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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回大宋守汴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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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高球急忙从帐篷里迎了出来。

第72章 公输门人() 
由于铁浮屠的失败,叶春情绪低落,回到帐中,只见高俅端着一个铜盆来到叶春跟前,有些谄媚地说:“先生,请洗脸吧!”

    叶春没一点好气地瞪了高俅一眼说:“滚出去,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是!”高俅恭顺地低垂着双手,向叶春弯腰一躬,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这高俅虽然窃据高位多年,但他本身就是一个帮闲出身,伺候起人来,万般小心,尽管叶春对高俅恨之入骨,但一时也寻不出什么岔子来整治他。

    高俅猫着腰从叶春的帐篷里钻出来,宗弼向他招招手,高俅急忙快步向宗弼走了过来。宗弼实在看不明白汉人之间的关系,既然叶春恨死了高俅,为什么不肯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呢?反而让他整天给自己端洗脚水,这是何必?

    高俅陪着笑脸对宗弼说:“元帅,有何事吩咐?”

    宗弼说:“你对本帅这次斗阵,有何看法?”

    高俅低着头说:“老朽不敢多言!”

    宗弼笑着说:“在本帅面前不必掩饰,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高俅压低声音说道:“元帅不该重用叶春,这个人好大喜功,喜欢夸大其词……”

    “哦?”宗弼听了高俅的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高俅知道,自从铁浮屠惨败之后,宗弼的心中憋着一股火,但他却没有公然向叶春发难,其实,这就是宗弼远胜于高俅的地方。

    宗弼不动声色地说:“那你认为,本帅现在应该怎么处置叶春?”

    听了宗弼的话,高俅一双耷拉着眼皮的眼睛突然睁大,眼中流露出一缕凶光,他凑近了宗弼的耳朵根,小声说道:“元帅,像他这样浪费了元帅许多钱财,又招致失败的人,就该……”他说到这里,用手做了一个切下脑袋的动作。

    宗弼拍了拍高俅的肩膀,不再言语,高俅心情惴惴不安地看着宗弼消失在金顶大帐之中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给宗弼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对自己是福是祸。

    汴梁城中,宋军在休整队伍,虽然运用火雷,在破解铁莲花阵的时候大显神威,但士兵折损着实不少。

    兵员需要补充,受伤的将士需要医治,每一场战争,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战火中从来没有完胜。

    这次破阵,跟兀术赌的就是撤兵,现在金军退守在汤阴,看来没有北撤的意思,赵桓想,还要再烧一把火,无论如何也要把占领汤阴的金军逼回黄河北岸。沦陷的国土,需尺寸必争。

    这一次,这辆可以自己移动的战车在破阵当中立了大功,回到汴梁城内,老百姓们自动献出红绫,挂在战车上。

    全城的百姓欢欣鼓舞,只有朱武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翻阅一本书,看了一会儿,将书放在桌上,眉头紧皱,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忽然,门外的仆人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对朱武说:“军师!官家到了!”

    朱武急忙走出房间,跪在院子里,对赵桓说:“草民朱武接驾!”

    赵桓摆手说:“军师快起来,朕要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朱武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赵桓身后走进了他的房间。赵桓见到朱武的案头放着一本古书,他拿起来翻了翻,感到纸张发脆,不像当时刊刻的版本,赵桓是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他知道,在二十一世纪,任何一本宋版书都价值连城。可这本书,要比宋版更为古老,他好奇地问:“这本书从何而来?”

    朱武恭敬地说道:“回禀官家,这本书本应该是从古墓中所得,当年草民流浪在江湖上,遇到了一位异人,这位异人送给草民一本书,就是这个……”

    赵桓在那本书上看到了“公输盘”几个字,他大致猜到了这本书的内容。

    赵桓说:“这本书上记载了什么内容?”

