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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血色黎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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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祁岱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许清道。

    “怎么……是你?”许清有些惊讶。

    “怎么不能是我,虽然你伤还没好,起码以后你能自己出去喝水了。”祁岱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许清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祁岱,不由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双唇,神色愤怒地瞪着祁岱。

    “别这么愤怒了,我只是先收点利息,相比你做的事,我已经算是好人了。我去洗个澡,顺便打两只野鸡回来,今天终于不用做饭了。”祁岱松开抓着许清的手,转身向洞外走去。

    “你……呸,谁要给你做饭。”许清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祁岱愣了一下,一想到许清昏睡只是口中所念的那三个字,撇了撇嘴,继续向外走去。

    听着外面“扑通”地落水声,许清脸上涌起一丝红晕,他可从来没和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哪怕是傅君行。如今却是被祁岱……

    一想到傅君行,许清的神色不由黯淡下来,就凭她所做的事还真是杀了她都不过分,祁岱说的收点利息,那就收点利息吧。

    “喏,一只公鸡,一只母鸡,一只兔子,你把兔子和一只公鸡烤熟,我把母鸡和这些药材炖汤,你的伤能好的快点。”祁岱看着靠在石壁上的许清说道。

    许清并不答话,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始拾洞内的枯木,准备生火。

    祁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许清竟然同意了,不由翻了个白眼:“女人翻脸还真比翻书还快。”

    许清心中一震,抿了抿嘴,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不去理会。

    很快,许清便将兔子和鸡烤熟了,阵阵香气弥漫在山洞之内。

    “哇,看不出来,大总管你这活不赖啊。”祁岱深深地嗅了一口。

    “等等我,我这还有一阵,要等这药力完全融入汤中才算成了。”祁岱继续道。

    许清看了看祁岱,眼中闪过一丝凄苦:“你过来。”

    祁岱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走到了许清身旁道:“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们,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我这身子仍是完璧之身,便给了你吧。来,欢好之后,我们再无干系。”许清说着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了?你当我没见过女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让你后悔一生。”祁岱其实早就原谅她了,他多少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此刻听见许清的言语竟是出奇地愤怒起来。

    “那你还要如何?”许清虽不着寸缕,声音却是冷地令人发寒。

    “不如何,吃饭。”祁岱在许清脱衣的一瞬间已经将身子背了过去,虽然转的极快,可仍是有一抹白腻在眼前一闪而逝。

    许清神色古怪地盯着祁岱的背影,似是要看穿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看了,小爷知道自己生的俊俏,就连背影也是这般迷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光着身子看我,我很不自在,我也很为难啊。”祁岱闻了闻石块里炖着地鸡汤道。

    (本章完)

第40章 身世() 
在祁岱的督促下,许清皱着眉将有些发苦的鸡汤喝完了。鸡汤之后,便是烤全鸡与烤全兔,只从许清那垂涎欲滴的神色看,祁岱便知道她是真饿了。

    祁岱只吃了一根鸡腿和羊腿,之后便推脱说刚在外面吃了些野果真是太撑了,问许清还要不要。

    许清一把夺了过来,将鸡与兔子啃的精光。

    在许清吃东西的时候,祁岱便用那个被匕首镂空的石碗去外面盛了碗水进来,继续煮着。

    直到许清吃完,祁岱煮的溪水已是从冷便热又便温了。

    祁岱漫不经心地将水递给了许清,许清确实感觉有些油腻,一口温水入肚,一下冲散了胃里散发出来的油腻感。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许清坐在还未散热的火堆旁,向着对面的祁岱出声道。

    “不为什么,见不的女人落难。”祁岱口中叼着一片树叶,四仰八叉地躺在火堆旁。

    “你知道是我将他们骗走,也是我带他们去听南国梦。你不怪我?”许清又问道。

    “我只想知道傅君行是谁?”祁岱突然坐起身来,不答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许清显得有些慌乱。

    “我从一个人口里听说的,”祁岱嘴角不自然起来。

    “谁说的?”许清显得有些焦急。

    “你啊,你昏睡的时候总是念这三个字,我不记得都不行。还抓着我说说什么,对不起,杀了你。你也是够忠心的。”祁岱揶揄道。

    “你,你混蛋,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许清羞怒交加道。

    “他应该是蜀国人吧,并且地位还不低,是你的直属上司,对不对?”祁岱突然将脸凑到许清面前。

    “我,我……”许清看着一脸忧伤的祁岱,说不出话来。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谁也不开口,最后还是祁岱打了个哈欠道:“小爷累了,睡吧。”

    说完将生火之处的木炭尽数拨开,留下一块热乎乎的地面。

    “你睡这,晚上风大,伤寒还未痊愈,不能受凉。”说完自己也躺下身子却是离那块地面有些距离,只能感觉到迅速消散的余热。

    许清躺在了祁岱清出来的那块地上,闭上了眼,口中却开始了对往事的描述。

    “我从小生在蜀国,父母做些小生意,在当地也算过的去。可是有一天,一江湖恶霸看中我娘,且那人武功高强,竟逼死我爹,然后妄想霸占我娘,我娘贞烈,宁死不从,一头撞死在墙上。我孤零零的站在父母的尸首旁边,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就在恶霸狞笑着走向我的时候,一个声音很像女人的男人从屋檐上飞了下来,然后那恶霸自然就死了,那个人告诉我说,他是我父亲儿时的朋友,此次出来办事,正好来看一看,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最后他说要把我放去别人家寄养,我不肯,执意要跟着他。入了皇宫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太监。再后来我就成为了蜀国皇帝的暗侍,除了帮皇帝除去一些他不方面明面上整治的人,日子过的到也算自在,直到有一条,皇帝把我交给了他,是的他就是傅君行,一个深的皇帝信赖的人。明面上他是屡试不中,借酒浇愁。实际上早就被皇帝看中,暗中帮皇帝控制着地下的生意,包括与黎国的生意。遇见他之前,我是不相信男人的,并且感到憎恶,知道遇见他,他是那么的完美。他可以为了蜀国,放弃名利,隐于暗中。他可以为了皇帝,放弃心爱之人,刻薄至极。

