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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9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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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所有被这个仪式干涉的事物,将会源源不断地冲击这个地方”荣格这么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自己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但是,这也才是我们需要的。这场偏差仪式需要更强的祭品,更多的死亡,然后,仪式过程将会把亡者留下的力量转变为催化剂和推动力,进一步加速这个仪式的推动和催化。这正是我们接受你在这里的唯一原因,你和富江女士不想成为祭品的话,就杀死等会所有入侵到这个地方的怪物吧。”

    这么说罢,他便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径直向着站在周边的人群走去。看起来这里已经没有一个绝对的领导者了,亦或者,火炬之光的人便是一切的核心,然而,这些人都已经全身心扑在了偏差仪式上。

    “你们真的想要把这场仪式完成?它给我十分不好的预感,一旦完成,或许后果绝对不是等会将会进攻这个地方的那些怪物可以比拟的。”我沉声对着荣格的背影说:“这样的仪式,不做比做更好。”

    “你错了,高川。”荣格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要还有半点希望,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更好。你认为这场仪式是邪恶的,仅仅因为你的内心早已经堕入邪恶之中。你如果真的想要阻止什么,就去阻止即将到来的那些怪物吧……素体生命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地方。我们的仪式就像是信标一样,所有的巧合都将指引敌人来到这里。”

    荣格说的没错。尽管没有证据,但我也已经感觉到了,偏差仪式对末日因素的干涉,末日因素对偏差仪式的抵抗和修正,将会让这个地方变成惨烈的战场。素体生命是会来这里的,也许它们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根本就不知道火炬之光的人就藏身在这里,但是,只要它们还在活动,就一定会被种种巧合或偶然的线索,亦或者冥冥中的感觉,引导到这个地方……不止素体生命,末日真理教和纳粹也都会被引导到这里吧。我注视着盘旋在封闭天顶的黑烟,只觉得灰雾恶魔同样会在这里产生。

    几乎我所知道的会对战斗产生重大影响的神秘和异常,都在向这个地方汇聚。但也正如荣格所说,一旦将它们全都歼灭在这里,它们的死亡将会成为偏差仪式完成最后一步质变的推动力和催化剂。

    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将这些敌人消灭在这里,真的好吗?哪怕都是战斗,不管为了什么,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以怎样的形式,如此混乱的战斗都会对交战者各方带来巨大的压力。以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哪怕在这场战斗中全部死亡,也将会给予那些敌人在己方几倍几十倍之上的打击。即便如此,仅仅注重对眼前敌人的打击,而忽略了仪式本身的恶性,真的可以扭转最终的局面吗?

    我觉得不会,这里所进行的偏差仪式,从感觉上已经远超过去我所见过的末日真理教的献祭仪式所体现出来的邪恶,倘若疯狂和绝望存在等级,那么,这里所具有的疯狂和绝望远超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战场。这里的偏差一旦完成,干涉了整个世界,最终带来的绝对不是扭转末日的机会。也许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布置,将会因为这场战斗,和最终产生的偏差而彻底失效,但是,偏差所带来的结果,很可能将直接取代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布置,成为末日进程的第一推动力我不觉得包括荣格在内的这些神秘专家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他们之中肯定有比我更清醒也更智慧的人,但是,他们没有阻止这场仪式,原因是什么?或许正如荣格所说,所有人都已经走投无路了。

    然而,走投无路下的选择,并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他们的歇斯底里,在我看来也绝对不是做正确的事情时,所应该有的态度。

    在我没有亲眼目睹这场仪式的恶性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仪式会是这个模样,还幻想着能够居中进行调节,但是,这一切正在我的面前发生。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也不觉得,因为这场偏差仪式而发生的改变,是长远有利的改变。所以

    “抱歉了。”

    我要在这里杀死你们,然后杀死所有的来犯者。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瞬间展开,我跃入其中。就在我突然采取行动的时候,富江也以轻快的步伐向前疾跑几步,高高跃起。

