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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姚家大姑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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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就要你死在他的面前……”贤妃脸上有着明显的不甘神色,“虽说在他心里,恐你没他的皇位和命金贵,但至少也应是有着一席之地的……就是不能怎样,能让他好好痛一痛,也不枉本宫的一条命了……”

毕竟可能肚子里已经有了生命,姚玉欣原本还想着为了那可能的孩子,努力的争取一下性命的。可现今却是徒劳了。

脸上一行清泪滑过,想着纪厉对她做得种种,姚玉欣心里当真没有把握……

如此,是不是她的命便可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

贤妃也不过一个婢女帮忙,两人要在这宫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大活人藏匿起来,不被人知晓总是一件困难的事。

虽说原本也没想着能够天衣无缝,她劫持姚玉欣,也不过是想要挟纪厉罢了,既然纪厉自己寻到这里,倒省了她再找人通知他这样的麻烦事,可毕竟这会距事发也没多久,纪厉到底来得也太快了。

匆忙忙的松了姚玉欣脚上的绳索,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和削水果的刀子,贤妃主仆两个,架起姚玉欣便往屋外走去。

贤妃是个大家公认了已疯的人,她和宫婢嘻哈胡闹的抱着、扛着个布袋,走走停停的玩闹着,走的又是原本就偏僻一点的永巷,虽人们不会过于理会,但多少的还是会有人瞧见的。这前脚禁卫军阖宫搜人,后脚就有人通报了纪厉自己的见闻。

贤妃?纪厉双目一眯,心里便有了个大概,想起他的母妃,新仇旧恨的,面色便极其的阴郁了起来,当下也不耽搁,带着人便来了贤妃的居所。

自贤妃疯了,她便被安排在宫里极偏僻的一角。纪厉原还担心那女人是假疯,还特意着人盯着她,可一日日的,终日的疯癫,不是趴到茅厕去喝尿,就是黑白颠倒的不睡觉,一天两天倒也罢了,可月月如此,任谁也以为她是真的疯了。

纪厉便也就信了贤妃已疯的事实,想着一个曾经宠冠后宫,步步为营,差一点就能当上皇太后的女人,一下子鸡飞蛋打,儿子没了,自己也要成为阶下囚,如此境况的变化,疯了也是有可能的,便也就没在多加理会。毕竟一个已疯的女人,让她活着倒比让她死了,对纪厉来说,可能更有价值亦也觉着更快意一些。

可谁承想这女人的城府及承受力竟如此异于常人,她竟能装疯卖傻将近一年之久……也就因着她的过人之处,和自己的大意,才使得这回让她得了逞,让姚玉欣深陷了险境……

眼前再次浮现出他母妃自尽时的那一幕,怀着恨意、怒意、自责,和对姚玉欣浓浓的担心,纪厉一脸煞气的迈进贤妃居住的院落,可院里面的景象,却让他霎时顿住了脚,微一挥手,阻止了后面紧跟着人的脚步。

院子里,贤妃和一个宫婢分别手握一把尖刀和一把剪刀对着姚玉欣的脖颈,而姚玉欣被她两人挟持着就那样的站着。

虽然姚玉欣脸色略微惨白,精神却还算不错,亦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却还是让纪厉心里微微一紧。

“纪厉,”贤妃看着跟在纪厉后面的众人扬高了声音,“让他们都退出去,本宫只与你一个说话。”

未理会叫嚷的贤妃,纪厉目光一直焦灼在姚玉欣的身上,“受伤没?”

纪厉目光里的担心那么的明显,姚玉欣心里微微一疼,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这边见纪厉不理睬她,贤妃便将手里的尖刀往姚玉欣的脖颈略微递了一些。

双目一紧,纪厉不理会众人的反对,他挥手,将人们都斥退,“你们都退到门外。”一双阴霾的眼睛看向贤妃,“邱氏,这里早已被禁卫军包围,你插翅难飞!现在只要你肯放了媛贵嫔,朕便准你个全尸。”

“呵呵,”贤妃发出一阵冷笑,“本宫本就没打算活过今天,反正都是一死,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全不全尸?”她狠戾的看着纪厉,“何况本宫还要拉着这么貌美如花的圣宠妃子,来给本宫陪葬,便更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你想怎样?”纪厉身上的煞气足够吓破人胆,但贤妃忍常人之不能忍的,已经长达快一年之久,处心积虑,她一直等的就是报仇的这一天,她又如何会怕?

