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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血色黎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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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邢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样。

    四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然后突然四人一起跪下:“恳请刑帅加快行军速度,整肃军纪,我等四人愿为先锋,替刑帅拿下平江以北。”

    刑太面色陡然一寒,口中冷声说道:“你们的意思我在拖延军机,贻误军情?”

    “末将不敢,只求刑帅下令,再拖下去,届时只怕,只怕酿成大祸。”四人同时出声道。

    “哼,不必多言,陛下给了我这个右路军元帅的位子,那么便由我全权指挥,你们四人退下吧。再要护眼乱眼,休怪我翻脸无情,即便临阵斩将我也要将他砍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刑太威风凛凛地说道。

    “你!”姜大志何时受过这等气,瞬间站起身子,用手指着刑太说道。

    刑太嘴角弯出一个很高的弧度,双目紧紧地盯着姜大志。

    朱士存见邢太那副要噬人的模样,心中一震,赶紧拉着姜大志退了出去,口中连连求饶:“刑帅莫怪,姜总管他也是一时情急,我等这就退下,一切全凭刑帅做主。”说完,四人接连退了出去。

    四人刚一退走,刑太的神色便变得严肃起来,完全不复方才的桀骜之色。

    “凌渡,高歌,进来吧。”刑太话音刚落,躲在帐后的凌渡与楚高歌便走了进来。

    “凌渡,你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过剑走偏锋,眼下整个右路军的军心都开始涣散了,你说怎么办?”刑太没好气地对着凌渡说道。

    “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刑帅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继续如此,加速行军便是。”凌渡撇过头去,似是不愿看见邢太那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说得轻巧,我顶着殿下的压力,朱士存他们的压力,以及整个右路军的压力,只是为了迎合你那尚在臆想之中的谋划,你现在来一句加速行军?难道你一直在耍我吗?”邢太声音不大,却内劲十足地说道。

    “刑帅,凌总管之计,比起慕容寒来不知高明多少,若是成了,定是大功一件,还请刑帅有些耐心。”楚高歌出声道。

    “我当初怎么就会答应你们两个,现在想来真是荒谬。”邢太背过身去,不看二人。

    (本章完)

第176章 伐木搭桥() 
平江上游不论南岸还是北岸都不适合建造城池,地势崎岖不平,山道蜿蜒盘转。仅有的几个村落都是人迹寥寥,四野空旷。

    张勋派来上游驻守的乃是他手下一员大将,曾经的二当家,他的得力助手鲁达。鲁达虽然名字起的粗狂,可却丝毫不影响他消瘦的身形。可能是由于早些年间土匪做惯了,鲁达的行事方式与一般的将领都不同。鲁达为人阴险狡诈,行军打仗喜出险招。与鲁达交战之人要么就是被他阴死,要么就是被他分几次阴死。什么威武之师,堂正之师,在鲁达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他这种人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从不相信别人,他只相信他自己。这一作风也逐渐传递到他的部下之中,久而久而之鲁达所率领的这支队伍,可谓是臭名远扬,就连蜀军同袍也不愿与他们有过多的往来。

    喜弄阴谋诡计之人,一般多是心思缜密之人,心思缜密之人比之常人思虑的要多,谨慎二字在他们看来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功课,不论何时,都要先将自身立于不败之地,再谋求重创敌人。

    从鲁达选的位置来看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毕竟打了这么年仗。背山临水,地方宽屏,非常适合扎营。营外掘壕,挖陷马坑、竖木栅、立拒马;营内高立瞭望塔;营内帐篷林立,十队巡逻的侍卫在营中交替巡逻,斥候延平江南岸外放三十里。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在此之前,鲁达便已派了五个身手不凡亲卫渡过平江去探寻黎军的踪迹,邢太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已在他掌控之中,唯一让他有些疑惑的派出去的五个人竟然至今一个都没死,他不知道这是黎军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太弱。

    黎军一路上所表现出的动静让鲁达心生不屑,只道是哪个黎国权贵在统率军队,这完全不像是来攻城略地的,而像是在踏青出游。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形成的谨慎观念,并未让鲁达轻举妄动,他在等,就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

    “报,”帐外传来蜀军的呼喝声。

    “进来。”鲁达沉声喊道。

    兵士手中捏着一封信笺,快步走入帐内,递给了鲁达。

    鲁达随口问道:“何人传来的信笺?”

