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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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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数目,就算是大河两岸的一些大的部族,也未必能凑出这么多人。

    “姬夏首领,想不到西戎人已经如此强大?十几年前我们曾把他们沿着大河一路向西驱逐,他们那时候还不会种粟,如今竟然能集结数千人,也学会了种粟,哎……”

    征服扩张的过程,本来就是一个技术传播的过程,这种事陈健并不觉得奇怪,要是打了十几年仗还没从大河诸部那里学到种植才奇怪。

    众人见粟禾打破了沉闷,纷纷问道:“姬夏,帮不帮卫城?”

    陈健缓缓说道:“容我再想想。”

    他是打定心思要出兵的,为了攫取战后的利益。

    但打仗只是个过程,最重要的是仗打完之后该怎么办?

    粟禾只当陈健心怯,却也没有讥讽,他想如果他是首领,这一仗恐怕也未必会打,西戎人可有数千呢。

    他看过夏城的一切,他对夏城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夏城人口放在大河两岸的部族中不算多,就算所有男人都出征,也不过能凑出两千人,但整个城邑就算是空了,什么都干不了。

    况且,就算什么都不要了全部出征,两千人比起西戎人的数量还是太少。

    他倒是听过阳关之战,那一战是夏城人据城而守,他听完整场战役的过程后,总觉得陈健是靠了极大的运气才获胜。

    这一次要想解围,就需要堂堂正正地击败西戎人才行,而且还是远征数百里之外,西戎人以逸待劳,怎么看这一仗都不好打。

    卫城内乱,卫河受伤,人心不稳,他们也凑不出多少人出城接应,最多能守住城邑就不错了,卫城中还有那么多的奴隶,他们大多是西戎的战俘,这都是些危险的因素。

    “这要是在粟城,或许还有办法。就夏城来说,终究人口太少,卫城这一次危险了。”

    粟禾心中想着,暗自摇摇头,粟城加上周围那几个盟誓的部族城邑,十几个城邑凑出万人也是可能的,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粟岳就算知道,也不太可能出征千里去救卫城。

    卫城虽然有城墙,靠近大河水源不缺,还有不少的粮食和人,但城外的土地被占,再多的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再高的城墙也有被爬上的一天。

    当初七十一亲族同聚华城盟誓,四周臣服是何等的壮观。

    如今七十一亲族只剩下六十余支,或许不久后还要再少一支,卫姓得赐的玉山终要流落到西戎人手。

    见陈健还在思索,粟禾忍不住说道:“可惜粟城距离此地太远,大军到这里少说也要一年……这件事,的确难办。姬夏首领,你不妨立刻派人骑马去一趟娥城,将这件事告诉娥钺首领。”

    “那六七千西戎,怕是很难打败,卫城被围,夏城也要提前准备,姬夏首领不妨让族人加固城墙准备兵器,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向东迁徙。”

    各个首领和其余人立刻有些不满地嘀咕了几句,陈健顺势哼了一声,冲着众人喊道:“东迁?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祖先睡在四周的山林中,我们用手和敌人的血开垦出了这么多的土地,我们绝不东迁。等将来有一天我们死了,去了先祖居住的世界,祖先问我们:孩子们,你们的土地呢?我们怎么说?我们告诉祖先我们守不住,扔给别人了?”

    众人纷纷喊道:“对,我们哪也不去。就算我们要走,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太多了需要分出去,除此之外,谁也别想让我们走。”

    “就是,迁徙后什么都得重新来,土地怎么办?我年纪已经很大了,将来见了祖先,怎么说?”

    粟禾略有些尴尬,闭口不言,心中却道:“这话,未免说的太大了,六七千人,就算你能守得住夏城,难道守的住外面的土地?西戎人今日不来,明日不来,总有一天要来的。你们今天说的好听,日后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迁不迁!”(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一个人,做大事() 
“这样吧,我先派人去通知娥钺,毕竟夏城与娥城盟誓为兄弟之城,卫娥两姓那也是真正的亲族,先看看他怎么说吧。”

    陈健揉着脑袋,没有直接回答众人的问题,决定先拖下去。如果西戎人打到夏城了,或许城中所有人都会奋起而战,但要为别的城邑打仗,恐怕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致。

