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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世文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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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羽欣喜道:“多谢父后。”

蒋皇后侧首凝望着他,忽然道:“清羽,你说皇上若重新调遣前线粮草,派谁去比较好?”

楼清羽一愣,谨慎地道:“孩儿对朝中大臣所知不多,心中并无主见。不过听说前方粮草的守卫将军吴大人做得很好,一切还望圣上定夺。”

蒋皇后垂了垂眼帘,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这个孩子果然不简单,比想象中的更难缠!

楼清羽走后,重重幕帘后踱进一个人来。那人在蒋后身旁坐下,望着楼清羽刚才坐过的位子,微笑道:“子风,那个孩子和你很像呢。”

蒋皇后怔愣:“像我?”

那人点了点头,忽然叹息一声道:“娶到他,不知是炎儿的福气,还是……”

蒋后脸色发白,用力握紧手中的茶盏,力度之强,似乎要生生拧碎那青瓷。

那人握住他的手,道:“别多想。他是他,你是你。”

“那你……”

那人微微一笑,温柔地望着他,轻轻道:“朕始终觉得,娶到你,是朕一生最大的福气!”

蒋子风忽然觉得,双目有些氤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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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边关兰朔城

“殿下,前面西岚守卫太紧,我们后线粮草不足,无法在十日内攻城。”陈竟皱着眉,纵马来到迦罗炎夜身旁道。

迦罗炎夜驻马立在高高的山崖上,俯望远处的兰朔城,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陈竟道:“吴连那个混帐已被殿下找借口参下,但朝廷迟迟不派新的后勤将军来,崔太守便有借口不放城粮,这样下去我们的大军支持不了几天了。皇上命您开春之前击退西岚人,可这些龟孙子偏偏扯您后退,岂不是故意为难您。”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不要急。开战前夕最忌心浮气躁和粮草不足,陈竟,你两样都占了。”

陈竟心中一凛,忙道:“是。属下明白了。”

迦罗炎夜望着远方嚣张的敌人,想到后方看不见的暗中力量,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我迦罗炎夜想要攻下的城池,谁能拦我!”饿谁不饿兵!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明白的道理。但是道理人人都懂,上令下行,却未必能做到。

返回临时驻守的边城,迦罗炎夜直接带人闯入太守府,命人将崔太守拿下。在参下原后勤将军吴连之后,迦罗炎夜毫不手软地将姓崔的立斩刀下。

“二皇子,你不能这么做!我并没有触犯大齐律令!我是皇上亲封卢州太守!我……”

“吵死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拉出去!砍了!”

迦罗炎夜冷酷地看着亲兵将崔太守拖出去斩必,对其他呆若木鸡的官员道:“与西岚大战在即,崔太守懦弱无能,无法配合前线作战,还寻各种借口短我军粮。今日本王将他拿下,谁有不服,站出来说话!”

卢州府的官员们战战兢兢,无人敢答。过了片刻,一个官吏颤声道:“皇上已调了新的军城将军前来接替吴将军,后日便可到达,这个……”

迦罗炎夜道:“本王自有打算。你们都回去做好准备,十日之后开战。”

“是。”

众人领命,都惶遽退下,此后再无人敢拖这位二皇子的后腿。

“殿下,你觉不觉得刘将军身旁那个副将有些眼熟?”

在斩杀崔太守后的第三日,新上任的后备将军刘宣武到任,陈竟出城迎接,发觉他对身后的一个副将特别关注,因而也多瞥了两眼,竟也觉得有些眼熟,晚上在迎接朝廷命官的宴会上对迦罗炎夜偷偷嚼耳朵。

迦罗炎夜闻言,抬头往那个副将方向望了一眼,大厅之中将士众多,烛火也不是很亮,那人隐在阴影里低着头,一时看不清模样。不过迦罗炎夜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他的身姿俊美,确实有些熟悉。想了想,随口道:“也许在京城里见过。或是从别的军营调拨过来的。”

陈竟不语。心道殿下您是没在白天的时候见过,虽然面容有些不同,可怎么看怎么觉得竟与……竟与您家里那位有七八分相像呢?

