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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回大宋守汴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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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猎的宴会结束之后,粘罕发现自己喝酒有些醉了,脚步有些蹒跚,但他还勉强能够上得去战马,粘罕心性好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醉了,所以没有向皇帝告别,就上马走了。

    完颜亶望着粘罕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发作。若论辈分,他是粘罕的侄子,但现在他是新君,粘罕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实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回想起在猎场中,粘罕抢了他的猎物,心中更加不乐。

    突然,他想起日前,兀术准备回到燕京休整队伍,可粘罕却一口就否决了,他说,兀术应该绕开汴梁,去取宋朝其他的城池,现在这个时候,只有调回兀术才能制衡骄横无理的粘罕……

第116章 剑拔弩张() 
粘罕虽然酒醉,但他心中并不糊涂。回想起老皇帝当时快要咽气时的情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当时,他听到完颜阿骨打的嗓子里涌起一阵阵嘶嘶的涌痰之声,他在心中断定,老皇帝活不了几天了。他对老皇帝说:“陛下,您身后的皇位安排好了吗?”老皇帝点点头,按照女真的旧俗,兄终弟及,完颜阿骨打死后,将皇位传给他的弟弟吴乞买,这是没有悬念的事。

    但粘罕并不甘心,因为他有拥立之功,如果不是他一力坚持,不仅不可能这么快灭辽,而且完颜阿骨打也不可能称帝。现在,老皇帝快要不行了,放眼整个金国,战功能与他比肩的,也只有兀术了。

    粘罕跪在床前,看着老皇帝艰难呼吸的样子,他欲言又止。老皇帝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吃力地在枕头边上摸索了半晌,将一块狼牙形状的精铁令牌交到了粘罕的手中,他提着一口气,艰难地说:“我……我把猎鹰武士交给你调遣吧……这支武士队伍潜伏在宋境,他们是我多年以来,辛苦布下的棋子……”说完这句话,完颜阿骨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粘罕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他想起了那场头鱼宴,如果不是头鱼宴作为导火索,引发了女真部落的反叛,契丹帝国也没那么快灰飞烟灭。

    天庆二年,天祚帝到混同江钓鱼,当时,生女真部落所有的酋长都陪伴在天祚帝的旁边,酒至半酣,天祚帝命令每一个酋长依次跳舞;只有完颜独阿骨打一个人不肯跳舞。天祚帝再三下令,但完颜阿骨打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祚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吴乞买发现天祚帝对完颜阿骨打动了杀心,在下次宴会上跳起搏熊舞,吴乞买身材高大,跳起舞来就像狗熊一样,吴乞买的舞姿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参加头鱼宴的各位酋长怀心腹事地吃完了这顿饭,大家散去之后,天祚帝对枢密使萧奉先秘密下令说:“我看得出来,完颜阿骨打这个人意气雄豪,你找个理由杀了他,免得遗留后患。”

    箫奉先却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说:“陛下,这些生女真不知礼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失,如果杀了完颜阿骨打,恐怕伤了生女真向往王化之心。就算他们有野心,一个小小的部落,不过弹丸之地,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其实,完颜部落早就对辽国的官员恨之入骨,这些人来到生女真的部落,趁机巧取豪夺,辽国皇帝还经常派出银牌天使到女真各部巡视,每一次来到完颜部落,都要部落里最漂亮的女子侍寝,就连完颜阿骨打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这些事情,早就让粘罕恨之入骨。

    粘罕极力劝说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他对完颜阿骨打说:“我们如果不能起兵,将来必定被天祚帝所害!我们部落将会大祸临头!”

