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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哥是锦衣卫-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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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炒辣子鸡吃。男人满口应着,出去杀鸡。

    秋堂心里不说,大哥,你多杀几只,俺饿了饿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嫂,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啊?”

    那婆娘一愣,又笑了,“建文三年二月初二呀!”随后瞧他那种眼神,分明就是问,小兄弟你是不是掉到水窝子里喝多了泥水,冲坏脑子了,要不是这样,你咋地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呢?

    秋堂长出一口气,他娘的,原来老子在绝命崖下困了近一年啊!可能是后面进入境界,不觉得时间有这么长而已。可怎么会这么巧呢,二月初二,龙抬头,老子果然逃出升天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甜甜的声音,“张大哥,你怎得还杀鸡啊,我今天进山打了一只花豹,将花豹煮熟,又熏烤了,给你带两条豹腿来,可好吃了。”

    秋堂愣了,这声音甜而娇嗲,怎么想吕梦的声音?可那张大哥明明说这姑娘叫难儿?再说了,吕梦也不会在这里定居,难道只是声音相似而已。

    他正想着,那姑娘走进来,看到有陌生的男人,笑了笑,随后将豹腿放到桌子上。

    秋堂真得愣了,这姑娘真得像吕梦,不过比吕梦要瘦得多,走起路来更扭。

    “姑娘,你长得真像我之前的一个小媳妇。”

    那婆娘笑了,“公子,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难儿姑娘。”

    难儿没有应话,只是从灶下拿出一枝烧着的树枝,将油灯点了,她回过身来时,借着灯光,看到面前的年轻人,惊得啊了一声,树枝掉了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喊道:“你是秋大哥吗?”

    秋堂惊声道:“你是吕梦?”

    那难儿正是吕梦,她顿时泪如雨下,扑到秋堂怀里,紧紧地搂着他,像个受了多年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着。

    秋堂的心里不是滋味,原来风光万千的大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梦梦,别哭了,这是怎么了?”

    吕梦哭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她才改名为难儿。

    原来,吕书良和母亲突然消失之后,大哥周亚童几乎掌握着整个乐极堂,但是吕梦在乐极堂的实力也很大,不知大哥从哪里弄来一粒百功丸,诱惑她交出权力,如果不从,就再来一场内战。

    吕梦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她召集麾下之人,让他们之后听从大哥的命令。大哥也守信,当众给她百功丸,谁知众人刚离开,他竟然要抢回药丸,还要杀她,说是杀了她,乐极堂从此再也没有周姓,可永除后患。

    吕梦边躲闪边吞下百功丸,暗中用周家传女不传男的内功心法催动,,她本身只有二十载内力,想来是心法催到神丸发挥到了极限,谁知短暂之时竟然拥有一甲子内力。

    这心法叫百转回折催功大法,只能女人修炼,且是必须在未婚前练成,内力比别人增长的也快,她之前不太勤快,不然现在至少有七十年的功力。

    吕梦和大哥正打着,内力陡然而增,本能制服哥哥,可很久没有出现的白少东蓦然现身,她知道此人内力深厚,足有七十载的内力,吓得赶紧逃走了。

    他们一路追杀她,她逃到湖广地界来,谁知江湖传闻秋堂失踪了,她去前面三十多里镇子时,无意间遇到几个在卖皮毛的猎户唠叨,说几个月前天看到什么武林高手,在树上梢飞,后面还有一个蒙面人在追。

    吕梦问那猎户什么情况,那猎户说有个年轻人披着披风,披风飘起来,能看到一面白一面黑,但没看清他的脸,好像被人追杀,玩命的跑。

    她猜想那年轻人就是秋堂,毕竟一面白一面黑的披风并不多见,便打定主意,随着他来山,可是太饿了,看着旁边的包子眼馋,那大哥好心,便给她买了几个,后来就住在这里。

第137章大嫂,肉熟了吗?() 
那大哥就是张大哥,她待他如亲哥哥。

    杀弟杀妹,这狗日的,连个猎户都不如,老子再见这个周亚童,一定打得他魂飞魄散。

    秋堂气得双手攥得咯咯直响,双眼充满杀气,可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吕梦给自己起了个难儿的名字,这名字很难听,却起得很确切,真得让她受苦了。

    吕梦不再哭,仰起泪脸,看着秋堂,见他消瘦了这么多,眼泪又簌簌地流下来,“秋大哥,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那蒙面人将我打落悬崖,我大难不死,可是崖下没有东西吃,只有些鱼,都饿死我了。”秋堂哭丧着脸,“我记得都十几天没吃饭了,大嫂,肉熟了没?”

