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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误尽三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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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我恨不得他快死上十七八次……”郁南王又摇了几趟,忽然一松手,把崖云扔在地上。
  “死什么死,呸,我偏不让你死得这么容易!”他忽然一个趔蹶,扶住岩壁,大声叫道:“来人!叫夏大夫来!快!不想死的快去!”
  他缓缓转头,盯着崖云瞧了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伸脚重重踹在他身上。崖云完全晕迷了过去,一点反应没有。
  “想死!我才不信你会死!哈哈哈,你这样就死了,死的这么难看,你不是想当皇帝的吗?你当给我看看呀!”
  他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又一脚,眼见那好不容易止血的创口又冒出血来,染红了地面。
  我捡起地上崖云的佩剑,“铛”的一声扔过去。
  “你要杀他就爽快点,这样子……太难看了!”
  “你……”春熙转头瞪着我,满面怒容渐渐平复下去。苍白端丽的脸上揶揄出奇(…提供下载…)怪的表情:“你心痛?太…子…妃!”
  “把我卖给他,”我不甘示弱的怒瞪回去,“不是你跟他私下的协议吗?”
  “喔呵呵。”他蓦然笑了起来:“你生气了。”他脸上的笑容好像刻上去似的,让人看着难过。
  “其实你比较想当郁南王妃对不对?”
  我彻底无语。
  幸好这时大夫提着药箱来了,撕开崖云满是血水的衣服,只见肩部一个血洞,侧腹也有道刀伤,适才着了春熙两脚,伤口极是狰狞的翻开来,大夫也不禁微微的吸了口凉气。
  春熙却瞧也不瞧那边,忽然伸出手放在我唇边。
  我愕然的抬眼看他。
  他侧着头说:“别咬嘴唇了,手给你咬。”
  我缓缓别过脸去,确实也不能见到太多的血,觉得头晕。
  “他死不了的,贱命一条!”顿了顿,又说:“死了你就做郁南王妃吧,很不错。”
  我翻白眼。
  “听钱庄的那些人说,那天我掉进河里,你很紧张是不是?”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其实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对不对?”
  我觉得脑壳嗡嗡作响,昨晚到现在都遇上了喋喋不休的人,没得半分消停。“别吵了,让我静一下好吗!”
  我靠着岩壁合上眼,忽然觉得不对,猛的睁开眼来,几乎叫出声来,郁南王那端丽的脸与我只有咫尺之间。
  我正要叫,他用手一捂,捂个严实。
  初升的太阳从岩壁后面照过来,映得他形状极美的眼睛一片媚蓝,半束半散的长发黑得泛蓝,朱唇更是赤得微蓝。
  他定定盯着我的瞳孔,有点暗红色的火光闪耀在媚蓝的深处,似乎是绝望,又或者是一些别的东西。
  我被这种诡异暧昧的气氛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他定定盯了我一会儿,忽然微笑:“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就对我说,要留在我身边,要我抱你!”
  我被这句话吓得心脏骤停。
  他忽然松开手,一口亲在我唇上。
  我尖叫一声,用力一推,他被推开几步,伸出舌头舔着自己唇上的血迹,笑了起来。
  我觉得嘴唇胀痛,已被他咬出血来,又痛又怕,知道这个人正常的时候已经足够凶狠,若是兽性大发……实在不敢想。我摸着岩壁连滚带爬的往前奔了两步,一手捡起刚扔在地上的剑。
  那个大夫还在旁边跟崖云包扎,对这边的事情视而不见,连眼角也没抬一下。远处的侍卫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坐的坐,站的站,聊天的聊天。大概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很正常吧,唯一不正常的地方是郁南王突然对个女人产生兴趣。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郁南王一向喜(…提供下载)欢美人,没有美男子,美女也很不错。他们一向对自己主子的任性妄为看得很开。
  只有我觉得很不正常,这一切的不正常让我想发疯。
  我双手持剑,用一种举着武士刀的壮烈姿态对着他:“别过来!我……我一点也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不许过来!”
