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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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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听说那个部族有一种堪比牛的大型牲畜后,她又表示这种野蛮行为是她们部族万万不能容忍的,这种敌人必须要消灭,可以考虑共同出兵,并希望能在如何分配那些大型牲畜上达成一致的意见。

    宴会结束前,双方共饮了一碗酒,祝愿彼此部族强盛丰收,各个首领依次离开,只留下陈健和数九,以及一个负责交流的族人。

    以上,就是大部分族人看到的。

    他们也觉得很愉快,的确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似乎交换的事可以很简单地完成。

    然而并非如此,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

    整个大厅中就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陈健搓了搓手,在陶盆中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数九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些草叶,碾碎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打了个喷嚏,双眼却比宴会时更加明亮。

    陈健很直接地说道:“我们不可能用冶铜术来交换,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

    数九哼了一声,摇头道:“你们部族的种子不够,空着那么多的土地,就算麦子和豌豆收获了,也要两年时间才能支撑整个城邑的吃食。的确,你们那么种地的产量很高,可是就算很高,也要一年才能收获。我算过你们的土地,五百斤菽豆做种子根本不够。你们的麦子要收获了,收获后只能种菽豆,我问过你们的族人,种麦的季节是秋天,不是现在。”

    陈健咬牙道:“盐呢?你们不想要盐吗?没有盐会浑身无力,难道都去喝血去?”

    “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咸水了,而且部族里还有不少的盐,可以撑很久。”

    “那我们也一样,我们可以捕鱼,吃橡子,再吃一年。再说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咸水?草河附近只有我们这里有盐,你们和我们打起来,谁也胜不了,更不可能从我们这抢走盐田。你既然不想换,那就不换。”

    “不换就不换!”

    两个人争吵了几句后,数次说到自己部族曾经打过什么样的经典战斗,大有马上就要开战的架势,那个负责翻译的族人浑身发冷,心说怎么就要打仗了呢?

    然而两个人却只是动嘴皮子,说的也都很含糊,半天,两个人吵累了,坐下休息喝水。

    陈健还给数九倒了杯枫糖水,加了一些润嗓子的野菊花,数九也根本不担心里面有毒,直接喝了,还点点头赞了一句,看的那个族人有些懵。

    陈健揉着脑袋道:“这么争吵没用,有很多东西可以换,娥钺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和我争吵的,你的族人如果不重视这次交换,你也不可能来。”

    数九很清楚对方绝不可能用冶铜术来换,自己部族的人口占优,但是用石制武器,陈健部族的人口较少,用青铜兵器,这是一个诡异的平衡,狡猾如他,绝不可能打破这种平衡。

    所以从踏入大厅后,她就没有考虑过换冶铜术,这么说只是为了争吵的时候有退步的余地。

    的确,有很多值得换的东西,东西多到让人眼花缭乱,可她却不会被迷乱了眼,很清楚哪种东西的价值最高。

    无疑,是牛车,在牛车面前,其余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了牛车,族人可以有一种更加方便的工具,可以在收获的时候节省太多的人,以往都是靠人背的,整个秋收需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而且就算迁徙的话,有了牛车,自己部族可以走的更远,可以携带更多的东西,哪怕土地不再肥沃,三年迁徙一次都不怕。

    于是她说道:“除了冶铜术,我们部族只接受牛车。不是牛车本身,是怎么造牛车。”

    陈健哼声道:“不是我不换,是告诉你,你们也学不会。”

    “是吗?”

    数九冷笑一声,拿出了包裹中的规尺,知道下面的画那个负责翻译的人未必能听懂,但她知道陈健肯定能看懂,数与形,并不会因为语言不同而改变。

    拿了一块木炭,在墙壁上画出了圆和内接角,用手比了一下圆的直径,又点了一下圆环,只说了十个字:“不管怎么画,一定是矩角。”

    她昂着头,骄傲地如同年轻时候一样,说道:“从我出生,没有什么我学不会的!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从包裹中拿出了九数图陶板,放在了陈健的面前,冷笑道:“那你又多久能看懂我在说什么?”