    “秋大哥,你饿傻了,我不是拿来两条豹腿嘛……”吕梦噗嗤笑了,看着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笑着笑着又哭了。

    秋堂双眼直盯着锅里香喷喷的山猪,将这事给忘记了,经吕梦这么一提醒,赶紧拿起一根熏豹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吕梦看着秋堂那吃东西的样子,给他倒了杯水,“秋大哥,你慢着,别咽着……”

    秋堂喝了几口热水,还是大口地嚼着肉,“好吃,哎呀,一年了,我第一次喝热水。”

    这话太辛酸!

    吕梦嘴一撇,又哭了起来,惹得那婆娘在一边好生劝着。

    张大哥听到秋堂的话,赶紧走进屋里,将豹腿夺,说久饿不可急食,得细嚼慢咽,这样吃会吃坏肚子,先吃一点填填肚皮,一会儿慢慢地吃,然后说去借点酒喝。

    秋堂看着那烤豹腿馋得,直吧唧嘴,又惹得在掉眼泪的吕梦笑起来。

    那婆娘一直在,听出人家原来是一对,说炒鸡还得过会儿,不如先让公子换身衣服。

    吕梦羞答答地一手替秋堂拿着包裹,一手牵着秋堂的手,回到自己三间木屋中。

    这家里没有木炭,火盆里却是烧着木柴,屋里很暖和。

    秋堂也不避吕梦,脱衣后先冲了澡,直接用冷水冲的,然后就上了她的床,盖着被子取暖。

    吕梦就在床前火盆给秋堂烤衣服和靴子等物,从暗道里游出来,他包裹里的衣物全湿了,她看到里面只有些金叶子,随即想起一事,娇滴滴地道:“秋大哥,你不是说预订下我这个小媳妇嘛,还给我留千万,怎么没见你有银子啊?”

    “嘿嘿,哥这么聪明,能让水湿了银票嘛,都在盛水的牛皮袋里,有一百多万两银票,先送给你,今天晚上再给你千万,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梦梦,现在先让哥亲亲,好不好?”

    吕梦脸红了,想起那晚做的那事,心里就砰砰地跳,真的好羞,“讨厌,脸红了,怎么去见张大哥和大嫂?”

    人都是会变得,这三个多月来,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变得比之前矜持和懂事多了,现在的吕梦,非之前的周梦。

    吕梦没敢过去,她怕这一亲之后就出事了,让张大哥看到,就羞死了。她先将烤好的大裤衩扔到了床上,却发现秋堂呼呼入睡。

    她看到秋堂披头散发,整个人消瘦得不敢相认,心里沉沉地痛,一年了,缺吃少喝,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苦又有谁知道?可他一点都不表现出来,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吕梦想着自己的遭遇,她想告诉秋堂,苏小小和东方平他们已经是朝廷钦犯,而她还是五魔之首,人见人怕的女魔头,而现在看到消瘦的他,她说不出口来。

    她添了木柴,翻了翻木椅上的衣裤,然后用粗布条给他擦靴子里的水,这么冷的天,满靴的水,什么人会受得了呢,也就是这个风流的浪子了。

    吕梦心里很苦,可意外看到了秋堂,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苦没了,心里全是蜜一样的甜,只是在心疼男人,一年来他的心里会有多苦?

    她相信她们的相遇就是缘分,一种千万两白银也买不来的姻缘。

    她看着被火映红脸的男人,决定要做她一辈子的女人,即使他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她也不嫌弃。

    秋堂吃了三碗米饭,两粗海碗山猪肉,还有那根他吃剩下的豹腿,而吃辣子炒鸡,只是打打牙祭,对于那些粗糙的白酒,他一口都没喝。

    张大哥和婆娘看着这年轻人像饿死鬼托生,山里人实在,都忍不住笑。

    那婆娘见秋堂长得英俊,只是瘦了点,倒是调侃了几句,说家里就一张床,难儿那床大,一个人睡着有余,不如公子今晚上到那边凑合一夜。

    张大哥乐得哈哈地笑,吕梦之前的野性少了很多,红着脸,羞答答地低下头,用眼瞟着秋堂。

    秋堂正撑得慌,摸着小肚子,跟夫妻二人挥了挥,拉着吕梦就走了。

    山里的猎户都不挨着住,至少隔着几十米,甚至是上百米,这是为啥,住在一起,无论一排房子多长,狼都认为是一户人家,所以怕被群狼围了,一个都跑不到,而分开住,群狼要不是饿急了眼,就不敢围攻。

