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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血色黎明-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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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道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白措的情绪转换的这么快。一个连感伤的时间都留给自己的人有多可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王道暗暗咽了口口水,背脊发凉。

    “我知道,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王道答道。

    “记得告诉薛霸道,加紧训练。过不了多久便是用人的时刻。”白措继续说道。

    “薛霸道那边前几日已经递过消息回来,说是人折损的太快。至少还需两月。”王道显得忧心忡忡。

    “两月?不行。太久了,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你告诉他,不用去管事成之后的存活率,只要保证任务成功即可。”白措神色一冷,坚决地说道。

    “……可是,那些人都是我们从乾朝遗族的子弟里挑选出来的杰出的年轻人,损失一个便少了一个。从长远看这是不利与我们大乾的复兴的。何况老薛也不见得……不见得会答应。”王道面色阴沉地回道。

    “妇人之仁,能做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只能拿命去换,一旦他们中层将领的折损率达到五成以上,那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白措挑了挑眉道。

    “即便以上这些都解决了,可他们的家人那里我们要怎么交代?”王道终于说出了最为担心的地方。

    “大丈夫自当是马革裹尸还,为国捐躯,这是无上的荣耀。告诉他们,复国之后,死亡之人一律赐爵,世袭。白银千两、黄金五百两。家中有女者,一律优先入宫,直接升妃。”白措眼睛也不眨地说道。

    “这、这、这怕是难以办到。爵位那些不说,这银子与黄金还有妃子的事可不能如此儿戏。何况少主也不见得……”王道拼命地摇头道,在这件事上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思维。凡事要遵循礼法。

    “我说行就行,我活着就一定行,但是我如果死了。那就人死如灯灭,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他,他不是觉得自己像个傀儡吗?不甘心受人摆布吗?那我就偏要摆布摆布他,看他能如何。”白措冷笑一声。

    “……好,好吧。那祁岱那边的事有回音了吗?”王道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南疆九部,说到底就是几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猪。不对,乌合之众。只要那两个人过来,还怕祁岱不就范?祁岱就范了,德天秀何足畏惧?”白措满不在乎地说道。

    “听说,几日前龙开疆曾仅带了十人便突进德部大本营,并且还成功夺回了一个将领的人头。”王道有些不解。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龙开疆怎么说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员,能做出这样的事连我也感到很意外。不过也就那样,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而这就是他的弱点。将弱点暴露在人前的人,都是易死之人。什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都只是胜者炫耀自己功绩、掩饰自己卑微的说辞罢了。一次能成,两次呢?百次呢?千次呢?胜败的确是兵家常事,可老天不会总眷顾那些凭着一腔孤勇战斗的人,笑的最后的一定是脑子够用的人。”白措淡淡点评几句,语气里充斥着不屑。

    “若是白将军与他对上能有几分胜算?”王道担忧的问道。

    “我问你,我们现在与蜀国交战能有几分胜算?”白措不答反问道。

    王道想了想道:“没有胜算。”

    “单轮武艺,那只是招数之间的争斗。力量、速度、与反应能力的较量。在千军万马之中能起到的作用不过是鼓舞士气,容易激发出兵士的勇气。蜀国就像是一头雄狮,而我们就像是围绕在雄狮周围的蚊蝇,挥不散、驱不走。”白措淡淡道。

    “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我再重复一遍,今日你我之间的谈话,不能入第三人之耳。”白措下了逐客令。

    王道会意,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门去。

    王道走后,白措双眼渐渐变的有些迷茫。那些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又浮上心头,浮上眼底。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做什么样的事,在带领一群什么样的人。对于他身边的人他可以说都了如指掌。可唯独对于王道,他一直捉摸不透,他总觉得王道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听自己一番肺腑之言而来,总觉得王道还有其他的秘密。

    他一直对王道产生过怀疑,可又不知道疑点在哪。

    (本章完)

第289章 高兴() 
祁北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虽是日日咳嗽不曾间断,可以往也是几日才咳一次血。如今则是几乎每天都能咳出血来。

