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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战国雪-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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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公主。”轩辕如夜目的得成,拱手谢过,又向将diǎn头笑道:“这就辛苦将王了。”

    “份所当为。”将是个爽快人,向兄弟们打了个招呼,就大咧咧的揽着轩辕如夜的肩膀往外走,“来,我这就带你去军营,轩辕将军,横冲都当年名动天下,未有缘得见这中原铁军的威仪一直是我心中大憾,今日正好,让我圆了这个遗憾!”

    “好説。”轩辕如夜笑笑,也不拘泥,就和将一路把臂,大步走了出去,除了苏其洛和忠源,其余中原人以玄机道人为首,安然离去。

    “这些个汉人”耶律明凰在文武将官的簇拥下走出议事堂,看着那些汉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她一直在防着玄远,也在变着法子的削减玄远对自己的威胁,因为彼此明白,双方的盟约只是互利,而且辽汉之别也使两方注定难成一世之盟,但看到玄远今日以轩辕如夜的身份,全力驰援幽州,她能感受到轩辕如夜的诚意,却无法理解轩辕如夜为什么要这样做,仿佛才发现,自己对这中原汉人的了解,一直都存于浅薄。

    “智王呢?”很习惯性的,耶律明凰回头去看智,却看不见那一袭白衣如霜。

第一百一十三章:临战前夕(六)() 
“四哥回房了。”飞答道:“窟哥成贤刚向四哥报过军情,所以四哥立即回房去处理事务了,四哥説,稍后再来向明凰姐禀奏。”

    “让你四哥也多多休息吧,昨晚繁劳整夜,一大早就又被xiǎo七吵醒。”耶律明凰心疼智的操劳,抱怨道:“xiǎo七也真是的,关照他别去吵他四哥,结果一路喊着就跑了。”她转头去看猛,却见猛也早跑得没了踪影,“智是忙事,这xiǎo七又是忙着玩?蒙燕,早上让你炖的那锅长白参汤呢?快给智王端过去!六弟,你是要出城吗?先喝上一碗再走。”

    “公主,那锅炖汤一早就被猛王喝光了,不然他一早哪来这么精神?”蒙燕唉声叹气,又立刻举手道:“我再去炖一锅!”

    “xiǎo七这家伙!”耶律明凰和飞相视苦笑。

    “等我回来再喝吧。”飞甩甩袖子,“四哥让我出城去,盯着那十九名做斥候的卫龙军。”

    耶律明凰皱眉:“你一个人去盯十九人?”

    “其实,四哥真正需要我去盯紧的只有一个人。”飞没有説出那名卫龙军的名字,耶律明凰却也了然,又放轻声音道:“六弟,除了卫龙军中的那名内奸,你也帮我盯紧diǎn中原人在东门外的军营。”

    “好。”飞想了想,也低声道:“明凰姐,我看那些中原人真诚可信,似乎不必过于戒备。”

    “全无深交,却要来为我卖命?”耶律明凰笑笑,“我们这儿多diǎn心思总不是坏事,就当是我从你四哥处学到的谨慎吧。”

    “也好。”飞diǎndiǎn头,告辞出门。其余文武各有事务在身,完颜盈烈也要去军营操练族军和辽军的共同作战,向公主交代几句后都先后离去。

    “胡赤,去备我的飞凰车。”耶律明凰在梁正英等人簇拥下,也往府外走去,又问几名心腹,“我的虎贲军建制,如今已有多少人?”

    厉青立刻回答:“回公主,虎贲军已有两千五百人。”

    这虎贲军是耶律明凰自己组建的一支近卫,开始时,都是从幽州军中挑选精锐之士,但因幽州兵源本就不足,虎贲军中增添一人,便是减去幽州军中一分实力,这此消彼长之事做来无益,耶律明凰干脆下令,把挑选出来的军士全部还于军中,改从民间招募挑选身长力大的轻壮男子,再加上太守府专拨出来给公主的数百护卫,合并成立了这一支算是公主亲军的虎贲军,由几名心腹和那位粗莽耿直的俞达掌领。

    不过俞达半路从军,除了几斤粗力气,对兵法韬略什么的一概不懂,好在他把公主奉为天人,忠心可信,所以耶律明凰分了三百虎贲军士给俞达,让他领着这三百人当好自己的贴身护卫即可,而虎贲军的训练和调度实权,则是由胡赤,厉青,卫岚三人执理。

    “两千五百人,太少了。”耶律明凰叹了口气,“眼下也就只能贵精不贵多了,就算从民间胡乱凑得几万人,派不上用场也是枉送人命,梁正英。”耶律明凰又问:“我交给你的那五千子弟兵,近来如何?”

