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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来自地府的上仙-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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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渎神也不怪他们的骚动,就慢吞吞道:“你们若是走过这扶桑树的门扇到另一边捡得一颗桑子回来,献给天庭用作养育天蚕,那便可绕过接下来的六七八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的考验。若是不去东海边采桑子,那就留在此,另有考验测试。”

    终于把考试内容全部说出了,参赛者们之中也掀起了各种风浪,讨论着要去还是不去。

    锦华自听完江渎神的宣读之后就定下了她的想法:不去东海摘桑子。

    她稳当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江渎神所说的另外的考验。

    而其他参赛者却是红了眼急了心地要去摘桑子,只见那一批接一批的参赛者往东海方向去了,每批有十来人吧。锦华目测那最后稳定剩下的参赛者中,大概只有两百人,也就是说另外两百人去了东海边扶桑树那里摘桑子了。

    木小卉在祥云上松了一口气:锦华,不求你赢得江渎神的喜爱而过关,但求你不要惹恼江渎神就好。比赛吧。

    五重山的比赛很快开始,木小卉照例介绍了五重天的晬天皇和本次考验的监考官四渎神,之后就由四渎神之首的江渎神来宣读这次比赛的具体内容。

    这不同之处已经显现了:前面四次是主考官木小卉来宣读比赛内容,而这次是由监考官来宣读。

    这是因为四渎神霸道自我吗?锦华不这么认为,九华论仙并没有明确规定由谁来宣读比赛内容,但不成文的规定中是由主考官来宣读一切。按木小卉的性格,他不会让他人擅自夺权的,所以这次由监考官宣读考验内容实有玄机。

    现在准备欢送江渎神等三位渎神吧。锦华定了定心。之后却见天空中落下一片香樟叶,不止一片,有好多呢,可能是刚才那二百个出局者落下山崖时震动太大所产生的吧。锦华随意接过一片香樟叶,只是想做小扇子来安定一下自己还不太稳的心,却忽然双眼亮晶地盯着香樟叶,因那上面题了一首诗墨:

    四水成一墨,赠与相知者;

    遇尔暗自喝,皆为逆天错;

    锦华反复在心中吟诵这首五言诗,已知晓这是江渎神所写,但他最后一句“皆为逆天错”是何意?这字面意就是说他四渎神将贡品神墨赠送给汴成王是错,汴成王接受了神墨是错,而她锦华偷喝了神墨也是错。

    敏黛相信她父亲的话,认为九华论仙定有内幕,不会让锦华这个毫无背景的地府追魂令通关,于是在这无法选择的情况下就与锦华做了截然不同的决定,却难料结局出乎她的意料。敏黛在地府高调惯了,也欺负锦华习惯了,这次撞她一下,也是给她个“祝愿”,这不,已经说出口了:“锦华你别想成仙,到时你落下九重山回到地府后,日子会更惨!”

    “成不成仙,自有上仙判定,不由你说了算。”锦华完全不惧地将她的话顶了回去,且指明她:“这里是九华论仙,人人平等,容不得你欺负他人!”

    “哼,我会在地府等你”敏黛咬牙,眼中冒着火星,却不等话说完,“啊”地一声倒着落下了五重山。

    锦华她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感觉那人的手肘和臀骨刻意地撞着自己,似乎是在赌气或泄愤。锦华站直了,看那撞自己的人,不就是敏黛吗?酆都大帝的女儿。

    看她朝出局者的方向走,那毫无疑问是刚才异想天开地想要摘取桑子一举直上到九天,反而落了个出局的下场。可这关锦华什么事呢?她无故来撞锦华干什么?

    是因为嫉妒吗?这也说地通,锦华和敏黛、钰萱三个是地府阴差,本来锦华和这两位地府一姐毫无瓜葛,但自从木小卉出现在地府后,她们就对锦华衔悲茹恨般地有切齿痛恨,明里暗里地给锦华难堪。说到底是因为木小卉在地府巡查时格外器重锦华,这就惹恼了两位地府一姐了。不过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还带到九华论仙上来吗?敏黛你输了就是输了,干锦华何事?

