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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农夫三国-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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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起争执,你教养孩儿、恭顺持家,百般幸苦,我亦敬你!然近日家宅不安,却让我心冷,身为大fù,若非你主动挑衅,二姬何敢起绊?近日种种,可知其过多在你身?”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男人最近烦躁模样她亦有察觉,只是争斗一起,却是yù罢不能,他这般问话却是早有预感,伍窕红了眼,顾及睡下的龚氏、孩儿,亦低声应道:“焦氏猖獗与我全族为敌,唐姬本为贵人,将军教我,妾身却该如何自处才是?”

    “那也不当处处与之为难!”邓季怒斥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家中本由你主持中馈,若遇为难处,自可禀我,焦氏冒犯你族,当以正理责焦姬;唐姬身贵,然进门亦你治下,若其以下犯上,问罪可也!今你自失公道,落口实于她等,却是愚fù行径!有你这般大fù么?”

    “将军yù如何处置妾身?”与上次夫妻两起争执不同,看得出邓季是真恼怒,伍氏声音已有些颤,若因此连累到孩儿们,她悔之何及?

    邓季冷哼一声:“若因你等fù人之争,使孩儿们亦不顾亲情,将来祸起萧墙,却不可不防!今不得不罚你!”

    在出身大族的伍窕看来,这贼众中娘家伍氏根本不能制衡夫君,换焦氏他或有些忌惮,听到这话,只觉天旋地转,彷徨问道:“你……你yù废妻么?”

    “废妻?”邓季一怔,想想后,又冷声道:“你若真不知悔改,犯下大错,废妻亦无不可!”

    这是什么意思?伍窕方自未转过弯来,便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根xiao棍递过来:“拿着!”

    伍氏接过,却不知做何。

    “咬住,”邓季轻声道:“恐你叫唤出声,吓到阿母与孩儿们!”

    这贼厮做甚?是要打我么?

    若是大族之家,怎会如此不顾斯文礼仪?夫妻生口角正常,却鲜少会有动手的,不过男人出身贼众,不知礼才属正常。

    只是不废妻便好,打便打罢!伍氏渐安心下来,略一犹豫,便将木棍咬在嘴中。

    之后,身子便被邓季一把扯过,狠狠一大巴掌甩在她娇tún上!

    “啪!”

    与上次欢好时击打唐珞后tún不同,当时带着三分戏谑,并未尽力,这下只为施惩,却是卯足劲的,邓季力气又大,巴掌重重落在后股上,顿让伍氏吃疼不过,嘴中木棍都险些跌落出来。

    男人不依不饶,在她后tún上噼里啪啦好一番施虐,伍氏已是两个孩儿母亲,吃了这般痛楚,仍旧眼泪鼻涕一齐淌出,全身汗流,每一下重击都要引她重重闷哼,若不是嘴里咬着东西,早不知惨叫成什么样子了。

    后股不知肿成何等,已是麻忽忽的失去知觉,待贼厮终于停下手,伸手取去她嘴中木棍,伍窕才chou泣着道:“非一人之过,为何只打我耶?”

    “她们两个自也要受罚的!”邓季亦有些轻喘,将怀中余下两根木棍取出给她看过,笑道:“只要你肯安份,我亦能替你出气!”

    断不能只是自家一个遭这般难堪,否则颜面何存?又怕男人宠姬妾不下重手,伍氏咬牙道:“若打她们得轻了,可是不公!”

    邓季已起身去拨门闩,闻言应道:“那是自然!你先歇下,明日去看她们后股就是!”

    待男人推门出去,伍氏才忿忿自语道:“谁稀罕看了?”

    股上如此,怎能入睡,稍动一下却也要牵扯到伤处,待她chou着冷气嘶声轻褪尽下裳,费力扭头去看时,烛火下不知是否红紫,肿得老高却是能见的,怕疼连被褥也不敢遮盖上,若身下不是火炕,冬夜可够熬呢。

    房内笼箱中就放有金创yao,身子却动弹不得,哪里还能够起身去拿yao,只好趴在榻上,嘴里唉声叹气不已,由得惨遭虐待的雪tún1uo1ù在外。

    龚氏与孩儿们住处离得稍远,夜间自有shì女看顾,响动应未惊动他们。焦唐二姬住处却就在伍氏隔壁,先前那“啪啪”声焦沁也能隐约听见,以为是男女jiao合时的rou体撞击声,还道自家男人今夜凶猛了些,谁知过得一会,他已抱了唐姬,又来自家屋前叫门。

    男人今夜竟如此生猛?刚幸过伍氏,尚yù再御二姬么?焦沁有些吃惊,听见响动,忙mo黑起身去引燃灯火,开门请他进来,这才见男人衣衫尚还整齐,不像jiao欢后又套上的模样,心里亦隐约有了些不安。

    邓季已将唐姬扔到她榻上,又自怀中取出木棍,冷声道:“咬上!”