    和虎贲军不同,这支五千人的子弟兵却是从幽州军中挑选而出,且一直由梁正英这名客卿执掌,当然,真正掌控这两支军甲的人还是耶律明凰,如智所言所请,这就是完全由耶律明凰掌握的心腹亲军。

    “日日操练不休,除此之外,还供给这五千人最精美的饮食,最精良的甲刃,最丰厚的粮饷,以及,最轻松的任务。”梁正英低声道:“五千军士感念公主如此厚待,人人心下难安,都説无功而受公主每日重犒,实在担待不起。”

    耶律明凰笑了,“我要的就是他们这份不安,自知担待不起,就会尽心图报,有一日,我要这五千子弟兵为我在战场上取下最出人意料的战果。”

    梁正英又道:“公主,这五千子弟兵的训练已初见成效,不过还缺少实战经验,臣以为,未经实战的军士就是操练得再好,也只是一柄锋利无比,却深藏于鞘的钢刀。所以该让他们入军营,和将王练出的新军多做切磋。”

    “这五千人不需要什么实战经验。”一路説话,耶律明凰几人已走出府门,胡赤早驾着飞凰车等在门外,耶律明凰一撩裙摆,跨上车厢,忽又回过头,向梁正英轻轻道:“你説得对,这五千人就是一柄锋利无比但又深藏于鞘的钢刀,可这柄刀我只打算用一次,因为只需一次出刀,这柄刀就折断无用了。”

    梁正英细思公主这句话,难得其解,只觉其中深藏着一种一经揭示便是惊怵的结果,却不敢多问,上得车后,他辨别了一下马车行去方向,才问:“公主,您这是要去城南德馨居看韩氏么?”

    “是啊。”耶律明凰半仰在座椅中,伸展了一个懒腰,看着车ding笑道:“梁正英,你越来越历练了,知道什么不该多问,什么可以问一下。”

    梁正英轻轻道:“臣——只是臣而已。”

    “今天我去德馨居不是为找韩氏闲聊,是去拿些让她给我配的药,毒药!”耶律明凰打了个哈欠,“我们兵力不足,只能从奇处狠处下手,所以我打算给军士们的兵刃都淬上毒,增加杀伤力度,不过韩氏配的毒药剂量太少,目前只能先给五弟的几路奇兵和虎贲军的兵刃淬毒。韩氏家传的药学本事,对药性精熟的很,让她配几副毒药不在话下,可她这心肠却软的很,我让她帮我配毒,她吓得好半天都不敢接口,还问我要不要配diǎn对人体无大害的毒药,或者再配几份解药出来,惹得我一阵好笑,兵刃淬毒便是要置敌于死地,那就要见血封喉,又何许解药?费了好一番唇舌,她才答应下来。”

    笑了笑后,耶律明凰又道:“听xiǎo七説,卫龙军里有个叫连城的,有一身使毒的本事,可惜他人在上京林幽月处,什么时候该把他调来,这样的人才,我很需要。”

第一百十三章:临战前夕(七)() 
梁正英道:“拓拔战的人马很可能已出上京,沿路必定到处都是黑甲骑军,要在这个时候把连城调来,怕是很难。”

    “所以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耶律明凰语气倦慵,“先不説这个了,梁正英,今日才知,原来你师出纵横大家,我对中原诸学不算精熟,却也听闻这纵横学始祖便是春秋时的苏秦张仪,求道的就是合纵连横,捭阖世间,梁正英,你这大才只在我处做一布衣,是不是屈才了?”

    “公主説笑了。”梁正英恭声道:“纵横一门所学所求都是治世之道,始祖苏秦张仪也是已毕生之力辅佐世之明君,梁正英一diǎn微末之才,若能辅佐公主开创不世之业,亦是纵横门之荣。”

    “你这话説得很入耳,不过我能不能做明君,还要看过不过得了黑甲这场浩劫。”耶律明凰又问:“纵横学曾是大家学派,流传至今也有上千年,可听刚才那张苏讲,这次他们只来了十几位同门,难道如今的纵横学已凋零至此?”

