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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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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换装了燧发枪后,这种在火绳枪时代对付纪律性极差的对手最为有用的战术已经失去了作用。

    双方的距离逐渐接近,炮兵们开始了摧残火炮寿命的速射,装填的速度比刚才的尝试射击快了数倍。

    前出的二百多人接近到中间将近八十步的时候,军官们抽出了长剑挥下。

    第一排的士兵扣动了扳机,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第二排的士兵向前一步继续射击。

    射击完毕的士兵从口袋里取出用纸和牛油包裹的铅弹,咬开了纸包将铅弹含在嘴里,将纸包火药倒入到枪管中,将铅弹捣实。

    常年的训练让他们的装填速度极快,三排燧发枪士兵的轮番射击爆发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步兵火力。

    事实上第一排射击退后装填的士兵刚刚完成装填,射出第二枪后,那二百多人就已经崩溃,朝着后面溃逃而去。

    对面的桦山久高已经被吓住了。他见过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三段击,可是没见过这么快的三段击。

    等第二轮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对面的装填速度比自己这边引以为傲的铁炮手足足快出了至少三倍,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速度。

    而燧发枪的更为致密的阵型,让这次射击的效果更为可怖,两到三倍于火绳枪密度的阵型发挥了铅弹的最强效果。

    两轮排枪,桦山久高这边已经倒下了二百多人,前面那些人已经溃退,看来那种战术已经证明毫无意义。

    这时候主力已经靠近到一百步左右,连续砍杀了几个溃逃的人,这才堪堪稳住了军心不至溃散,但是士气已经降到了极点。

    对面两轮射击之后,竟然停住了不再攒射,只有三门炮继续朝着这边射击,而剩余的四门炮似乎停下来,看样子在装填不同的炮弹。

    桦山久高听到对面的鼓声忽然变换,紧接着看到对面装填完毕的士兵从腰间取出了一柄短剑安插在了火铳上。

    他不知道这是何物,心中更为惊慌,对面这些人战术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自己常用的引诱对方先开枪的战术竟然毫无效果。

    他心中已经惊慌不安,硬着头皮向前又走了十几步后,又是火光一闪,几枚铁丸子直直落入了铁炮手的阵中。

    这时距离已经相当接近,那些铁炮手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不知道是哪个铁炮手不等命令就开了枪。就像是清晨的地一声鸟叫,很快铁炮的声音就乱七八糟地响了起来。

    烟雾之中,对面似乎倒下了十几个人,但后面的人很快向前补足了前面的空缺。

    陈健这边,听到了这一阵对面铁炮的枪声后,指挥的军官和陈健相视一笑。

    陈健回身告诉那几个第一次上战场的人道:“对面输了。”

    孙元化不知道陈健何出此言,看上去对面虽然刚才经受了一次伤亡,但是人数依旧不少而且还正在靠近。

    陈健没有解释,只是让孙元化等人看着。

    这边的军官喝道:“击鼓,向前,缓步走!”

    流传了数百年的笛声吹动,小鼓咚咚,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合着小鼓的节拍,同时踏步向前。

    军官和陈健都明白,对面已经输了。

    九十步的距离,火绳枪没有机会装填第二次。

    整队齐步走合着此时的腰鼓速度,大约是每分钟七十五步,一分钟的时间对面不可能完成装填。

    所以他们已经输了,只要这边选择进攻。

    士兵们就像是无数次训练过的那样,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一,听着鼓声的笛手吹奏的鼓点,无数次被军官的军棍留下的习惯让他们的脚步已经和这笛声融为一体。

    千余人同时前进,脚步声踏的如此整齐,就像是万马冲锋一样。

    可是除了脚步声笛鼓声以及对面的嘶喊声之外,这边没有丝毫的其余声音。简单的刺刀在阳光下发出黑乎乎的光泽,并不锋利,但却是尖的,可以刺死人,或许拔不出来或许会弯掉,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这千人同时前进的时候,仿佛整个原野都动了起来,整齐而又麻木,透出一种可怕的味道。

    对面的铁炮足轻慌慌张张地装填着火药,可是繁琐的火绳装置让他们确信在对方靠近之前根本完不成装填,这种心态之下让他们错误频频。

    桦山久高眼看着对方如同一面面移动的城墙朝自己这边压迫过来,别无选择,抽出倭刀大喝一声,带领部众发动了冲锋。

    陈健这边的这些正在前进的士兵听到了军官的命令,右腿朝地上重重一踏停下了脚步。

    “举枪!”

