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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司马相如-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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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果不弃棍,惯性更大,双臂必断无疑。

    幸而阳昌不是一般的高手,可是名震江湖二十年的“塞北神棍”!电光石火之间,他愣是右手撒了棍,闪电般屈指在锈剑横面上一弹,硬生生将剑前推半尺,不但恰到好处地躲过了左手碰上剑的劫运,而且棍也没丢掉。

    须知,一个高手连武器都丢掉了,那可是很丢人的事。

    但棍的下砸之力已减掉十之八九,砸在剑上竟被震得弹了起来。

    阳昌嘴里“哇呀呀”叫着,只得借力倒退而出,苦笑一声道:“太厉害了,好险!”

    三大高手联手布阵,比当初相如、司七和青苇联手不知厉害了多少倍。饶是阳昌的武功多么高深莫测,冷剑只一剑,就毫无花哨地抓住了对手致命的破绽!且迫使阳昌不得不快速撤退认输,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怎样凶猛的攻击。

    “你这阵法主要依据是什么?”阳昌似乎想从原理上弄清阵形,从而看能否寻到破解之招。

    “此阵乃我《司马阵法》之一,依据先天八卦易学原理,并按左中右方位布置。”相如道,“此阵各方位循环出手,相生相克,互为犄角,生生不息,威力远超三人之叠加……”

    “既是你《司马阵法》之一,那是你的秘密,不说了也罢!”阳昌急忙摆手道,“不过我还要再试上一试!”

    “好!”相如转身对程亦虎三人道,“此阵攻左左为守,右出击,攻右右为守,左出击,中间侍机而动!”

    “明白!”程亦虎等三人齐声应道。

    阳昌大喝一声,此次不敢再腾身在空,不过风卷残云一般的气势亦是不弱。

    “呜”的一声,齐眉棍划出一道残影向左边冷剑撩去。

    “咻!”

    阳昌棍未至冷剑面前,腰间凉意突至,知是卓文飞利剑袭来,不过阳昌早有提防,齐眉棍在眼前一翻,反转砸向卓文飞的剑。

    没料到冷剑不依不饶,你撤棍攻向右边,他左边长剑立即袭至。

    而最要命的是,中间程亦虎也是大吼一声,“呼”地一记重拳砸到。

    立时,阳昌便处于三方受敌之境,但并未慌乱,瞬间便撒起一团棍影,硬是把自己笼罩在了棍网中间。

    左右两剑算是险险地挡了开去,但中间一拳,来势太猛太烈。

    “蓬!”

    程亦虎金刚拳不偏不倚砸在舞动的齐眉棍上,竟将阳昌连棍带人撞飞出去两米有余。

    阳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自己叱咤江湖二十年,居然会栽到三个后生手中。

    “再来!”阳昌脸面上过不去,一时间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占得一丝先机,获得一些优势,不求胜,但也不能让自己输得如此难看啊。

    但纵使阳昌棍快如风,势大力猛,却依然被“拳剑三绝阵”弄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最后不得已纵身绕至三人背后才得以脱险。

    几个回合下来,相如突发奇想,阳昌武功之高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何不将其也加入阵中来?

    相如一提议,立即得到了阳昌的积极响应,如此厉害的“三绝阵”,却因受制于背部的弱点而只能背靠墙壁或岩石来布阵,多可惜呀!

    于是,一个更为厉害的阵型成形了,阳昌独挡背部一面,程亦虎等三人布在另一面。

    相如亲自试攻此阵,无论攻击哪一方,均没占到便宜。

    并且在试阵过程中,不断改进,灵活地根据敌方力量的变化而整体移动或旋转阵型。

    此阵比“拳剑三绝阵”守势更坚,突破更猛,几乎不惧任何攻击,且能更有力地粉碎对方的围剿。

    “哈哈哈,此阵不但不再受地形影响,而且威力也大大增加!”卓文飞撕下一大块鸡腿塞进嘴里,“不过,名字可不能再叫三绝阵了,应该叫什么呢?”

    “就叫‘四海归一无敌阵’,如何?”相如也为又创造出一个威力极大的阵型而兴奋。

    “好啊!”程亦虎和卓文飞当即跳起来互击一掌,“四海归一,天下无敌!”

