一下,苦笑着答道“禀告大人,在下只觉得事情千头万绪,每日里都战战兢兢,唯恐有哪里没有想到的,误了事情!”

    “不错!”刘成笑着点了点头“若是打个比方的话,显明你便是朝邑那数十家大小作坊的大管家,唯一不同的是你这个管家要管的事情要复杂的多,寻常农家用得上最多也不过柴米油盐、布匹草料几样罢了,而你要管得只怕有两三百种了吧?”

    “大人说的是!”徐显明点了点头,却不知为何刘成把话头扯到这边来了。

    “在朝邑那些工厂与那些农夫不同,寻常乡里衣食皆可自给自足,要从外面买的无非盐、茶、铁几样罢了。而工厂便不同了,比如那纺织厂,仅仅梳毛一道工序,便要人尿、石碱、明矾、木炭十余种,缺一不可。这些原料又不是产于一地,须得从四方运来,生产出来的布匹也不是只买给旁边州县,须得行销四方。所以要想工厂展壮大,仅有朝邑一地是不行的,还得派出勇猛精干之人前往四方,即购买可用的原料,又将我们的商品行销出去。对我来说朝邑的厂房和外面奔走之人便好像一车的双轮,缺一不可!赵有财拿下大员只是一个开始,最要紧的是派出精干的人探查这大岛上有何物产?当地土人与往来大员的商人有何需求?或以武力,或以利益交换,为我们的工厂打开新的出路,这才下一步应该做的,你明白了吗?”

    “大人高论,小人明白了!”听了刘成这番话,徐显明心悦诚服,刘成的意思很明白,赵有财虽然精明强干,但毕竟原本是个乡绅,若抡起做生意买卖只怕还及不上徐鹤城,既然拿下了大员城,那么接下来经营市场的事情换徐鹤城就更合适一些,反正这一套他原先在西北早已轻车熟路,而赵有财回到刘成这边,自然有新的用处。

    “时候不早了,显明你先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是!“徐显明赶忙站起身来,向上司行礼。刘成点了点头,看着部下退出门外,他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自己方才可真是说了不少话。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下属没必要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少,就越老实而另一个声音却反驳,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只会把事情弄砸。

    刘成摇了摇头,好像要把脑子里面正在争论的双方赶出去。也许是方才母亲摔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幕让自己深受震撼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而无能为力,要怨就怨你姓爱新觉罗吧!”他喃喃自语,走到柜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刘成喝的就慢多了,他一边品味着酒,一边想着事情。当赵有财得知有人将接替自己时会很不高兴,但他除了服从没有其他的选择,军队掌握在杜固手中,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应该还来不及把自己的前卫队长拉拢过去。当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必须想法子给他一个惊喜,这不仅仅是为了打消赵有财的怨气,上位者有奖赏立功部下的义务,自己可不能赖账不还。

    刘成想了一会儿,酒精在他的身上渐渐挥了作用,他开始觉得思绪渐渐迟钝起来。于是他决定先上床休息,反正距离赵有财回来还有好几个月呢。当睡神控制他之前,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杨嗣昌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第两百一十三章 混乱() 
北京。

    狭窄的街道上,一队锦衣卫正在行进,他们的盔缨在阳光下闪着光,最前面的是一名百户,他骑在马上,警惕的看着四周,在他的身后四名举着仪仗的锦衣卫,然后是一顶四抬大轿,枣红色的轿面显示乘坐者是一名三品以上的高官,轿子两旁各有一名家仆徒步跟随。手持长矛的锦衣卫们分作两行,将轿子和道路两旁的行人们隔开。

    道路两旁人头攒动,他们当中有许多人身着长衫,这些人多半是各地来到京师的士子,而非京师本地市民。他们当中许多人用满含着恨意的目光阴沉着凝视着那顶轿子,有的人还喃喃的低语些什么。

    “少爷,少爷!”杨青躬着身子,将脑袋凑近轿窗,压低声音对轿内低语。

    “什么事?”轿帘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杨嗣昌半边苍白的脸。

    “少爷,我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我看咱们还是加快脚步为上!”杨青对主人低声道。杨嗣昌的目光扫过道路两旁,他的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杨青说的不错,空气中的敌意浓烈的足以凝结了,随时都可能有事情发生。自己身边的确有二十个锦衣卫保护,可要是真的出了事情,这点人又做的了什么呢?