    “举枪!”

    军官们吆喝着,士兵们重复着,手指扣在扳机上,第一排的士兵半蹲下,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士兵交错着,将枪口对准了正发动冲锋的敌人。

    对面的叫喊声听不懂,但那些叫喊声中蕴含的情绪士兵们却能听懂。

    有绝望,有恐惧,也有无奈,但唯独没有必胜的信心。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些弯弯的长刀、竹木的长枪、古怪的铠甲似乎都已经近在眼前,只有三五十步的距离了。

    “开火后冲锋!开火!”

    军官的命令终于下达,一千三百支火绳枪在几秒钟之内同时击发,上千枚弹丸在数秒之内射入到对面最近只有三十步的敌人。

    六百多人倒在了这一次齐射中,而此时那些铁炮手的装填才刚刚完成了一半。

    身中四枪无可挽救的平田增宗倒下前看到了倒数第二幕,是仿佛城墙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穿着蓝白条纹衣衫的、铁炮前端有着短刀的士兵们,呐喊着他听不懂的话,如同冲垮一切的海潮一样席卷而来。

    而最后一幕,则是一双不知道谁的脚踩在了他在弥留之际注视着天空的双眼上,一片漆黑。

第八十三章 送一程() 
从开始炮击到战斗结束,一共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次抓住对方装填时间差的齐射反击冲锋,彻底击垮了萨摩藩的这一支拼凑起来的队伍。

    三个连队的士兵继续北上,追击那些溃逃的败军,当然主要是为了搜索那些日本人掠夺的财物。

    陈健和军官商量过了,不要让这些士兵劫掠平民,士兵们只好去搜刮敌人,心中略微有些怨气。

    剩余的士兵打扫战场,将受伤的敌人的脑袋砍下来,也算是帮着他们结束被铅弹击中的痛苦。

    己方这边伤亡了四十多人,对面因为没有控制住战场,受伤的基本被杀死,一共被杀了九百多人。

    副将平田增宗被击毙,桦山久高以下的将领被俘,剩下的逃往北边,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被抓,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看着远处正在燃烧的那霸,几个上岸来清扫战场的贸易公司那边的人物心中暗喜。

    经过这一年多的了解,他们已经明白了朝贡体系是怎么回事。对于琉球的重要位置他们也已经知晓,陈健出兵琉球他们是同意的,但从利益的角度上他们既不是为了保卫琉球也不是仰慕王化。

    如今他们希望的就是让陈健托福建官场的关系,以“琉球新经残破,财匮人乏,免去朝贡”之类的理由,剥夺琉球朝贡贸易的机会。

    朝贡看上去是个附庸国义务,但实际上却是大赚特赚的买卖,免除朝贡的义务琉球怕是要哭爹喊娘,但这个理由又实在完美,无可挑剔。

    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自己这边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且经此一战之后,琉球的萨摩藩以及日本国的关系都会降至最低,恐怕很难有机会前往日本进行贸易了。

    这样一来,琉球空出来的这些贸易份额自己这边就可以拢在手中,而且不会被旁边的明朝厌烦和警惕,实在是一举多得。

    明朝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守卫琉球,琉球人又要担心岛津家的报复,也只能依靠自己这群人。如果由琉球王上书明朝,恳请明朝同意这些人在这里巡视驻守帮助平复倭患,那就再好不过。

    打扫战场的士兵们按照族群的习惯,将这些砍下的脑袋筑城京观。两个会摄像术的人忙着搭建暗房帐篷,将这些人头拍下来留作证据,以及将战场上的死尸都拍成黑白的简单照片。

    随行的船医正在治疗受伤的己方士兵,简单的截肢手术就在战场上进行着,那些被铅弹击中的地方惨不忍睹。

    陈健对战场的种种早已习惯,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围着战场转了一圈,等着那几个忍不住战场血腥味的年轻人在一旁呕吐。