    朱武说:“早在春秋时代,鲁班就做出了会飞的木质大鸟,这种技巧的大鸟可以独自飞行三天三夜……”

    赵桓听了,高兴地说:“朕也听说过这种木质大鸟,可惜,当年的公输盘不肯将他的发明用于战争,唯恐生灵涂炭,所以他将这种制造木质大鸟的技艺毁掉了啊……”

    朱武摇头说:“草民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发现这件事并非像典籍中记载的那样。鲁班虽然亲手毁掉了他造出来的会飞的木质大鸟,但他同时还将造大鸟的图样传给了他的弟子,这份图样是鲁班门中的不传之秘,只有继任掌门才会知晓这个秘密……”

    公输盘已经死了上千年,难道他的门派还一直存在?听了朱武的话,赵桓感到非常好奇,他问朱武道:“莫非公输盘的门派一直流传至今?那他的门人何在?”

    朱武苦笑着说:“我看了这本书中的记载,传人很可能就是……”

    “是谁?”赵桓追问了一句。

    朱武说:“公输盘的传人……很可能就是被金人绑架的叶春!”

    “叶春?你有什么根据说是叶春?”自从叶春被人弄走之后,又经过了一次破阵的险胜,赵桓很不愿意想到叶春这个名字。

    朱武苦笑着说:“不错,我通过这本书发现,公输盘的门人很可能是他,也许,他自己并不知情,因为这本书中说,能造大船,天上飞鸟和地上的战车,这三种绝技,只有公输盘的传人才能掌握,而且秘而不宣……”

    听了朱武的话,赵桓凛然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叶春身在金营,岂不是很危险吗?”

    朱武说:“但愿这是一个秘密,叶春自己不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技巧就是公输门中的核心秘密,女真人不习中原文化,更不知公输盘是何许人,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们派出精锐之人,潜入汤阴,抢回叶春?”赵桓试探地问朱武。

    朱武点头说:“官家,此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必然会贻害我朝!如果抢不回来,不如就……”朱武用手势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第73章 独臂老人() 
夕阳西下,汤阴这座古城孤零零地兀立在中原的千里沃野之上。

    金军统帅宗弼站在城头,一面金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飘舞,大旗上绣着一头狰狞的狼,这是女真人的图腾。

    这个从塞外苦寒之地崛起的民族,就是靠着狼一样的凶猛和协同精神,从遥远的按出虎河畔一路南征,斩关夺城,势如破竹。

    可是现在,这支队伍自从遇到了汴梁这块难啃的骨头之后,变得一筹莫展,宗弼再也不能小觑宋朝的军事力量了。

    固守汴梁的赵桓如此难缠,相州还有一支宗泽的百万之师,一旦宋军反应过来,金军势必面临腹背受敌的处境。宗弼算了一下,离开故乡已经半年有余,他们是在漫天飞雪的季节起兵,打到汴梁城下的时候已是春天了。当时这支队伍士气高涨,每个士兵都如同下山之虎般扑向猎物。可是,自从攻城受阻以来,金军士气低落。退守汤阴之后,虽然有几次接交战,都是以失败告终。

    现在已是深秋时节,树叶开始随风凋落。金军的粮草大多是靠沿途劫掠州府仓库所得,现在退守不出,粮草难以为继。宗弼深知,断粮对于他们的威胁是致命的,现在粮草供应不上,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城劫掠。

    可由于战乱,周边的村庄农田荒芜,饿得老鼠都搬家了,荒野千里,让他们就是想抢,都没有地方可抢。

    西北风携着秋雨打在城头的旗上,给远离家乡的人带来无限惆怅,秋天,草原上的黄羊肥壮,该是狩猎的季节了,可他们却陷在胶着的战事中。

    现在,想家的心情就像一阵传染病,不要说宗弼思乡心切,就是所有的士兵都在思念着千里之外的故乡,兵营里不知是谁吹起了呜呜咽咽的胡笳。

    要尽快筹得粮草,有了粮草,他们才能在这里继续驻扎下去。

    为了找到粮草,宗弼派出来小股的部队,女真骑兵沿着周围的乡村地毯式的搜查,汤阴周围的村庄,人差不多已经走空了,房屋破败,经过一个夏天,房屋门前的蒿草有一人多高,整个村庄透露出一种破败的气象。