    “是张总管。”侍卫答道。

    鲁达眉头一皱,眼下并未到军情传递的时间,以往张勋与他都是飞鸽传书。此次张勋竟然用驿族传递,想必是又出了什么事端。

    鲁达打开书信一看,原本轻轻皱着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信内简单描述了黎军使用诡兵之计,引诱张以武渡江而击的事实,并再三嘱咐鲁达不可掉以轻心,务必严防死守,不贪功冒进,但求无过,与黎军隔江而持的军令。

    鲁达看完,背后已是湿了一片。暗道还好自己没有轻易出击,黎人果然狡猾,自己差一点就忍不住动手了。

    “竟然如此狡猾,做出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引诱我,我鲁达又岂是如此好骗的?”鲁达忍不住骂了一句。

    “传令下去,全军死守营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如有违者,杀无赦。”鲁达对着身旁的亲兵喝道。

    “是,将军。”亲卫应声而退。

    刑太的右路军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走到了平江以北,隔江而望,对面蜀军笙旗招展,大大的鲁字随风飘扬。军容整肃,气势非凡,一看便是精锐之师。

    反观黎军自身,兵士稀稀拉拉地列着队形,手中兵器参差不齐地举着,口中发出犹如将死之人的微弱呐喊声:“杀,杀……”即便是黎军自己都有些不耻。

    邢太则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一人列在阵前,不去管身后兵士异样的目光,双眼牢牢地盯着迎风招展的鲁字大旗。

    半晌,刑太才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道:“凌渡何在?”

    “末将在。”凌渡从身后的队列中站了出来,声音不卑不亢。

    “楚高歌何在?”邢太继续喝道。

    “末将在。”楚高歌就站在邢太身侧,很快地来到刑太身前,低头拱手道。

    “命你二人,点兵善水者两千,乘十艘刀鱼船行至江面中心。”邢太沉声道。

    “遵命。”凌渡与楚高歌同时应道。

    二人领命而去,很快寻了两千善水士卒,上了刀鱼船,往江面中心驶去。看得一众黎军心惊胆战,两千余人便想渡江而击,正面硬撼对面几万蜀军,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众人对于邢太的指挥能力不由起了极大的疑问。

    朱士存等四个总管则是面色阴沉地盯着凌渡与楚高歌的背影沉默不语。

    凌渡与楚高歌等人乘船的姿势很是奇特,一点不像是去打仗,反而有点像是仓皇逃窜,半数兵士手中举着一面厚重的,足以容下两人的宽大木盾,另外一半兵士则是手持木浆,奋力地在水中滑动着。

    船只很快便来到了江面中心。上游的江面宽度只有中游与下游的一半,处在江面中心的位置堪堪够得着弓箭攻击的距离。南岸严阵以待的蜀军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张开了手中的弓箭,漫天箭雨汇聚成一股巨大的箭阵,对着凌渡与楚高歌等人而来。

    顷刻间,黎国兵士手中的盾牌便插满了箭失。

    “持浆者转身,持盾者不变,退!”凌渡突然喝道。

    一众黎国兵士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由于死亡带来的巨大恐惧,黎军回退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上不少。

    凌渡等人快要靠岸之时,刑太突然出声道:“朱士存,姜大壮何在?”

    “末将在,”二人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同时喝道。

    “命你二人点兵善水者三千,乘刀鱼船十五艘,行至方才凌渡与楚高歌等人前五丈远处。”

    “这……”朱士存明显有些犹豫。

    “恩?你是要阵前抗命?”邢太怒声道。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朱士存与姜大壮领命而去。

    二人果然如邢太所言,比先前凌渡等人多行了五丈远便折身而返。

    (本章完)

第177章 等风来() 
邢太如此这般往复循环下,蜀军并未出现一人伤亡,只是箭失消耗巨大。黎军则是有几个倒霉蛋支撑不住蜀军箭阵的冲击,木盾脱手而亡。

    蜀军这般不停的射箭,即使是军中大力士也难免吃力,蜀军弓箭手体力消耗巨大。而黎军则像是一群躲在龟壳里的乌龟,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一股戾气渐渐从他们心中升起,最后蔓延至全军。

