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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7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8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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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对付那个看不见的平面,最保守的情况下,也必须使用上文蛛内搭载的更神秘的攻击方式,然而,文蛛上到底装载了什么更强力更神秘的攻击,就连高川自己也不清楚。网络球将文蛛交托给高川的时候,并没有对其进行过详尽的介绍。如何控制文蛛,近江只提出了一个概念性的指导,而文蛛具体有怎样的功能,一部分是在连接文蛛后才获知的,而另一部分则是即便在眼下如此深入连接文蛛的情况下,也仍旧一头雾水高川只能通过一些模糊的资讯,知道那些超常规的神秘力量的确存在于文蛛之中,却无法去将其开发出来。

    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上,那些只提示其存在却又不具体描述其存在的数据,以乱码的方式流淌着。凡是可以被脑硬体解读出来的,全都可以算是“常规”的东西,而无法解读的,自然就是“超常规”的它们仿佛在被制造之初,就被刻意加上了一层层的锁,哪怕是脑硬体也无法强行破开这层密锁。

    既然有锁,就一定有钥匙。可是,高川无法主观上,有意识地拿到这把钥匙。经历过去种种不可思议的体验,高川觉得,很可能会在满足某种特别的因素后,才会触发解锁。

    也正是这些被封闭隔离的东西,让文蛛的神秘感和重要性愈发凸显。高川在一次试探性攻击后,决定暂时看看情况。文蛛在他的意识控制下静静呆在远离冰山一百米的一隅,解除蛛网后,趴在海面上进入静默状态。

    血肉泥浆扑上冰山,以飞快的速度消融着冰层表面。这些看似正常结构的冰层,哪怕在文蛛的攻击下也仍旧可以安然无恙,却在血肉泥浆面前,就如同冰块放置在阳光直射下,毫无抵抗能力。冰山的表层很快就被融解得坑坑洼洼,血肉泥浆就在这些坑洞中翻滚着,它对冰山表面的消融速度也不是整一面都保持相同的速度,有些地方快些,有些地方慢些,慢的地方很快就被放弃了,负责那部分的血肉泥浆汇聚到消融得更快的地方。

    曲曲折折,直通冰山内部的通道,就如同分段施工一样,段段连接起来,并产生了诸多死路状的岔道。它从最容易前进的地方多头并进,又在遇到不容易前进的地方时,向其他方向寻找更容易前进的位置,而倘若在这一段的尽头,全都是不容易前进的点,那么,就会在距离尽头最近的地方继续尝试,进而开凿出如同树根一样的通道,但总是至少会有一条,明显是在不断深入着。

    一条总体而言,血肉泥浆是在朝冰山内部前进,可是,在高川的观测下,它的体积也因为做了许多无用功而有了明显的衰减,就好似在消融冰山的时候,它自身也在溶解。

    血肉泥浆要做的事情,就是纳粹想做的事情。而它的目标不再是高川,而是这个立方体的冰山,也是让高川十分在意的地方。立方体的冰山内藏匿的,或许是这个战场上神秘度最高的大凶之物,只需要再有一点时间,就会因为血肉泥浆的行动而得到解放。

    新泰坦尼克号上的硝烟已经渐渐停息,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静的大船,几乎让人不由得去想象,究竟还有多少神秘专家存活在船上。进攻大船内部的巫师数量最少也和船内神秘专家的数量持平,却更有可能比神秘专家的数量更多。哪怕船内早已经被有意识地布置成一个有利于防守者的阵地,人员也在女军官的强势意识行走下完成整合,但要驱逐这些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也绝非易事,因为,船内存在献祭仪式。

    这个时候仍旧不停朝冰山靠来的大船,其内部已经被献祭仪式改造成某种险恶的异常状况的可能性很高,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船内众人无法改变大船的航向。内外交困,不外如此。可哪怕高川可以推断出这些情况,也无法立刻回身去解决船内的事情。

