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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来自地府的上仙-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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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参赛者叫什么名字?看其他人都神情俨然肃穆端庄,可你倒好,这副歪斜扭捏的妩媚忧伤样是要求得谁的怜悯啊?”这贫嘴薄舌,尖言尖语,却也都说到了点子上——虽然锦华并无引诱他人之意,但这可怜兮兮的孤苦样儿就是勾得人的怜惜。

    锦华听到这斥责话,连正襟危坐,尔后站起,看到眼前是一个满头棕黄柔毛,耳朵比常人高,且是尖耳,鼻子稍翘,最吸人眼球的是那半眯半眨的双眼。虽然这上仙是一副妖精相,但这双上下眼睑半半眯半眨,已是勾魂摄魄魅力四射了。她,就是心月狐。

    但见更天皇没给好脸色,她撑着坐起道:“小女失态了,望更天皇莫怪。”

    更天皇也不应她,就拿起她考卷粗略一看,道:“已经答了八道题了,还有第九道,是不是遇上难题了?算不出来可以尽早离场,不要影响其他参赛者!”

    其实更天皇的呵斥更影响参赛者的心神,他似乎是越界了,不但出题,还在考场中溜达个不停,担任了监考官的任务,不过他只是好事而已,没多大碍,只看参赛者能不能经得住他的言语影响。或许,这也是他设计本场考试的一部分。

    没得作假,答案是这样就是这样,既然自己没有发现纸张考题有异样,那么就继续照实写吧。

    倒吸一口凉气后,锦华终于这么心悸惊恐地走到了第九道题了:亥巳年亥巳月亥巳日害死时。

    这是,这不是锦华在人间的生辰吗?虽然她娘亲早逝,但将她的生辰绣在她的荷包内,她每次更换里面香草时都会翻出来看,因为这生辰容易记,所以她也就记住了。但她也记着母亲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这生辰”,所以她也没有说,也没有去找半仙算。后来在地府学习八卦的时候,她好奇要给自己算一下生辰,但是汴城王令她别算,说是自己给自己算命不吉利。

    锦华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这题也不难,一算便可出结果,但只是令人惊悸恐慌:这是四重天,应当没有厉鬼来骚扰我了啊,怎还会有这怪事呢?这生成脱离五行,断绝八卦,不落入任何星宿,这可是不祥的生辰啊。

    锦华擦擦眼睛,证亮了看一边,再算一遍,确实是: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锦华还真不信了,再掐算一遍,结果依然如此。她都已急出汗了,却仍得同一结果,其实她明白自己没算错,只是这九华论仙求个吉利,而这个生辰怎么如此不祥,那会不会影响她通关呢?

    管它会不会影响过关,这结果就是如此,考试不就是要个求真务实的结果答案吗?总不能为了讨吉利而写些虚假的东西吧?

    于是锦华断然将她的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写在了答题区。

    下一轮比赛之前,木小卉料理一下这一轮比赛的后事,首先让监考官和更天皇在花名册上写上:四重山考验,八卦命数,淘汰者。

    还有监考官的署名。

第五二三章 我来者不拒() 
青山泰帝略略眯眼略微皱眉道:“阎锣王,锦华是真真切切地凭本事来到我府邸请求推并得到我的推荐的。其他阴间鬼差,如果自认为有本事,有锦华这样的资质,那也可以上泰山来请求推荐,本仙一概欢迎,来者不拒。但就看这些来者能不能爬到泰山山麓了。不说这个,且说阴间的差使中谁有锦华这般豪迈气质暂替汴成王稳坐大殿,坚持仔细审查案子三十日且无一丝偏差漏洞的?”

    阎锣王一时间真找不出这样一个鬼差来,青山泰帝也不想和阎锣王再做无谓争辩,于是一句话结束以下犯上的辩驳:“我已决定举荐锦华参与九华论仙,不想再做唠叨。今日伊始,锦华在酆都城的一切工作还请转交给其他差使,麻烦阎锣王另作安排,至于锦华,跟随我去泰山修炼!”