    “陈百户!”杨嗣昌喊了一声,那个锦衣卫百户赶忙跳下马来到轿旁行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情况有些不对,改变路线,先不回我家里,改去毕尚书府上!”

    “改变路线?”陈百户闻言一愣,他顺着杨嗣昌的目光转向道路两旁,不禁打了个寒颤,立即躬身道:“是,小人遵命!”

    一行人立刻改变了路线,他们由大路拐进了一条胡同里,然后转向西,进入了另外一条大路。但道路两旁的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人高呼“奸臣”,但绝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不少身着长衫的人阴郁的看着轿子,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切,杨嗣昌强自保持镇定,而那个陈百户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了,他打马到杨嗣昌身旁,低声道:“大人,我看咱们还是先去顺天府吧,我这里只有二十个人,要是出了事情只怕抵挡不住,有个万一的话在下就万死莫辞了!”

    正当此时,一名妇女哀嚎着从路旁冲了出来,到了路中央,将一个死婴高举过头,挡在了那个陈百户的身前。和所有尸体一样,婴儿的尸体呈现出可怖铁青色,肿胀怪异,然后最让人恐怖的是母亲的眼睛。仓促之间陈百户几乎将那个妇女撞倒,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勒住坐骑,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快让开,让开,这可是杨首辅的轿子!”陈百户厉声喝道,若是平日里他只怕早已驱马踩过去了,但今天他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只是大声呵斥,希望那妇人快些让开。可是那妇人仿佛聋了一般,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跪在地上,枯瘦的双臂将孩子的尸体举过头顶,整个人不住颤抖,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倒下。

    正当陈百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杨嗣昌从他身后的轿子里面探出头来:“杨青,你给那妇人几两银子,快快打发了便是!”他的声音让那妇人听见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声音摧毁了她仅有的理智,她那原本被苦难折磨的呆滞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奸臣!”她尖叫着:“就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这样!”她猛地将孩子的尸体向轿子投去。

    妇人的尖叫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引发了道路两旁人们的叫喊声:“奸臣!祸国奸贼!小人!”咒骂声就好像一道无形的墙压了过来,杨嗣昌见状,赶忙高声喊道:“快,快冲出去!”

    他的声音淹没在一阵骚动中,愤怒与憎恨构成的响雷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将一行人吞没。“奸臣!”有人对杨嗣昌尖叫;“走狗!”有人对锦衣卫叫骂!甚至还有人叫喊着周延儒、陈贞慧的名字,道路两旁都是人头涌动,锦衣卫们赶忙用排成两排,用矛杆推挤来人,企图构成一条防线。石块、泥团以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落在轿子和轿子周围。“杀奸臣!清君侧!”一瞬间,一千个嗓门高声呼喊,汇成一片。

    陈百户见情况不妙,赶忙一踢马侧腹,来到轿子旁,高喊:“大人,上马,快!”

    杨嗣昌慌忙钻出轿子,他刚露头一块石头就从眼前飞过,险些将他打个头破血流。他下意识将脖子一缩,那陈百户眼见得情况紧急,喊了声“得罪了”,便一弯腰将杨嗣昌提了起来,横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掉头打马冲了出来。数十只手向杨嗣昌抓住,不过只有一只手抓住了腿。但只有那一瞬间,陈百户眼疾手快,一鞭便抽在那手上,那只手吃痛放开。“让开!“陈百户高声叫喊,并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一鞭,那战马后腿人立,仰天嘶鸣,吓得人们赶忙让开,陈百户随即驱马冲了出来。