“本宫想怎样?”贤妃高傲的笑了起来,虽说有姚玉欣前话在先,她却还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开了口,“想救她可以,本宫要你拿命来换!”

身后的禁卫军侍卫已经退到大门以外,纪厉和姚玉欣三人之间又约有着四五丈之远,贤妃很会找地方,她站立的地方离院墙约有二十余丈之远,因着姚玉欣与她离得很近,禁卫军即使想在外登高射箭,亦也怕着准头伤及姚玉欣,而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环视在外的禁卫军无从下手,而四五丈的距离即使是纪厉拿捏算计好的,既能一纵身提气,便能赶过去,又能不触及贤妃安全线的最适宜的距离,可到底他过去救人,即使片刻,也足够贤妃割破姚玉欣喉咙的,如此,纪厉又如何敢有动作?

局面这样被动……看着姚玉欣凄美的面庞,纪厉一脸刚毅,他没有半分犹豫的应道,“可以!”

118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卅六)

纪厉没有半分犹豫;很是干脆的应允;使得贤妃与姚玉欣都是微微一愣。

看着那俊逸、向来冷然的伟岸男子;如此气概的,满身冰霜的立在几丈开外;却只为救她……姚玉欣觉着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他竟这样干脆的要以自身性命;与她一命换一命……

他是高高在上;身份贵重的帝王啊……而她只是一个嫔妃而已……

她死了;一了百了,除了亲人会有难过;却不碍旁人些许,可纪厉一旦殒命,却事关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届时天下还不定会起怎样的祸端?引起怎样的混乱……

那许多需要考虑的、顾及的他竟连犹豫都没有便这么痛快的应下了?

他比她金贵许多的命;竟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先前的伤心、难过消失殆尽;现下的姚玉欣只有着浓浓的担心,脑海里不住翻涌的也是势必不能让纪厉与她换命的想法,她挣动着身子,在纪厉话音一落,便紧忙的开口阻止着。

没想到一向凉薄的纪厉会有如此的反应,随着姚玉欣的挣动,贤妃也从怔愣中回缓过神来,她低低的笑开,俯在姚玉欣的耳边说道,“原来你对他这么的重要,到委实超出本宫所料,这些个你是本就知晓,方才只是为着脱身才戏耍本宫的,还是你也是刚刚才知道?”想着姚玉欣方才的神色,应和她一般无二是刚刚知晓的,贤妃便接着说道,“呵呵,如此倒是有意思的很了!”

贤妃将刀子递进,威胁着阻止姚玉欣的挣动,锋利的刀锋抵在姚玉欣的玉劲上,一滴鲜红自那刀的尖端渗了出来。

鲜亮的红色与姚玉欣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姚玉欣微微吃痛,不敢再挣动,而纪厉则是瞬间额间青筋微爆,“邱氏!朕已然应允你!你怎能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贤妃讥讽,“本宫只说不要她的命,可没说不伤她!”略一顿,贤妃的表情已然狰狞起来,“本宫的儿子就死在本宫面前,看着至亲在自己面前逝去,你可知本宫是怎样的心情!”

纪厉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却为着姚玉欣的安全而不得不压抑着,贤妃看着纪厉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觉得极是快意,“本宫要你亲眼看着你深爱的人受苦!本宫要你也尝尝那爱莫能助的凄苦滋味!”

话音刚落,贤妃便举起刀子,很是解气的在姚玉欣的脸上划下一刀,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划过的痕迹氤了出来!。

自姚玉欣颧骨一直到临近唇角,约莫两寸来长的殷红血痕,在姚玉欣天仙般的脸上,这么瞧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姚玉欣吃痛,却怕真的让纪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她强忍着,也只是微微哼了一声。

即使姚玉欣强忍着疼,没有叫喊,可那殷红的血痕依旧像是划在纪厉的心尖上,他只觉心脏蓦地一疼。

看着有一滴血红自那刀痕的尾端,滴流了下来,纪厉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邱氏!”像是要生吞活剥贤妃一样,纪厉双眼似乎隐约有火光闪现,“朕的母妃不是因着你死在朕的面前?亲人逝去,爱莫能助的滋味,朕早就尝过!八年前的账朕还未与你清算,你却又添新仇!朕把话放这!你若是胆敢再碰媛贵嫔一下,朕势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厉母妃当时是四妃之一,封号为敏,敏妃出身将门,是京城五门提督的亲妹子,累世将门教养出来的女儿,自是飒爽、利落的英气女子。可就这样的女子,却遭贤妃诬陷,说其与太医有染。