    被陈健非要随行的李旦笑呵呵地看着这些死人,心道:“这些人果然厉害,片刻之间就能将这些倭人屠戮干净。手段之高,只怕不低于在吕宋屠杀的西班牙人。跟着这些人绝不会错。”

    他倒不是那些没见过战场的年轻人可比的,出海吕宋也是九死一生,又亲眼见过几年前马尼拉城的大屠杀,这样的血腥味他早已习惯。

    孙元化等人虽然也见识过了浮尸饿殍,但是战场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对于战争的认识也从这战场上焕然一新。

    在战场转了半圈熟悉了战场杀戮后的血腥,便道:“先生,若是能学到这样的练兵之法,倭寇之乱倒也不足为惧了。”

    陈健摇头道:“制倭于大海之上,那是上策。等倭寇上岸,再行征伐,那是落了下乘的。你们军中也有各种大炮,这是优于倭人的。而对火绳枪的使用,未必比得上倭人。这倒不是我说的,是福建的军门们说起的兵部的意思,兵部的大臣们觉得倭寇火铳很强。你也看到了,这火器强弱,未必在火器是否犀利,而在于使用火器的人能否做到令行禁止,不得命令不得开枪。”

    孙元化点点头,之前排枪的震撼不需要说再多,那就是最好的证明。略微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战场,暗道:“果真如此,就算有这样的火铳,若是不得命令便胡乱开枪,等到敌人冲到面前的时候并无铅弹,自然军心涣散。按先生所说,离得越远用火铳齐射杀死的敌人越少,而离得太近又需要军心士气,说到底明白了这火枪怎么用还是比不过编练出一支可以令行禁止的士兵。”

    于是忍不住问道:“先生,这样的军心士气,靠的是什么?”

    陈健想了想道:“纪律和训练,这是战场之外。而战场之前,需要的是钱。没有钱,打不成仗的。这一仗,我许出了许多的银两,自然士兵听用。都说兵过如洗,你也会通读史书的人,印象中可有几支军队可以做到?”

    “若论起来,恐怕也就是岳王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吧。不知道先生是靠什么来约束军纪不行劫掠之事的?”

    “很简单,钱。否则的话,你觉得我能约束住这支军队?若是没钱,那霸免不得又要被抢一次。所以,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钱从哪来?有了钱,你们大明周边的敌人岂是一合之敌?”

    “难道世上就没有一支不劫掠不贪财的军队?”

    陈健哈哈大笑道:“可能有,但是为什么呢?岳王的军队除了军纪严明,还因为他们知道那些百姓是自己的兄弟姊妹,已经被金人蹂躏了一次,至少还可以用这个来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劫掠。可对我这支军队来说,凭什么呢?这是别国,也不是我们的贡邦,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讲道理。讲不通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无名我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

    陈健又道:“之前我从福建救回了很多女灾民,都与这些士兵自行婚配,出征之前又放了两天休沐之假,免不得要做些敦伦之事。这样一来,出征数日也不至于管不住自己,所以强奸之类的事也可以遏制。这就是我说的道,想通了就是很简单的事。”

    “可是先生,这种事,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啊,正所谓存天理灭人欲,今后你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组织一些饱读诗书的人从军,以教化之理训导他们,或许也能做到不做劫掠强奸之事。只不过信这些的不肯从军、从军的又不肯信,却偏偏用信的想法去想不信的人,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孙元化尴尬地笑了笑,这些天他听陈健不止说过一次这些类似的话,心中也开始动摇起那些之前以为理所当然的事。

    陈健也趁机苦笑道:“为何打仗?这件事若是能够弄清楚,很多事便要容易的多。一将功成万骨枯,兴亡天下百姓苦,初阳啊,你们这些人喜好军阵、几何、操炮之法,你想过到底为了什么吗?”

    “自然是为了天下安宁。”

    “天下是谁的?”

    这个问题有些麻烦,孙元化知道怎么回答,长叹道:“先生,不管如何,若是贼寇入境,必然是烽火万里,无数人流离失所哭号连天。”

    “这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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