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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重返十三岁-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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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明令在职教师在外上辅导班赚外快。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然那么多小班的师资力量是哪儿来的。

    等许婧的中考成绩一出来,好家伙,一百二十分的数学卷子,许婧竟然拿了一百一十分。许多看了都嫉妒了。她中考数学似乎也就一百一十二。

    连体育40分在内,总分650分的中考,许婧语文104,数学110,英语111(含10分口语成绩),政治43(总分50分),化学88,物理93,总分559,相当拿得出手的成绩了,都达到了县中自费的分数线了。不少人都说许婧志愿填的太保守了,应该冲一冲县中的。

    许婧也有些云山雾罩的。只是一翻从李老师手里借到的高一数学教材,她就直接没想头了。这都什么鬼,她完全看不懂。

    许婧现在可成了李老师的金字招牌。初三下学期第一次中考模拟卷数学才拿了74分、既往初中两年半百分卷没有一次数学能超过70分,2/3以上的考试都得挂红灯笼的人,经过李老师的针对性突击辅导,中考数学一跃上升到110分,今年的中考卷子数学高分又还真不多。活生生的典型性代表例子啊!

    许多这辈人已经赶上独生子女政策的风口浪尖。江南自古又是文风重的地方,家长对于孩子学习大多数都是抱着“只要你能读下去,家里一定想方设法供下去”的态度。暑假一开始,李老师的辅导班就招生火爆了。

    按照上辈子的经历,许婧这个暑假本来还跟去年一样,去舅妈娘家侄子开设的玩具厂打工。不过经过会场那天的事,许婧现在连外公外婆家都不愿意去了,自然不会再去打工。刚好李老师的辅导班只有他一个老师,他跟妻子身体又都不太好,干脆喊许婧过去帮忙,一天给三十块。关于学生学习过程中的思维漏洞,学生比老师更加有发言权。

    许多去看过李老师的辅导教室。隔壁屋的一位老师在教师公寓买了新房搬走了,李老师以每个月一百五的租金租下了那间三十多个平方的平房。然后不知道是不是从后勤仓库搬了十来套旧学生桌椅摆了进去。东边贴墙摆着一架活动黑板。就构成了教室的全套配制。

    许婧告诉许多,本来李老师想直接在东边墙刷一块黑漆当黑板的。结果好油漆太贵,差油漆李老师的身体又不能闻,只得做罢。光从仓库里头翻这块黑板,李老师就吃了快一下午的灰。

    许多是借着给李老师家送蔬菜的名义过来的。乡下菜贱,当季菜长出来后一家人根本就来不及吃,经常割了喂鸡鸭。许家人都感激李老师,经常有鲜菜上市了,就让孩子给送些过去。

    后来许婧每天去教室帮忙,就天天给李老师夫妻带菜了。李老师还一度想要搞成小饭桌模式,连中午饭也给包了。考虑到夏天食物容易变质是食物中毒的高发季节,又心疼妻子烟熏火燎活受罪,想想还是不挣那笔钱了。

    反正现在他初一、初二、初三三个班,每个班十个学生,两小时,一人一趟二十块,一天下来也六百块了。实在不少那点儿伙食费。

    许多听了价位真心觉得她姐当时是占大便宜了。现在一对十,一趟都二十块。她姐是一对一教学才二十五块。要被这些学生知道了,肯定得羡慕嫉妒恨。

    许多不记得上一世李老师有没有开设过小课堂。她没关注过课外补习的事。要是没有,这回也算是歪打正着,给李老师开辟了事业新天地了。

    放了暑假的许多跟许宁也没闲着。许妈从隔壁镇上的工艺厂领了纸花回来叠。经过半年的疯狂加班后,手套厂一下子在盛夏天气进入了寒冬,正常开工都维持不了了。许妈不是闲的下来的人,生活逼着她不断找活儿干。

    许爸专门负责替她们用钳子将钢丝钳断成10cm左右的小段,好用来拧紧固定叠好的纸花。等钢丝量差不多够了时,再将叠纸花用的细长纸棒十根一扎整齐码好。许妈、许多跟许宁就负责叠纸花。许多惊讶地发现,她弟弟的手真是巧。同样的纸花,许宁叠的又快又漂亮。她就要差一些,但比许妈要好上一点儿,因为许妈的手因为长期的体力劳动关节处都已经肿大变形了。

