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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农夫三国-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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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赶制了好几个月的大元新钱,也自六月初一由户部和工部联合发放出去,同时回收汉制五铢旧钱。

    忙碌到六月中旬,工匠才将皇帝后妃寝居的北宫也收拾出来,邓季全家迁入北宫,只邓涉、邓漳兄弟俩被踢往宫学内居住,平日随一等功民子弟共同就学,只许每月月末回宫居住三日。

    大元立国,作为政务中心的南宫只有执金吾所属之黑铁卫甲士值守,并无一名宦官、女官,只北宫除黑铁卫值守外,尚选自愿的功民之家妇女入充任女官执事听命,除各妻妾子女居室自选人外,其余女官都由皇后挑选入宫,不过女官数量邓季只给伍氏二百人的上限,可以维持宫室就行,毕竟从此以后她们都要家中自己掏钱付给薪资。

    就在称帝搬入皇宫的第三日,甄俨独入宫求见,自请送妹侍奉君王,邓季老脸一红,随即点头同意。

    自古以来,任何一位成年皇帝登基之初都免不了要广选美女入宫,大元虽行事与众大不同,下面人等却出于各种目的勤献殷勤,紧接着甄俨,卫觊送族妹、张义又送女儿充入宫闱。此三姝之后,还有更多的臣子想要送妹、女入宫来,情真意切求请不断,就连没有官职的普通功民之户,只要家中有貌美未婚配之女,得知宫中选女官时,也多遣来参选。

    接下张义之女后,献女人的臣下又接踵而至。上至郡守台令,下至九品官,来者实在太多,到最后,直唬得邓季脸色发白,心想如今妻妾并不算多,焦沁等都偶有幽怨之色,要真搞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自己就算再龙精虎猛百倍也只有被榨成人干的份,太多女人浪费,她们多数时间只能空守居室不说,以后还得为产下的子女置办私产。皇帝的薪资虽高,要想家眷子女日后全都过上富足生活却也不易,自家定的制度,总不能带头去破坏、去贪腐国库。

    想通此节,非但自己必须克制住,恐怕还得多事给后任们也设下高门槛,便在众臣属请收美中将蠢蠢欲动的色心硬生生压下去,三姝入宫后,忍痛将后面的全拒绝不说,又于北宫内立碑,刻字留训诫如下:妾姬虽分高低,然亦父母所养,不可不悯,自邓季起,大元皇帝凡纳后宫,皇后之外无论何等,日常用度外,各当岁给千石谷米,或为私房养老,或补馈父母子女,任其自决。

    立下这块碑石训诫后任,再有人提及送美入宫事,邓季便以之自嘲道:“今年岁入与去年仿佛,我之薪俸不过四万石加少许钱物,各女岁给谷米千石,尚要付资女官、教养孩儿、置办私产,实再养不起多余。”

    便是挑选入宫中的女官,邓季也叮嘱伍窕只要五官端正即可,尽量别选貌美者,免得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又多增加些花费出去。

    听闻皇帝哭穷拒纳美女,倒将焦沁、蔡琰、伍艾三位旧日姬妾引笑得跌倒,就连被强纳至今少见笑容的唐珞也忍不住莞尔。

    伍窕则抚额对几名姬妾笑叹:“此一项,倒不知是使家中花费添出许多,还是反省费些?”

    蔡琰好一会才止住笑,又道:“别者不计,若岁给千石,已胜于四品县令薪资,妾倒可为珍儿攒些私房,只不知陛下是否真付?”

    孩儿邓仲不在宫中,焦沁心虽挂念,日常却少无数事做,每日休闲,心情也放松许多,听蔡琰话后,白眼道:“他自留碑文于宫内,当不至再厚颜悔之不与。”

    几名姬妾笑闹之余,倒都计算起每年能得的千石钱粮该如何花费,唯只皇后伍窕没有半点———夫妻本是一体,之前姬妾如附属物般,无私有财权,邓季既然再开此先例,只有等着薪俸支付完别人的,剩下的才属于他夫妻二人。

    在中国,模仿向来都是自上而下的,皇宫中姬妾给资的消息传出后,洛阳城中许多达官贵人家为家宅安宁,也渐渐随之模仿,不过究竟是好是坏,一何人可知?