他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但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便转头继续招待几位将军喝酒去了。

迦罗炎夜虽在军中长大,却不太善于饮酒,酒过三巡之后有些头疼,便起身离席。

军中行动不似皇城中那么严肃拘谨,大厅里正在推杯换盏的将领喝得正兴,也无人多注意,迦罗炎夜走至门口,觉得头有些晕,回头望望,见陈竟正与新来的刘将军拼酒,便甩甩头,一个人向门外走去。

出了厅门,被夜里的凉风一吹,酒气竟隐隐上头。迦罗炎夜生性骄傲,除了身边亲信不喜别人亲近,因而无人敢贸然上前服侍。

他一人走至自己的后院,头越发晕的厉害,脚下晃了晃,忽然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

迦罗炎夜正皱眉要甩开,耳边突然传来轻笑:“我的大将军,怎么才几杯下肚,竟连路都走不稳了么。”

迦罗炎夜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地望着来人:“你、你……”

那人笑咪咪地道:“我扶殿下回去休息。”说着扶着迦罗炎夜回到卧室,此时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在这里?”迦罗炎夜推开他的手,望着他身上的军服,灵光一闪,道:“你是刘宣武的副将。”

楼清羽帮他解开衣服,脱下靴子,道:“你这里怎么没人伺候?”

迦罗炎夜坐在床上,按住他在腰间为自己解裤带的手,恼怒道:“我问你话呢,别避重就轻!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

楼清羽笑道:“当然不是想来就来。属下可有官职在身呢。”

迦罗炎夜扯住他的衣服,指着上面的官衔叫道:“谁给你封的副将?姓刘的?他可有这本事?!”

楼清羽笑笑,将他推倒,翻身压了上去,扯下自己的衣物道:“我的本事比他大。有话明天再说,咱们现在办正事要紧。”

迦罗炎夜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身上一凉,衣物已被楼清羽扒了个干净。大概是喝多了,又或是别的原因,迦罗炎夜竟突然一句咆吼:“他妈的!你要冻死我!”

楼清羽噗哧一笑,道:“属下这就给殿下暖暖。”说着扯下自己的衣物,往迦罗炎夜身上一覆,还不忘扯过床上的大被为他们遮暖。

迦罗炎夜脸涨得通红,暗骂自己头脑错乱,竟冒出那么一句话。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忽然变得晕晕乎乎,全身无力,想要夹紧的双腿不知怎么被楼清羽跻身进去,身上被他乱摸,燥热难耐,双手想要反抗,却又好似欲拒还迎。

我喝醉了,真的醉了……

迦罗炎夜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楼清羽将药膏状的东西挤进他下体的入口,手指在他双股间秘处来回揉按。

“呜……你快点……”迦罗炎夜皱眉喃喃,抬了抬腰,将早已涨立的分身在楼清羽身上蹭了蹭。

楼清羽倒抽口气,本已肿胀的分身让他这么一挑拨,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不到你比我还兴奋……”

楼清羽低声嘀咕,看着迦罗炎夜双目紧闭,头颅微侧,冷削优美的侧脸从下颌到脖颈再到锁骨,竟无一不充满力量与诱惑。

“啊……”迦罗炎夜无意识地又顶了顶他,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

楼清羽掐了掐他早已挺立的红色茱萸,看着他颤力地抖了抖,心中笑骂,我这么忍耐是为了谁啊?

楼清羽不再犹豫,将只开拓到两根手指的手抽了回来,用自己的分身取而代之。顶入一半,迦罗炎夜痛得清醒过来,破口大骂:“混……”

楼清羽一低头,立刻封住他的口,同时用力拍了拍他的臀部,待他吃痛张开双腿松了力气,便一入没顶。

“呜……”迦罗炎夜痛得拧紧眉毛。前几次欢好楼清羽都做好充分准备再进去,这次离得时间久了,前戏工作又稍嫌不足,不由让他吃了几分痛。

楼清羽低头亲吻住他胸前殷红一点,腰部不断挺动,将那灼热之源缓慢而有力的一次次挺入,撤出。

“嗯……啊……”

楼清羽缓慢地摆动腰肢,在迦罗炎夜体内撞击,持续刺激着他那敏感的地点,击得他的跨下之物在自己手中涨得更大。唇也没有停下,一直亲吻着迦罗炎夜的身体,似乎是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在他身上落下点点红霞,最后甚至把他的耳朵含在口中慢慢舔咬。