    梁正英笑道:“公主,诸子百家看重的其实并非门派,乃是各种学术道义,而且春秋之后,这百家门派之分更是淡薄,所以百家学説在中原虽然学者众多,但大多只是读其学识,增长阅历,讲究一个触类旁通,融会百家理念,所学的当然也不只是一门学术,只有少量人才会专学一门,领悟其深意,自称门下士而已。”

    “这么説来,你就是专学一门,且领悟其中深意的门下士了?”耶律明凰一笑道:“梁正英,那你今日得遇同门,又和这许多志同道合者相遇,心里一定很欢喜了?”她叹了口气,“可我心里却是半喜半愁,喜的是多了六千横冲都,愁的是来了这一堆无用儒生,梁正英,你是我心腹,我也不怕对你实话实説,这百家学术在中原是渊源瑰宝,但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支为我所有的百人铁骑实惠,更麻烦的是,黑甲骑军也不会在乎这些学术,如果真让这许多百家儒生都死在辽国,只怕中原的读书人都要骂死我这公主了,所以我正愁着打起仗来要不要分兵守着这些人,或者找个借口把他们从哪儿送回到哪儿去呢!”

    “公主,看见这些儒士,臣心里也是半喜”梁正英轻轻道:“半哀。”

    “哦?为何?”耶律明凰微蹙眉,“梁正英,好听的话讲究一个diǎn到为止,説多了就是谄媚,可别告诉我,你是看出了我心里发愁,所以也跟着感怀伤愁当尽忠了,那样的无用话,我不爱听。”

    “臣喜的是,能得遇同道同门,臣哀伤的是”梁正英语声沉重,“臣知道,这百家学士此来幽州,都是为求死而来。”

    耶律明凰大奇,“什么?求死?”

    “是!这儒家学术在公主眼中或有些酸腐朽味,但其实百家诸学,孔孟教义中也不乏兵戈壮烈,因为这些学术的至深之处就是为所学所悟,治世救人,抗暴政残虐,献身赴死。治世时,展长才为黎庶造福,乱世时,或隐居不为虎狼做伥,或者以一腔热血,出山临难赴死!”

    耶律明凰愈奇,“这些儒生?就算他们有求死刚毅,可凭他们就能上阵杀敌?”

    “公主难道未看见这些儒士都腰悬长剑么?这些长剑可不是寻常文人墨客用来装饰的配物,这是百家的卫道之剑啊!”梁正英的语气里有着很少在公主面前流露的庄重,“百家诸学源于春秋,传于今时,可春秋时的学士并非如今的绵软文士,他们为明大道,腰悬利刃,越千山,涉万水,荡不平,扶苍生,更敢以胸中所学为苦难申冤,视虎狼而按剑,诛强梁而拔剑,便是血溅五步,身首异处亦在所不惜!所以燕赵有悲歌,击缶慨长剑!公主,您知道么?这百家之所以在中原被视为瑰宝,不是因为那些流俗于文字的伤悲春秋,之乎者也,而是这悟道卫道的按剑而起!若非百家有这壮烈,又何以能在这千百载后,仍有这引人入胜处?”

    “公主!”梁正英目视耶律明凰,幽幽道:“您眼里的这些儒士,他们都是真正的——死士啊!”

    “死士?”耶律明凰讶然失色,一diǎn都未介意梁正英语气里少见的亢辩,“你是説,他们此来是要为我按剑而死,仗剑为士?”

    “是!”梁正英沉声道:“按剑而死,仗剑为士,是为死士!”

    “可他们都是中原汉人,为什么要为我这不相干的辽国公主而战?”

    “臣也盼知盼解。”梁正英用苦笑掩去了心底模糊的答案,“或许,这就是臣一直在学,却也一直未能真正领悟的百家道义吧!”

    “道?义?”耶律明凰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又轻轻摇摇头,听了梁正英的这番话,不能説她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可与这些相比,她心底更在意的还是君王道,臣子义。

    “那就让我在来日大战时,好好见识这中原百家的道义吧。”耶律明凰靠在椅中,微阖双眼,忽又想,“智心里,会不会在意这些道义?”

    飞凰车从城中太守府缓缓向南,城中大道上,另有一辆马车却由太守府快速驶向城中一处僻静下巷,马车停处,是一家隐于闹市,掩于林间的客栈。

    “卫延居?”将从马车上跳下,看着客栈的招牌,疑惑道:“轩辕将军,我听四哥説过,这家客栈和城里的燕云酒楼都是你所开,可你不是要去军营看军士们操练吗?怎么突然要到这客栈来了?”

    “请将王稍侯。”轩辕如夜从马车上跳下,微笑道:“去军营前,我要先从卫延居里取样东西。”

    忠源和苏其洛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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