    后面的锦衣卫们紧跟着陈百户的马,冲入这一缝隙中,石块、泥团、烂白菜落到他们的身上。两个轿夫被汹涌的人群挤到,随即被无数只脚踩的惨叫连连,很快就没有了声息。原本华丽的轿子和仪仗瞬间就被人群撕得粉碎,只留下千百块褴褛的碎片在散落一地。慌乱间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到陈百户的马前,被撞倒在地,只听到一声惨叫。马背上杨嗣昌无法分辨那是个男人、女人还是小孩。陈百户脸色苍白,只管拼命挥舞马鞭向前狂奔,几个零零散散的锦衣卫跟在他身后,宛如他的影子。

    突然之间,那个疯狂的世界已经被抛在身后,陈百户驱使坐骑穿过数条街道,来到一间府邸前。陈百户勒停坐骑,跳下战马,伸手将杨嗣昌扶了下来。可是杨嗣昌双腿刚刚落地便脚下一软,一屁股坐了下去,陈百户以为出了什么岔子,赶忙将杨嗣昌抱住,连声喊道:“杨大人,杨大人,你怎么了?”

    杨嗣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清醒过来:“我没事,刚才在马背上颠簸的太厉害了,有点晕!”

    陈百户听到杨嗣昌说话,这才松了口气,他唯恐方才在马上不小心让这位大人伤了哪儿,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想到这里,他赶忙对杨嗣昌叉手行礼:“末将方才情急之下失礼了,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杨嗣昌苦笑了一声:“方才那种情况你做的很好,我们现在在哪儿?其他人呢?”

    陈百户赶忙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恭声道:“是毕尚书的府邸,其他人应该是落在后面了!”

    “那杨青也——”杨嗣昌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自己那个老仆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方才那种处境下只怕是凶多吉少。陈百户看出杨嗣昌对那位老仆十分在意,便低声道:“要不我回去找找?只是大人您身边也要有人护卫,不如小人先将您送到顺天府尹那儿,再去——”

    “不必了!”杨嗣昌沉声道:“我去毕尚书府里避一避,你找到了杨青便来府上找我!”

    “是,大人!”陈百户看了看府门上的牌匾,向杨嗣昌躬身行礼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杨嗣昌叫住了:“陈百户,你今天做的很好,本官会记得的!”

    “多谢大人!”

    看着陈百户离去的骑影,杨嗣昌吐出一口长气,转身走到那府门前走去,对迎上来的门仆道:“去禀告毕老大人,便说是杨文弱求见!”

    毕府书房。

    依照往日的习惯,毕自严中午总是要小憩片刻,因此家仆在书房里替他准备了一张小床。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躺下去却不能成寐。不久就起来,时而兀坐案前,时而迈着蹒跚的步伐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一开始家人以为他准备要写什么东西,不敢进来打扰,可看他一直这样却一直不下笔,不禁感到焦虑和害怕,以为他发了什么癔症。偏生毕家家规森严,无人敢于进来打扰。这时外间有人进来将杨嗣昌在外求见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不禁又惊又喜:“菩萨保佑,快乘着这个机会进去禀告老爷一声!哎,他这般转悠着也不停下里坐坐,我看着就头晕!”

    “老爷,杨嗣昌杨大人求见!”

    “杨文弱?”毕自严停住脚步,皱眉想了想:“不见,就说我重病在床,不见外客,把拜帖收下把人打发回去便是了!”

    “老爷,不是拜帖,是杨大人自己求见,他人就在门房里等候!”

    “什么?他本人?”毕自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依照明代士大夫间的交游规则,通常是不会直接上门拜访的,一般来说都是先派仆人拿着拜帖上门,告诉对方自己即将在什么时候来,对方收下拜帖然后前来。像杨嗣昌这样直接跑到门口说要求见的是十分少有的。毕自严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对,赶忙问道:“他什么打扮,身边有多少人?”

    “老爷,杨大人穿着朝服,只有孤身一人!”

    “身着朝服,孤身一人?”

    “不错!”那仆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了,杨大人是被一个锦衣卫百户乘马送来的,那百户把杨大人送到后便打马走了,只留下杨大人一人。”

    “乘马送来的,送到后就走了?”毕自严的神色越发怪异了,他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在杨嗣昌身上应该刚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绝不会身着朝服由一个百户骑马送来,不然让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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