    背对着我的荣格,举行仪式的人们,围观仪式的神秘专家,我的那些老朋友们,以及半空中的富江,就如同被定格在这一瞬间。

    世界宛如定格,我踏出三步,弹出藏在袖口中的剑刃,从背后贯穿了荣格的心脏。我知道荣格战斗时是什么样子,我承认他是强大的战士,但是,无论他是不是过去的那个魔纹使者,亦或者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又新获得了怎样的力量,只要他的战斗方式没有改变,哪怕有心戒备,也无法抵挡我的突袭。在这里的所有人中,我的速度是绝对的。从没有和我正面交锋过的他,远远不比席森神父更有经验。

    速掠开始,速掠结束,我紧贴在荣格身后,将贯穿他身体的利刃拔出来。荣格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受创,不可置信地低头摸向心脏部位的伤口,随即喷出一大口血。如果我想的话,速掠完全可以不停止,我能够在百分之一秒以下的时间里,对这里的所有人进行快速打击,能够反应过来的大概没几个吧。如果真的那么做了,这个地下大厅里的所有人会在一瞬间就会减员到无法继续仪式的程度吧。如果我是以理性来行动的,一定会那么做吧。但是,我始终是以感性行动的,而此时那矛盾又剧烈的感性,让我无法将这里所有人都视为草芥一样斩杀。

    所以,我只是贯穿了荣格的心脏就停止了速掠。我十分清楚,我那矛盾而复杂的感性在叫喊,想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我来杀他们了。

    虽然并不理性,也没有效率,但是,我并不觉得是错误的决定。

    我对自己现在的选择,没有任何的犹豫。

    周围的人似乎在沉浸在那疯狂邪恶的仪式中,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荣格的受创。而富江已经越过我和荣格的头顶,一次跳跃就落在了几个围观仪式的神秘专家的中间。这些神秘专家似乎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就要散开,他们所拥有的神秘力量在跳跃,但在造成现象之前,就被富江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当成武器向周遭的人横扫而去。富江选择的战斗方式和我一样没有效率,却比我更加的残暴凶狠。她和我一样,不在意其他人在这次突袭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防御和反击。

    “你……怎么会……”荣格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理解的奇异眼神和我对上了视线,“竟然超出了预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预言?我皱了皱眉头,没听懂他的呢喃,但是,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是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我会突然袭击过来,尽管之前一直恶言相向,但是,他对眼下的事态似乎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我问到。

    “预言说过,仪式会顺利开始。”荣格的脸色变得难看,但并非心情,而是因为受到重创的缘故。虽然他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但是,他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情感,却绝对不是感到意外或认为不妥,反而有一种暧昧的欣慰色彩,就像是

    “你期待我会出手?”我再次问到。

    “……也许。”荣格这么说着,又呕出一大滩血,其实以他的体质和能力,就算心脏被刺穿也绝对谈不上重创,身为老资格的神秘专家,他肯定有底牌改变此时的劣势。毕竟,我在刺穿他的心脏之后,没有再继续追击。我的情感,让我无法做那样的事情。也许在我的心中,是想要他在激烈的反抗中给我带来伤害吧。

    我绝非是以平静的心态刺穿他的心脏的。

    然而,荣格什么反抗都没做。他缓缓坐在地上,躺下来,任凭胸口的血越涌越多,在地面积成一滩血泊。他就这么大张着双手,躺在地上,定定地望着看不见天空的封闭天顶。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就这么静静地死去了。8)

2045 有如疾风() 
荣格死了,毫无抵抗地在我面前死去。他本不应该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哪怕我刺穿了他的心脏,凭他的体质和本事也有许多种自行救治的方法。我看着这具渐渐冰冷的尸体,慢慢在地上扩大的血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感性驱使我对他发起致命的突袭,也是感性让我没有将这次突袭贯彻下去。要说自己究竟怀抱着怎样的想法将荣格杀死,我只能说那绝非是单纯要阻止眼前这邪恶的仪式,即便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充斥着远超我想象的邪恶,我也绝对不会只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以这样的方式杀死“老朋友”。

