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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南宋幸福小两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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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画敏尽情欣赏自己的杰作,故作诧异:“财婶,你咋变成这样?难道是你昨天发的毒誓应验了?记得你昨天说。要是说过我的坏话,就走路被绊倒摔死,干活被累死,吃东西被呛死,上山摔下悬崖不得好死,下水被淹死。。。。。你等一会儿干活时。可要小心了,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去你的乌鸦嘴!我不过是挑水时不小心摔一跤,什么应验不应验的。”财婶因为嘴唇痛。不复往日的大嗓门,说话沙哑而吃力。

    月娘高声说:“幸亏昨天没有说天打五雷轰的话,否则有人被雷电轰成焦炭了。”

    罗振荣不敢停留半步,匆匆溜走了。罗振华跟罗水秀没有参与到这种纷争中,自顾去稻田干活。财婶不能大声说话。有心跟李画敏争辩是心有余而嘴巴不行,阿富嫂子憋半天都说不成一句话的。不用指望她帮忙,而财叔、阿富、阿贵害怕别人嘲笑不好意思跟女人吵架,财婶忍痛说了几句不甘示弱的话,与财叔带领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李画敏目送财婶离开的背影,拉长了声音:“财婶,以后说话要注意,别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有的没的编出一大堆。再搬弄是非,小心嘴巴又变长。”

    在场的人哄然大笑。

    晨风轻拂,李画敏被几个小媳妇簇拥着向田野走去。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媳妇叽叽喳喳地,互相诉说对财婶的不满。有了共同话题,李画敏跟她们很快就亲近起来。

    耕耘过的稻田,平整而柔软,浅浅的水刚好漫过肥沃的土地。月娘挑来几担秧苗,放在秧箕里,顺水在稻田中推动,毫不费力。李画敏手捧绿油油的秧苗,在月娘的指导下开始插秧,悠然想起曾在网络上开辟的牧场。现在,脚下踏的是实实在在的土地,手中捧的是活生生的秧苗,辛勤劳动后将会有金黄的收获。

    小心翼翼地把秧苗插到水田中,唯恐秧苗插歪了,或者少了一株两株。插了三四行后,李画敏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整整齐齐的,煞是好看。往月娘、卢二娘她们那里看去,哎哟,她们插的那两大行秧苗延伸到稻田中央了,把李画敏远远甩在后面。李画敏自我安慰:刚刚入行的新手,是不能跟干了几年十几年的老行家相比的,没有把秧苗插得乱七八糟的,就不错啦。

    太阳渐渐发出威力,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李画敏切身体会到了。不过,月娘、卢二娘没事一般,谈论着村中的有趣之事,双手不停地扯下秧苗,飞快地插到水田中,让李画敏看得佩服。海海小朋友赤裸着上身只穿小裤衩,到附近的稻田里捉泥鳅,结果是发现一条又一条的泥鳅,一声声的欢叫后,又是一阵阵的叹息,没有捉住一条泥鳅,自己摔到稻田中滚了满身的泥巴,成了条滑不溜秋的小泥鳅。

    天近晌午的时候,月娘吩咐李画敏先行回家做饭菜。李画敏洗干净手脚,站在田埂上看自己插的那一小截秧苗,自我安慰:“没办法,重在参与啦。”

    海海跟随李画敏回家。

    做好饭菜,月娘、赵世宇和卢二娘都没有回来。海海吵嚷饿了,李画敏先盛了饭菜给这位小朋友吃,自己坐在厅堂的竹床上,不觉脑袋沉重、两眼发涩,吩咐海海两句,走回东厢房躺下。

    这一躺下,李画敏很快迷糊过去,她做了许多梦,梦见自己掉地冰冷的雪地里,梦见自己不小心扑到熊熊燃烧的大火中,身体时冷时热,极不舒服。

    海海走进东厢房。站在床边叫唤,李画敏不知道。

    月娘、卢二娘收工回来了,听海海说李画敏在睡觉,月娘不满地埋怨,卢二娘趁机说李画敏的不是,李画敏不知道。

    赵世宇走进东厢房,抚摸李画敏的额头,担心地呼唤,李画敏不知道。

    赵世宇领来郎中,郎中给李画敏把过脉。留下一包药材,李画敏也不知道。

    李画敏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梦见许多奇异的事情。感觉到身旁有许多奇怪的事在发生,似幻似真,真假难辨。

    李画敏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傍晚了。赵世宇坐在旁边,一看到李画敏睁开眼睛。急不可耐地叫:“敏敏,敏敏。”

    “阿宇,你在这里呀。”奇怪呀,自己的话,轻悠悠的,软绵绵的。虚浮得似不存在。

    赵世宇将大手按在李画敏的额头上,又按在他自己的额头上,反复几次。不太确定地:“好像是退烧了。敏敏,现在你感觉到怎样?头还疼不?”