    焦姬吃惊,却未辩驳什么,老实将木棍咬在嘴中,听他又道:“你自传语焦和,焦氏若不论是非,只顾再与伍氏为敌,便是不将我邓季放在眼中,到时莫怪我无情!”

    唐珞胆颤心惊地看这贼厮又是好一阵“啪啪”施虐,揍得焦姬闷哼不断,比自家上次**时可要凄惨得多,正自彷徨中,一股xiao木棍又递到面前。

    “咬上!”

    “我有何过?”唐珞怒道:“她等闹腾,我为何亦要挨打?”

    邓季这才想起,唐姬其实并无甚大过,便有失礼也只是为了自保,不过自家将三fù一起怪罪罢了,只是此时打得xìng起,扔了木棍笑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大fù皆受责,你焉能独善其身?且老子要打你,尚需由头么?”

    把她扯过来,亦在tún上“啪啪啪”赏了三掌才停下,好歹不似伍焦二fù般下重手,倒又将这贵fù人打得眼媚生bo、身子软。

    焦沁尚在榻上chou气冷哼,邓季抱起唐姬,才对她道:“不敬大fù,你自当罚!邓涉亦我孩儿,日后你便看顾不到,我自该庇护,若再有闹腾处,定不轻饶!”

    抱唐姬回伍窕房中,她这大fù尚光着后tún在哼哼。

    近日闹得僵,哪料想男人竟会抱姬妾进来,被唐姬看见这般不堪模样,直让她羞愤yù死。

    邓季却不顾,自去寻yao来与她敷上,又令唐姬取yao去为焦姬治伤,完事后再回来。

    待唐姬归来,邓季便在伍窕榻上将一身邪火尽泄在她身上,一夜百般挞伐,兴起时亦赠上两大巴掌,让她情动不已,且大fù就光tún在侧哼唧着,她这曾经的贵fù人亦只得含羞受之。

    次日,伍焦齐称病不出,她们连下netg都不能,家中诸事只能先委与唐姬看顾。出了这般状况,龚氏老fù人心里倒明白,只是她毕竟尚未能真正融入这家中,便只是装聋作哑,shì女们却不知究竟,教导三个孩儿每日到母亲前问安,更将二fù羞得不成。

    被男人一顿痛击,伍焦至此终不敢再轻启事端,得焦姬转告过,焦触、焦统等亦安份些,家中才暂得安宁。

119。岁末() 
难得又是个晴天,十斤嘴里轻哼着别人听不到的歌谣,手端刚浆洗好的一盆衣物,往谷中自家屋子行去。

    这季节的河水冰凉,却挡不住辛劳惯的人儿,刚才在河中的浆洗,让她两手通红,当然,自己是感觉不到冷的,被冬日晒到,反而觉得身上有股子热气。

    抬眼看看日头,时辰已是不早,还得为阿爷和吴朴做饷食呢,提裙跨入谷口,已能见箭塔下那拦路的鹿角,她不由将脚步频率放快了几分。

    “十斤,又去浆洗呢?”

    鹿角之间的间隙足够人经过,十斤到时,谷口处的人出言招呼了一声,她识得那是管着这处的弓卒队率张麻杆,这人瘦得就如她的晾衣杆一般,很好认。

    “嗯!”

    稍犹豫下,十斤还是应承了声。

    “啧啧!吴朴那xiao子可有福!”

    “就是,十斤可勤呢,这xiao脸儿俊自不消说,后股儿也够翘,生养可好呢!”

    “人家还是女医匠,到雒阳后,也能有五十亩地,将来吴朴那xiao子便选不上勇卒,也有婆娘养活,可不快活!”

    张麻杆身畔的卒兵们可没什么好货,说起俏皮话来一溜一溜的,这些年有疙瘩大哥的“勇卒七德”约束,他们手脚上干净了好些,嘴上却是不会积德的,平日倒也没谁当真,不过她十斤可不是好欺负的,泼辣起来也敢和嫁人的fù人放对,听最后这话说到自家将来的男人,心头便生出几分恼怒,当下冷了脸,将盆中积下的河水迎那人泼过去。

    “嘶!”临回前在河旁拧过一次衣物,盆中积水并不多,但站得近的几个都却被撒到,数滴凉水飘入脖中去,冰得他们直chou气,嘴上就更凶悍了些:“待你嫁人那日,老子非得好生闹闹(注)、听翻墙角不可!”