    出局者当中再度议论纷纭,江渎神还需再做解释:“这第五关的比赛就是考验心智成熟与否。我四渎神事先若说明了,那这比赛还如何进行?所以这谎言也是为比赛而设置的,尔等回去后慢慢考虑其中的含义,切莫怀恨在心以致难以自拔。回去吧。”

    江渎神觉得无需再做解释,就公布了这次比赛出局者的名字,共二百个,惊煞人了。前面四关考基本功,辛苦艰险,总共也只淘汰一百个。众参赛者包括锦华都疑虑着的比赛会是怎么个激烈拼搏淘汰他人。却不想竟是这样在悠悠荡荡,类似悄无声息地淘汰了两百个,最初的五百人只剩两百人了,且这两百人中还有些许模糊着不明白自己怎么通关的。

    到此,解释也明白通透了,那些不明白不懂得参赛者,不管是通过的还是出局的,都得自己好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了,总之一句话——出局者并不冤枉,还须修炼。

    这些手握桑子者都振振有词,言语愤慨。锦华看他们那般,有的是想泪洒五重山了,虽说他们好高骛远,但他们这一关确实输地太不值了。但这不值又在何处呢?

    前面几关的出局者都是基本功不扎实,这一关的出局者,是因为心智不稳吧?求胜心切而失去心思寻捷径。那些迈出脚步往东海去的参赛者,第一刻就已注定出局了。而后来四渎神的四处游走蛊惑,就是他们所说的“另外的考验”吧?

第五二七章 神乎其神的茶艺() 
木小卉可谓是回嗔作喜喜逐颜开了:我可没有直截了当开宗明义地问青山泰帝有关锦华修行的事,这都是他自己直言不讳地说出来的的。某些时刻,旁敲侧击闪烁其词一下是一种说话方法,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再几个借袒铫辉隐晦曲折了。

    “哦您说的很对,我却没考虑到这么重要的一点。”木小卉大口喝了一杯六安瓜片,夸到“这茶好喝”,却听青山泰帝自谦:“这是我自己晒制的茶叶,自己沏的茶,好比天下庸人平淡无趣泛泛之辈聊复尔尔罢了,只有锦华沏制的茶才称得上是清洌,醇厚,芬芳,浓酽,怡人,芝兰之气,舌尖微甜,留清香三月不去,可比拟天界大雅。”

    木小卉是把品茶当喝酒的,听了这番夸赞到极致的话,惊讶地猛然一下子将大壶茶都一个咕咚灌下肚了,还“打了个饱嗝,确实不雅。心里想着: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泰帝你的是喜欢作诗吗?每个词每句话都说地那么精妙。青山泰帝权当他是桀骜不驯,大大咧咧,落拓不羁,不拘小节罢了。

    木小卉稳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惊愕并喜悦:锦华有如此高等的茶技,茶壮怂人胆,艺高人胆大,难怪能得青山泰帝这个自诩才人仙人的无比赞叹,不简单啊,她哪里学来这茶艺?

    “青山泰帝您就是看重那位阴差女锦华的好茶技,于是就荐她去参加九华论仙吗?依我看,这有点勉强其词,光有好的茶艺怎可参加九华论仙?我看,这个女阴差还有其他令泰帝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肃然起敬的一面。”木小卉没有再闪烁其词拐弯抹角了,既然青山泰帝如此夸赞木小卉的心中人,他也就但说无妨了。

    就在这烦躁时,一参赛者从她身边过,故意地撞她一下,正在思虑烦扰的锦华不小心被撞地后退了几步。乌阳扶着了她,骂了那个故意撞人者:“你走路小心点。”

    木小卉等上仙对此已有准备,也没有要以“口出狂言”“违背规则”“忤逆上仙”等罪名去处罚他们,因为这次出局就是惩罚了。但这次不同寻常的比赛却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首先,木小卉一声“尔等莫言”震天,令吵闹不静的场面暂时安定下来。接下来,江渎神向在场的四百个参赛者解释了这次“扶桑树”比赛的用意,他所说的内容大体和锦华乌阳所谈的一致,就是“没有捷径,只可步步跋涉,悬链成仙”。

    这还不能让出局者满意,他们的意思是“为何几位上仙要欺骗,这是有为君子真诚之道”。

    江渎神的回答完全解释的通:“这是我等布置的迷雾陷阱,用以辨别出你们的心智成熟可否。尔等往里面跳,即是尔等未能辨别真假修仙之道,若以尔等这般好高骛远之心去修仙,未等修仙成,恐已成魔。”

    日晷影子行至午时处,钟声鸣,江渎神等四位从参赛者中回到祥云上,不再是“叫卖”的角色了,而是神态迥然,由江渎神宣读道:“第五关比赛结束,凡是去东海扶桑树捡桑子者,均淘汰,留在此处者,通关!”