  春熙看了看我手里的剑,做了个发呆的表情,然后笑:“喜(…提供下载)欢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我都知道。”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手持利器,一步步逼来。
  “捡到你的时候,又土、又脏、又蠢,一个农家女孩,连缝合伤口也笨手笨脚的,疼得人心头冒火,只想把那么笨的手砍掉……究竟有什么出色呢?”他虽然看着我,视线却穿过了我的身体,直直投向虚空,根本没想有人会回答他。
  “你这个蠢女人,瘦的像只小鸡,没有半点本事,处事毫无章法,个性迟钝又不决断,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懒得打扮显得很邋遢,性格懦弱却不时喜(…提供下载)欢强出头,见到要死的人不管是谁都想去救……没有见过你这样矛盾的人了……哎呀,除了长得跟我母后有点像……其余不堪一提……其实仔细瞧瞧也不是很像。”
  他笑了笑:“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比你好得多。真是荒谬的事情,竟然碰到你这样一个蠢女人,不过……”他黯然一笑,“自从东霖丢下我一个人,我就觉得世界太大太冷了,所以,我需要同伴……就算你蠢一点也就算了。至少,你是那个不想我死的人……”
  我呆呆的看着他,前面都说得很对,我是个毫无原则只有冲动,绝大部分时间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从来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做什么的人。你确实很了解我,但是……
  我其实是那个很想你死的人……
  “考虑一下吧……”他魅惑的眼眸就在我身前二十厘米处,微掀的唇角亦真亦假,笑容隐隐一种死灰复燃的忧伤:“跟我在一起,用你的愚蠢提醒我还活着。”
  这个人,明明刚才被崖云几句话打击得快灰飞烟灭了,转眼间想抓住我当水泡,竟然还敢用这种让人吐血的厥词。
  我苦笑着看着他。
  不是我不想安慰你,实在是爱莫能助,连骗你的话我也不想说。
  我缓缓开口:“我……帮不了你……”
  他忽然迎面冲上来,一把就把我抱得死紧。我骇然之下,顺手挥剑。
  他大叫一声,退开去。手臂上鲜血滴落,他一脸哀怨:“你好狠的心。”
  我退后,颤声道:“你别逼我……”
  “你不用怕,假如一天我要死的话,一定先杀了你,不会留下你一人……”
  他张开指掌,鲜血淋淋的向我抓来:“我绝不会像那些短命鬼那样死在你前头的,放心好了!”
  我颠颤颤用剑抵着他,“别过来,我……”
  透过剑尖传来的刺入人体肌肉的感觉,令到我魂飞魄散。猛一松手,剑留在春熙胸膛上,剑柄晃来晃去。
  春熙瞧着我,脸上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他踉跄后退,一步,又一步。终于腿一软倒了下去。
  “死于……调戏美女……算是一种比较……正常的死法吧……”他躺在地上带着几分得意的说完,伸手拔出插在胸前的剑,远远的扔了开去。
  疯了,真是疯了!
  这个世界全都疯了。
  我呆呆的瞧着他,瞧着那泉涌而出的鲜血,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现在两个人成了重伤号,而且都是主子,队伍无法移动,在山崖上面就地扎营。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转着手腕上一只玉镯,心烦意乱。
  春熙虽然伤在胸膛上,差一点就刺到心脏了,但我临时手软,看来他是不会死了。
  崖云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有醒。真是……如果醒不来多好,那样我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抬头望天,万里无云,然而有很多蜻蜓在飞来飞去。
  会下雨吗?
  那就好,这块土地上沾染太多的血了,不来一场大暴雨是无法洗刷干净的。
  我在等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那个人到了。
  太子的援军,原来是由兰溪公子带来的,比郁南王的人晚到了一天,是遭到了人为的耽搁。
  这个曾经是我师傅的人,被誉为天下第一琴师的人,离国的大众偶像,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崖云的幕后军师。
  他朝我行礼,恭谨的称我为太子妃。他的风姿依然如昨,潇洒风度超越了流水时光,然而眼角隐隐的风霜之色在证明这一路行来,他也并非毫无挂碍。
  我没有跟他说上两句话。不仅是因为地位已别,实在也因为无话可说。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紧紧的握住拳头。
  三个,三个都在这里!