    因为,那并不是谁去了,就一定可以扭转局面的问题,而是必须要有正确的时间、地点和人物,以及一些看似偶然的运气。可是,在完成局面扭转之前,没有人可以确定,什么才是正确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运气。高川认为自己是最强的那一个,却无法肯定,自己是最正确的那一个。反过来说,倘若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试试看”的情况,高川就不必呆在文蛛里忧心了,因为,只要一个劲地去尝试就行了。

    可是,冰山内的情况,实在无法让人放下心来。高川认为,自己被那些巫师行调虎离山之计,从船内驱走,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很可能就连末日真理教也认为,这个冰山封存的东西,必须由高川亲自面对才行。

    高川知道,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跟着敌人的节奏。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对船内的人们负责当自己拒绝将冰山里的东西视为第一目标的时候,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很可能会让船内众人死伤更多更快。因为,敌人就是这么策划的。

    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就算知道也必须去面对的阳谋。

    即便无论自己如何选择,船内众人都无法避免“大部分人都将死去”的结果,可是,单纯以这个绝望且绝对的结果出发,而无视过程的,有女军官和其他的一些人就已经足够了,高川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么,面对在过往种种遭遇中,都显得更加绝对且绝望的“病毒”,根本就不可能抗争到现在。

    只有在某种程度上,去忽视那些事实上证明的绝对结果,才能从过程中找到支撑自己的希望高川不认为这是正确的,但却十分清楚,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是自己唯一拥有的,是唯一可以让自己坚持下来的力量。

    就如同已经被宣告必然死亡的绝症病人,仍旧拼命地,挣扎着,去燃烧自己的一切,那燃料不可能是那绝望的结果,而只能是抵达结果之前的过程。

    哪怕已经是联合国公认的超级英雄,高川也仍旧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从来都没能拯救所有人,自己所拯救的,哪怕再多,也不过是更多有待拯救者的少部分而已,而且,也其实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彻底地将他们拯救出来。

    这场末日的战斗,真正可以分出胜负的结果并不在于一次末日幻境中,人类是否灭亡。而在于是否可以拒绝“病毒”,让末日幻境不再重演。

    只要无法对抗“病毒”,无法根治末日症候群,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观测,人类被“病毒”感染的程度还在上升,末日幻境就不会停止,而只会愈发严重,所有存在于末日幻境中的病人意识永远都得不到解脱,永远都要在无止尽的末日轮回中饱受痛苦和摧残。

    毕竟,这个末日可不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未来”,而会一直保持在“已经开始了的现在”。

    如果一个人置身于末日之中,死了一次就不会重新经受,亦或者不存在“反复承受”的认知,那么,那或许还算是幸运的。

    对经历一次末日幻境后,一切认知都将复位的人而言,自己生存于一个末日来临的世界,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而已,“下辈子大概会幸运一些”这样的想法也会让他轻松一些。可是,对于可以清晰认知到“当自己有所认知的时候,就一定会在自己意识的情况下总是处于末日状况”的人而言,这又是何等的痛苦和折磨。

    所以,高川才呆在文蛛里,沉默地注视着,忍耐着,等待着,去探寻那个必然结果到来之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探寻必然结果之外的可能性。(。)

1620 最终兵器十体() 
冰山被填充了血肉的色彩,在阴惨的天空下,愈加增添诡异的味道。,在血肉泥浆于冰山中奋力侵蚀的时候,这一片海域顿时沉静下来。新泰坦尼克号也是沉默的,在沉默中,仿佛是随着海流徐徐朝冰山靠近,静默于一隅的高川,在大船和冰山的距离只剩下一千米时,用蛛网缠缚在船身上,意图用蛛网本身的神秘去制止大船的航向,然而,就和预想一样,更大的前驱力撕扯着蛛网。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无法观测到这股前驱力究竟来自何处,但数据却不断显示蛛丝正层层断裂,仅仅能够降低大船的前进速度,而无法彻底让它停下来。

    如此尝试也只是聊以慰藉而已。高川十分清楚,既然状况一直向着自己所预料的最坏方向打滑,那么无论自己是否做这种挽回,都无法改变这艘大船撞上冰山的命运更准确地说,虽然自己无法阻止大船,船上的人们似乎也无力阻止,但是,若说还有一丁点希望,那也还是有的。可能性就在那些纳粹士兵自我献祭构成的血肉泥浆上。