    完颜阿骨打听了粘罕的劝说,以头鱼宴为名,起兵攻辽,北宋听说生女真在北方起兵,就派出使者,从海上出使,与金国联合,南北夹击攻辽。

    打起仗来,辽兵一触即溃,完颜阿骨打没想到,近百年来始终接受大宋岁币的辽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但宋朝的几十万人马却被辽国打得落花流水。

    金国从辽国手中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他们将这些地方抢劫一空,又重重地敲诈了宋朝一大笔银子,这才把几座空城扔给了宋朝。经过这一战,宋朝的懦弱暴露无遗。

    粘罕和兀术极力劝说完颜阿骨打早日起兵伐宋,生女真部落的人,在按出虎河畔燃起九堆圣火,奉上九种供品,向河水中洒下马奶酒,并宰杀八十一只绵羊,供奉在岸边。

    祭祀大典完成之后,女真人出兵南下,不仅夺回了此前归还的燕京,还一路南下抢关夺城,一路打到黄河岸边。

    吴乞买死后,又把皇位传给了完颜亶。如果说兄终弟及也就罢了,如果传位给兀术,他粘罕也没有话说,现在,太宗竟然把帝位传给了一个小孩子,像他这样战功赫赫的将军,也要给一个孩子跪下叩头,这一点让粘罕不能忍受。

    “杀了完颜亶,自立为帝!”粘罕虽然喝了很多酒,但这个念头,却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完颜亶年龄虽然不大,但他从小就跟随深谙汉语的先生学习文化,他深知,帝王之术,不过就是制衡,日前,粘罕回到燕京,向他告了兀术的状,说兀术在汴梁城外两次失利,损兵折将,都是兀术指挥不当,应该让他将功折罪。

    所以,完颜亶这才传旨,令兀术继续南下,不许他回朝。

    经过了这次变故以后,完颜亶发现,放眼整个朝廷,能与粘罕一搏的,只有兀术一人。

    完颜亶急忙派出心腹之人,用快马给兀术送了一封密信,命兀术火速赶回燕京。

    兀术在汴梁城外受挫,铁浮屠战车被毁,他正准备抛开汴梁,伺机向南进发。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皇帝派人送来的密信,皇帝要他回朝,兀术从皇帝的亲笔信中发现,皇帝的处境不妙,粘罕骄横跋扈,现在朝中需要有人去制衡兀术。

    兀术一时之间举棋不定,如果回朝,他必然要面对粘罕,两个人虽然在攻宋这件事情上,既有矛盾又有同样的主张,但现在又多了一个皇帝的密信,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官人,你为何如此烦恼?”帐篷的门帘一响,玉箫从外面走进来,她依宋朝的习惯,叫他官人。而兀术也喜欢听她这么叫。

    现在,他要回朝,这个女人怎么办呢?兀术为了玉箫的事,犹豫不决:“我要回去了,你怎么办呢?跟我一起回燕京?”兀术有些试探地问。

    “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去哪里,奴家就去哪里。”兀术从玉箫的声音当中,听到了一种笃定。

    “可惜,这一次,我没有给你报仇雪恨……”兀术有些失望地说。

    “没有关系,你早晚都会打回来的!”玉箫好像比兀术更有信心,她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同时也在安慰兀术。

第117章 汴梁大捷() 
汴梁城外,金军像潮水一样撤去,一片空地上遗落着很多刀枪和废弃的帐篷。

    金军撤退,让赵桓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这段守城的日子,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他要趁着金军撤走的这段时间,从新布置汴梁城内的兵力。此战,汴梁守城的禁军损失了三分之二,红綃营的女兵全军覆没,只剩下三个人……

    赵桓下令,在汴梁城内建了一座灵塔,在塔内,陈列着两次守城时战死的将士,红绡营战死的女兵的灵位全都供奉在塔内,六时享受香火祭祀。

    汴梁城逃过一劫,对于这件事,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千里之外的楚州城里,宋江的脸色异常难看,廊下的鸟笼子里面,一只画眉在不停地叫着,宋江听得心烦意乱,叫他的亲兵将那只鸟拿到了台阶下,把那只画眉鸟给摔死了。

    高俅见宋江的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言,只是陪着万般的小心,生怕宋江一不高兴,把他杀了灭口。

    “现在,我该怎么办?”宋江脸色铁青地说。

    “将军!老夫以为……”

    “以为,以为,啰嗦什么,还不快点说!”

    “将军,既然现在金人已经退兵,你就应该向官家上贺表,祝汴梁大捷呀!”