    锦华现在更深层次地了解了青山泰帝亲自来阴间宣布这个推荐命令的用途所在:他能猜想到阴间会有不少鬼差凭借强大的后台也来制造个荐己书,到时他的泰山天齐府可能就真的鸡鸣狗跳无法清修了。他如此一来是想暗示那些无能力者泛泛之辈者不要做无谓的瞎想。原来青山泰帝的用意不浅啊。

    现在,在座的四方鬼帝和十位判官都一律不满这突来的举荐,但又不敢直言,谁也不想做出头鸟,于是很容易出现几个地祈联名向青山泰帝提出反对意见,青山泰帝秉着法不责众的理念也很难一次性处罚几个地祈。

    此时锦华想开了许多:虽说有命数一说,还有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一说,但若人一出生就定了此生命运,那何须再去活一个已知的人生?虽命数怪异凶煞,但我可以改变命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为何不倒过来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对,就这样,既然我可以遇上贵人助我来九华论仙且闯过四关,那我也不怕无法和木小卉永相聚。若是真给他带来灾祸,我自己去消灾避祸!

    锦华已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想象那九重天的真实模样,嘴角眉梢微微上翘:木小卉,我会在那里助你成为盖世英雄永世明主!

    乌旸回头看到锦华已站起来了还微笑着,就乐的绷着跑过去:“华姐姐,我把那些污蔑你的人赶走了,你不难过了?”

    “乌旸,稳定好心绪,准备下一轮比赛吧。”锦华淡定道。

    “嗯,是的,庆贺。”锦华用手帕捂着嘴,擦干泪血,回望木小卉一眼,泪中含笑如太阳雨:木小卉谢谢你。

    锦华坐下,单手托着下颚,眼神空灵望着前方许多人却空无一物,她思虑着自己的命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时癸亥日,这会给木小卉带来怎样的劫数啊?

    那许多人是闯过四道关的参赛者,这次对锦华是极度厌斥了,有的还夸张地憋着鼻子或是捏着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晦气,这就是晦气啊。”

    还有的说地没那么难听,但也够碜人的“锦华你怎么次次考验都出问题”“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淘汰的,不如早点放弃”

    还有的带着浓烈的酸椒味“这次她写了九个凶煞生辰,却能凭那泪阑干的梨花带雨而通过考验,看来还是这副好相貌”

    “哎哟,这还真是命苦的丫头,不,姑娘,你别哭了,看你这试卷,能全部算出本就该通过,本皇就判你过了。”更天皇这会还真像个慈祥的老头了,只是方才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木小卉知道锦华在人间的遇难,所以对她这样含泪滴血的回答也很是理解,但不能去抚慰爱怜,还必须凶着呵斥道:“锦华你在九华论仙上哭什么?没见到更天皇已经判你通过了吗?还哭!”

    木小卉没法,面向更天皇:“令下属拿手帕给她,将泪血都擦干净,此形象实在不雅。”木小卉不是嫌她不雅,只是不愿看她梨花带雨没完,一下控制不住就揽她入怀了,到时什么也说不清了。

    只怪这投票者是偶数啊,木小卉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的猜测是:九华论仙以对错为上,这考卷凶险并不是锦华的错。所以定是赞成锦华的上仙多。

    但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呢,他这主考官难做啊,锦华也注意到木小卉的脸一直没松弛,她不想让他这般为难,就对他摇摇头,坦然一笑:罢了罢了,何必苦苦哀求,等下一个千年吧,我们等得起。

    可木小卉难再等,而且现在并不是一边倒的情况,他完全有机会帮锦华通过,这机会,他押在了更天皇身上。木小卉嘴角勾起难以揣度的微笑弧度:“更天皇前辈,你看这局面,不若由你我再来投票,看锦华是否能通过。”

    更天皇“是是”念着,手心也是汗了:不知这木小卉小子什么意思。试卷是我出的,若我判锦华出局,那等于承认自己出卷有问题,说不定这锦华大闹,那我颜面何存啊?而且还会受罚——办事不力!

    说道考题,更天皇垂下头,有点想逃的样子,但也不能就此落下这一拨上仙不管不顾啊,他只有硬着头皮接受木小卉的问话。现在的更天皇可没有了刚才监考时那样的神清气爽高屋建瓴了。

    木小卉转个身对着更天皇,尽量压下恼怒,问他道:“更天皇,这考题是你出的,那这份考卷你是否给个说法?”