第78章 卓文君是大胖子吧() 
葛雪投河后,相如将葛云视为自己的亲小弟,处处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好在小葛云非常懂事,人虽不是很聪明,但极为勤奋和踏实,学业武功均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尤其一本不断充实的笔记体《西京杂记》更是别具特色,连相如都爱不释手。

    日月如梭,转眼到了公元前148年。

    在睢阳最大的昊天酒楼上,相如举杯道:“诸位好友,感谢大家在这秋高气爽日,共同庆祝小葛云外傅之年!在此,我相如敬大家一杯!”

    “哈哈哈,为葛云辞去总角,迎来垂髫,大家干了吧!”枚乘见相如干了,忙道。

    “好!为葛云幼学之年干杯!”卓一飞早迫不及待了。

    “谢谢!”葛云显得极为早熟,举杯小大人般朗声道,“我葛云十岁了,这五年来承谋各位叔伯的关怀照顾,晚辈当没齿不忘!”

    听着这仍带着童音的声音,阳昌笑道:“我们都是相如的兄与弟,你以后就不要叔叔伯伯的称了,直接叫我们大哥就行。”

    “对啊,辈份不能乱了。”相如也道,“你是我的小兄弟,当然也是这几位大哥的小兄弟了。”

    “是!”葛云忙道,“谢谢各位大哥哥的指教。”

    “邹阳,大家都饮了,你为何不饮?”公孙诡大叫着跑到了邹阳身边,“这可是对我们葛小弟大不敬,我得罚你三杯!”

    “这,这《西京杂记》写得特有意思,都看失礼了。”正捧着一大叠卷帛看得入了迷的邹阳一惊,红着脸站了起来,“好,好,我这就罚三杯!”

    “哈哈,你这是怕少喝了好酒,故意让罚的吧?”羊胜讥笑道。

    这公孙诡和羊胜两人,总是时不时地对邹阳过不去。相如心道,这两人太嫉妒邹阳的文思敏捷了啊!

    枚乘则有些好奇:“邹兄,你诵两段大家听听,让大家都欣赏一下小葛云的文笔如何?”

    “好,文笔其实很朴实,但记事风格很有特色。”邹阳道,“我这就开始诵,如果觉得好就共同干一杯如何?”

    “那就不劳邹大哥的尊驾了吧,我自己诵!”小葛云忙跑过去抢着绢帛,“如果写得不好,我小葛云污染了众大哥视听,我当自罚一杯。否则,大家都饮一杯,邹大哥也不例外!”

    “行,快诵吧!”相如欣慰地看着葛云。

    “长安有叫庆虬之的人,亦善为赋。尝作《清思赋》,时人不之贵也。便假托是司马相如所作,《清思赋》庚即大热,人相购之。”

    “哈哈哈,好,相如果然名震天下!”邹阳大笑道,“写得好,干了!”

    “干!”八九人咕噜咕噜全干掉杯中酒。

    相如可沉不住气了:“云儿,你诵两段近年来的京城轶事,请大家指教吧!”

    “好!”葛云儿找出一卷道,“胶东王彘五岁秋,长公主嫖抱置膝上,问曰:“侄儿欲得妇不?”胶东王曰:“欲得妇。”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馀人,皆云不用。末指其女问曰:“阿娇好不?”於是乃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哈哈哈,”阳昌大笑起来,“此段取名‘金屋藏娇’吧,写得好!”

    众人也叫一声好,齐齐干掉一杯。

    “长公主嫖向栗姬求婚不成,转向王夫人娡提,庚即达成婚事两桩,陈娇嫁与娡之子彘,娡女隆虑公主嫁与刘嫖子陈蹻和。”

    “嗯,此段嘛。”庄忌发话了,“似乎太过写实了点。”

    “这段不好,谢谢庄大哥指点!”葛云忙端杯干了一杯,一杯下肚,连咳好几声,竟晕乎起来。

    “不要,云兄弟不要喝了!”冷剑也不冷了,“该你喝的冷大哥帮你代了!”

    “不用!”葛云涨红着脸,抚平胸脯,又诵道,“前元七年(笔者注:公元前150年)春正月,王夫人知帝已厌恶栗姬,却暗使人催大臣奏请立栗姬为皇后。大臣上奏:‘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今太子母号宜为皇后。’景帝勃然大怒:‘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遂罪死大臣,又废太子刘荣,改临江王。”

    “好!”邹阳道,“这段好!大家干了!”