  这是上天赐我的时机。
  春熙醒来大声嚷着要喝酒。
  我亲自端了酒瓶过去,迎面遇上兰溪。
  兰溪公子含笑问我:“什么酒?很香。”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酒,随口说:“春熙喝惯的酒,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是郁南王的春酿吧。他对于吃喝玩乐的东西很有天分,这酒是他教人特酿的。”兰溪表现得很有兴趣:“不知我有没有福气可以尝尝这酒?”
  我瞧着他,他脸上笑容不减,自己取过托盘上的酒瓶,转身就走。
  我忙追上去,“这酒你不能拿!”
  “不见你这么久,还是这么……小气!”
  我心一酸:“你还给我!”
  “你来陪我喝酒吧,跟我聊一下天。”他的语气神情一如昨日。
  不知怎地,我傻傻的就跟着他入了帐幕。
  兰溪取过我托盘上的杯子,斟满了一杯酒,微笑着送到唇边。
  我盯着他,手在案下紧张的绞成一团,心悬在半空。
  这个人,绝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且,一开始收留我就没安好心。
  但是眼睁睁看着他喝了口酒,然后皱起眉头,我的心“砰”的一声摔了下来,砸得粉碎。
  兰溪却微笑着喝完了那杯酒,然后笑着说:“这酒真不错。”
  然后……当我回过神来,他竟把整瓶酒都喝光了。
  “这样的酒还有没有?”他把酒瓶放下,悠然问我。
  我呆呆的说:“春熙那里还有很多。”
  “但我想喝你亲手端来的。”
  我看着他那潇洒的笑容,苦涩的说:“你都知道了?”
  我多希望他说,这一切都是别人陷害他的,可是,他却没有否认。
  “是的,是我策划了这一切,帮助崖云夺取太子之位的。你不是一心想报仇吗?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你知道酒里有毒的,是不是?为什么还要喝?”我颤声道。
  “因为既然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好了,郁南王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害他。”他淡淡笑着:“崖云是我的君上,更不能让你害他。”
  我瞪着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策划了一切出来,把大家害得死去活来,他怎么还可以装出这种舍生取义的样子来,弄得我好像一个不辨黑白只顾报仇的坏人。
  这也太荒谬了吧!
  我咬牙说:“原本崖云说东霖是你儿子的时候,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疯狂的人。”
  “东霖”这个名字无疑击中了他的死穴,他俊美的脸苍白着,然后恍惚笑了一下。
  “那孩子……太聪明,太敏锐,太倔强……刚极易折啊……”
  我受不了了,“兰溪,人都死了,还不是你逼死的!你现在还作出这副表情来,假惺惺的让人恶心!真要是你们做的,能做的出来就不怕承担!”
  兰溪道:“我没想给自己开脱,不过我若是告诉你,连东霖在内,自我处送去侍奉春熙的人都是出于自愿的,你相不相信?”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肺都要炸开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大吼了起来:“不信,当然不信!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你骗谁啊!你,你害了我大哥,竟然还说他是自愿的!”
  “你说的是非尘这孩子?”兰溪有点黯然:“他倒是我送进去的,因为想着东霖在东宫受太子器重,可以庇护他。”
  他苦笑:“你那时把他送回绸缎庄,可是你可知道,当年皇上下旨彻查庇护皇后幼女的势力,绸缎庄被查了出来,若是顺藤摸瓜,定必由静非尘身上牵出你来,将他送到太子身边,是釜底抽薪。何况那时太子……专宠东霖,已不再对其余外宠下手,若论到安全,有谁会疑心东宫太子的一个外宠就是包庇钱主幼女逃出的钦犯呢?”
  我听得脑内一个接一个霹雳的炸,只觉魂魄都要被它震得散了。
  把非尘送进宫里竟然是为了保护他,而他竟然还是因为我而获罪?……这是何等的荒谬,世上怎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他一定是骗我的!
  我怒视他:“我不能相信。若是为了非尘的安全,你为何不将他放在崖云身边,偏偏要送进宫里。何况……”我咬着牙说:“你说什么东霖会庇护他,可是……”
  “他的眼睛是被太子逼瞎的!”
  “我都把你的九转朱砂喝光了,一月之内必死,还有必要骗你么。”兰溪淡淡说:“崖云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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