    六月初一立国以来,万事待决,各种杂事仍然繁多,邓季这位新大元皇帝都忙得不可开交,整日留在南宫,多无暇回北宫,偶尔归去也是疲惫不堪,只在焦沁等处倒头就睡,无心享受温柔乡。直到大小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才想起饱含眼泪拒绝各方美女入宫的苦楚,新训墨迹未干,色心又大起,再回北宫之夜,便令人招甄姬来侍寝。

    这位甄氏姊妹中的老幺,亦如蔡琰般通读诗书,应对见识有时尚在邓季之上,使人惊奇。

    虽然初啼之夜,含羞带怯很有些不堪挞伐,却也让邓季享受到不同的滋味。

    这位新收的佳人,初承欢之夜羞意远甚别人,然而即便最难堪时,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又长又匀称的美腿也死死盘在邓季腰上,让他畅美难言。

    新人新体验,就那美腿妙臀便直让邓季把玩了一夜。

    到第二日,邓季小朝归来,又发现这位甄姬羞意非但未止,反甚于昨日,便于伍窕等面前,也是一个眼神就腮飞双红,更惹得他蠢蠢欲动,是夜再御,算得享尽艳福。(。)

396。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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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夏去秋至,骄阳却愈发炽热起来。

    刘辟披着厚厚的鱼鳞甲,就算呆在营房内,汗水也将甲下的后背衣襟浸得湿透,身上湿漉漉的。

    营房内温度也很高,周边不当值的卒兵大都光着膀子进进出出,自家却要注重仪容,真是累人。

    昔日身为一方贼渠时,要披挂便披挂,要光膀子便光膀子,岂有如此麻烦?

    只是现在身为大元之校尉,总要在军中多做些表率,不好再如旧时随意。

    高温下实在太难受,这鬼天气,来场豪雨降降温该有多好。

    提水囊再灌几口凉水下肚,才稍微好过些,不过坐立都不耐烦,才想着自家在营房中都如此,城楼上顶着烈日值守的下属又如何?

    “亲卫,再往各城楼送两桶凉水!”

    吩咐过后,刘辟觉得营房实在已呆不下去,还不如再到各处去巡视,顺便吹吹风。

    校尉有亲卫五十人,除去送水的十余人,他又吆喝剩下的备马,准备再出营。

    这样高温天气下,战马也很不耐烦,几匹马甚至还昂头反抗,拒绝离开阴凉的马厩。

    “呜!”

    两名亲卫还在与马儿较劲,刘辟耳中却似乎听到一声牛角号声,急喝:“禁声!”

    是高温导致头晕,产生了幻觉?

    “呜!呜!”

    后面再响的两声却不会再怀疑,而且是南城楼方向,刘辟顿时吓得跳起来,旋即咆哮出声:“咿呀!鸣号,聚卒兵!”

    安稳了许久,今日竟有敌情?

    刘辟令下之后,营中牛角号马上响起,远处雷薄营中亦如此回应。【愛↑去△小↓說△網。xs】

    看着卒兵们一个个还在手慌脚乱往身上披挂衣甲、提取长戟,暂时聚不起队伍,刘辟不耐烦再吼:“各曲集结毕。自往防区!亲卫,走!”

    亲卫们提起马鞭,狠狠在尚反抗的马儿脖颈上抽几下,几匹战马便都老实下来。(。。l)众人立即上马出营。

    高温下街上行人本不多,听到各处号角响,马蹄轰隆,少有的几个也四散着躲避。刘辟扬鞭打马疾行在最前,嘴里尚不住呵斥:“避开!速避开!”

    敌情来得突然。他心急如焚,直恨不得立时就赶至南城楼上。

    新野为光武帝刘秀前期起兵的中心,也是邓氏之祖邓禹的故乡,虽只是小县,却也设有四门。

    刘辟与雷薄守新野,分别在各城头各驻一曲人马,不过平日各曲都只留一屯人在城上,其余多呆在军营中,少数沐休归家。

    如同往日,南城有一屯戟骑校。一屯射声校,已能处理一般事故,就只怕敌人来得蹊跷突然。

    幸好,他领着亲卫快马赶至南门下,也还未听闻有厮杀声。

    看城门已经紧闭上,刘辟还是心中一紧,又急下马背,狂奔上城楼。

    无须值守的两位百将再多言其它,刚登上城墙通道,刘辟还大口喘着气。却已经从墙垛中看到正南方向的淯水河道上,一艘又一艘的艨艟战舰正扯着帆、划桨逆流而来。

    荆州水师!

    想必河面不甚宽广,更大的楼船调头不易,并没看见楼船踪迹。来的全是艨艟、先登,视野中已有七八十艘,尚看不到船队的尾端。

    看清敌情后,刘辟反倒不慌张了,对跟跑上来的一名亲卫道:“速往宛城报于将军,刘表水师北犯。已至新野!”