    经赵世宇的告诉,李画敏才知道自己中暑了,曾经浑身发热烫得厉害,请郎中来喝过药。难怪。梦中掉进一片苦海中,原来是被人强灌药汤。现在还满嘴的苦涩。李画敏扭头看天窗,太阳红通通的,夕阳西下了。

    李画敏问坐在床边男子:“阿宇,你不去给卢二娘耕田么?”

    “你呀,一直昏迷不醒,我哪敢离开。终于醒来了。”赵世宇搀扶李画敏坐起来,端来一碗稀粥,要喂李画敏。

    此时,李画敏除了觉得困乏,没发现自己哪不对劲,她接过碗自己喝粥。一碗稀粥喝下去,靠在床边听赵世宇说话,因觉得困倦又躺下了。

    “阿宇,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理我,忙你的去。”自己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不仅自己没帮上忙,反连累赵世宇不能去耕田。

    赵世宇没离开,拉了竹床到木床外面,躺下舒服地舒展身体,说连续忙碌了一段时间,正好歇息半天。李画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若不是自己病了,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呆在家中的。

    李画敏、赵世宇一个在木床上,一个在竹床上,时断时续地说话。后来,李画敏迷糊过去了,赵世宇到木床上,替李画敏擦干净身体的汗水,试探她的额头一番,方放心地回到竹床上躺下。

    李画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小油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映照在木床外的竹床上,赵世宇躺在竹床上,仿佛他一直就躺在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李画敏翻身的微响,惊动了赵世宇,他坐了起来。

    “敏敏,你感觉怎样?”赵世宇到木床上来,观察李画敏。

    李画敏感觉全身舒畅,伸了个懒腰,便觉得饿了。赵世宇端来预备的稀粥,李画敏很快喝光了,这下子,真是舒服透了。缓过神后,李画敏才发觉,自己身上所穿的,不是白天那套衣服,且浑身舒爽,她茫然地追忆,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沐浴过。她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我啥时候起来沐浴了?”没有一点印象。

    “哦,我看你睡得香,又出一身的汗水浑身都湿透了,就帮你擦身,换上干爽的衣服。”赵世宇说得若无其事的,似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汗颜!岂不是被他全身瞧个遍了?李画敏马上脸颊发烧,恨不能把脑袋瓜子缩到脖子里去。

    憨哥,你有必要服务这样周到么?端药端水端粥已经尽到你的责任了,没有必要替沐浴的,热情太过了,会烧死人的。

    李画敏要埋怨赵世宇,到底说不出口,人家可是放下重要的工作来照料自己的,要是自己回报的是一顿抱怨,也太不识好歹了。李画敏躺下蒙住脑袋,羞愧地告诉自己:“没关系,就当是医生给检查身体好了。”

    赵世宇看到李画敏用被单包裹身体,扯下被单抚摸她的额头:“敏敏,你仍是觉得冷?要不,让我搂抱你。”

正文 078。离开,总有个理由

    天亮了。

    赵世宇宰了一只母鸡,沌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给李画敏补身子。月娘心疼少了一只生蛋的母鸡,吃早餐时极少说话。香气四溢的鸡汤,让人胃口大开,李画敏和赵世宇都喝了不少。

    早餐后,赵世宇催促李画敏喝药。李画敏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不想喝苦涩的药汤,在赵世宇一半劝说一半恐吓要灌的威逼下,只得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完半碗浓浓的药汤。放了碗,满嘴的苦涩味,小脸苦得赛过苦瓜。

    “这就对啦。良药苦口,吃药是不能怕苦的,郎中说了要喝足三餐,方能见效。”赵世宇满意的夸奖李画敏勇于喝药,似在哄个小孩子,又叮嘱说:“敏敏,你昨天刚中暑,今天要注意了,不能在太阳下暴晒。老实呆在家中休养。”

    月娘打量李画敏一番,红润的小脸表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吩咐说:“敏敏,昨天的脏衣服还没洗呢,你把两天的衣服一并拿去洗了。现在蚕虫已经睡三了,每天得吃两箩筐的桑叶才行,你可以趁早去采桑叶,在太阳猛烈前回家。”