    此话一出,一鸣惊人,连那些通关者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过了第五关了。

    乌阳已被那钟鸣声给吵醒,揉着惺忪睡眼问锦华:“华姐姐,我们都通过了比赛?”睡乎乎笑着。

    “嗯,我们都过关了。”锦华敷衍着,心中另有心事:江渎神请你来给我个承诺啊,要不然我难安。

    此时对于江渎神等四位上仙来说,九华论仙更麻烦,因为那些去东海采桑子的参赛者都回到了五重山,听到这样的判断之后,心中不甘地挥着手里的桑子道:“我们已经按四渎神所言去东海扶桑树后捡到桑子了,为何,不仅没能值通九重山,反倒被判出局了?”

    廓天皇捋胡须谦卑笑道:“伏邪君文曲星均谬赞了。”

    “廓天皇过谦了,待贫僧去往崦嵫山查看是个如何情况,那一百五十个参赛者也还未能一朝定输赢。且看是否懂得恣蚊饱血、哭竹生笋。”文曲星说完后就用分身术了,化成一虚影在祥云上迷惑六重山停留的考生,真身则去往崦嵫山了。

    木小卉给文曲星的虚影练上一层幻术,用以迷惑参赛者,以免被看出来。并思度着这个文曲星,虽是出自佛门,但一点没有佛道之分,并不像三重山的五方接谛那般心存芥蒂不满,一直傲气着。而是竭尽心力地为九华论仙选拔贤才。文曲星才可谓是真正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将来木小卉掌权了,定是要提拔文曲星为要职的。

    好了,木小卉已经得一要人才了,之后便是守着这六重山,等待着崦嵫山那边的消息传来。

    讨论来去,成了两派,一派去,一派不去。锦华和乌旸都认为该遵从敬老的礼德,去一趟崦嵫山,问候一下那个孤独的老婆婆。他们就启程飞去了。往西边去。

    在他们启程去的时候,锦华一眼瞥见木小卉在朝自己眨眼睛做手势,似是很焦急。但这明显是木小卉在给她透露考题答案,锦华心中直嗔怪:不是说好不要走过场吗?木小卉你为什么还要让你我都背上作弊的罪名呢?

    锦华坚决地将头扭向一侧,眼眸直视凌厉:我决定了的,要去问候一下那个老婆婆,就不会反悔!就算这是错误的做法,就算回来后,会被文曲星冠以“矫揉造作”的错名,那还是要随自己的心意去。作弊,是锦华不齿的。

    木小卉看锦华坚决不看自己的指点,也就叹息了,但心总是悬着的,自己虽多次自我强调不可对锦华暗示,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对她做指点,想必她是要生气了。但这次的考验可比前场扶桑树的考验难得多啊,唯恐锦华无法正确判断。

    “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了。”锦华点了一下他额头,好似在人间的那段日子,乌旸就是她的弟弟她的主子她的保护伞。

    乌旸摸摸自己那额头上被锦华点过的地方,柔软热乎乎的,咧嘴看着她笑:华姐姐你真好看。

    聊完了,也到了宣布考验题目的时候了,这次竟也是由监考官来宣布,而主考官木小卉往后站。

    监考官文曲星文质彬彬地向二百个考生拘礼,尔后说地也是之乎者也:“有容任此次监考,且听本官为尔等宣布考题‘崦嵫山’,西方日落之处一山脉,一老妪独处,孤苦多载,无子嗣供养,甚是寂寥。尔等若有心助此老妪解除寂寥,且去往崦嵫山,与其一句吉利话,即可解其寂寞。”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考题吗?参赛者当中掀起一番议论纷纭。因为有第五轮的扶桑树做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参赛者们都谨慎了起来,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是在考验他们的心智人格素养品德等等。

    到了六重天,两百人落下在地面,比起五重山时候的四百人,这样已经显得十分松散了,但也有一股竞争激烈的气氛充斥在松散的人群中,让那些心智不够坚强的人胆战心惊。

    锦华已看到那站在祥云上的六重山的廓天皇还有文曲星。旁边那些参赛者又在议论纷纷了“文曲星来做监考官”“那是考文采吧”“赶快背诵诗词”

    锦华却有她的想法:文曲星是有可能来考量诗词的,但是每人的诗词都有各自的意境想法,不能凭文曲星的考量一概而论来判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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