    听了高俅的话,宋江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

    此时的汴梁城,睿思殿内香炉里面燃着沉香木屑,赵桓传燕青来殿中。燕青跪在玉阶下,向官家禀告道:“官家!官家命我去楚州请救兵,臣辜负了官家的期待,差一点酿成大祸,让金军攻破城池……”

    赵桓问:“你当时出城的时候,汴梁城危在旦夕,你到了楚州之后,为何不见楚州的兵马增援?”

    燕青向上叩头道:“官家!楚州安抚使与臣有私恨,宋江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思报国却公报私仇,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哦?说来听听?”

    “官家!臣要出城的时候,宋江诬陷臣是金国的奸细,若不是昔日的兄弟武松舍命相救,臣早就死在楚州了!”

    听了燕青的话,赵桓的脸色铁青,他喃喃自语地说:“楚州安抚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造反?”

    “官家,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节度使都在观望,首鼠两端,想保存实力……”

    燕青仍然对当时楚州城内,宋江赶尽杀绝的一幕余恨难消,特别是每当燕青想起武松的惨死,都会感到心痛如割。

    赵桓说:“现在金军已退,我们该是整肃一下朝政了,像这样畏战,避战,想保存实力,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了这官家的话,燕青向上叩头说:“一切全凭官家做主!”

    燕青回到汴梁之后,一直都在监视金军的动静,现在金军已经撤退,燕青回到家中,李师师置办酒席为燕青压惊,同时,燕青还请来了林冲夫妇和梁红玉,这些人劫后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燕青在席间提到了武松的惨死,林冲回想起当年,他们两个人在六和寺中相依为命的日子,林冲难过的流下了热泪。

    当燕青说起宋江对他苦苦相逼的时候,扈三娘拿起手中的日月双刀,发誓要手刃此贼。

    林冲说:“他现在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有官位在身,不可轻易动他。”

    燕青说:“我已向官家禀报过了,官家一定会处置这个恶贼。”

    林冲提议,武松虽然没有在寺院里正经出家,但他一直都是行者的打扮,林冲提议,大家到庙中去为武松作一场水陆超荐法会,也不枉他一生扮作行者的样子。

    李师师和扈三娘每人拿出五十两银子,请大相国寺的僧人为武松念经超度。

    林冲说:“他现在公然杀了武松,摆明了与我们势不两立,我们如何才能抱得此仇?”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神机军师朱武说:“他现在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我们必须要掌握他的证据。如果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我们如何能够扳倒他?”

    燕青说:“那些天,我一直都在躲避他的追杀,我躲在安抚使府的房顶上,隐约看到一个人,感到好生眼熟。后来我一直在想,好像就是高俅,高太尉……”

    听到高俅的名字,林冲的脸上涌起一阵愤怒的表情,原来,竟然是他们两个人勾结在一起。蛮贵,这黑丝要对小宇个下毒手。

    朱武说:“既然要找出他勾结叛贼高俅的证据,才好让官家出面治他的罪,宋江是何等狡猾之人,如果那么容易露出马脚,他怎么会混在梁山泊窃取高位!宋江以庙堂压制江湖,同样,用江湖的手段对付官家……他游刃有余,长袖善舞,我们要想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朱武说:“是啊,武松的尸体还在他的手中,我们如何将武松的尸体夺回来?昔日的梁山泊与宋江没有翻脸的人,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我朱武应该算是其中的一个吧,不如让我去楚州谈谈消息。”

    燕青说:“他连武松哥哥都能杀,又怎么会对你手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免得遭了他的毒手。”

    朱武说:“小乙放心,现在纵然官家想要治他的罪,但我们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宋江是个巧言令色之人,他一定会把一切过错全都推在别人的身上,更何况当时进军围成消息阻断。

    燕青说:“官家已经知道他是何许人,只不过是没有证据。”

    扈三娘说:“我们找不到他勾结金人的证据,如果能找到他窝藏高俅的证据,也可以治他的罪。请大家尽管放心,以神机军师的智商,找到高求并不难。”

    “军师,你说作何打算?林冲有些好奇地问。

    神机军师朱武说很简单,我去向宋江递上“投名状”,就说官家要治他的罪。我向他通风报信,令他早做打算。

    扈三娘说:“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现在宋江已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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