    每当看到父母皴裂的手,许多都能深刻地感受到“跟枯树皮一样”不是个轻飘飘的比喻,而是实证。生活的细节堆砌起心中的怨怼,然后再由一个个细节慢慢消弭。

第557章 那句话()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许多立刻冲上去抢下爸爸嘴巴里头的香烟; 怒气冲冲:“爸爸,说好了的; 不许在我们面前抽烟。”

    许爸有点儿尴尬; 但他不习惯在人前教训自家孩子; 只好连连点头摆手:“不抽; 不抽; 答应我们二姑娘的,坚决不抽。”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陈雪爸爸表示要请他们吃中饭,被许爸笑着谢绝了。许宁一直期待着野餐,他才不会扫孩子们的兴头。

    等到陈雪跟她爸爸走远,许婧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太好了,幸亏不是陈雪,否则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许多轻吐一口气; 正色道:“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但是陈雪这个人,姐; 你离她远点儿吧。昨晚那个人就是她!”

    许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喃喃道:“不会吧; 刚才那个人你也看到了啊。陈雪又不会□□术。”

    “姐,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昨晚咱们碰上一个疑似你同学的; 呃; 失足少女。然后你同学今天就剪了短发出现了。最神奇的是; 那个失足少女又顶着昨天的造型跟同伴跑到这里来特地叫咱们再看一眼。这里做什么生意啊?没看到大家都躲着她们么。大白天的弄成那样; 也不怕被人当成白日见鬼。”

    许婧还是不相信,连声辩解:“她爸还陪着呢,她爸准她干这个?不打断她的腿才怪。”

    许多的心头涌现出无言的悲哀。心道,亲妈逼上小学的女儿出卖身体来供养她花天酒地的都有,养女儿干这行算什么稀罕事。

    “她说是她爸就是她爸啊。亲爹哪儿有这样看自己女儿的,专门盯着胸脯跟屁股看,不是神经病就是变态!”许多厌恶地瞪了眼陈雪跟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这人色眯眯的,看她姐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

    许爸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毕竟走过不少地方,还干过销售,称得上见多识广。这些人出现的太刻意,跟排练好了似的。那个爸爸一口一个阿雪,这是广东这边人的习惯叫法。他们老家那边没这个起小名的习惯。

    许多还瞪自己的爹:“人家给你烟你就敢接过来抽?万一在里面加了料怎么办?”

    许宁也浑身一个激灵。学校还发了禁毒宣传资料呢!里面有个故事就是主人公出差签合同时,对方给了他一条烟,说是本地特产。他抽了以后离不开,乖乖签了损失重大的合同,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进戒毒所。

    许爸吓了一跳,喃喃道:“不至于吧。”

    细思极恐,一家四口全都默默了。那支烟被许多丢进垃圾桶了,谁也不想翻垃圾。再说即使翻出了那支烟,他们跑去报警?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化。

    表姨跟表姨夫安顿好东西过来。听说了这件事,表姨夫连连摇头:“姐夫,这里不比内地,什么鬼东西都有。要小心,着了道连找人算账都不知道要找谁。”

    许妈也是吓得不轻,一直拉着许婧的手:“我的乖乖,不怕啊,咱们离那个同学远点儿。管她是不是,离远点儿总没错。”

    因为这件事一闹,大家的游兴都黯淡了不少。只有尚不知事的豪豪最高兴,一直手舞足蹈,想要下地跑。表姨一个人都抱不住他,他意图往上蹿,结果襁褓挣开了,两只小鞋子也滑脱了一只。

    小鞋子掉进了湖里,顺着水悠悠漂走。豪豪开心地拍着小手,口齿不清地流口水:“船,船。”

    细细的一道线甩过去,小鞋子的鞋帮上多了个银光闪闪的鱼钩,湖边钓鱼的老伯手一提,小鞋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被钓了上来。岸上的人都拍手叫好,还有年轻人吹起了口哨。

    表姨赶紧抱着豪豪过去道谢。豪豪不怕生,伸手往老伯身上跳,口齿不清地喊着:“谢谢爷爷。”

