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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后心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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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按捺不住,我起身披了衣服,推开了内殿的窗户。从这里望去,我隐约能看见一侧的章台殿也是一样的灯昏光暗。那里住着的女子,今夜只怕也难以成眠。

    我走出内殿,今夜轮班合该柔仪在殿外守夜,她正昏昏沉沉打着瞌睡。

    “柔仪,去取酒来。”我开口吩咐道。

    柔仪听见我说话,立刻清醒了,又听见我要酒,不免惊诧。

    “娘娘这个时候要酒做什么?”柔仪年纪最小,今年不过十四岁,性子活泼好动,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我。

    若是换作落英,大抵还能明白我的心事。可是柔仪年纪太小,整日里还是为了一件衣服,一支珠花而兴奋不已,自是不知我心中现下是何等地苦闷。

    “拿来吧。”我挥手吩咐道。

    柔仪柔顺地点点头,乖巧地取来了一壶酒。我轻笑一声,道:“傻丫头,这些酒怎么够我喝的,你去酒窖取一整坛来,记住,不要惊动太多人。”

    柔仪去取酒,我坐在窗边,望着满天星辰自斟自酌。当然,也只能自斟自酌了。

    如若半月前萧琰不曾说过那样的话,我今日只怕也不会那样难受。可是他分明答应过我,与我互不辜负,又怎能抛却我。

    或许是我自己愚钝,他是皇帝,是天子,是这大好河山的统治者。他的一生会有无数的女人,会有无数的子女。他可以对我说那般暖心的话,却也可以在别的女子那里留情。我从来不是唯一,也永远不会是。

    喜欢,喜欢又如何。或许说,那片刻的心动让他情不自禁,可是今后的漫长岁月,会不会将这些许的喜欢磨得干干净净。我因着他一句简单的喜欢,便妄想他能与我白首偕老,本就是自作多情。

    敏妃娇媚,温妃温雅,何琇待他情分非常,他身边有这样多美好的女子,可真的会始终如一的喜欢我?

    会吗?

    “娘娘,酒来了。”柔仪适时地取来了酒,我直接抱过酒坛,大口饮下。嗓子被烈酒烧得生疼,辣出了眼泪,我顾不得拭去,任由泪水滑入酒坛,在化作酒水流入口中。

    “娘娘,您做什么?”柔仪吓了一跳,连忙上来阻止。

    我轻笑,将她推开说道:“本宫没事的,柔仪你出去吧,等本宫喝完了就就去睡觉。”

    “娘娘,您别这样,奴婢害怕。”柔仪看着我的样子,根本不敢离开。她犹豫了片刻,又问道:“娘娘,您似乎心情不好,要不要奴婢去请皇上?”

    我微微恼怒,别过头去说道:“叫他做什么,不许去。”

    他那样在意何琇,那样在意她腹中的孩子。我此刻若让柔仪去请萧琰,只怕他也不愿意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给他和自己平添烦恼?

    “阿暄?”

    我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只见萧琰正站在内殿门口,满目疼惜地望着我。

    “皇……皇上?”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庆秀宫吗,又怎么会回来?

    我用力摇摇头,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门口,果然是萧琰无错。

    “皇上不是在陪何贵人么,怎么过来了?”我木讷问道。

    萧琰温和一笑,道:“朕今早不过是担心她没有喝安胎药对孩子不好,所以必须去亲自盯着御医给她把脉才能安心。御医说无事,又开了药,朕也不好立即走开,所以便留下来用了午膳。下午她睡下了,朕朝堂还有公务,便回了清阳宫。方才你父亲又求见,与朕商议政事,不曾想便这样晚了。”

    我默然,原来我这一日的别扭,不过是我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

    萧琰缓步过来,对柔仪吩咐道:“夜深了喝什么酒,你把酒水都撤了,不必进来伺候了。”

    柔仪应了,从我手中取下酒坛,便退下了。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可是心里难过吗?”萧琰坐在我身侧,抬手想要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却被我扭头避开。

    “臣妾没事。”我哽咽道。

    萧琰见状,竟是轻笑。他道:“阿暄,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倒真是可爱的紧。”

    我固执地摇摇头:“皇上说笑了,臣妾哪里敢生气。”

    萧琰不在意,反而握过我的手,道:“阿暄,今早是朕不好,朕不该因为贵人的事情责怪你。”

    我用力想抽出手,萧琰淡淡笑着,却并不容我任性。

    末了,我泄了气,道:“皇上,您根本不懂,不懂臣妾到底为何而伤心。”

    萧琰摇头一笑,轻轻揽过我道:“阿暄,朕自幼长于宫廷,如何不懂。当年朕看母后与宫中妃嫔相争,什么险恶人心不曾见过?贵人向来重视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却拿孩子来争宠,其实朕心里也是很厌烦的。”

    我闻言惊诧,道:“皇上您知道?”

