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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从酋长到球长-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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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鱼仰起头,冲着陈健做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陈健捂着耳朵大喊道:“好好好!别吵别吵,安静!”

    等了好半天终于安静下来,女人们已经聚在了一起,甚至于连兰草都跑到了红鱼身后,瞪着狸猫,狸猫无可奈何地也站到了兰草的旁边。

    “好嘛,那就女人也有份,可你们不能和男人一样,就算你们能收获,那也就是一半的活,女人的土地是男人的一半,这可以吧?”

    “可以。”

    “如果以后和男人在一起了,举行了昏礼,土地带走。不想过了,土地跟着女人走,各过各的,这总行了吧?”

    “行。”

    “重算!”

    陈健无奈地喊了一声,自己拿过树皮,重新计算着一个大除法,最后把炭笔一扔喊道:“木麻这十二个人,一共分四百亩。用不用女人们过来查查?”

    “不用,我们信得过你。就是你刚才忘了考虑我们了。”

    “对嘛,我们也是人啊。”

    陈健揉着额头,哭笑不得地看着红鱼,又看着那群迸发出力量的女人,无奈道:“姐姐们,我错了。红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暂时没了,等以后想到了会说的。”

    “那就这样,榆钱儿,你带着人去帮着木麻他们把地量出来。木麻,你过来抽签。”

    木麻咽了口唾沫,走到了罐子前,里面剩的树皮已经不多了,闭着眼睛将手伸进了罐子,摸出了归自己和伙伴们使用的牛和马。

    如梦初醒般牵出了牲口,跟着榆钱儿去丈量土地,直到榆钱儿带着人在属于他的土地上插上了棍子,他才清醒过来。

    榆钱儿已经走了,人群也散了,初春的土地上只有他和十一个伙伴儿,一头女牛,一匹红马,四百亩未曾耕种的土地。

    “哥,这就是咱们的地了。”

    木麻点点头,蹲下甚至抓了一把土攥在手里,仰头看了看天,朝着湛蓝的天吼叫了一声,将手中的土抛向了天空。

    “明儿是个好天气,去榆钱儿那领了粮食,咱们好好干,到了秋天,不等姬云上门,咱们就把粮食给他送过去!四百亩地,十二个人,不多,可咱有的是力气,还有这两个大牲口,干就是了!”

    “对哩!把对面那片荒地也开出来!”

    “屋子先不急,等种完了粟米咱们再盖,就在这搭个木头窝棚,反正也不冷了。”

    十几个汉子看着他们的希望,竭尽所能地大声交谈着,仿佛要让天知道他们的喜悦。

    春风吹绿了大地,带走了冰雪,让一切都变了模样。

    地变了,人变了,城邑也变了。

    只是春风之后,是如油酥雨还是冰雹满地,谁也不知道。

    “会是个好年头的。”

    木麻看着土地,仿佛再和土地神交流一样,自己说完自己点着头,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反身追上已经走远的伙伴。(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生活() 
暮春之初,夏城已然开始忙碌。

    盼到了春风,自然不能浪费最好的春天,泥土的味道从二月间便笼罩在了夏城的周围。直到娥城传来的节日“怀子节”那天,城邑才停下了忙碌,休息了一天。

    夏城的底蕴很浅,节日也就很少,随着娥城交流的密切,夏城人也知道了三月初三是娥城以及草河下游那些部族的怀子节。

    怀子节,显而易见,是一个关于生孩子和交配的节日。据说这是草河下游那些部族中的老祖先的生日,那位老祖先生了四十多个孩子,而且居然全都养活了,最终发展成了几十个部族。

    至今夏城卫城这些从大河两岸走出来的部族还供奉着这位老祖母的陶像,很夸张的臀和胸,粗大的大腿和露出的哺乳,这是原始的生育崇拜所遗留的节日。

    那时候没有历法,但是传说中那位老祖母出生的时候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有了历法后,便选了大河两岸桃花正茂的三月三作为怀子节。

