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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妖怪事务员-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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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缠半天,磨牙多时,鬼眉终是没能让蓝翎点头答应授受蓝家秘技,只得依他之言,另择行事之法与之商讨了。

    蓝翎打消了鬼眉之前的念头,散了身上逼人的寒森之气,重又成了软皮蛇,魅惑人心地一边骚扰鬼眉一边和她议论了将行之事,甚为乖顺。只在送鬼眉出了巫山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时,唇角勾起一抹轻嗤,眼珠乱转地别起盘算。

    苇岸丛畔系舟火,玉带江上缀青螺。樵子斧前蟾宫桂,蓑翁钩下白头陀。

    碎玉江,原非此名。只因久经潮汐,泥沙冲击,使得水道北移,曾经的滔滔江面变得窄浅,那一片片青黑的滩涂犹如散碎的墨玉嵌于碧水之上,江名由此而得。

    江******,原本低矮的江心礁石日夜上长,而今犹如孤峰,指天向月,林木丛生,俨然成了江心岛屿。江水奔流高帆穿梭的景象早已入了旧时画卷,现在的浅水之上,也只能勉强容得扁舟漂过。江上淤积的滩涂虽然愁煞了撑船掌篙之人,却也截住了误闯浅滩的肥嫩鱼儿,乐坏了垂钓的绿蓑渔翁。

    此刻,黄昏日落,月上柳梢,又一艘不知江水改道而误入的大船搁浅在了江上。

    “主子,这段江面实在不好走,此时调头也不成,不如今日暂时歇下。待明日租了舟子来送人过去,减轻了大船吃水,也好寻了纤夫将船拖行。到了前头的东江也就能走了。”

    立在船头的一抹白衣身影,听得属下的回报轻轻应了声:“嗯,就这么办吧。”面上却丝毫没有因为遇上麻烦影响旅程的焦急或无奈,只淡淡看着江上的粼粼波光,倒似乎挺享受因为搁浅而带来的一段偷闲。

    江水实在太浅,大船无法靠岸,只好往前又挪动了一段,暂时停靠在一处滩涂前。那滩涂除了边沿部分是细滑的河泥,上头其实已经长成了一片实在的陆地。芦苇丛上便是一段石矶小路,蜿蜒着通往几处结庐而居的渔家。隐隐飘起的袅袅炊烟,令这荒滩上顿生烟火人间滋味。再往前行,地势略高处,不知是何人捐了钱来,还搭建了风雨亭。飞檐铜铃,黛瓦红柱,小巧的一座置在青黑滩地飞芦丛外,有意无意中又添一点风雅闲趣。

    待船家抛下缆绳,几个年纪不大的侍从结伴下来,一边瞧着稀奇,一边往茅舍而去,想叫渔家拾掇几道鱼虾给主子加菜。船上自然是备足了米粮果蔬,酒水菜肴的,却比不得这一时靠水吃水能图个鲜活滋味。

    船头的白衣身影,看着几人卷了裤管,拎着鞋子光着脚丫,一脚深一脚浅,摇摇晃晃滑滑溜溜地往岸上走,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期然,忽被一段琴音击中耳鼓,不由寻声而望,却见方才无人的风雨亭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蓝色的影子。虽因有些距离,加之日月交替正是昏黄时候,模模糊糊看不甚清楚。却又因那几个飘然而至的音符,似叫人能够看见他在亭下盘腿而坐,膝头置着一架焦尾,抬手扬指,轻捻琴弦,飘散的发丝与闲撒的衣襟轻悠随风。

    船上的人不觉侧耳倾听。

    只闻那琴音起势十分闲适,袅袅娜娜,宛如渔家惹人垂涎带了香气的炊烟,又飘飘荡荡,好似江上清风里的苇岸,竟是十分贴合此刻眼前的景致。稍后,那琴音开始变幻,伴着残阳没入碧空尽头,犹如船下淌过的潺潺流水,江上渐起的薄雾轻烟。

    。。。

1596章 并无杀意() 
船头的白衣身影,看着几人卷了裤管,拎着鞋子光着脚丫,一脚深一脚浅,摇摇晃晃滑滑溜溜地往岸上走,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期然,忽被一段琴音击中耳鼓,不由寻声而望,却见方才无人的风雨亭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蓝色的影子。虽因有些距离,加之日月交替正是昏黄时候,模模糊糊看不甚清楚。却又因那几个飘然而至的音符,似叫人能够看见他在亭下盘腿而坐,膝头置着一架焦尾,抬手扬指,轻捻琴弦,飘散的发丝与闲撒的衣襟轻悠随风。