    老伯捡起鞋子递给表姨,眼睛扫到了豪豪的脚,唇边的微笑停滞了,眉头微皱,伸手上去摸了下孩子的脚。表姨还没反应过来,老伯已经盖棺定论:“这孩子的脚得赶紧治了。”说着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下姓名跟一串电话号码递到表姨手上,“你后天去中山医院儿科找我,我后天门诊。挂不上号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表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纸条。众人都是满脸茫然。许多扫到纸条上的名字,行云流水,非常具有医生书法特色——一般人根本看不懂。浸淫医学八年的许多且看且思量,然后眼睛越来越大,虎躯一震,大拿啊!大拿到许多读医学院时,《儿科学》主编赫然就是这个名字。

    大拿已经悠悠走远。唯一正确认识到大拿价值的许多因为过于震惊,忘了奔上去跟大拿套个近乎。

    表姨跟表姨夫面面相觑,拿着纸条,似乎有些游移不定。

    许多几乎要跺脚。这位大拿的门诊号,猜也能猜得到,一号难求。

    许婧担忧地看着豪豪的脚,小心翼翼地瞄了表姨一眼,忍不住道:“表姨,早点儿矫正的话,小孩子骨头长得快。”

    一家人都不知道这位医生的赫赫威名,但好在中山医院名头够大。表姨年过三十才有这么个独苗,夫妻俩都心疼得很。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先带孩子过去看看。

    主人有正事,客人自然不方便继续叨扰。走的时候,心情最好的人是许多。原来重活一世,真的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小孩在海滩边费劲地将一条条小鱼放回到海里面。

    有人嘲笑:“这么多鱼,你能救回几条?谁又会在意呢?”

    小孩沉默了。然后继续一条一条放回去。

    “这条在乎,这一条也在乎。”

    大衣不便宜。老板开价七百。习惯淘宝价位的许多听了倒吸凉气。许妈摸了料子,呢子的,里头还掺了羊绒,老板没乱开价。表姨上去砍价,占着本地居民的优势,愣是说到了三百五十块(因为他们人多,买的衣服也多)。

    许多有些心疼。许妈瞄了那件羊绒毛衣好几眼,问了声价格连价都没还就放下了。她不好意思要这件大衣。从她大学挣钱起,她就不好意思再朝父母手心向上。学费开支还能承受,这种非生活必需品(家里的旧衣服还能穿呢!),多看一眼,脸上都要火烧。

    最后拍板的人是许爸。买了,都买,连妻子瞄了好几眼的羊绒毛衣也买。许妈拉着他付钱的手,急急劝阻:“我不要,我又不是没毛衣穿,这么贵。”

    许爸笑呵呵的,坚持将钱递给了老板:“过年了嘛,都买,你一年忙到头,还不能穿件好点儿的衣服啊。”

    老板笑着收钱找钱,恭维许妈:“哎呀,太太,看你先生多晓得疼人。”

    许妈脸上难得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羞赧,嘴上抱怨:“他啊,就是嘴巴讲讲而已。”但眼角眉梢的喜悦又岂是一两句娇嗔可以抹煞的。

    最后反而是许爸给自己挑的衣服最便宜,一件成分存疑的羊毛衫,才八十块。许妈不同意,坚持又给许爸加了一件皮夹克。最后老板当搭头送的皮手套,许妈也是要的丈夫的码子。

    等到大年初一出门拜年,许妈特地让一家人都换上了从东莞买回来的新衣服。许多看着自己的妈,觉得有点儿逗。她妈挺可爱的,有种诡异的反差萌。

    新年第一家要拜访的是舅爷爷家,也是就许爸的舅舅家。许爸父亲过世的早,舅舅在他十几岁以后的人生道路中充当了半个父亲角色。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许多感慨万千。曾经舅爷爷家跟许家关系融洽。即使因为一个在村西,一个在村东,不会经常串门,但逢年过节绝对是要走礼的。只是后来许多奶奶因为老年痴呆症健忘,总是疑神疑鬼,怀疑有人偷她的东西(许妈说是大伯偷的,事实真相无人知晓)。对原本就不喜欢的小儿子愈发不满。心疼早年守寡的姐姐的舅爷爷因此心生怨念。

    许多记得奶奶生活自理能力最差的时候,原本是许妈看不下去让许多天天给奶奶送饭送菜的(奶奶自己单过,大伯跟她家每年给米油粮食,她自己有抚恤金)。结果舅爷爷每天穿过大半个村子,一日三顿给奶奶送。等到奶奶过世以后,更是直言跟两个外甥断绝关系了。许爸说不动自己亲舅,又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讲是硬赖上舅舅家(舅爷爷两个女儿都在广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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