    祁北常年随身携带的那块白色手帕已经渐渐变成了淡红色,似乎预示着他渐渐透支地生命力一般。

    房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五尺高的柜子。祁北坐了一把,另一把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桌子上放着一壶刚刚烧开的茶,淡淡的雾气逐渐上升,渐渐与香炉内涌出的烟气汇合、缠绕。

    祁北左手平放在桌上,拿着手帕的右手捂着嘴。闷哼声不时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没有奴仆、没有婢女,只有祁北一人。

    以祁北的身份与能力来说,这世上除了皇位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可人越是处在高位、越是变的无欲无求。祁北是这样,吴仲升也是这样。

    吴仲升手中捏着一封信,步子迈的很开,看起来有那么一丝志得意满的意思。对于他这种从不将自己内心真实心绪表露在外的人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一个突破。吴府的各色奴仆、婢女见了亦是纷纷让道,表现的比平常更加恭谨。生怕将吴仲升的这丝兴致给打消。吴仲升一旦发起怒来,那可就不只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去,备轿。去祁先生那里。”吴仲升走到一半才好像想起什么东西来,对着一个跪在一旁的奴仆说道。

    奴仆立马将头磕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似是吴仲升让他去备车是给了他一份天大的荣耀。

    吴仲升微微一愣,他高兴自然有他高兴的原因。可是这个奴才为何如此兴奋他却是不得而知。

    奴仆心中的惊喜却不是无缘无故的,他自己不知道吴仲升因为什么事这么高兴。在他看来吴仲升能让他做这种只有管家级别的人才能做的事,那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这件事若是做好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也能混个小管家当当,到时候他一家老小的温饱那就不成问题了。说不定他也能有机会去看一看那些达官贵族、上层人士平日里消遣的地方。

    这就是平头百姓的可悲之处,也许大人物不经意的一句话便能让那些卑微到尘埃里的人欣喜若狂。反过来说,那些大人物不经意的一句苛责便能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即便大人物本没有那个意思,也许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可他手下的人绝对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受众人排挤还算好的,可怕的是被一些终日玩弄伎俩、一门心思钻营的人给折腾道万劫不复。

    吴仲升也不再多想,抬脚向着大门走去。

    在大门处等候片刻,一辆只有刺史级别的高官才能乘坐的朱红色轿子被六个人抬了过来,

    领头的正是先前那个仆人。一出门吴仲升的神色便收敛了许多,强行将心底的那丝激动给压抑了下来,上前几步,刚刚掀开轿帘准备坐进去。却发现那个奴仆仍低着头一脸傻笑地望着他。

    吴仲升莫名地感到一阵厌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道:“还站在这干什么?府里没事了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清闲?”

    奴仆脸上的笑意骤然而止,慌忙跪下口中高声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这就回府做事去。还望家主开恩……”

    吴仲升冷哼一声,再也不看奴仆一眼,重重地一扫门帘,整个人钻了进去。

    轿子渐渐远去,跪在原地的奴仆这才一脸沮丧地站起身来,准备回府。却发现大门前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群家丁、恶奴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站在人群中间的正是那个讲话声音稍显大些都能让他站不住脚的大管家……

    吴仲升才不会去理会家中这些琐事。他虽然五十好几了,但因为他是军人出身,一生都在马背上。所以体魄比起一些年轻人来也不遑多让,可能打是打不过,但论那股子沙场征伐的气势却是不输任何人的。吴仲升就很喜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句话。并且一向把它奉为自己的人生标杆。他有幸能生在这个乱世,更有幸积下这么大一份家业,不做点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会觉得遗憾。眼下的天下说乱其实也不乱,说不乱其实也乱。就是处在这么一个细微的平衡之中。黎国、蜀国在吴仲升的眼里看来亦不过是占了天大的气运才能从乾朝手中夺下这大好的江山,且将他一分为二。黎三定与许傲可以看做是一文一武,各有千秋。虽说两国的交锋不光是看军队,还要考量综合国力。可士兵仍是占了绝大部分的地位。一个兵强马壮的国家,即便钱少一点、人才落后一点又能怎么样?只要打下来了,将人杀了。什么不是他们的。吴家虽然在任何一方面都比不上蜀国或者黎国。可是也称的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吴家有自己的一整套体系,起码在江、松、青三州来说吴家的命令一旦下达,那是必定可以得到最有效的执行的。