    萧琰点点头,道:“朕都知道。你为人如何,她又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有数。”

    我讶然而欢喜,原来他还是知道的。只要他知道,他明白,我受些委屈又如何。再者说来,我在乎的唯有一个他而已,只要他懂,我哪里又算得上受委屈?

    纵然何琇千般精明,万般伶俐,懂得用自己的孩子来牵绊住萧琰。但只要萧琰心中澄明,只要他还是在意和懂我的,我便没有计较这些的必要。我若太过小心眼,只会让萧琰觉得我气量狭小,容不下他的孩子。我可以同何琇她们争,但是我不能愚蠢到同孩子争,他毕竟是萧琰的亲生骨血,天生血脉相连。

    “皇上,臣妾错怪皇上了。”我颓然垂首,心下自责不已。

    萧琰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笑道:“你知道就好,这么晚了朕还不曾用过晚膳,你去吩咐人准备些宵夜来。”

    我微微尴尬,道:“臣妾今日不曾让人备下点心,不过尚宫局大概会为皇上准备膳食,臣妾去遣人送来。”

    萧琰失笑,指着我说道:“你竟然如此小心眼,这一怒之下竟然连朕的饭菜都不备了。阿暄,你是打算饿着朕么?”

    我只得轻笑着掩饰过去,唤入柔仪让她去尚宫局去膳食。

    回身走回内殿之时,萧琰依靠在殿中的软塌上,翻阅着我素日爱看的书,不由得惊诧。

    “朕的阿暄爱看兵法?”

    我点点头,道:“臣妾的长兄周晔自幼舞刀弄枪,大了些入伍从军,跟随着家中叔父历练,更喜欢搜罗各种各样的兵法簿籍。臣妾跟着他长大,耳濡目染,这些年来也看了不少。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拿来打发时间倒是极好的。”

    想起我哥哥,不由得又想起小时候很多事。哥哥周晔比我大五岁,我自幼同他长大,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关系极好。他如今效力于边关,两年未曾回家了,我十分想念他。

    除了他,还有我幼时的玩伴方由。她大约比我哥哥还大一岁,和我哥哥青梅竹马,因而我同她关系也是极好的。可惜她在六年前入宫,虽然颇得先帝宠爱,但是先帝驾崩之时,令宫中不少妃嫔殉葬,她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再不能见到她了。

    想到方由,心下不由得复杂万千。先帝为人和善,怎么可能让他的宫妃殉葬?方由年纪轻轻就如此惨死,只怕是死在了后宫的斗争当中。这冷峻的皇宫,果然可怖。

    我这里思绪翻飞,萧琰却合上书,“唔”了一声道:“你不提及你哥哥,朕还差点忘了。朕这里有一件大喜事要说给你听,谁知一进门见你疯疯癫癫,竟给吓得浑忘了。”

    我嗔道:“皇上忘了便忘了罢,何必拿臣妾作幌子?不知到底什么事,竟然还让皇上如此重视,说来听听。”

    萧琰含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他道:“这是你母亲写给你的,你先看看罢。”

    我接过信,缓缓打开,一时间到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第14章 喜闻() 
我母亲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

    那封信上大约就说了这么件事,可是我父母关系并不好,尤其是父亲,几乎夜夜留宿其他姨娘那里,我母亲又怎么会突然有身孕。

    再看信中,母亲有言因为有孕所以格外思念于我,我稍加琢磨,便领会了母亲的意图。

    瞒天过海,暗通消息,母亲此举着实高明。

    萧琰倚靠着几个软枕,含笑看着我又惊又喜的样子,摇头道:“阿暄,朕听闻你父母感情并不算融洽,你母亲一生也不过只有一个你。朕每每听母后说起你母亲,都要替你母亲惋惜。如今好了,你母亲四十岁还能有身孕,实是上天眷顾,想来定国公也会多加怜惜吧。”