当时人证、物证俱在,纪厉的父王其实是极其喜爱敏妃的,本伉俪情深的两人,却突听这样的消息,还证据确凿,作为九五之尊的皇上如何能够受得?他当下带着人便到了敏妃的寝宫,质问原委。

敏妃听着宫婢的信口雌黄,听着太医的连连求饶,看着自己为皇上绣的荷包,不知为何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再看到一脸怒气,昨日还柔情蜜语的皇上,现下满目怀疑和受伤神色的紧瞪着自己,她只嘴角绽出一抹嫣然的笑意来。

原来自己心爱的男子如此的不信任自己……原来平日里再怎样的情深义厚也抵不过别人精心所设的局……

向来刚强的敏妃如何能受下与人通奸这样的奇耻大辱?

“人证物证俱在……单凭臣妾一人自是百口莫辩,此事只能看皇上是怎么想的……”敏妃看了一眼怀疑神色浓重的先帝,又淡略一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贤妃,接着说道,“臣妾是怎样的人,皇上不信……臣妾寒心……而即使皇上现下信了,怀疑的种子也种下了,那臣妾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活?”

“臣妾不能让人如此构陷,臣妾亦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日后在这宫中抬不起头来,臣妾愿以死明志……”敏妃看了一眼十五岁的纪厉,在纪厉的惊呼中便一头撞柱自尽了。

敏妃自是性子刚烈的,纪厉的父皇就在敏妃撞柱的那一刹那才彻底相信了敏妃,可为时已晚,敏妃已香消玉殒。

毕竟因着人证物证俱在,没有贤妃诬陷的真凭实据,即使知道是贤妃做的手脚,纪厉的父皇也不能毫无根据的便处置了贤妃,这事便是一再耽搁了下来。而纪厉在这件事后便被先帝派到了南疆,一去五六载,不知情者以为是圣上迁怒,眼不见为净的调开了他这个儿子,也只有先帝自己知道,他无非不是在保护着这个儿子,再为这个儿子日后登上皇位铺路,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纪厉的话让贤妃陷入回忆,她嘴角绽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原来你知晓是本宫做下的……你母妃其实是最得先帝喜爱的,本宫如何能够让有儿子的她长宠不衰,日后再成为本宫最大的对手?”她看了一眼纪厉,得意神色很是明显,“你十五岁,你母妃便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心痛?你父皇将你调至南疆那偏远之地,你是不是很寒心?如果知晓日后你会登上皇位,会赐死纪祥,本宫会早早的就设计,要了你的命,又岂会让你活到今天!”

“纪厉,”可能是又再次想到自己儿子饮毒酒给死的一幕,贤妃声音猛地一提,“本宫给你一次机会,本宫可以不再伤害你的宠妃,但你要做到让本宫满意为止……”示意一旁的宫婢将剪刀掷给纪厉,“本宫要你用这把剪刀,一刀刀搁下你的皮肉……本宫要你比纪祥承受更多的痛!”

挟持着姚玉欣另一边的宫婢将剪刀扔给了纪厉,纪厉一脸寒霜的接住剪刀,而贤妃已经把刀子放到姚玉欣另外一边没有受伤的脸上,她示威似地用刀拍了拍姚玉欣白净的那半边脸,“做不做随你!”

姚玉欣另一边被划伤的脸上,血液还未凝固,而贤妃的尖刀已然就要划伤她另外一边面颊,纪厉微微皱眉,却是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左臂上便立马显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刀口来!鲜红的血顺着划破的衣衫阴湿了一大片。

纪厉今天穿的是件玄色衣衫,那血融进衣服里,却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黑暗暗一片。

姚玉欣心里一疼,“不!”她不管不顾的再次挣动起来,“不要……”

“好!好极!纪厉你也有今天!”贤妃仰天笑了起来,“接着,接着划,本宫可还等着你呢!”

纪厉双眼一眯,眼看就要划下第二刀……

就在这时,姚玉欣光电闪烁般的灵光一现,贤妃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脸下,她没有迟疑的低下了头,用着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上了贤妃的小臂!

贤妃一时吃痛,手里的尖刀便掉了下去。

尽管只是片刻,也足够纪厉反应的。

一直留意姚玉欣的他,就在姚玉欣低头的一瞬间便改变了已经扬起的剪刀的方向,他用力将剪刀掷了出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情势完全逆转,剪刀的尖端已经狠狠的没入贤妃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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