    尽管从这种可能性的角度来看,本来身为命中注定之大敌的纳粹反倒成为了自己这边的希望,似乎有点儿讽刺,不过,哪怕是讽刺,也绝对不能错过这种可能性。高川平静地,默默地等待着,注视着,思考着,探寻着。在神秘事件中,往往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事情的变化给自己带来的究竟是福是祸,是注定的危险亦或者潜藏着其他的可能性。在那个可能性变成事实之前,哪怕看到了可能性,也难以通过有意识的行动,去让这种可能性转变为现实,而仅仅是在理论上,提高可能性的数值而已。

    可能性无论是千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九十九,倘若无法变成事实,那就纯粹是数据的幻觉。然而,哪怕是幻觉,在其真正确定为幻觉之前,至少可以让人看到希望,让人想去挣扎,这就是在抵达结果之前,过程之中的魅力所在。

    也许对于末日症候群患者来说,结局是百分之百注定,然而,身而为人,无法直接确认这个百分之百的未来结果,“可能性”这个词汇所具备的意义,对人而言,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将自己所面对的绝望上升到哲学的境界,那么,疯狂就会从抵达结果的过程中扑面而来。

    不想认输,不想承认悲剧是百分之百,想要立足现在,改变未来高川也好,他所认知的许多人也好,都带着这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疯狂又绝望的世界。当挣扎是抵达那悲剧性的结果前,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挣扎吧。假如认为“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便去思索和实践吧,无论那在他人的眼中,是何等的愚蠢,无用,犹如疯子一般。

    “来啊,来啊”高川咬紧了牙关,在他的前方,那血肉泥浆深入冰山的距离,已经不是肉眼可以确认的了,连锁判定也无法给出一个“血肉泥浆距离冰山中心”的确切数值,但是,那强烈又躁动的感觉,已经从义体的每一个零件,原生血肉的每一个细胞中滋生,它带着如针尖般的恶意,穿刺着高川的五脏六腑,沿着神经进入大脑之中。让他感到恐惧,感到绝望,感到那沉甸甸的命运就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挂在头顶,然后,他似乎看到了死亡。他知道,这是幻觉,可是,即便是脑硬体也无法遏制这种幻觉。

    自己要死了不,高川用力思辨着,扭曲着那强有力的本能直觉,对自己说:自己要在这里死掉的可能性,只是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千分之九百九十九,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千亿分之但是,可能性仍旧存在。

    自己站在这里,坐在这台文蛛上,不就是为了寻求一个个的可能性,然后将这些可能性串联起来,去改变和拯救什么的吗?

    这股强烈的直觉,曾经帮助了自己多少次,曾经救助了自己多少次,它是如此的敏锐而准确,但是,如果直觉是为了验证那个必然悲剧的结果而诞生的,那就

    “在这里消失吧。”高川的情绪好似潮水一样,淹没了脑硬体,淹没了大脑,淹没了义体和血肉,意识的桥梁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周,穿过这狭窄的驾驶舱,穿透文蛛坚硬的钢皮,越过惊涛骇浪的大海,钻进血肉泥浆在冰山中开凿出来的曲曲折折的通道中,还在一直深入,毫无阻碍地超越了血肉泥浆的前方,向着那无法观测,却能够感受是中心处的位置冲去。

    下一刻,高川“看”到了,那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块中,仿佛沉眠着的女体。****的身体,被幽深得仿佛要吸走所有光线的黑色长发,好似瀑布一样披在洁白的皮肤上,若说是美丽,眼前的确是的,可是,当感受到这份美丽时,一股更加庞大的,让人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恐惧就冲走了这份美丽带来的感动。哪怕女体的姿势,让人看不清它的全貌,也足以让理性被那恐惧的感性吞没。

    它们是女性。

    一共十个。

    它们的脸上烙印着花体数字的花纹:从一到十。

    它们的轮廓让高川产生了强烈的即视感,就好似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而站在这里的自己,无论是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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