    “诺!”

    那亲卫领命,又调头跑下,自取马往北门出城。

    刘辟看一眼城头上向后飘展的旗帜,便知这个时节,刮的还尽是东南风,敌船虽逆流而上,却是顺风,速度并不算慢。

    视线尽头的荆州水师战船还在源源不断向着新野开来。

    没多久,雷薄和最近刚上任的新野县长李圭赶至南城楼上,一起数着刘表军来的船数。

    守备南门的两位军候也聚集起本部卒兵,赶至城楼上。

    “近三百之数!”

    到荆州水师前队离新野城二三里水路时,后面的战船才终于不再见,李圭嘴里轻轻报出敌方船队数量,再问刘辟:“可敌得过?”

    这位李圭字伯玉,乃是司州老人,邓季当初从匈奴骑手中与唐珞等一起救下的,可惜见识很有限,历练到现在才被委为一方县长。与他同时同样原因投奔邓季的文武中也只有韩浩一个出彩,其余多难得以政绩拔赏:淳于珏任巩县令多年,到大元立国才得因资历赏为四品的河内郡丞;张烨本任为华阴县令,于河内宗贼乱时弃官逃奔张晟,张晟兵败后自尽身亡;陈豫也只做到和李圭一样的五品官,现在是陈仓县长。【愛↑去△小↓說△網。xs】

    淯水不如江、汉宽阔,船只太多就会显得拥挤,张辽等之前已经推演过,若刘表水军大举北上,由刘辟、雷薄死守新野,只要拖延一两日,待横江军至,就在上游用连锁小舟载薪禾,燃火顺流烧之。

    孙观的横江军虽还未成型,但驶百十艘小艇的人还是找得到的。

    宛城有威烈军张辽三校人马,还有横江军在,其余横野军在顺阳,骁骑军驻鲁阳、梁县,少者二三日,多者十余日既可来援,二三日如何守不住?刘表是要派军来送死!

    刘表军虽众,近三百艘战舰最少可运输军士两万,只要有准备,刘辟、雷薄却并不惧怕,听到李圭的问话,异口同声答他:“我等且惧敌焉?”

    说完,雷薄才再遣军士往报张辽敌军的大概规模。

    李圭又问:“我闻恐冲车破门,守城当以沙石填门洞,此当遣人行事否?”

    刘辟摇头:“勿急,且再观!”

    倒是刘辟校下一位叫李无病的百将插言道:“余者尚无需忧,然当防城内大族人家暗通外敌!”

    雷薄点头道:“此言甚是!”

    刘辟也醒悟,南阳新占之地,大族与刘表关系紧密,行四等民之策后,大族多半迁走,然也有些留下来的,虽已被拆散安置,要汇集起来力量也还不容小视,若在城中起乱,就要坏事。

    得了李无病点醒,刘辟急遣人往尚未发现敌情的北门、东门传令,抽两屯戟骑卒兵于城中协助差役各处巡查,防止起乱,又让李圭去动员百姓帮助守城。

    知晓新野城中只有两校卒兵防守,荆州水师大摇大摆地在城南二里外停船下人。

    花费两个时辰,前后下船军士足有万余,然后才在城外扎下营寨,战船尽停于淯水中。

    发现刘表战船时已是午时末,到扎下营寨,天就已近黄昏,攻防战恐怕要明日才会开始。

    自家援军不两日就可赶到,刘表军拖沓,刘辟、雷薄更是喜闻乐见。

    且幸有李无病提醒,当天傍晚,巡查士卒于城西民宅附近发现有人在偷偷汇集,上前喝问,顿时引发一场械斗。

    果真是城内文氏、马氏两族人家与刘表暗有沟通,准备里应外合,却被识破得早,聚起的人数并不多,现场十余人很快就被赶至的卒兵围杀,见事泄,剩下的漏网之鱼全逃回家中,紧闭门户,再不敢外出。

    差役领着卒兵一户户搜捕余下者,凡敢反抗的,都就地格杀。

    主事者也被俘虏,是个不经事的,很快就审问出来,其等准备夜间于城内四下点火,引司州军大乱,再偷取西门,助刘表军取城。

    刘表军离城尚远,捕杀内应动静不算大,城外多半听不到,刘辟倒灵机一动,寻雷薄道:“我等或可将计就计!”

    雷薄颔首,令卒兵寻城中偏僻处不与周边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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