    “吴朴那xiao子能让十斤叫给你听到?”

    “嘿嘿,过年就及笄了吧?可快了!”

    十斤俏脸上微微一红,不过仍不甘示弱,狠狠瞪过两眼,鼻中再哼了声,抬木盆转身就走。

    “哒哒哒!”

    这时候,谷外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疾行的轻微马蹄声。

    张麻杆先前正笑眯眯看他们嬉戏,听到马蹄声,吃了一惊,忙开口叫道:“箭塔上仔细,有骑兵过来!”

    “张哥别担心!”一名耳力好的辎辅兵笑道:“听这蹄声,应钉过马掌的,定是咱们的人!”

    另一个魁梧的勇卒仗着资历,亦笑道:“可不是,再说有滏口陉和壶关在手,谁还能悄无声息便到咱谷外?”

    眭固两次偷袭都差点得手,这般人便忘了?张麻杆脸色一冷,厉声道:“xiao心总无大差!”

    见队率板起脸,卒兵们不敢反驳,在他呵斥中提起精神,刀出鞘、弓上弦,十斤犹豫了下,停住脚步亦往谷口外望去。

    马蹄声甚急,没多久,二十余骑士便已冲入视线中来,箭塔上眼尖的弓卒最先看得清楚,大声喊出来:“张队率,是子泰先生归来了!”

    “子泰先生?”张麻杆嘴里问了一声,不多时,他也看到骑队中一青年文士,可不正是田子泰先生,旁边不是懒顾、霍刀儿?他们回来了?忙亦喝叫道:“开鹿角!”

    十斤心里一紧,子泰先生回来,队伍这便要南下了么?

    一行骑士近前来,与熟人招呼几声,待鹿角搬开,又旋风般冲入谷中去,她忙避让到道旁,又伸手遮住木盆,不让扬起的灰尘覆到才浆洗过的衣物上来。

    眼见田子泰一行过去,十斤很有些不安,忙也拔tuǐ快步往谷中走去。

    “十斤,十斤!”

    她走得有些急,路旁房舍前有人呼喊了两声才听到,转头看时,却是白实的fù人罗氏。

    “白叔母,有事么?”

    “唉!”罗氏三十余岁,先叹口气,才道:“可算等到你呢,我家刘玄孩儿tuǐ上又病啦,还得劳你给看看,那xiao子xìng子倔,就只信你,别人不让看呢!”

    白实自打与邓疙瘩同挨过一顿军棍后,xìng子稳了许多,他与fù人罗氏已有子女,却又在难民中收留了个孤儿,名叫刘玄,今年才九岁,却是个残疾的,逃到滏口陉外时,左tuǐ已废了,是白实将他背入谷来的。

    那xiao子有些认人,第一次tuǐ伤是十斤给他看的,只认她一个医匠,再不许别人碰。

    “好咧,待我归家取了yao箱就来!”

    刘玄tuǐ疼时可厉害了,可耽误不得,饷食亦还未做,十斤忙答过,别了罗氏,抬脚又往前行,只是始终怀着心事,到晒谷场旁时,不由又停步看看,百余少年还在那里吆喝呼喊着奋力挥动长戟。

    本就农闲时,新出四等民之规后,少年们练武更勤了些,大白日里就来了。

    仔细在人群中看到吴朴,她张张嘴,想想给刘玄看病要紧,自家事还是晚上再说,摇摇头,又继续往前去了。

    家门前,谷老焉正坐在那敲钉着jī笼,几只土jī在他身旁地上休闲地啄食着xiao石子。

    谷中喂养的jī群够多,前年邓疙瘩便挨户分了些xiaojī崽,自家如今还剩六只母jī和一只公jī,公jī留着几天后的岁时宰杀,母jīxiao门xiao户的舍不得吃,要南下去雒阳,也舍不得丢,谷老焉得忙着在南下之前做出来,到时才能带上。

    “阿爷!”

    十斤远远地呼了声,放下木盆,自去屋里寻自己yao箱出来。

    “我去白实家出诊呢,饷食一会再做!”

    “饷食不急,”谷老焉停下手上动作,开口道:“倒是那事儿和吴朴商议得如何了?”

    十斤停住脚步,丧气道:“他说不急,再等等呢,可我今日见子泰先生可归来了!”

    “那就是快南下了?”

    “嗯!”十斤也有些焦急:“尚不知岁是否过得成呢!”

    谷老焉道:“哦!你先去给看病吧,待吴朴归来,咱们再合计合计!”

    十斤点点头,提yao箱往白实家赶去,刘玄的tuǐ已不可能再治好,不过开yao让他止疼,再哄哄罢了,不多时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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