    大约是到那些部族开始烧荒种植之后,怀子节又多了一个习俗,便是这一天不能生火。

    三月三,马上就要种粟米了,火固然给族人带来了光明和温暖,可春天一把火也容易烧毁村落,带来灾祸。

    也或许是很久前的某个怀子节,大河两岸的部族在休沐对歌的时候燃起过一次大火,所以才有这样的习俗,但这都不重要,不管因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习俗成为了大河两岸文化圈的一种纽带。

    陈健既然决意要融入已经存在的文化圈,这些习俗也就跟随着远方的城邑学习过来。

    这一天男女都会去踏青,采摘香草、去河水中沐浴,对唱情歌野外欢好。

    两年前各个部族也是在这种时候在山上野合,对于这种习俗很容易接受,憋了一个冬天的男男女女纷纷走到河边,捧起清凉的河水,盥洗衣物,跳进河里嬉闹。

    “青草河呀青草河,春来绿水没沙洲。青年小伙和姑娘,清香兰草拿在手。姑娘说道:去游啊!小伙子说:已经游过啦;不妨再去玩一玩!两人走到青草河,又是笑来又是说……”

    类似这种欲拒还迎的歌声在沙滩上和水流一起飘荡,泼水嬉戏打闹中南面会湿了衣服,不过身子热的厉害,脸上的红晕敌得过料峭的春寒,有时候热的紧了,便会燃起别样的火。

    与民同乐这个词,本身便有一种很强烈的阶层意味。以如今夏城的政治体系和首领制度,陈健还当不起与民同乐这个词,他本身也不过就是个特殊点的民,所以很享受这样的节日。

    拉着红鱼的手走在河滩上,两个人偶尔会争吵几句,但手却从未松开,河水漫湿了草鞋,看着一对对的族人朝着树林里钻,索性划着船去了河心的螺岛。

    然而还没等踏上河心岛的沙滩,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两个人便也没了兴致,坐在船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一大早就吃了一碗昨天剩的的凝成块的粟米粥,今天不能生火,走了一路,早就饿了,实在没了心思,便不去打扰那几对正在忙碌的族人,从远处悄悄绕到了螺山的山顶,坐在那晒太阳。

    陈健侧躺在红鱼的腿上,红鱼拿了一根小木棍正在给陈健掏耳朵,时不时嗔道:“你别乱动,给你弄聋了,榆钱儿非要吃了我。”

    掏完了耳朵,红鱼给陈健梳着头发,听着远处河滩上穿过湍流传来的笑声,远远看着几个在那奔跑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健,我还没怀孕呢。”

    “我知道。不是前几天才来那个吗?”

    “是啊,我都和你睡了半年了,你说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我哪知道。”

    “要不……你找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试试?要是她能生,就是我的问题。”

    “你咋不找个生过孩子的男的试试呢?干嘛让我去?”

    “那我可真去找了啊……”

    知道陈健在故意逗弄她,狠狠地拧了一下陈健的耳朵,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陈健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怕红鱼多想,故意说些不着边的话宽解对方,上次城邑大会红鱼带着半边天逼迫陈健的事,已经在一次亲密的求饶中过去了。

    陈健没有因为那件事生气,相反更加喜欢这个狡黠的女人,不再仅仅是因为欲望的驱使。

    红鱼被陈健的胡扯转移了注意力,伸手就要去摸陈健随身背着的一个布袋子,她看了一路了,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里很是好奇。

    手刚伸过去,就被陈健啪的一下打开,红鱼哼了一声,看着半闭着眼睛的陈健,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陈健坐起来,拿过那个布袋子,笑道:“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我哪知道?你的古怪东西那么多,谁又知道是什么了?”