    他可以谈笑风生,也可以杀人如麻。就是这么一个人,怎能让我不动心,可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沂儿,那个他曾经放弃过的女人。虽然他不说,但我看的出来,我之所以会来黎国,明面上是勘察地形,实际上是保护沂儿,他不说,我也知道。”

    祁岱默默地听着,心中无限感慨,原来这世上,不止自己命运多桀。

    他很想对许清说:“以后我来保护你。”可是他说不出口,几分是为了面子,几分是为了许清。

    他知道如果他说出口,许清也许会答应,毕竟自己救了他,可他不想乘人之危,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祁岱开口道。

    “没什么打算,我已经里外不是人了,最终我还是想死在蜀国。”许清言语间有些莫名的意味。

    “是死在他手里吧。”祁岱叹了口气。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许清神色变的坚毅起来。

    “不死不行吗?”祁岱问道。

    “不行,”许清迟疑片刻后,肯定地答道。

    “好吧,我陪你去,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先陪我找到我三叔,然后再去领死。不然我明天便将你的行踪透漏给黎军。”祁岱目光一闪。

    “……为什么?”许清不解。

    “不为什么,小爷开心。睡吧,早日把病养好了上路。”祁岱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二人在山洞内又住了三天,每天皆是祁岱出去打猎,回来则是许清做饭,仿如山间的猎户与妻子。

    第四天,许清的伤已经全部好转。

    祁岱正准备出去打猎之时,许清开口了:“今天……就别去了,我伤已经好了。”

    许清也有些沉浸在这种感觉里,似乎就这样过日子也不错,所以说话之时显得不那么自然。

    “哦,那行,走吧。”祁岱微微一愣,接着同意了许清的要求。

    二人走了不远,同时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山洞,而后对视,一阵沉默。

    “怕是以后再没机会来这里小住了。”祁岱哈哈一笑。

    “嗯。”许清轻轻嗯了一声,率先回头。

    祁岱跟了上去,隐隐护在许清身前。不知为什么,他这几天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仿佛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窥视之下。

    “可能是自己受伤的后遗症吧,不然不管是黎国、还是蜀国想必都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游山玩水,还有美人相伴吧。”祁岱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确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就在树林的某一处,一双小眼睛正淡漠地盯着他和许清。

    也许他该庆幸,因为龙开疆土得到的命令是:不往蜀国来,就地格杀。

    (本章完)

第41章 兴师问罪() 
青阳川坐在一间阴暗的屋子内,此时正值正午,屋内却透不进一丝阳光。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身旁之人身上,似是要将此人看透。

    傅君行微微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茶,不是没有察觉青阳川的凝视,而是懒的理会,他今天能来是迫于无奈,那个让他奉献了一生的男人说的话,他又怎会违逆。

    “傅……大人。”青阳川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嗯。”傅君行轻轻嗯了一声,再无反应。

    青阳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自己屈尊降贵喊你一声傅大人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要知道你傅君行在蜀国官阶上可是没有丝毫名分的,哪怕你是皇帝的心腹。这么年轻就做了孤臣,你就从不未日后考虑?

    “我有一事不明,”青阳川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心态放平和,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小王爷不必如此,能讲的我自然会讲,不能讲的那就是一个字也不能讲。我这人生来就这副德行,要不然也不会领了这么个差事,所以,小王爷你有话可以明说,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不论小王爷你对我是礼贤下士亦或是拳脚相加,我的态度丝毫不会改变。”傅君行说完放下了茶杯,第一次正眼看着青阳川道。

    可能傅君行自己都不知道,他越是宠辱不惊,越是坦诚相待,在青阳川看来越是蛮横无礼。

    对于青阳川来说将自己平等对待,这已经是极大的不尊。可他又怎会知道,许傲与傅君行谈话时,大多如此。

    “哼,傅大人不做御史到是可惜了大人这张利嘴,先前我与大人约在紫东楼,大人偏要来此,想必也是别有一番用意,这屋子四周密不透风,环境阴暗,最是容易让人心绪低落。大人言谈表面上平淡无奇,实则桀骜不驯,故意激我,大人此举意欲何为?”青阳川一口气说完,心中恶气顿时消了不少。

    傅君行整理衣襟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复尔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青阳川一眼。

    “傅大人,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冒充我的名义让龙开疆去陷害祁岱?即使这是陛下的意思,总得让我知晓缘由。”青阳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君行道。

    “你既然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陛下?”傅君行淡淡道。

    “我早已上奏陛下,陛下没有明确的批示,只是给了我你的联络方式。”青阳川说完眉头又紧紧拧成一团。

    “陛下既然不愿亲口说,那便是有些事暂时还不想你知道,如果说你不找我,陛下可能会让我亲自去跟你说,如今你问了我,那便是不能说的,要说也只能陛下来说。”傅君行轻轻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似是要融入这四周的黑暗之中。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么?黎国对不对?你就是想试探黎国会有什么反应?为了这个答案,你们就可以不惜我青阳家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么?你觉得我青阳家的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一个笑话?不及你的一个答案重要?”青阳川说到这里已经是怒火万丈,握着椅把的手指嘎嘎作响。

    “不错,说对了一半,还有吗?”傅君行闭着眼问道。

    “傅君行,你不要以为圣眷在身,我就拿你没办法了。”青阳川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王爷此言差矣,我所依仗的从来都不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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