    邢太的目的达到了,他所率领的这些兵卒实力参差不齐,作战能力差异很大。可是这世上有一种情绪是能使人陷入疯狂的,尤其是男人,那就是不服,是愤怒。愤怒不可抑制地从黎军心中滋生,交战的欲望愈来愈强烈。就连朱士存几个总管在内也已经有人开始叫嚣着要不顾一切冲过平江,将那群只知道射箭的杂碎杀个片甲不留。

    刑太自然不准,只是说时机未到,一脸的高深莫测。

    邢太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黎军过河,一来的确是时机未到,二来在他看来这点愤怒还远远不够,他的要愤怒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愤怒,只有那样才能将严阵以待的蜀军击碎,击垮,甚至尽数剿灭。

    黎军这样奇怪的举止很快被蜀军报给了鲁达,鲁达大骂下令射箭的几个中层军官。他一眼便看出了邢太的意图,邢太此举无非是想要扰乱蜀军的士气,以及骗取一些箭失。

    “想学孔明草船借箭么?天真。”鲁达不屑地哼了一声。

    “下令,弓箭手停下,等他们上岸再攻。”鲁达下令道。

    蜀军这边的弓箭手停止了射击,而黎人却有些懵了,顿时停在了江面中心,不知如何是好。

    举盾的黎军兵士陡然感觉头顶一轻,没有方才弓箭刺入盾牌然后传来的大力压迫,不由心中吐了一口气。可是另一个难题出现了,他们到底是退还是进?

    进吧,在岸边虎视眈眈的蜀军绝对会把他们这么点人马吃的干干净净。可是退吧,待会回去又无法向邢太交差,万一邢太给他们扣上一个畏敌而退、临阵脱逃的罪名又当如何?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北岸的黎军敲响了撤退的鼓声,一短二长。如此循环往复三次,在江面中心的黎军才确定了这是同袍发来的撤退信号。

    处在江面中心的黎军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往回桨。

    鲁达看着又退了回去的黎军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就这点能耐还想入侵我蜀国,迟早灭了你。”

    周围的蜀军一见主将如此作态,不由高声欢呼。声音传至正在撤退的黎军耳朵里,让一干本就有些憋屈的黎军更加憋屈。

    先前便说了鲁达并不是那种鲁莽的人,相反他很怕死,是很谨慎的一个人。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增强蜀军兵士的信心。通过这几日黎军的动作来看,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坚守不出,不论黎军使出什么样的花招他都不会轻易发动攻势。他坚信,只要自己稳如泰山,那么不论黎军是强攻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可能从他这里通过。

    邢太看着缓缓上岸的兵士并未多说什么,既未出声安慰,也未出声呵斥。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来的要强。他现在若是安慰了这些兵士,那么这些兵士肯定会以为是他主将懦弱,并无关他们的事。若是他呵斥了这些兵士,这些兵士很可能会以为他是因私废公地在报复他们前些日子对他的诋毁。而只有这样让他们自己思考,他们才会摇摆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才会跟随他的脚步,听从他的发号施令。从现在起便是他收拢军心的时候。

    “换人,继续。”邢太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冷冷地对着身后的兵士下令道。

    不停往返于江面的黎军就像是一群傻子一样,不停地重复着一件事,那就是在江面划过来划过去。若是人人身披铠甲,绝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来打仗的,他们此刻的确更像是一群捕鱼的渔民,只是差了网而已。

    接连几日,黎军都是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仿佛形成了规律,也不敢别的,只为了在蜀军面前晃悠一圈。甚至有些愚蠢的黎军自大到以为蜀军是不敢放箭,从而放下了头顶的木盾,扯着脖子咒骂蜀军。很快,这个人的死便抑制住了其余蠢蠢欲动的黎军,再也没有人敢把盾牌拿下来过。

    第五日,朱士存等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再次相邀来到邢太帐中。

    “刑帅,这仗没法大了。若是再这样跟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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