    荣格毫无抵抗的死法,让我的身体一时间难以动弹,我无法不去想,荣格到底是带着怎样的想法死去的呢?毫无疑问,这般死亡是他自己选择的。在这个选择中,他是否对这场偏差仪式同样带着矛盾的心理,而对我的所作所为的斥责,又是否完全站在一个自视为“正义”的角度上呢?他的前后表现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如果他有心,甚至应该对我从头到尾都抱有警惕的心理,我自认这次突袭,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愤怒来看,并不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这意味着,他只是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我的手中。

    荣格如此轻率的死亡,其背后充满了让我感到苦涩,又复杂地无法一一解明的意义。即便如此,我仍旧杀死了他,并且……还会这般杀死这里的所有人。这就是我的选择,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让我有一种计划外的不祥预感,我宁愿让自己的这次行动,成为促进末日真理的契机,也不愿意这次偏差仪式按照这些人的既定计划完成,因为那似乎会招来其他可怕的东西,一些绝对不下于眼前所见末日预兆的另一种预兆。

    邪恶、疯狂又可怕的偏差仪式并不会因为一两个神秘专家的死亡就停止。尽管荣格为我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解说,但是,那并不是这场偏差仪式的全部秘密。以我过去面对献祭仪式的经验,这些仪式在某种程度上,是具备一定自主性的,它一旦开始,就能够连仪式主持者本身也当作祭品吞噬下去,哪怕杀死仪式进行中的所有在场人,也无法让仪式停止运转。恐怕就如同荣格所说的那样,在我和富江到来之后,陆续进场的敌人都会成为仪式的养分吧。但是,也正因为火炬之光的人和这些老朋友将所有人,包括末日真理教都设计到了,所以,我才选择了眼前这种直接的方式去阻止仪式。

    我杀死他们,并不能阻止仪式,乃至于,我哪怕接连杀死了之后将会入场的人和非人,也无法阻止仪式。真正会阻止仪式的,反而是被算计在其中的末日真理教既然它们必然入场,那么,一旦它们入场,就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将一个未完成的偏差仪式转换为它们所希望看到的献祭仪式。

    我毫不怀疑,末日真理教有这样的本事,它们的末日真理在末日幻境中是实实在在的真理,比起我们这些神秘专家,纳粹和素体生命等等存在,它们才是具备天命,真正站在世界时代浪潮尖端的弄潮儿。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老朋友们的能力,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所导致的结果,一定不是末日真理教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从未小看末日真理教,反而是这些火炬之光的人,可能小看了末日真理教的本事。这次的博弈,其核心不在于我和这些人的对抗,我只是一个关键推动力而已,真正的核心是眼前这些人和末日真理教的对抗,胜负只会存在于这两者中,哪怕我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死,然后杀死接下来进场的所有人,我也不会是真正的胜利者。

    杀戮和死亡有时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在末日幻境里,它并不是绝对的解决方式。在那无限抚远的未知中,就连死亡本身也能成为神秘,去推动真理的运转。我在自己所观测到的这片无比遥远而庞大的世界和未知中,就只是一个瑟瑟发抖的蝼蚁而已。

    我所做的,只是我能够做的事情。我蹲下身体,将荣格致死都圆睁着,仿佛在眺望某个遥远彼岸的眼睛盖上,这双已经变得死气沉沉的眼睛,并没有让我看到半点不甘。荣格选择死亡时,或许是坦然的,他也许仍旧矛盾,也真的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感到愤怒和绝望,但是,他选择死亡的时候,绝对不是完全抱着绝望和疯狂的心态去做出选择的。

    ……这或许是我对荣格死亡的幻想,或许是真有其事,而我已经我无法再找到证据确认了。

    巨大的碰撞声从一侧传来,我知道那是富江在战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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