    我笑着将信递给萧琰,道:“其实父亲和母亲平日里相敬如宾,倒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冷淡。只是我母亲性子太强了,我父亲也是一样的脾气,两个人谁都不肯向谁低头,这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萧琰飞速浏览了母亲的亲笔信,边看边道:“其实朕觉得定国公还是蛮疼你母亲的,你是不知方才他说你母亲有孕时,面上到底有多高兴。朝堂上他素来稳重,朕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宠辱不惊的定国公也会笑得合不拢嘴。”

    我心中微微感叹,母亲此举何止瞒过了萧琰和太后,看来就连我父亲,也是一无所知的。家中姨娘虽多,可是父亲的子女却不多。我母亲能为他添一个孩子,也难怪父亲那样高兴。

    萧琰看罢了母亲的信,伸手将我拉到软塌上,我倚靠着他坐着。他道:“你母亲果然疼爱你,在信中多番提到你,她想入宫来看看你。”

    我思忖片刻,道:“母亲年纪大了,好容易有孕,这入宫路途遥远颠簸,还是不要让她来了吧。”

    萧琰颔首,抚着我的长发,轻轻道:“是了,有着身孕还是不要挪动了。母后几年有孕,却还出宫去佛寺进香。谁知人不及回宫,孩子就没了。”

    我隐约听说过这事,当年也算是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件大事了。先帝因为此事勃然大怒,处置了好几个陪同太后一同进香的妃嫔,其中便有我幼时的玩伴方由。

    我细细留心着萧琰的反应,觉得他今夜还算高兴,便缓缓道:“母亲是不能动的,不过母亲有孕,臣妾不能陪在她身边尽尽孝道,心中实在惭愧。”

    萧琰闻言,安抚道:“你不要自责,想来你母亲也不会怪你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叹道:“母亲为人宽和,家中还有爹爹体贴关怀,臣妾每日替母亲在佛前上柱香,在宫中诚心祈求她母子平安也就罢了。只是家中姨娘个个不省心,平日里母亲不争不抢也就罢了,如今她有了身孕,哪里能分神应付她们?”

    萧琰不语,我又道:“皇上大抵不知道,其实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大部分的时候男人都是不知道的。臣妾自幼长大,已是领教过那些姨娘们的厉害了。一想母亲在家有着身孕那样辛苦,还要受她们明里暗里的算计,心里当真不安。”

    萧琰摇首轻叹:“朕也是知道的,母后的日子并不比你母亲好多少。阿暄,你侍奉母后这样尽心,朕便知道你是个纯孝之人。既然你这样担心你母亲,不如你回家看看吧。一来你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女儿,理当回去尽尽孝心。二来你亲自回去,可见朕和你是如何重视你母亲的胎,你家中那些姨娘想来也会有所忌惮,不敢任意妄为。”

    我连忙摇头拒绝:“皇上说笑了,臣妾毕竟是皇后,岂能因为家中母亲怀孕便回去的。此事若是传出去,一则外面言官不知道会如何劝诫,二则百姓知晓,也有损皇室声誉。”

    萧琰微笑,握住我的手和缓说道:“言官整日里无所事事,他们磨嘴皮子的话何须真的放在心上,随便听听也就罢了。百姓知晓又如何,朕疼你,不怕天下人都知道。”

    我仍是犹豫,萧琰已然招来了随身服侍他的首领太监徐晋,道:“七日后皇后娘娘回府省亲,你吩咐下去,叫礼部早早派人备着。”

    徐晋妥帖,自然能打理妥当。我谢过了萧琰,两下里简单说过几句话,便熄灯歇下了。

    第二日起便开始准备我省亲事宜。因着事出仓促,一切便从简,我吩咐落英挑了最好的补品带回去给母亲安胎,又备好了打赏府中众人的银两。

    定国府上下数百人,内中更是复杂不已。我如今虽然是皇后,但是此番回去省亲,必要面面俱到,赏额有度,才能让府中众人对我真心敬服。

    七日之后,我由礼部和宫中禁卫提督护送着,从宫中回到了定国公府。

    其实我离家也并没有多久,家中景致一如一个多月以前,只是我再不是当初闺中的那个沉静的周暄,因为此刻我已然是宫中的皇后,这个王朝至尊的女人。

    母亲略丰腴了些,气色也好了许多。采燕扶着她,遥遥冲着我行礼。我连忙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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