迦罗炎夜最经不住他这样的情欲挑逗,早已被勾起了浓浓的欲望,浑身软的像滩泥,只是闭上眼反手勾着他的肩背,不断发出急促而渴望的呻吟。

番外蒋后(上)

我叫蒋子风,是礼部尚书蒋彦唯一的双儿。我爹是刘丞相的门下,小时候经常带我去刘相府玩耍。刘相的女儿叫玉柔,比我小一岁,每次去,她都会拉着我的衣袖软软的叫我子风哥哥。

我好喜欢玉柔,她总是用那双乖巧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和我玩耍时嘴角会展现大大的酒窝,笑起来好像天边的月亮一样明媚可爱。不知何时,我们悄悄的约好,等我长大了一定选男道,然后娶柔儿做老婆,永远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年的秋天被一个意外打破了。

那一年,我十二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可是柔儿还是那么乖巧天真,所以我在刘府后院的花园里陪她玩捉迷藏。

我蒙着眼睛在花园里四下摸索,嘴里微笑着唤着:“柔儿,看你往哪里跑,我这次一定捉到你。”

柔儿的笑声在耳旁清脆地响着,我寻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一个温热的身体,又笑又叫道:“捉到了,看你服不服。”

陌生的笑声在耳边低低响起:“我想,你抱错人了。”

我吃了一惊,慌忙扯下汗巾后退一步,不想却踩到脚下的石头,向后跌去。

那人伸手,只轻轻一搂,就把我抱了满怀。

“小心!”

我连忙推开他,站稳脚步。

“子风哥哥。”柔儿跑过来,紧张地站在我身后。

“你是什么人?”我这才抬头仔细看清那人模样,大概十六七岁年纪,容貌端正,笑容沉稳,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你又是什么人?”他侧头好奇地打量我。

我不悦,沉下脸色道:“这里是刘相内府后院,外人不得轻易进入。我看公子衣饰不凡,想必不是登徒子之流。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那人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我迦罗佑铭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做登徒子呢。”

我吃了一惊:“你是瑞王?”

那人含笑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看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恐怕不是说谎。何况刘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我忙扯着柔儿向他行了礼。

瑞王道:“听她唤你子风哥哥,你是蒋尚书的双儿蒋子风?”

“是。”我只得承认。

“听闻你年纪小小却才华出众,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瑞王过谦了。”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不敢再与他多说,拉过柔儿对他道:“内府女眷不便接待贵客,子风和柔儿先退下了。”

他还想说话,却听见院外远远有人唤他。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

我一见那些侍人就要寻进来了,顾不得他同不同意,连忙扯着柔儿退下了。我还没什么关系,柔儿已是半大不小的女孩子了,身份尊贵,哪里能让那些外人随便见得。

那次偶遇之后便再没见过瑞王,我便也渐渐忘记了。后来父亲因为我们年纪大了,不再轻易让我去刘府,可是我与柔儿的情谊却从没有断过。

十六岁那一年,我想向父亲提出提前举行冠礼,选行男道,好迎娶柔儿过门,可是一道晴天霹雳突然传来,打破了我的美梦。

瑞王迦罗佑铭被立为太子,而刘相之女玉柔,被选为太子妃。

我痴痴晃晃不知如何度日,却知道此事无法更改。

我没有流泪,只是将柔儿送与我的东西仔细整理好,让人全部给她送了回去。听说她在家哭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是被太子接入了东宫。

我知她心里痛苦,大婚前几次暗中约我私下相见都被我推掉了。早点断得干净,对她对我……都好。

后来听说她生了个儿子,我很欣慰。太子至今只有两个双儿,如今终于得到一子,想必她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吧?

十八岁那一年,先皇病逝,太子登基,我正在为举行男子冠礼而做准备,可是又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我的面前。新皇选秀的名单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父亲,我不去!”我冲到父亲的书房冲他大吼。“我不要入宫!我不要选女道,我要做男儿!”

父亲沉重地望着我:“风儿,你必须去。你是皇上钦点的人选,皇上为了打压刘家,必定会封你为贵妃!”

我浑身冰凉,脸色苍白。

我都明白。刘相在朝中盘踞二十多年,枝繁叶茂,下面门生无数,已渐渐成倾轧之态。皇上初登大宝,必然要制衡刘家势力,而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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