    “哎呀,我本来不想做这个,可是你上次在城邑大会上带着女人们做了那件事,我就担心有一天你跑了,反正你不愿意做随风转的风车,离开了我一样活。那我就想和你睡,总得讨你开心,本来想和你做螺岛上睡完了再给你看,但是族人捷足先登啦,咱俩总不能在山顶上让大家都看着……”

    红鱼咯咯笑了起来,心说我那么说可不是为了自己将来有一天要离开你,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牙印呢,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但我就是不说。

    两个人不再说话,并排躺在被春天的太阳晒得暖暖的石头上,红鱼觉得有些冷,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往陈健怀里钻,却钻了个空,睁开眼发现陈健支着一只手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慌乱,脸上红红的,小声道:“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陈健摇头道:“不想走了。你闭上眼睛。”

    红鱼转过身,一只手捂在眼睛上,阳光透过手掌在眼中发出肉红的颜色,闭上眼睛,心里却有些发毛,总担心又盼着陈健的手会使坏,绷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等了许久,却只有春风拂过脸庞,空闲的那只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根纤细的线,接着那根线微微用力一拉。

    她觉得有些古怪,悄悄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指张开了一条缝,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花色的鱼正从她的头顶飞过,那只古怪的鱼后面带着两条尾巴,一根细长的麻线从鱼的腹部伸出,线的另一端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鱼飞到天上去了?

    她张大了眼睛,陈健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她拉起,一团缠好的线团在陈健的手中。

    “松开手指,让它飞的更高。”

    陈健轻笑着,红鱼感受着手上那根绷紧的线,松开了,那尾飞到天空的赭红色的鱼立刻向上跃起,仿佛要跳到云彩上。

    红鱼这才看清,那不是鱼,只是一团娥城的丝布,实际上是个巨大的菱形,下面用芦苇杆固定成十字叉,三根细线在在芦苇交汇的地方捻成一根。

    菱形的丝布上用赭石画着一条鱼,而这条鱼不管怎么飞,都绕不开陈健手中的线,微微一抖,便飞的更高,长长的尾巴在风中摇曳。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风筝,菱形的丝布加上芦苇做成,重心微微靠前,趁着山顶的风,一个人便可以让它飞的很高。

    这是陈健花了半天时间做出的小玩具,相对于整个城邑的忙碌,这半天他觉得花的很值,因为红鱼仰着头看着飞在空中的风筝笑了。

    至少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在享受生活,享受人所应该拥有的感情,而不仅仅是一个城邑的建设者。

    他在努力让自己去感受生活,忘却自己不死的命运,每一次活着,都该不留遗憾地却享受生活的点滴,而不是如同一个机械的木偶。

    红鱼带着吃惊,捂着心口,那里微酸又甜蜜,跑过去伸出手拿过陈健手中的线团,学着陈健的样子不断地抖动着,让那条鱼飞的更高。

    “这不是风车,这叫风筝,喜欢这风筝吗?”

    面对着陈健的问题,红鱼握紧了手中的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风筝可以飞多高呢?”

    “和线一样高。”

    “松开手,它能飞到云彩上吗?”

    “会落在地上。你看那云彩,它就算飞到云彩上,线的一端还在手中。它的归宿不是无边的天际,喜欢风筝吗?”

    红鱼将线团还到了陈健的手中,双手环在嘴边,站在高高的石头上,对着天空喊道:“喜欢!我喜欢这风筝!我一直都喜欢,从没想过飞到云彩上,你也不准松手,要不它就飞丢了,再也找不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风车?”

    “风车的归宿是风,可风筝的一端在你手里,便是没有风,风筝飞不动了,还可以睡在你的手心里。”

    两个人仰着头看着天空的风筝,像个孩子一样傻笑着,将手中最后的一团线松开,将线的末尾系在山顶的石头上。

    红鱼拿起一块尖锐的锋石,在系着线的石头上刻画出几道线条,似乎是两个人,牵着手。

    那两个线条画出的人不是站着,而是平躺着,两个线条人的上面画出了一个鼓起的坟包……(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与天地奋斗,其乐无穷(一)() 
怀子节后,夏城的火重新被点燃,在陈健的前世,这一天是要用鉴燧取天火的,鉴燧,金之六齐之一,是一种尖底的金属镜,利用镜子的聚光点燃里面的艾绒,但陈健自忖没有这样的技术,只好作罢,少了一些庄重,美中不足。

    从娥城请来的生育女神陶像被供奉在了夏城的祭堂中,作为相同文化圈和相同祖先的一种引导和认同。

    携带神像而来的是娥黾,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娥城富贵家庭的一些孩子,他们将在夏城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

    娥黾只离开了夏城一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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