    船上的人不觉侧耳倾听。

    只闻那琴音起势十分闲适,袅袅娜娜,宛如渔家惹人垂涎带了香气的炊烟,又飘飘荡荡,好似江上清风里的苇岸,竟是十分贴合此刻眼前的景致。稍后,那琴音开始变幻,伴着残阳没入碧空尽头,犹如船下淌过的潺潺流水,江上渐起的薄雾轻烟。接着,叮咚水声里,琴音变得明快起来,嘈嘈切切,如琢如磨,竟生琵琶戏语。随着月色渐明,那人指尖的节奏渐高渐急,带得人仿似换了场景,犹如浩淼之上百舸争流,赤臂少年舞旗弄潮。让闻者只觉滔滔潮水扑面而来,被击打得神魂震荡。

    船上的侍卫恍然惊魂,暗觉不对,纷纷握紧了腰间刀剑的手柄。

    白衣之人却带着笑意斜睨一眼众人,轻言安抚道:莫慌,琴音虽锋,只并无杀意。

    侍卫饶是点头应了,心内却不敢松懈。

    须臾,那琴音又变,此回竟是搅得江上起了一股劲风,不仅滩上芦苇摇动不停,就连窄水两岸的草木也跟着无风自动,堤坝上开始飞沙走石。紧随而来,竟似万千铁骑踏沙奔腾,枪戟乱舞,硝烟弥漫。

    船上的侍卫额头滴汗,面色如蜡,只觉得自己上了烽烟疆场,再顾不得许多,竟是下意识里纷纷拔刀抽剑,要朝那琴声之源扑杀过去。

    白衣之人面上却波澜不惊,甚至眼中微含喜色,又出言止住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这琴音虽未竭力,势头却已高猛难抑,且看此人如何收尾。

    众人只得依言按兵不动,却是半抽了刀剑,戒备不减。

    果然,片刻之后,那琴音急转直下,却丝毫不见生硬牵强,宛如令旗出袖换阵,将军横刀立马,一帅持枪出帐。又是铿锵一段,却不比之前的纷乱共鸣,只闻单曲独钓。最后,渐缓渐远,竟惹得众人面上升起惆怅之色,仿佛看见荒烟大漠中,孤鹜冷照下,一骑长烟飞驰淡去。

    一曲终了。

    好琴!好曲!好妙的灵指!白衣之人不由拍掌赞叹,转头对身边侍卫吩咐道,去将奏琴的先生请来。

    众人这才回魂,从幻境中走出。一个随着主子受过几日熏染的侍卫,听了主子的吩咐,当即带着钦佩之色跳下船头,依言去请那亭中之人。不想,那人早已抱琴出亭,一袭蓝衣飘飘荡荡,正朝泊船之处悠然行来。

    仙人,我家主子有请!侍卫向那蓝衣之人拱手施礼道。

    那人看了侍卫一眼,依旧径自往前,行到芦苇岸前,朝船头的白衣之人提气唤道:在下吹足了江风,微觉口渴。不知能否讨杯清茶,以润胸肺?

    白衣人笑道:求之不得!正使人去请先生呢!

    蓝衣之人随即脚尖轻点,探过芦苇,跳上船头,指指身后笑道:在下不过是惯弄风月之人,当不得他那一声仙人,也当不得你这一句先生。在下蓝翎。

    白衣之人抬手行了一礼,笑道:阁下过谦了!自称师者,指间也未必能出阁下这般境界,不过世人多得耳闻,珍不藏匣。阁下却是深山玄妙,未现人前罢了。想来,在下一句‘先生’,倒是不比家下那声‘仙人’更为贴切。在下池凤卿。

    蓝翎笑道:不过一声称呼,再争论便有些迂腐作态了。将琴交予身旁接了,也还了一礼道,素闻熙阳国的十一殿下文武全才,长于剑术,尤擅音律。蓝翎早已有心结识,不想今日倒是机缘天赐,这般巧遇。厚颜叨扰一杯解渴之物,竟是无意中成全了往日夙愿。

    凤卿也不曾想到,一时因了旅途偶滞,竟能有福闻得天外仙曲,更是有缘得识天外之人。正是福缘所至,相逢胜在偶遇!能得和蓝公子这样的妙人饮江小酌,定然让人更添一份快意。凤卿和蓝翎寒暄着,一旁从人已在主子眼色示意下,于船头摆了小几,上了酒菜。

    池凤卿招呼蓝翎入座,亲自执壶给他斟满一杯和瀚宇皇室互礼得来的御酒,道:凤卿此在途中,不得方便。只好借花献佛,以本地之物相待,望公子莫要以为不恭。改日回到熙阳,凤卿自当备以绝世珍藏再邀公子赏脸。

    一定!蓝翎也不客气,端杯饮尽,问道,蓝翎方才亭中闲放自娱,不知殿下可曾听得真切?问的并非是因为距离能否听得清楚,而是问凤卿可否尽解琴曲所述之意。

    凤卿陪饮一杯,道:有幸不误公子妙指,凤卿尚能解得琴音一二。偶逢知己相问候,互道安居无闲愁。同邀烟波江上去,鱼虾戏水在船头。对坐举杯共邀月,水中双影气阿娥。此语系指蓝翎琴曲初起之示,亦有暗示自己偶遇知音的快意。