    “前元七年,梁王来朝。帝使使持乘舆驷,迎于关下。废太子荣为临江王后,窦太后欲以梁王为嗣。”待大家干掉后,葛云继续诵道,“大臣袁盎进而见曰:‘请问梁王后再以谁为嗣?”太后答曰:‘再立启之子。’袁盎曰:‘春秋宋宣公后,传位于弟,弟后又将王位还给宣公之子;届,宣公弟之子要争位,暗杀宣公之子。宋国乱,及五代后不止。宋国的祸乱起于宣公传位于弟啊。’太后听言,思虑数辰,挥手让梁王回到封地去。”

    “所以,窦太后就同意立了刘彘为太子!”公孙诡忽然怒及失态,竟一掌将桌上酒菜拍散一地,“该死的袁盎,我公孙诡誓与你没完!”

    羊胜也激怒道:“我羊胜也与袁盎不共戴天!”

    小葛云战战惊惊端起面前的酒干了,一边咳嗽一边道:“我惹两位大哥不高兴了,我,我小葛云罚酒一杯!”

    说着,又要端另一杯喝,公孙诡急忙抢住道:“这不关云兄弟的事,是大哥不好!”

    “才知道是你不好啊,害得我们小云儿多喝两杯!”邹阳恼怒道。

    两杯酒下肚,从没沾过酒的小葛云却已坚持不住,一时间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相如只得安排到隔壁去躺下,由侍女照顾。

    “相如再次感谢各位兄台贤弟来为小葛云辞黄口之年捧场!”相如返席,举杯道,“只是,这酒太好,价值应该不菲,还是由相如来买单吧!”

    “你,你司马相如瞧不起人不是?”卓文飞急了,“先前说好了由我买酒单,程亦虎买菜单!如果你真要买单,那我卓胖子可不认你了!”

    “哈哈哈!”阳昌的酒似也喝高了,却来兴趣了,“相如就别他妈的婆婆妈妈了,不如让我阳昌静心品一品这酒如何?”

    “行!”冷剑向来不愿多说一句,但也是个好酒之徒,当即应了,其他人也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酒,芳香、绵甜、甘爽、香味谐调!”阳昌一边品一边啧啧叹道,“真乃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无穷也!”

    众人一听,再一品,忽然就茅塞顿开,果是香气浓郁,尾净余长。

    相如咋舌道:“如此好酒,价值几何?”

    “十金一坛!”刚才去取酒的程亦虎随口道。

    “什么?十金一坛?”冷剑吃惊道,“这么贵的酒,不喝了不喝了。”

    “不用喝这么贵的酒吧?”相如也觉太过浪费。

    “哈哈哈”卓文飞豪爽地笑道,“如此,待我亲自去取一坛来。”

    一人刚倒上一杯,立即便满室生香。

    “此酒香气优雅细腻,经久不散,可谓回味悠长,”阳昌又品道,“所谓空杯留香,便是赞此酒了。”

    众人一品,也是咋舌,真叫个绵甜爽净,香味协调,余味悠长,必是酒中之极品啊!

    “此酒价值几何?”相如又问道。

    “二十金一坛!”卓文飞委屈道,“此店没有更好的酒了,司马大人就将就着喝吧!”

    冷剑脸上的冰冷突然就不见了,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临邛卓家富可敌国,”程亦虎哈哈大笑:“几坛酒钱,对卓文飞而言,就如九牛之一毛。大家尽可畅饮,不必闹心!”

    “我卓家富,可你程家也不弱!”卓文飞像吃了很大的亏道,“下次,必是你程亦虎买酒来喝了。”

    “好!”程亦虎随即道,“只要司马大人能与我等同饮,此后,酒钱都算我的!”

    “好!我等赞成!”邹阳等一干文士对临邛两位武夫的炫富连连咋舌,却也求之不得,“看来,我等以后只要跟定相如,就有好酒喝啊!”

    “各位大人既不嫌弃,嘿嘿,我卓胖子也是求之不得!”

    程亦虎也豪爽道:“好啊,我程亦虎正等着大家来敲我一杠子哩!”

    众人哈哈大笑。

    酒至半酣,阳昌对相如道:“你我既为兄弟,作为兄长的当问一事,可否?”

    “哈哈哈,”相如也醉眼迷离,“阳兄,在相如面前,你还能有何话不可问的?”

    “小葛云十岁,你年几何?”

    “已过而立。”相如惭愧道,“可是,我相如却还未立起来!”

    “不是为兄说你,”阳昌正色道,“你这人就是太重情,葛雪儿之死与你何干?你何必还耿耿于怀,纠结不堪!”

    “相如也不是没想过婚娶之事,”相如不好意思道,“可我的确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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