    “伏邪君,这不能怪属下啊,这生辰有一千两百九十六万种,再按照时辰钟数细分,更是难以计数,属下出考卷是随机出题,随机组合成考卷,并没有刻意组合这一份极凶的考卷。”更天皇将他的责任摆脱地干干净净。

    但是木小卉要的不是这个,他努力和气着问更天皇:“晚辈并没有责怪您出考卷有差错,只是照九华论仙的规矩问您,参赛者锦华答对了您出的考卷,当算通过还是不过?”

    心月狐回答不上来,只有支吾着说了:“属下断定这九道题回答皆正确。”

    “那为何不判定?还要共同阅卷?”木小卉潇洒笑着质问道,心里却念着:锦华,这次没有厉鬼骚扰了,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心月狐只得把那九道题的生辰八字不祥给说出来,并向木小卉解释着:“锦华所答的九道题都是同一个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这乃极不祥的生辰,此生辰脱离五行八卦星宿,可谓是脱离了三界六道十法。有此生辰者,基本无幸存活,若存活下来则必定是害人害己的宇宙魔王世道妖孽,尤其是最后一个生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更是难断其凶险恶毒!”

    要说这八卦算命数,木小卉并不在行,但他多少也知道个表面,就拿过锦华的考卷来,问心月狐:“前辈为何不判这份考卷通过与否?”

    心月狐如实回答:“只因九道题的答案完全一样,属下担心有不妥,为保证无差错才请求共同阅卷。”

    江渎神这回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瞑眼睁眼,挥手道:“你偷喝四渎神墨时,不知那是什么,不知者无罪。顶多判个偷喝罪名。那如此,锦华,你若能通过我监考的这一关,那我就不会私下让汴成王罚你,若你通不过,那你回地府后,就要接受汴成王的量刑惩罚,堕入地狱!”

    哇呀,这江渎神可心狠着啊,也不知汴成王怎么就和他是好友了。锦华吞了一口唾液道:“这已是很轻的惩罚了,小女在此谢过江渎神的宽宏大量。”

    之后两人转身背对着走开,锦华只觉全身冷汗:好险啊。现在只有祈求苍天让自己过关了。若无法过关,那回到地狱又要为难汴成王了。

    锦华望着蓝天白云将所有希冀寄托:不要四渎神的犄角和龙须了,只求过关。

    江渎神略微思考,正眼直视她:“纵使你不知那是神墨,但你偷喝了,就该送入天庭正法!走,与我去向伏邪君说明此事,你这次的比赛也取消了。”

    向伏邪君说明此事?那不是为难木小卉了吗?还要正法?这江渎神还真是秉公执法啊。可那四渎神墨为什么只有玉帝可以想用?这事会牵连多少人,江渎神也不想想后果吗?好,那就由锦华点醒他!

    “江渎神可否留步暂且听小女几句话?听完后再去正法不迟。”锦华暂时留住了他的脚步。

    他们这样交谈似乎太久,很容易引起他人猜测议论,不过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都在与参赛者交谈,所以锦华和江渎神的谈话也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但是要快,说久了还是会被人疑虑的。

    江渎神简短问道:“临刑前你还有什么话?”

    锦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笑地太过分了才惹来来江渎神的注意,并发现她体内有神墨,这下可痛了篓子了:刚才还笑人家样子傻可爱,现在不知自己有多狼狈。

    “快说,你是怎么喝了四渎神墨?”江渎神低声问道,在事情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锦华知道自己这回是难参加比赛了,只是这神墨的事会牵连到汴成王,到时他逃不了罪责。于是锦华把责任全揽了:“是小女偷喝了四渎神墨,要责罚全由小女承当。”铿锵有力地撒谎了,但这可爱地自愿受罚却还有点英雄气概。

    江渎神没料到锦华承认地这么快,便打量她一番夸到:“敢作敢当,一点不猥琐,是个巾帼。”不过这夸词只是随意,重点还是后面:“把你的来处说来。”

    锦华还不知麻烦来了。而那站立在祥云上的木小卉已没了庄重端正的军人站姿,他此时双手交叉背在后面,身子稍向前倾斜,脸被锦华给气歪了,眼珠斜睨着她:锦华,你这是喝了鸡血了?笑得这般开心,惹来四渎神,看你怎么收场。

    木小卉这般担心,只是怕锦华惹恼了四渎神,而他不知四渎神的心性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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