    见蓝翎眼含笑意,凤卿又将后续所解缓缓道出,过弯忽见百舸争,惊帆破风迎潮头。无力不入卷雪浪,有心可泊观景楼。滚滚大江东逝去,一阁锁澜数春秋。此语既出,暗自猜测蓝翎究竟真是无心偶遇,还是有意守候。又以灼灼目光相询,自己对于天下纷争没有兴趣,若是唯以琴曲知音相交,别无旁骛,蓝翎可否愿意和自己闲观世潮,共数春秋。

    侍卫们听得自家主子的释义面面相觑,好像和他们的感受不太一样啊。

    。。。

1597章 真遇知音() 
凤卿陪饮一杯,道:“有幸不误公子妙指,凤卿尚能解得琴音一二。偶逢知己相问候,互道安居无闲愁。同邀烟波江上去,鱼虾戏水在船头。对坐举杯共邀月,水中双影气阿娥。”此语系指蓝翎琴曲初起之示,亦有暗示自己偶遇知音的快意。

    见蓝翎眼含笑意,凤卿又将后续所解缓缓道出,“过弯忽见百舸争,惊帆破风迎潮头。无力不入卷雪浪,有心可泊观景楼。滚滚大江东逝去,一阁锁澜数春秋。”此语既出,暗自猜测蓝翎究竟真是无心偶遇,还是有意守候。又以灼灼目光相询,自己对于天下纷争没有兴趣,若是唯以琴曲知音相交,别无旁骛,蓝翎可否愿意和自己闲观世潮,共数春秋。

    侍卫们听得自家主子的释义面面相觑,好像和他们的感受不太一样啊。

    蓝翎借着端杯饮酒,避开池凤卿的目光,再抬头时笑道:“蓝某不过一时闲情拨弄,不想却能真遇知音。在下所奏之曲本无题,描绘的景象和殿下所言相差无几,乃是一支船队安然行走,本求海不扬波,无奈风云突变,波澜乍起,又遇匪盗之流。后来,仅剩得一支孤帆苦苦漂泊。不过,就这一支孤帆,却穿浪而行,击溃匪盗,最终独臂勾挽狂澜,傲然立世。殿下又是如何尽解吾意的?”

    池凤卿看着蓝翎有些疑惑了。他的话和自己一样,都有言下之意。说是对琴曲的描绘相差无几,但意思却故意曲解得大相径庭。那‘独臂勾挽狂澜’和‘一阁锁澜数春秋’,单看似乎一回事,实则联系上下文,却是一个争于世,一个避于事,完全不同。他不懂的并非蓝翎的言下之意,而是,这言下之意的背后因由。

    此时,他不会再傻到以为真的在这废江之上,浅滩之前,和这琴曲超人,身怀武功的蓝衣公子,真的只是因为对方一时闲情放逐而偶遇的。只是,蓝翎寻上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是来借力,还是与自己为敌?他话中的船队指的什么?孤帆又是指的什么?还有,匪盗之流呢?

    池凤卿的侍卫队长可不比主子淡定,听出蓝翎话中有话,也不欲管他是何目的。只知道自家主子不可受制于人,便冷着目光,虎视眈眈地瞪着蓝翎的后脑勺,考虑着随时准备出手。他自然也是不信蓝翎那什么“闲情”、“偶遇”之说的,只道此人武功尚不知深浅,但凭琴艺,绝非俗流,实在不像会孤身现于此地之人。

    蓝翎对池凤卿的知音之意尚且故意曲解,根本不会在意周遭侍卫对自己的态度。见池凤卿一时揣摩不出自己话中的意味,兀自执壶,自斟自饮,倒是闲适无谓的很。

    片刻后,池凤卿回过神来,朝蓝翎清浅笑语道:“实在有些遗憾,在下莫说不曾见过海,便是方才的自述也有附会之处。只因听得公子琴音轻缓而起,而后跌宕起伏,便联想起了一本水经注中所载遗世之迹。那书中所述也是一处江上之景。浩淼江上,险弯陡转,忽遇一座倚天孤峰直插江中。山巅之上有一入云高阁,名锁澜阁。古来建筑大多坐北朝南,而此阁却是迎水而立,坐东向西。站在阁上,可观西水东流,迎面而来。如遇潮汐,江水受孤峰险阻,自然更是波澜壮阔,巍巍壮观。心之所往,可惜岁月沧桑,无处觅其踪影,徒剩臆想而已。公子方才所奏之曲,跌宕起伏间,恰巧合了在下虚拟之境,故而以己之心度尔之意。妄自谬论,惹公子笑话了。也不知那锁澜阁是否,是因了孤峰受不得江水终日冲刷坍塌而逝的。”

    未等蓝翎对这孤峰之语作评,众人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婉转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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