    PS:累了,这两天写的自娱自乐,放松一下。不喜勿怪。免费期我也没必要水字数,以后文字正常,不再写类似这两天的。

第七十二章 剽窃者的尊重() 
陈健一眼看出了这是什么,但他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故意皱眉做出了凝重思索的神情。

    交换必然会达成的,如今只是意气之争。

    他作为一个后世的剽窃者,真的没有勇气在真正的发现者面前一言道破,让别人的骄傲和心血化为一次震惊和装逼。

    没有的可以有,已经有的总要尊重,这东西看似简单,可在这个时代,为了这九个数,定是几代人一辈子的呕心沥血,白过多少头颅。

    出于尊重,将那块陶泥板仔细地放好,摇头道:“我看不懂,不过也许明天能够看懂吧。”

    数九看着陈健的皱眉与凝重,脸上露出了光彩,原本忐忑的心情此时变得十分愉快,似乎把之前争吵中的微落下风扳回了一点。

    “这是你画出的?”

    “我妈妈。”她很自豪,也的确有资格自豪,毕竟有这样的母亲。

    “你能看懂吗?”

    “当然!”

    “你的妈妈真的很厉害。我可以收下慢慢看吗?”

    “可以,这是送给你们部族的礼物,你也很厉害,那支矩尺很好。”

    既然在意气之争的交锋中赢了,总要留些余地,夸赞了一句,实际上是在说那支矩尺也很好,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想说什么。

    陈健笑了笑,珍重地将这块陶板收好,表示了对数九母亲的尊重后,重新开始了交易的谈判。

    那块陶板是九数图,也是所谓的河图洛书,一种原始的九数幻方。

    横竖斜三个数相加都是十五,这只是数学概念,对此时的人来说,却是神迹。

    除此之外,对一个拥有太阳历的部族,这块陶板所蕴含的意义更多。

    除中圈之外的八个数,代表了八个方位,也代表了八个节气。

    如果以太阳运行作为历法,一年中有四天是最为特殊的。

    因为地球倾斜角的缘故,春分、秋分两天的时候,昼夜相等,平分一天的时间;夏至那一天的时候白昼的时间最长,冬至那一天白昼的时间最短。

    这或许是太阳历部族最早的四个节气,进而有了春夏秋冬之分。

    每年三百六十五天一个轮回,正如一个圆形,这四天将这个圆四等分。

    而这四天,便是最有春夏秋冬特色的四天,那么再将这个圆八等分,重新定出的四天便是四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

    立春到立夏是春天,立夏到立秋是夏天……以此类推,知道了四季,才能指导农时。

    八个节气,正好对应九数图。

    相应的,东南西北也是四个方向,再分出四个斜向,也正好对应。

    凡有历法的文明与族群,必然有丰富的数学和天文学知识,这一点毋庸置疑,也证明他们有足够的食物来供养观测天空、测算日影的人。

    虽然数九说的云淡风轻,只是微微露出了些许的骄傲,但是陈健知道这些骄傲或许是她的母亲苦心计算了许久、盯着日影几多的结果,这是值得尊重的,不应该用自己脑袋里那点东西,让一个部族几十年的文明成果变为笑谈。

    装逼有的是时间,等到百家争鸣激辩天地的时代,拿出那些知识,让时代更精彩更壮烈,那才有意思。

    况且,他也需要学习数九知道的那些历法知识,因为在漏壶计时器之类工具的条件下,他是不可能确定哪天才是真正的春分秋分,即便有了也不可能再去花三五年的时间观察四季。

    从无到有,从蛮荒到文明,从不是一个人可以支撑起来的,交流交换的不仅仅是发明出的工具,还有那些传承下来的智慧。

    既然和下游的那些部族有着相同的血,有着近似的语言,同属于一个文化圈,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融入进去,成为文明的领跑者,而不是重新创建一个完全不同的文明。