    这场战争谁都输不起,谁都想赢。可是最终赢的人只能有一个。不可能再出现黎、蜀二国并立甚至三国鼎立的局面,只能是天下归一。这是百姓所愿、亦是君主所愿。说到底这天底下有谁又不想做皇帝,感受那至高无上、放眼天下,尽收眼底的气势。有些人有想法,却没实力。实力才是关键,只要你有实力,自然可以招拢到一批人来替你效劳,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名也罢,图利也罢。终归是能替你的霸主梦增添几分力气。

    比如说祁北,当然祁北不能与那些一般般的,甚至是小有名气的士子相比。祁北是从第一批反乾的人,祁北不止有头脑、还有经验。可吴仲升最看重祁北的一点既不是头脑也不是经验。只是因为他曾经追随过的人,那两个人如今一个是蜀国皇帝、一个是黎国皇帝。

    (本章完)

第290章 操纵() 
“所以呢?你们如今就是饥不择食,穷途末路了?死也要拖着我?”蔡元神色狰狞地对着徐墨成说道。

    “蔡国公放心,身后之事,我徐家父子一定替国公爷办好。有无哀荣不敢说,风光大葬是肯定的。”徐墨成身子略微向前几步,以求右手能够地到蔡元的脖子。

    蔡元眼中先是露出一股绝望,继而又变得释然起来。

    “好啊,好啊。那就让我做个宁死不屈的忠臣吧。我蔡家因我而起,至此也因我而灭。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哪有长盛不衰的家族。只是你别忘了,你们徐家最终也会为陛下所唾弃,所不齿,定然是要被赶尽杀绝的。”蔡元嘴唇轻动,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徐墨成说。

    徐墨成闻言一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向着蔡元脖颈伸出的右手有了那么一丝迟钝。

    一旁的蔡明突然犹如疯狗一样扑向了徐墨成,一脸因为长期酒色纵欲过度的脸显得苍白无比。似乎是用尽了他余生所有的勇气与力气。

    徐墨成嘴角咧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右手依旧毫不停滞地向蔡元脖子探去。与此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向腰间的软剑。

    软剑犹如银蛇吐信般在蔡明的脖颈一闪而逝,蔡明应声倒地。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他生前最后的期盼。是他作为一个儿子的孝,可惜的是直到今天才体现出来。

    徐墨成身形一闪,避开了蔡明的身体。反手锁住了蔡元的咽喉。

    蔡元此刻仅能浅浅的呼入一丝空气,喉咙被压的有些难受。苍老的双眼圆睁着,眼眶四周青筋暴起。最后,眼皮又轻轻的垂了下来,两行老泪从目中流出……

    自此,蜀国最顶尖的几个权臣之一的蔡国公死了,被人谋害在自家府邸中。这在以往看来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可是徐墨成办到了。蔡元比洪成要聪明,提前遣散了家仆,甚至已经买通了城门处的守卫,想让自己的家眷逃出。若是他的对手换做别人,可能他也就得偿所愿地替蔡家留下一条血脉。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徐并林。

    蔡元的死如同一记惊雷,轰然砸在蔡党众人的头顶。接连几日之内,连死两员朝臣。这就像一个风向标一样。与蔡党之人的垂头丧气不同,徐党众人则是显得趾高气扬,意气风发。往日那些中立的官员也逐渐向徐党倾倒。徐并林这位权臣将会迎来他生命中最为荣耀的时刻。权臣的称号即将坐实。

    徐并林今天依然没有上朝。蔡元死了,被人在家中谋杀,这样大的案子换作以往可能没有一个衙门敢接。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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