    众人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得先派了骑手,找了卫城那些人中的几个一同前往娥城。

    晚上把议事会里的人都叫在一起,没有再讨论这件事,而是分配下今年冬麦的收割。

    几天后,娥钺派人回了口信:“娥城与夏城是兄弟之城,如果夏城出征,他会亲自带人和姬夏一同出征。”

    这句话等于没说,把球又踢给了陈健,让陈健做决定。

    从娥钺回的口信中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担心那些西戎人的人数,两城联合出兵,再加上卫城的人,胜利还是能够保证的。

    获胜了就会有利益,卫城今后也会在两城之间低头。

    但打仗谁也不敢保证必胜,作为首领他要考虑战败的可能性。再说卫城毕竟离得太远,西戎的威胁暂时影响不到娥城,而且还有夏城在前面挡着。

    陈健又派人给娥钺带去了口信,这一次没有直接说出征的事,而是说:“娥城种植的是粟米,此时还不是收割的时候,但夏城的麦已经黄了。能不能派些奴隶来帮着夏城收麦,每出一个奴隶,夏城便给娥城一定数量的麦子或是青铜农具,甚至可以用车、犁铧等交换。”

    娥钺在得到口信后,觉得陈健应该是不想出兵,没有直接明说,但这口信说的再明显不过了。

    他从前还没见到这种雇佣的形式,有时候没有农活的时候奴隶们也会闲着,今年娥城才刚刚准备种麦,数量不多,这时候大量的奴隶的确处于空闲状态。

    听说能够交换夏城的一些新工具,娥城的人很是高兴,纷纷派出了自己家的奴隶,娥钺也从公产中拨出了一批奴隶,一共一千五百多人。

    奴隶的饭食当然是由夏城提供,陈健也派人沿途接应,三百多里路走了八天,点数清楚后就被分派到田地中,开始抢着收割。

    忙碌的夏城似乎把卫西等人遗忘了,除了每天有人送来食物和草药,卫西还在虚弱地昏迷着,那些同行的人一筹莫展。

    求见陈健总找不到人,不是说在新军军营,就是在议事会大厅商讨要事。前往娥城的人也带回了消息,娥钺是否出兵取决于陈健。

    “看来姬夏是不准备出兵了,咱们不妨回去吧!我的父母妻儿还在城中,就算要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就是,总好过在这里看着他们被杀!”

    “走,明天就回去!”

    渊看着急躁的众人,哼笑道:“回去有什么用?无非是死。男人便是要死,也要死在大事上。”

    “你一个牧牛的懂什么是大事?当初也不知道你和卫西说了什么,他能同意你也跟着来,你连姓都没有,你算什么东西?”

    “就是,我看你是在城中怕死,所以才找借口逃出来。你又不是卫姓亲族,又能做什么大事?”

    “要我说咱们再等等,等夏城收完麦子,再看看姬夏到底要怎么办,他不是说收完麦给我们一个答复吗?”

    渊听着这些侮辱的话,心头暗气,自己的确不姓卫,可你们这群卫姓亲族又想出什么办法了?那天姬夏询问的时候,一个个就知道急躁躁地求姬夏出兵,要不是我,姬夏能那么快知道城内城外的情况?

    渊说男人要死,也要死在大事上,本来他是想带着这些人强逼陈健,大不了用血溅五步的方式,逼着陈健盟誓出兵。

    要是陈健觉得被辱了,自己大可以以死谢罪,但谢的是侮辱首领的罪,可盟誓还要遵守的。

    比起白白回城送死,这才是死得其所,这才是做大事。

    然而自己还没等说完,就受到这样的嘲讽,他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傲气。

    这办法要用你们,我渊,要只靠自己让姬夏出兵,到时候就算是卫河首领,也要谢我!你们便是卫姓亲族,又有什么了不起?

    那群人继续在那里商讨着在渊看来可笑的办法,他自己走出了屋子,握紧了拳头。

    几天后,忙碌了一天的夏城人回到城邑后,看到渊一个人坐在城门口,敲击着石头打着节拍在唱歌,唱的很好听,于是引来了许多忙完的人,笑吟吟地听着他在唱歌。

    “蝈蝈唧唧鸣唱,男女收麦群聚。麦垛高大金黄,众人欢笑快乐。是个丰收年啊,为什么不高兴呢?”

    “蚱蜢蹦蹦跳跳,麦粒堆满仓房。众人又唱又跳,我独一人难过。没见到想念的人啊,怎么高兴的起来?”