    陈健脑袋里的东西只有那么多,而文明和整个族群却是不断进步的。

    这一世他是神,因为很难有人理解为什么。下一世,他可能是天才,或许超过了时代,但仍有人理解。只有当他只是个聪明点的孩子的时候,才是整个文明可以屹立不倒的时候。

    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毁掉自己的神话而努力。

    当自己的知识泯然众人的那一天,也就是族群屹立星球成就日不落的那一天。

    人总是要有点追求的,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并非他的三观,就这么简单。

    笑看着自己的族群碾压一切敌人,科技和文明让其余种族惊诧,创造出一个充满必然与偶然的历史,自己或许是领导者,或许只参与其中,无论哪一种,在将来翻看史书的时候,都会微笑着回忆。

    这场仗我打过、这片新大陆是我发现的、这次革命的小册子是我印刷的、这个独眼石人是我提前放的……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当时代的弄潮儿,远比锦衣玉食美人相伴有意思的多。

    他的梦想,现在看来是有希望实现的。

    因为他从数九的口中,听到了他当初送出礼物最想听到的一个词。就是她指着圆内接三角形,说出“一定是”这个词的时候。

    这是逻辑演绎和理性思维的雏形,看似简单,却是超脱了具体的抽象定理。

    因为甲所以乙、如果甲那么乙必然如何,这两句看起来很简单的话,撑起了陈健前世将近二十年的学习生涯。简单的,如果勾三股四,那么弦必然五;复杂的,因为离心力和重力加速度,所以物体达到八公里每秒的时候可以绕地球转动而不落地……

    甚至于因为种子不够,所以数九可以用菽豆来提升谈判的砝码;因为他刚刚整合了部族,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弄到种子提升威望。他喜欢和这种人争吵,也很欣赏。

    只不过数九不会因为陈健的尊重和欣赏而放弃利益,漫天要价;陈健也只好就地还钱,两个人争吵到晚上,累了,散了,约定第二天继续谈。

    离开大厅后,陈健看着那个陶制的九数图,心说得想办法把对方的历法骗到手。当天晚上,十几个人去陶窑那里忙碌起来。

    数九不知道陈健在忙什么,心中在盘算着明天的谈判,今天靠着九数图夺了气势,略胜一筹,明天或许得靠圭表再让陈健在气势上低一头,因为两族各有所需,唯一能占到优势的就是那么一口精气神。

    她知道陈健说的没错,咸水不是那么好找的,自己部族也未必打得过陈健的部族,所以盐一定要换,牛车也必须要弄回去。

    不过她也清楚,时间在自己这边。

    以她对历法时节的了解,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再不种菽豆,下霜前菽豆是不可能成熟的。而算上运回来的时间,留给陈健和自己扯皮的时间,最多还有十天。

    只是要价也不可能太高,真要是逼急了,这个部族靠采集和狩猎捕鱼再支撑一年也不是问题,这里和下游的野民村落完全不一样,撑得住。

    等到麦子和豌豆的种子足够了,菽豆和粟米也就换不到这些东西了——在种子不够的时候,菽豆粟米卖的是种子的价格;足够的时候,那就只能卖到食物的价格了。

    她盘算着,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直到临睡前,终于下了决定:底线是三十辆牛车,足够部族两年的盐。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又来到了议事会大厅,数九看着陈健的黑眼圈问道:“一夜了,看懂了?”

    陈健摊手道:“还没,快了。”

    “呵呵。”

    她轻笑一声,陈健也不在意,说道:“你们部族的数很厉害,不过我们部族的形也很厉害。今天先不谈那些事,给你看个好玩的。”

    数九心里一慌,知道恐怕绝不是好玩的那么简单,有心拒绝。

    可从小就和数打交道的她,除了占卜就是沉迷于那些数字当中,终究难以抵挡这些东西的诱惑,将头凑了过去。

    陈健掏出一大堆大小一样的正方形小陶板,每个只有拇指宽,堆在木板上一大堆。

    他先用了十二块陶板,拼出了一个长四宽三的长方形,然后沿着长方形的对角线画出一道黑线,问道:“你猜这条线多长?”

    数九歪着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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