    金兵在村子里搜了个遍,连一条狗都没有找到。他们骑着马悻悻而归。

    来到村外,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独臂老人,一只手拿着赶羊鞭,另外的一只袖子里空荡荡的,空袖筒用一条腰带系在了腰间。老者赶着五六只羊,在村边到荒草中悠闲地吃草。

    金兵见到了羊群,好像看到的不是活羊,而是热气腾腾,弥漫着香味儿的烤羊。他们的眼中灼灼放光,几个人跳下马,直奔那羊群跑去。

    为首的一个,身材在八尺开外,他是宗弼帐下有名的巴图鲁。他伸出双手扳住了羊的犄角,用力往怀中一拽,那只羊被他按倒在地。

    金军抢了老人的羊,老人却平静地看着天边的云彩,仿佛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另外的一个人走过来,只见这个人头上梳着数不清的辫子,络腮胡须一直长到了耳边。他来到老人的身边,一脚将那独臂老人踢倒在地,从老人唯一的一只手中夺过了赶羊鞭,吆喝着这几只羊跟他们走。

    老人伸出了仅有的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他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久没有开杀戒了,我早就说过不再杀人了,现在要不要破例?”他好像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跟那几个金兵商量着。那几个金兵看到老人奇怪的表情,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人那人注视着他们说:“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杀人有那么好笑吗?”

    金兵当中那个巴图鲁是通晓汉语的,他把老人的话翻译给其他几个伙伴听,那几个人听了,开怀大笑起来,他们一致认为这个怪老头的脑筋出了问题。

    大家笑了一回,他们不想在这个老头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他们自由自在地赶着那几头羊往回走,好像不是抢了别人的东西,倒像是在家乡放牧一样。

    “回来,回来!”只见那老者举起那只独臂,冲着羊群招招手,那几只羊顺从地跑过来,围拢在老人的脚边,无论金军怎么赶,羊趴在老人的脚边一动不动。

    这些金兵当中有一个人的母亲是神婆,他从小就恐惧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看到老人和他的羊群有说不出的怪异,他以为遇到了邪祟,急忙抽出弯刀,一刀砍在一头羊的脖子上,羊头滚落在地上,鲜血从羊的脖子中喷涌而出。

    老人见到了喷在地上的鲜血,摇头叹息说:“可惜呀,可惜了……”

    “可惜什么?”那个通晓汉语的金兵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可惜了你们几个人的命呀!我是在菩萨面前许过愿的,这辈子不打算再破杀戒啦!我杀过的人,实在太多啦……”老人轻轻地摇摇头,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这几名金兵说:“你们想家吗?”

    那个懂汉语的士兵将老人的意思翻译给了几个同伴,说到了想家,他们几个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北方辽远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

    说到了家,这几个抢羊的金兵突然变得羞涩起来,老人的话让他们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们的心也随之变得柔软,是啊,谁没有家呢?

    老人又说:“你们想家吗?”

    那个砍死羊的士兵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向老人踹去,这一脚如果踢中了,老头儿就算不死,至少也要被踢断几根肋骨。

    其中的几个金兵有的担忧,有的幸灾乐祸地看着老头儿,说不准他会怎样。

    直见那老头好像完全不知性命攸关,只是随手捡起来一个瓦片,很随意地丢过来,瓦片打在了那个金兵的靴子上,那只来势凌厉的脚突然垂落下去,那个士兵突然痛苦万分地捂着脚,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他几个人好奇地围拢过来,只见这个嚎叫的士兵脸色惨白。他们七手八脚地帮他脱下靴子,发现他脚上的骨头已经碎了。

第74章 将计就计() 
几个金兵见同伴脚上的骨头已经碎了,大惊失色,纷纷拔出腰间的弯刀围拢上来,这一次,他们已经不敢大意了。只见那老人抖了一下那节空荡荡的衣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戒刀,那老人自言自语地说:“菩萨呀,对不起啦!弟子要重开杀戒啦!”

    金兵各个不敢大意,每个人都紧紧的握住弯刀,好像快要攥出水来。那老人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女真大汉,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轻柔地说道:“快了,快了,你们就要回家去了……”随着他的话音,刀光闪处,鲜血崩流,那几个女真汉子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老人生活中的戒刀已经先到,飞快地割断喉咙,死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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