    “麦粒金黄丰腴,就像我家女人。内心忧思萦绕,郁闷思念难消。没见到想念的人啊,怎么高兴的起来?”

    “卫城郊外原野,大纛狐围交错。西戎围困万千,妻儿尚在城中。那是我想念的人啊,怎么高兴的起来?”

    “先前初见之时,粟苗青青夏初,男女相拥田间,嬉闹轻呢欢笑。那是我想念的人啊,怎么也忘不掉。”

    “如今卫城被围,又是青青夏初,女卫男夏不见,隔百里心忧乱。我想回到卫城啊,和她死在一起。”

    “西戎残暴又可怕,难道我不怕?不是不怕啊,但我和她有盟誓,要死也要在一起,怎么能够忘记呢?”

    苍凉的歌声伴着渊手中的石块,节奏分明,一气呵成,从不相干的蝈蝈说到麦子再到不开心的思念,很符合夏城民谣的形式。

    一开始听的人还都笑吟吟的,听到最后渊声音嘶哑的时候,不少人也都心情郁闷,站在渊的角度上一想,自己如果遇到那样的事,或许和他的选择一样吧?

    夏城从未有过凄美的爱情,当夏城的人第一次听出凄美的时候,一些女人竟有些忍不住难过起来。

    “你一定很喜欢她,所以才会和她对着祖先盟誓连死都要死在一起啊。”

    人们称赞着这样的故事,渊却苦笑道:“我和她没有对祖先用鲜血盟誓,但盟誓一定要说出来吗?难道不说出来就不算盟誓了吗?就像父母一样,你没有对祖先盟誓,可仍要孝敬他们供养他们,这也是一种盟誓啊。”

    “夏城和卫城也没有对祖先用鲜血盟誓,可我们说着一样的话,用着一样的筷子,唱着一样的歌。非我族类杀死了咱们的人,咱们当然要杀回去;弟弟被外人侮辱打骂,当哥哥的难道不应该打回去吗?难道哥哥弟弟之间还要盟誓吗?这和要供养父母、男女生死一样,都是不需要说出来的盟誓啊。”

    族人们没有觉察到之前的铺垫,但因为之前的铺垫,这话听起来就有了几分道理,似乎真的是那么回事。

    有人见过草原诸部,想想他们再想想卫城和娥城的人,夷狄与族类的亲疏远近便有了直观的印象。

    更多的人只是可怜渊唱出的凄美故事,但他们也会想,如果唱歌的是一个草原部族的人,他们会跟着难受吗?想了一下,觉得不会,至少听不懂,就像杀猪杀牛一样,猪牛要是会说夏城的话,恐怕也是难以下手的。

    至于说供养父母之类的,族人们也想了想,似乎也真的没有盟誓过母亲抚养自己长大;自己就必须要赡养母亲。这的确不需要盟誓,但所有人都会这么做,那么渊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有道理呢?

    或许,夏城真的是哥哥,真应该去帮帮卫城的人?女人们这样想。

    打仗,还得听姬夏的,姬夏说打那就打呗,打来打去反正夏城是越过越好了,不过姬夏要说不打,谁带着我们去打我们都不去,那可是要死人的。男人们这样想。

    想过之后,又听渊讲了些故事,或是带着眼泪,或是带着感动,缺乏娱乐生活的族人们怀着各样的心思回去睡了。

    陈健很快就知道了渊的作为,心中暗暗赞叹,因为第二天渊又继续唱了别的歌谣,深得激发人同情的要素,从美好开始,将美好一点点粉碎成悲剧,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哭诉。

    曲子不算好听,只是俚语小调,各种比喻也是稀里糊涂,可是族人一天天的却喜欢傍晚来临歇工的时候听渊唱上一段。

    逐渐有女人来问,是不是可以去帮帮卫城?不是说咱们都是一个祖先吗?你看渊怪可怜的,他的女人还在卫城呢,听说西戎人可要把女人都抓去给他们关在屋里生孩子……

    陈健心说拉倒吧,那明明是卫城增加人口的办法,真是艺术源于自身的生活,和前世的某浪漫国家按照自己民族的阅历拍的兵临城下真是如出一辙。

    心中虽然腹诽,可眼见冬麦就要收完,是该出面去见见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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