    吕梦的家离张大哥的家只有不到五十米,秋堂撑得要命,他得搞点运动,背着她跑回家。

    吕梦瘦了很多,却是更美了。

    她有些调皮,摸着秋堂的小肚子,“秋大哥,你的肚子好大,像怀孕的女人。”

    “哥撑得要命啊,得运功运功消消食,嘿嘿。”

    “讨厌……”

    “一会儿你就喜欢了,还会缠着哥呢……”

    两人的声音吵醒了猎户家的娃,老人说,孩子的哭声最能吸引狼群。

    蓦然间,由远到近传来了阵阵狼叫声,男人急了,喊着狼来了,摸起木棍,死死地顶住了门。

    山里人勤快,山里的婆娘更勤快。

    张大哥的婆娘昨晚听到狼的嚎叫声和哀嚎声,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地睡了一夜,天刚亮就起来,听到门外没动静,悄悄开了门,看到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头狼,吓得喊着男人赶紧出来看看。

    还是男人胆大,这里的猎户没这么大的本事杀狼群,猜想是那公子出手杀的,熟练地剥狼皮,说到镇上能卖个好价钱,剥完后,为了赶早市,饭都没吃一口就牵着马,跳着担,走了。

    张大哥叫张原,是镇上有名的猎户,他一次卖这么多狼皮和狼肉,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狼肉很快被客栈和饭馆酒楼的人买光,狼皮卖得只剩下一张,换了些碎银子和满钱袋的铜板。

    一个脑大肚圆的家伙带着一群汉子走过来,瞅了瞅那盛满的钱袋,“张原,换了不少钱啊!”

    “祝大爷早。”张原跟镇上的恶霸祝琅熟悉,赶紧地问安。

    “听说你搞了十几头狼,哪来的这么多狼?你不知道本大爷名字也带个琅字,很忌讳有人在镇上卖狼皮狼肉吗?”

    “祝大爷,您那个琅字,是琅琅上口的琅,小的卖得可是野狼,不会触了您的眉头。”

    “张原,你已经触了本大爷的眉头,知道不?”祝琅伸手就抓张原的钱袋,见他退了几步,躲过去,“喂,小子,你触了本大爷的眉头,将所得钱给本大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原自然不想将钱给祝琅,理论起来,刚说了几句,五六个大汉冲上去,朝着他就一顿拳打脚踢。

    祝琅拿着钱袋,哼着小曲走了,还有一个家伙顺手牵羊将那张狼皮拿去。

    附近几个猎户敢怒不敢言,见祝琅等人走了,这才将张原扶起来。

    张原被打得鼻青脸肿,打又打不过人家,气得用手捶着地,直骂这世道没天理,先皇要是在,哪里有人敢欺负小老百姓。

    蓦然间,一只大手拍在张原的背上,“张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原一看公子来了,垂到腰的长发不见了,只是飘到了肩,头上还扎着红玉带子,看上去整个人精神多了,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众猎户见那公子是江湖中人,长得文雅俊秀,纷纷历数祝琅的罪行。

    那公子就是秋堂,将一袋碎银子扔给张原,让他带路,去祝琅府上,几个猎户也常受张府下人欺负,吆喝着,一同去跟助威。

    小镇并不太大,众人很快到了祝府。这所谓的祝府,就是一座大宅子,在镇上算是最大的人家。

    秋堂一脚府门揣开,他可不跟这些无赖地痞费口舌,抽刀就将闻声跑出来的几个汉子砍了,一刀毙命,吓得那些猎户们站在府门处,再也不敢进来,怕是摊上人命官司。

    祝琅赶紧喊上所有的人,拿着刀枪,将来府行凶的年轻人围起来,叫嚣着乱刀将人砍了,可是他发现这年轻人寒刀翻飞,只是转瞬间,所有的手下都倒下了。

    他面对这样的凶煞恶神,还是恐惧,却是壮着胆,挥着大刀,“小子,你报上名来,本大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秋堂。”

    “啊,你就是风流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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