    李画敏对月娘、赵世宇不同的吩咐,全都答应了。

    月娘、赵世宇离家干活去了。有小鬼什刹的帮忙,李画敏轻而易举地采回满满两箩筐的桑叶,然后到井边去洗衣服。

    井边,显得寂静,只有张依兰一人在洗衣服。李画敏走去,在靠近张依兰的地方放下衣服,二人一面洗衣服,一面闲谈。

    井边的大路上,时常有出工的人走过。几个年轻的小媳妇在路上走过,热络地跟李画敏打招呼。罗家几个肩扛铁锹拖拖拉拉地走来,因看到李画敏、张依兰坐在石板上洗衣。阿富嫂子、阿贵和阿荣都放慢了脚步。财婶的嘴唇仍肿得高高的,她恨恨扫一眼李画敏,忍痛喝骂:“走啦,快去翻地。不想下地干活,你们没有这样好命。”

    李画敏坏坏地冲罗家人笑,笑得财叔、财婶头顶冒烟,罗振贵失神,罗振荣胆战心惊。

    得知李画敏今天不下地干活,张依兰便说洗衣回去后,找李画敏说话。

    果然。李画敏刚晾完衣服,张依兰便来到了。

    梧桐树下,李画敏慢慢地缝做了一半的衣服。张依兰优雅地绣花。谈话的内容,由不着边际的闲聊,转到了赵世宇身上。

    “敏敏,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能跟阿宇哥这样的人相伴一行。我父亲曾说过。长乐村中的年轻男子,要数阿宇哥最有出息了。”张依兰的称赞,伴随淡淡的失落。

    李画敏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赵世宇跟张依兰在厅堂的对话。李画敏想:“在张依兰的心中,阿宇到底占据了怎样的地位?阿宇跟张依兰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兰妹妹。你说笑了。”李画敏摇头,朝赵家的屋子呶嘴,“阿宇要是有出息。会居住在这茅屋里?像你父亲才是真正的有出息。”李画敏倒要看看,在张依兰的心中,父亲和赵世宇谁重谁轻。

    看到李画敏在贬低赵世宇,张依兰不满意了,她替赵世宇分辩:“敏敏。我父亲是挣下一份可观的家业,可是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阿宇还年轻。他勤劳能干,又有头脑,将来未必会差过我父亲。我父亲常说,像阿宇哥这样吃苦耐劳、敢作敢当的年轻人,是极少见的。”

    赵世宇真的有这样好?李画敏将自己认识的赵世宇跟张依兰说的相比较,好像差了一大截。李画敏摇头晃脑:“依兰妹妹,你别安慰我了。阿宇人是不错,不过没有你说的这样好,他充其量就是勤劳能干、肯吃苦,称不上是最有出息的人。”

    张依兰为说服李画敏,向李画敏列举了不少赵世宇的事,向李画敏说明:赵世宇孝顺母亲,是难得的懂事;赵世宇头脑灵敏,赵家的庄稼收成一向是村中最好的,家中果园的收入相当可观,日子将会越来越好;坤伯众多的徒弟中,赵世宇的武功最好,坤伯说他是练武方面的奇才,且风吹雨打天寒地冻从来没有中断过练武;赵世宇胆识过人,胆大心细。

    “依兰妹妹,听你这样说,阿宇是世间最完美的男子了?”李画敏听得沾沾自喜,世上最好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这种念头刚刚涌上心头,李画敏暗中啐了自己一下:什么属于自己的,赵世宇不过是跟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自己始终会离开赵家的;张依兰坠入情网,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眼中的赵世宇当然是十全十美了。

    李画敏想了想,嗔怪地说:“依兰妹妹,你不过是看到我日子艰难,说这些安慰我的话罢了。阿宇要真有你说的这般好,在我来到之前,你咋不跟他在一起?”

    张依兰黯然失色,抿了抿嘴唇,掩饰心中的伤感,淡淡地说:“敏敏,凡事都讲个缘分。我跟阿宇哥自小一块长大,我们情如兄妹,是不可能在一块的。”说完,失神地看庭院旁的鲜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画敏悄悄地撇了撇嘴儿,她是不会相信张依兰跟赵世宇间的感情是兄妹之情的。一定是有其他原因,让痴情的张依兰不能跟赵世宇在一块。

    触到痛处的张依兰,借口回家看看,离开了赵家。

    李画敏独自坐在梧桐树下,回想刚才张依兰一再称赞赵世宇,不以为然的摇头,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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